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特尔斯也知道妮妮芙的能力。
他贴着门道:“不要怕,公主,我会来接你,在此之前,不要让任何人进去,也不要出来。”
说完,他没听到任何回应,狠下心走了。
开着隐身法阵跟着他们回来的英格尔和艾利克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他们当然认识这个人。
“那个人是………特尔斯·娜布其吧?”
“对,就是他。”
英格尔吸取了先前的教训,现在开隐身法阵一定会同时开隔音法阵。
所以他们交谈的声音也不会传出去。
这个人就是萨兰布拉十一月革命的领袖之一。
这次革命的主要领袖是他的叔叔,安烈农·娜布其,也是他们刺杀的主要目标之一。
英格尔的手贴上了门。
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在特尔斯怀中的小公主的样子。
【白化病患者……】
艾利克斯抄着手道:“想不到还有这样的联系。”
英格尔道:“我们先叫人过来吧,这个房间应该挺安全的。”
但他又将眉头皱了起来。
他在漫画里没见过这个女孩,是死了还是被特尔斯藏起来了呢?
乌瑞吐了口气,摘掉手套:“就是这儿吗?”
谢丽尔激动地抱紧胸前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形东西道:“啊啊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你知道吗我之前什么话都不敢说,气都不敢多喘一下,可憋死我了!”
英格尔举起手:“嘘!”
比比代穿着一身萨兰式的女仆装,顶着一头假发,毫无违和感,他死鱼眼地道:“丘涅粗口一堆粗口摸我屁股,摸我腿,我今天忍着没动手,明天我要多杀一个人可以吧?”
乌瑞:“什么?!谢丽尔!你没事吧?”
谢丽尔:“嗯?我怎么了?没有啊?谁敢动我剁了他的手好吧?”
艾利克斯憋笑憋得弯起腰。
英格尔无奈道:“好了你们快别笑了,我快撑不住了,现在决定,进不进去?”
一群人立在空无一人的焊死的房门前,他的隔音和隐形的双重法阵一直持续到现在。
“这里什么人都没有,有必要这么谨慎吗?”比比代撇嘴道。
英格尔:“小心驶得万年船。”
谢丽尔:“来了,应的奇妙比喻。”
乌瑞也笑道:“明明你经典文学课一塌糊涂,却总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比喻。”
英格尔:“…………”
艾利克斯:“哈哈哈哈哈哈哈。”
比比代:“来都来了还不进去问个屁?”
英格尔叹气,魔杖点地。
一群人被传送进了房内。
妮妮芙膝盖上的书本掉了下来。
她张大嘴巴看着一群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英格尔看向艾利克斯:“让她睡着?”
艾利克斯举起手,露出一个笑容:“说不定我们可以从她这里问出一点情报。”
英格尔对此抱有疑问:“一个孩子?”
妮妮芙站了起来,紧张地捏住了自己挎包的背带,“外国…人?是不是……走错了?你们……怎么进来的?”(世界语)
英格尔奇道:“这是世界语,这孩子会世界语却不会丘涅语?”
艾利克斯:“你也很厉害啊,竟然听得懂一些。”
艾利克斯会萨兰布拉语,他前世积累的。英格尔是在学校学了萨兰布拉语,因为记忆力好已经学会了大半,还不太会说。
“我上语言课的时候听教授提了一嘴,就去了解了一下,世界语的学习难度很大,我也只听懂了几个单词……你问吧,这孩子或许真的知道些什么。”
艾利克斯半跪下来,与小女孩平视,用一种温和亲切的态度与一腔流利的萨兰布拉语说:“公主殿下,打扰了,我们想来您的房间做客,与您聊天解闷,能要几杯茶吗?”
任何人遇到这张脸和这种表情都不自觉会放松下来,更何况她能明显看出来者都无恶意,要不然她早死了,她笑道:“稍等,我去泡茶给你们。”
因为这个房间很少来人,茶具尘封许久,她清洗用了一会儿时间。
五个人随便找了位置坐下。
虽说冷宫清冷,家具还是一应俱全,陈旧但不破旧,看得出来有好好保养。
英格尔分别捏了下窗帘和床帘,感受到那厚度和遮光力度,对走近的艾利克斯道:“那孩子是白化病。”
“嗯?什么是白化病?”
【……好吧,白化病这个时间点还没被发现。】
“就是一种会导致身体色素缺失的病症……她身上的毛发都是白色的,看到了吧,还有那眼睛,都是因为这个,这种病会让她畏光,所以这个房间才有这些。”
“原来如此,那地上这些盆栽又是怎么回事?”
“我刚刚探测过了上面没有魔力痕迹。”
“久等了!”
妮妮芙端着茶水出来,给他们每个人都泡了一杯。
里头是松针,就是外头松树上一把摸下来的那种。
英格尔用了个萃取毒素的咒语后,一行人无异样地饮了下去。
妮妮芙第一次作为主人家招待客人,有些兴奋,她故作从容地道:“你们想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