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条与骆宾王都不在府里,省试考期将近,现在的柳自己全权交给了自己的恩师,王志洪,每天都呆在礼部尚书府里,聆听着恩师的教导,运气好的话,甚至还能听到王珪这个礼部尚书的亲自指导。{第一看书}
王珪是大儒,王志洪也是进士出身,才学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及,机会难得,是以,骆宾王便也厚着脸皮跟在柳二条的身边,趁机多学一些东西,而王珪父子见这小子聪明好学,且知礼懂教,教导柳二条时候对他倒也没有什么避讳。
“这样啊,那就不必再去打扰他们了,”听了柳无尘的禀报,柳一条微挥了下手,难得名师教授,柳老二和骆阿瞒能有这样的机缘,是他们的福分。
“嗯,王珪那老头儿人虽然古板了些,不过他的学问在长安城可是出了名的,那王志洪也是不错,以前他在三原当县丞的时候,我们家里的那个老头子就没少夸赞过他,二条和阿瞒能在他那里受教,几天以后的省试算个鸟啊。”公孙贺兰不客气地在柳一条的旁边坐定,大声大气地向柳一条说道。
“贤弟,嗯,那个,说得是,”柳一条的额角流过一滴冷汗,公孙贺兰说起话来,还是那么地,豪放。
“好了,大哥,既然二条和阿瞒都不在,咱们就别在这里墨迹了,‘秋博商会’虽还没开,但是那里的人却应是已经不少,想来此刻也已热闹了起来。咱们现在便去吧。”还没坐热,公孙贺兰就又站起身来,搂着柳一条的肩膀,道:“而且,在这之前,小弟还想去沐浴梳流一下,换身漂亮地衣服,听说今天晚上会有不少的大家小姐出席,说不定我的豫章公主也会到场。我一定要拿出我最帅,最有风度的一面才行。”
“嗯,那个,贤弟。”柳一条有些受不了地看着公孙贺兰那还有些红肿的脸旁,违心地说道:“其实贤弟现在的打扮,就已经是非常的出众了,根本就用不着再做别的修饰。那个沐浴更衣什么的,咱就算了吧。”
“大哥地话是不错啦,”公孙贺兰臭美地摸了下自己的脸,道:“虽然现在的我已经很完美。但是却还不是我最完美的状态,我一定要把我最完美,最有气质地一面。完完全全地展现在我的豫章公主的面前。走啦走啦。洗个澡而已。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说着,公孙贺兰连拉带拽地便搂着柳一条。跟柳无尘打了声招呼,便出了柳府地大门儿。
公孙府,因为了张罗‘秋博商会’的事情,公孙武达这个左监门将军,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布置兵力,护卫长安还有皇宫的安全,这些天常常都不在府里。{第一看书}
在几个小丫环的伺候下,公孙贺兰终于沐完浴,更完衣,并把他认为最完美地一面率先地展现在了柳一条的面前。
头戴书生帽儿,身着文士服,脚踏长筒黑皮靴,嗯嗯,还有他手里的那把很是醒目显眼地,玉骨折扇。
很完美地一件套装,不过怎么穿在公孙贺兰地身上,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地,怪异。
是地,怪异,柳一条围着公孙贺兰转了两圈儿,除了这个词外,他实在是再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
书生帽儿很好,可是公孙贺兰却始终都带之不正。
文士服很有派头儿,可是却趁不出公孙贺兰丝毫地儒雅之态。
黑皮靴很有气势,可是却被文士服的下摆给遮了个完全,锦衣夜行,全不为人所察觉。
最重要的还是那玉骨折扇,白玉为基,丝帛为面,很高贵,很华丽,也很文雅,可是怎么一到了公孙贺兰的手里,它就像是变成了一把随时可以刺出的匕一般,像极了是一件凶器。
“怎么样,大哥?”公孙贺兰自以为很潇洒地一把甩开折扇,在自己的胸前轻摇着向柳一条问道:“这样是不是比之前的那件武士服好上了许多?”
“呃,那个,还行吧,不过为兄还是更喜欢你穿武士服时的样子。”看着公孙贺兰一脸臭屁的样子,柳一条实在是不想说出什么太过打击人的话语来,既然他高兴如此,那就随他去吧。
‘秋博商会’的会场是在长安城的西缘,是一处占地约有三千亩的广阔街道,是由朝庭出资,特意为这十年一次的‘秋博商会’改造出来的,柳一条与公孙贺兰坐着马车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男女老幼皆有,柳一条甚至还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几个黄毛儿的白种人。
“大哥,随我来,”下得马车,公孙贺兰向柳一条招呼一声,便拉着柳一条穿过人群,东拐西拐地,一路来到了一座很是大气和豪华的酒楼前。{第一看书}
揽月楼,三个楷体大字,很气派,应该是出自哪个名家之手笔。
柳一条抬头看了看,整栋酒楼有五层,呈八角,占地约十亩,足有十五六米之高,高大程度是柳一条自来到唐朝后所仅见,这么高的木制楼阁,大气是够大气,不过,柳一条却很是怀疑它的安全性。
“揽月楼,皇上他老人家亲笔提下的牌匾,刚建成不到一个月,今晚正式开张,够气派吧。”看着揽月楼上下张灯结彩的样子,公孙贺兰开口向柳一条说道:“不过,今晚若是没有商会的请柬,谁也进不去。”
说着,公孙贺兰向柳一条指了指守在揽月楼门口的几个小二打扮的人道:“今晚店里的这些下人,可都是正而八经的宫廷侍卫,揽月楼的周围也有大量的兵士在暗中护卫,一般人根本就混不进去。”
柳一条的眼光随着公孙贺兰地手指瞄了瞄,现那些店里的小二。还真是有些不同,脚步稳健,身体灵活,眼神犀利,接待进入酒楼的客人时,眼睛里面
地在搜索着些什么。
一个商会而已,至于这么夸张么?
“大哥还不知晓吧,”看柳一条脸上略露出了一丝的惊奇,公孙贺兰开口说道:“今天晚上。太子殿下会来亲自接见这些外来的商贾大户,这些人很大一部分,都是来保护太子殿下的。”
“哦,这就难怪了。”柳一条恍然地轻点了点头。太子亲自前来,看得出李世民对这次商会还真是足够重视。
“好了,咱们进去吧。”见守在门口的小二用怀疑地目光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柳一条轻笑了一下。便拉着公孙贺兰走了过去。
“公孙少爷,这?”没到门前,就有一小二打扮的人率先迎了上来,弯身冲公孙贺兰拱了下手。有些为难地看了公孙贺兰和柳一条一眼,看样子,他应是知道公孙府并没有请柬。
“哦。原来是晏叔啊。”公孙贺兰微冲来武晏点了下头。道:“我知道这里的规矩,自也是不会难为晏叔。嗯嗯,我来给晏叔介绍下,这一位,是我大哥,柳一条,受邀来参回今年地‘秋博商会’。今晚我便是陪我大哥来参加这个宴会的,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一张请柬,似乎可以带三个人进去吧?”
“晏叔,”柳一条也随着公孙贺兰叫了一声,神色坦然地伸手入怀,掏出一张金黄色的贴子递于武晏,道:“这是我地请柬,请晏叔过目。”
“原来是柳先生,武晏这里有礼了,”随眼在柳一条手中的贴子上扫了一下,并没有接过,武晏笑着向柳一条说道:“既然是柳先生驾到,有没有请柬都是无妨,柳先生,还有公孙少爷,请随武某来。”
“重要的客人都在五层,凭着金色的请柬可随意进出,柳先生和公孙少爷请自便,武晏还要去接待其他地贵客。”把两个人领到酒楼的正中,武晏冲柳一条和公孙贺兰拱了下手,便又回到了酒楼的门前。
“这个武晏,真是越来越会做人了。”撇了武晏一眼,公孙贺兰轻笑着向柳一条说道:“杨大哥把他放在门口儿,倒是人尽其用。”
“怎么?贤弟跟他很熟?”柳一条意外地看了公孙贺兰一眼,很少听得公孙贺兰这么夸赞一个人的。
“他是杨大哥地得力助手,我曾跟他打过几架,他的武艺不错。”公孙贺兰在厅内四处瞅了半天,并没有现他要找的人,便又拉着柳一条去了二层。
现在天还没入夜,距宴会地时辰还早,揽月楼里地人并不多,所以,很快地,柳一条便领着有些无精打彩的公孙贺兰进了顶层。
“柳大哥!”刚走进去,柳一条就听到一声欢喜地叫嚷,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子从里面小跑着就迎了上来,一把抱住柳一条的胳膊,兴奋地叫道:“柳大哥,真的是你!太好了,无痕呢?大哥有没有骑无痕来?”
任幽,柳一条一下就认了出来,那个白天还在路上非要买柳无痕的缠人小子。
“小幽!不得无礼!”一声清脆从任幽的后面传来,任姑微带歉意地冲柳一条笑了下,同时跟柳一条打了声招呼,看柳一条时,眼中不由多了几分的惊奇,不知柳一条为何也能进入这第五层来。
“无妨,任公子真情真性,任夫人不必如此。”柳一条微笑着冲任姑点了下头,然后轻拍了下任幽的小脑袋,道:“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这次是坐马车来的,无痕现在家里。不过晚一会儿你若是有暇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你到我的家里去坐上一坐。”
说着,柳一条随意地在一旁坐下,任幽紧贴着他。而公孙贺兰则是对五层里面的人不理不采,独自坐在柳一条的旁边喝起了闷酒,对此,柳一条无奈地轻笑了下,知道对于这些商贾,公孙贺兰这小子,一向都是瞧之不起的。
“柳公子家在长安?”听出柳一条言语中的善意,任姑轻声在一旁问道。
“嗯,有一所宅院,不过不长住,”接过小二递上来的茶水,柳一条轻抿了一口,道:“我的老家在三原,家里人也都在那里,任夫和任公子若是有暇的话,欢迎前去做客。”
对于任幽这对母子,柳一条并不讨厌。
“多谢柳公子的好意,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小妇人定会带着小儿前去拜访。”任姑客套地说了两句,然后装作不经意地向柳一条问道:“看柳公子年少有为,气宇不凡,不知道是在做何种营生?”
有资格进入五层,以前又从没有听说过有姓柳的大贾,任姑自然便想探一下柳一条的底细。
“哦,我以前是个农夫,家里边儿有几百顷地,日子倒也过得去。”柳一条实话实说,不过很显然地,任姑并不相信,几百顷地,怕是连进入揽月楼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是得金贴,入五楼,不过虽是不信,任姑却也是没有多说什么,在商场上转了十几年,她知道什么是分寸。
“柳先生!哦,还有公孙少爷,任老板!不想几都都来得这般早,桑某这里有礼了。”门儿一开,大宏商会的会长桑梓,欢笑着从外面进来,看到柳一条与任姑后,忙笑着上来见礼。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着素衣,面容精巧的姑娘,看到这个姑娘的时候,不管是柳一条,公孙贺兰,还是任幽,眼睛都不由得亮了一下——
想要改掉一写到三千字就不想再写的臭毛病,努力把每章都写到四千到五千字,谢谢各位兄弟的一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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