在缥缈的梦里,讨一夜空欢喜,原是平生太过小心。——《多情应是我》
之后两日的肌肤之亲像是一触即发的野火,色授魂与颠倒容华,哪里还记得今夕何夕?
李茂贞紧紧地揽住妹妹,仿佛要抚平这十年的夜半惊梦,十年的风声鹤唳。
阿云就在自己怀里,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安心?
李云昭抬起双臂揽住哥哥的脖子,让他低下头。她伸出舌尖舔舔他的嘴唇,又学着之前他亲吻自己的法子掠过牙关探入,青涩地勾着他的舌纠缠。
李茂贞闷闷地笑,探到她身后解开诃子的系带,轻轻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肢。他很快不满足于此,一路往上,捧住浑圆的乳儿不住揉捏,似乎不经意地用指尖刮过微微凸起的乳珠,引得妹妹瞬间发出一声满含情欲的呻吟,甜腻地往他耳朵里钻。
李云昭依然怕羞,重重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到底没舍得,不见血,“……哼!”
铜镜上只让她用腿帮他,他却把她衣衫都脱去了……假公济私!
李茂贞好心体贴地问:“不舒服么?”
李云昭:……这让人怎么回答?她咬着下唇不答,做哥哥的却在她忸怩的神情中寻得了答案。李茂贞一手握着她胸口挺立的红珠拨弄,指尖按压着被微微捏开的乳孔,一手顺着细腻的大腿肌肤往下滑。她体态轻盈,却不过分瘦削,是以腿根处颇有些肉感,绵软丰腴。
他抚着妹妹腿间柔软的嫩肉,不觉加重了力道,留下暧昧的指痕。李云昭推了推他的手腕想让他适可而止,李茂贞却伸手探向她腿心摸到一手黏腻,抬手给她看,调笑道:“都湿透了,还想说不要么?”
李云昭被摸进腿心还是羞得慌,她合上腿,强作淡然,抓过哥哥的手腕就是一口。李茂贞望向妹妹,见她眼光中满是笑意,柔情脉脉,盈盈欲滴,更是令人心醉神迷。他也不再逼她,顺手将指尖的东西抹在她胸口,清亮的黏液挂在嫩红的乳尖,在烛影摇红下泛起一层淫靡水光。
他食指探下去,在微张的穴口浅浅戳弄,那颗黄豆大小的肉粒逐渐肿胀,底下又吐出些情动的液体,泥泞不堪,被他勾出尽数抹在妹妹腿间。
他箍住妹妹的腰肢朝自己拖了拖,捞起那双细韧莹白的长腿搭在臂弯。勃发滚烫的阳物破开紧贴的嫩肉,在凝脂般的腿间来回抽插,深红柱身被她肤光一照,稍显狰狞。
虽然不是头一次瞧见兄长的阳物,之前也摸过两回,但这么明晃晃地用腿夹着,她才后知后觉感受到兄长这方面的好天赋。之后是不是还要用那里接纳?真的可以么?她忧心忡忡地想。
她情不自禁地夹紧双腿,倒是便宜了兄长。李茂贞扣着她的腰身,阳物在白皙的双腿间进进出出,龟头次次擦过敏感的穴口却又不进去,若即若离的刮蹭弄得淫水源源不断,让他抽插得愈发顺畅。
赤裸裸的皮肉相贴的感觉确实很好,但还没到让她失去理智的地步。她的身体因为快感而微微颤抖,脑内却清楚地感受到兄长的每一次喘息、每一次抽插,咕咕唧唧的水声混着肉与肉碰撞时淫靡的啪啪声,清晰作响。
她竟然真的在和亲兄长交媾……
她终究是个年轻姑娘,心中无比羞怯,但不后悔。还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能让她感受到兄长就在她身边呢?奇异的满足感在她心口翻涌着,叫嚣着。
她撑起上半身捧住他薄红的脸颊,在那双深沉却含情的眼睛上轻轻落下一吻。
李茂贞的动作一顿,然后猛然压住她,粗热的阳物在被蹭开的花唇间横冲直撞,柔嫩的腿心被快速摩擦弄得麻痒,花蒂在龟头的大力顶撞下东倒西歪。她的身体里生出难以言喻的快感,像是没顶的浪潮要将她完全淹没。
她浑身不住地颤抖,什么话也说不出,细细的喘息中夹杂着几声未来得及压下去的呻吟。在兄长越来越快的冲撞下,她的花穴不受控制般喷出一股热流。环住她的手收紧,李茂贞用阳物磨着高潮敏感中的花穴,将她的快感延长,刺激得她几乎无力夹住腿。
李茂贞慢条斯理地继续抽插十余下,才在她无可抑制的呻吟中射出来。
李云昭雪白的腿心被磨得通红,花穴被顶撞得红肿,透明的淫液混着浊白的精液滑落在床上,洇出一片狼藉。李云昭蜷起双腿,长睫低垂,脸泛桃花,少有的楚楚可怜之相。
李茂贞心神荡漾,终于自暴自弃地承认自己真的不是个好兄长。看到阿云这样的模样,他只想欺身压住她,再好生快活几轮。
他勉强抑制自己,俯身亲吻妹妹的嘴角。李云昭细长的手指在他胸口的纹身上画圈圈,轻道:“兄长,你要进来么?”她的话一出口,自己都吃了一惊,目光微微闪烁。
李茂贞眸光深沉,眼底的欲火并未因方才的情事减少分毫,反而愈来愈烈,教李云昭不敢直视。她轻咳一声,平复了下急促呼吸,想着乱以他语,却被兄长不容抗拒地抱进怀里,莹润的胸乳也被把玩着。
“阿云?”
直到被哄骗着把腿张开,李云昭才反应过来,心里抱怨自己不争气,兄长几乎什么都没做就把她迷得神魂颠倒,乖乖任其施为。
可是除了抱怨,似乎还有其他许多……隐秘的期待,未餍足的情欲,按捺下的羞耻,还有很多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抬腿用膝盖蹭了蹭兄长又精神勃发的阳物,不出意外听到他呼吸一沉,“阿云,你可真是……”
不知死活。
偏偏她又要火上添油,定定地看着兄长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坚定:“王兄,我想要你。”说着,她翻身将李茂贞按倒在床榻间,跨坐在他腰间。腿间淋漓的淫水顺着臀部上下的动作滴落在硬挺的阳物上,她一手撑在李茂贞的腹肌上,一手扶着那物,对准穴口慢慢坐下去。
虽然准备得相当充分,但她毕竟是初次,进入得还是相当勉强。她款款摆腰放松全身,一点点努力地吞吐着侵入的肉刃,只是依旧不太顺利,阳物插入不过一半,便再难进半分。
李茂贞倒是悠闲,支着头看着身上的美人粉面含春,青丝微乱,被情欲熨帖的身子染上一层粉红色,腰肢轻晃中显出难以描摹的万种风情。
李云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王兄,这种事情上不能只有我一个出力罢?”
李茂贞按着她光裸的肩背,勾着她柔软的舌头,吻得深入激烈,舌尖打着圈舔舐。他温暖的手掌沿着腰线向上握住轻轻跳动的乳肉,用虎口卡着乳珠揉弄,下身稍稍撤出一点,精壮的腰身一发力,将阳物送入极深处。
破身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李云昭只觉又痛又胀,几乎支撑不住,伏在兄长身上轻轻颤抖。李茂贞知道她不好受,身下停住不动,轻吻她蹙起的眉头和额角细密的汗珠。
李云昭身体紧绷着,涂着蔻丹的手指深深嵌进他的手臂,等到痛楚减弱,穴肉抽搐间又感觉到之前那股麻痒,忍不住偷偷地收缩穴肉摩擦体内的阳物,还凑上来亲亲他的下颌。
看来是不太痛了。
李茂贞骤然发难,快速地鞭挞着流水的软穴,阳物碾过层层软肉往更深处探寻,紧窄的穴道被撑开,直到阳物严丝合缝地嵌入。李云昭被他顶得小口吸气,骑在他的身上沉沉浮浮,突然张嘴含住他胸前粉色的乳头,用虎牙忽轻忽重地研磨着。
“嘶……牙尖嘴利。”
她恍恍惚惚中听到兄长含笑的抱怨,然后被掼倒在床榻上受了他好一顿大开大合肆无忌惮的肏弄。男人狠下心来总是无情得很,像是存心要将她肏坏,无论她怎么哭喊服软都置若罔闻,只用力地将花穴捣弄得软烂。
阴蒂已经完全挺立,李茂贞伸手捏着夹弄,嫩肉收缩,紧致地包裹着在体内作乱的阳物。李云昭被弄得只能说些破碎的话语,饶是如此,她一叫慢些轻些就会被兄长吻住不让她开口。
大腿被掰开得太久难以合拢,只能大张着迎合着男人的进入,李茂贞顶弄的速度越来越快,李云昭的阴道在这样的刺激下也不断收缩。
“到了,啊……”她只感觉眼前有白光闪过,双腿控制不住颤抖,身上的男人加快速度将精液全部射入子宫,而她的身体也迎来了又一次高潮。
李云昭有些失神地躺在床上,阴道口如同被摧残的花朵红肿着,精液从中溢出,向着她的股间流淌去。李茂贞呷了一口茶渡过来给她润润嗓子,她张口吞下静静养神,没想到兄长伸手捏着她身下的花瓣不停拨弄,勾着滑落的精液推回花径中,很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李云昭沉默了一下,退后几步诚恳道:“兄长……纵欲伤身啊。”
李茂贞可听不得这个,抓着妹妹纤细的脚踝把人捉了回来,似笑非笑道:“阿云是嫌为兄老了么?”
“怎么可能,唔……”
李云昭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穴里更是涨得厉害。她抬眼看着兄长近在咫尺的俊脸,情不自禁凑上去亲吻他的脸颊,痴痴瞧了好一阵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里还塞着男人半硬的阳物,淫水和精液被严严实实堵在里面,平坦的小腹几乎被撑起形状。
李云昭满面通红,轻啐一口:太过分了!王兄怎么能这样……太不知羞了。
她轻轻推搡着兄长赤裸的胸口,抬起身子想让那物抽出来,却被醒来的兄长顺势压下,借着粘腻不堪的体液再度侵入。
李云昭虽然脸皮薄,但面对兄长总是愿意配合的,何况身子被频繁的性事催熟,颇有点知味,只是抓着他肩背的指甲掐下去时不免加力几分。
然而有的花样实在叫她接受无能。
李茂贞将她抵在梳妆台前,正对着那面能照见全身的铜镜。李云昭散落的发丝盈满了兄长的怀抱,被他绕在指尖把玩。李茂贞吻住那滴血似的白玉耳垂,哄骗她睁眼瞧瞧。
李云昭眼睛紧闭,哪敢多看,在兄长锲而不舍柔声温语下才睁眼瞥了一眼。
一丝不挂的玲珑美人被身后高大健壮的男人圈在怀里,被摆成任君采撷的淫荡姿势,雪白娇艳的身子上布满吻痕和指印,两腿大开着,被顶弄得嫣红的花唇大大敞着,温热的精水在肉刃的捣弄下争先恐后地从穴中淌出。李茂贞犹嫌不足,修长的手指有意揉捏着她的乳珠,早就被吃得红肿的乳珠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挑逗,只轻轻一捏就泛起酥酥麻麻的快感。
李云昭羞得不敢多看,转身埋首在兄长胸口,抬臂不住捶打他。李茂贞知自己过分了,也不为自己辩解,搂着她重新压在床榻上。
兄长的体格确实好得可怕,饶是她也习武多年,体力不错,也有点禁不住这样索求无度。
李云昭觉得自己的意识被顶撞得将要涣散了,缠在兄长腰上的腿也越发无力,全靠汹涌的情潮维持着仅存的实感。擂鼓的心跳和决堤的潮水如毁天灭地的洪流,反令她头脑难得清明一瞬,福至心灵般开口:“龙泉宝盒,在我这里,一直都在。王兄……我也一直都在。我等你真正回到我身边……王兄?”她迟钝地睁眼眨了眨,没有等到兄长爱怜的啄吻,才察觉自己身上一轻。
兄长,不见了。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的余光捕捉到那两根红烛突然熄灭,眼前顿时一暗,难以言喻的心悸感攫取她的心神,寂寥与悲哀像旷古的山上吹来猎猎的风,绿水清漪间终日静默的湖石,循环往复,日日如此。
这时她还不懂是为什么。
房内的摆设不知不觉间成了她闺房的布置,依旧是低垂着地的红纱幔帐,可床栏的雕花不再是些过于喜庆的新婚寓意。她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得好好的衣服,愣神片刻。
梦耶非耶?
若是梦,梦缘何处起,梦往何处终?若不是梦,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5
“哟,恭喜你啊,终于炼成陨生蛊了。”十一峒主看到李茂贞睁眼,半是惊奇半是心虚地凑了上来。
故老相传,陨生蛊的最后一关是要蛊师忘却心中最珍贵的情感。李茂贞嘴上不说,但在交谈中,他看得出李茂贞心里最记挂的就是留在凤翔的妹妹,背井离乡这十年,未尝没有保护她的意思。
他如今练成了陨生蛊,却忘了为谁而炼,岂不可叹可悲?
可这些念头他也只在心里想想,传授陨生蛊给李茂贞不仅是大峒主的意思,也是中原那一位的意思。
李茂贞按了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但很快这念头就被即将返家的欣喜压下。他从容起身,抚了抚衣上的褶皱,“很好。感谢诸位峒主十年的悉心指点,现在,我要动手了。”
依照十二峒古老的规矩,来到十二峒的人也可以离开,只要光明正大地击败十二峒主中的某一位就行。李茂贞决定就挑十一峒主这个熟人下手。
十一峒主:???你礼貌么?
长安,朱雀门前。
李云昭迎上那双好看到蛊惑人心的异瞳,脑中那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怔然崩裂,泪盈于睫,喃喃道:“我就知道是你,王兄……”
那真的不是她自导自演的荒唐春梦。
那些从来忘不得、说不得的切切情思,原是两心一处,尽致淋漓。
离他们最近的假李星云也不懂得她在说什么,只得意道:“还是看看他罢,女帝。”
哼,谁要你多嘴了?我的哥哥还需要你来介绍么?她仰起脸,望着自己的兄长,抿唇一笑,那笑容天真烂漫,清丽绝伦,宛如豆蔻年华的少女,脉脉不语中难掩情感。
李茂贞蹙了蹙眉,心口陨生蛊钝痛,不知为何没法对上那双期待的眼睛,他稍稍偏头,沉默了一下发问:“……一别十年,岐国怎么样了?”
李云昭心中蓦然一沉,“岐国很好。”他明明应该知道的,她全都告诉过他的。还有,他为什么不关心自己了?
她这才发觉兄长这次现身,原是站在了假李星云这边。
站在了她的对立面上。
为什么?我明明告诉过你,告诉过你回到我的身边来。
她来不及多想,闪身挡在了李星云面前,代他接下了兄长蓄力一掌。虽然李茂贞见是她便出掌稍缓,内力有所保留,但凌厉的掌力仍是震得她喉咙腥甜。她挥手驱退抢上来要拦在她面前的幻音坊姑娘们,也没接受李星云好意的搀扶。
她端详了一下哥哥没什么明显波动的表情,突然仰头一笑,眼中滴泪。
她这时才不得不承认:只有她在自作多情。从来小心翼翼,不肯轻许,到头来却栽在了至亲至爱的手中,落得心灰意冷,两手空空。
那些比翼连枝、青青子衿的旧梦,随着心头一腔血,眼中两行泪,竟慢慢流尽了。
(番外叁完)
5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出自《古剑奇谭:琴心剑魄今何在》
开放式结局,两种比较可能的情况:一个是按原作来,陨生蛊死,哥恢复记忆的同时死了,留妹妹一人;一个是哥又重新爱上妹了(哥就是要反复爱上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