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府没落了,现在连小猫小狗地都敢上门欺负了,连自己家的女儿外孙都不能保全,一夜之间就被人给掳了个无踪,丢了脸面不说,这府中的安全也是堪忧,这,这以后的日子可还怎么过啊。{第一看书}
当李然带着李佑罗通一行人进到宫里的时候,罗老太太正在太极殿里面,苦戚戚地流着眼泪,一句接着一句地向李世民诉苦,那形情,那言语,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连带着,连在一旁的长孙皇后都跟着抹起了眼泪,直在一旁劝慰,还时不时地会开声向皇上求上两句,帮衬一番。
苏炳仁与狄知逊这两个老头儿也在一旁插言,人孤儿寡母地,本就不易,哪个丧尽天良地还会再落井下石,图谋不轨,一个劲地肯请皇上为罗府,为罗齐氏,主持公道,严惩那些目无法纪私掳人儿女妻子之人。
神情凛然,胸起义愤,甚至把他们原本来的目的都给扔放到了一边,不遗余力地死撑罗府,一副正义使者,道德典范的模样,昂着头,下巴上的胡子全都一翘一翘的,很是倔强。
除了他们,程咬金与尉迟敬德两人,当然也不会闲着,两个老头儿的嗓门儿,一个比一个扯得高亮,宽宏,脸红脖子粗地大叫着,很义愤,也很高昂,破锣一身地声音,震得殿内所有人的耳朵都轰轰直叫,若非是怕在皇上的面前失了礼仪,殿内至少有九成的人,都会抬手把耳朵堵上。
“私闯民宅,私掳人女,人妻,人子,为我大唐律法所不容。”虽然明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有着什么样的打算,但是面子,情理,赶到了这里,推到了面前,有些话,有些态度。李世民这位明君,也是不得不说,不得不表明:“不管他是谁,有着什么样的地位和身份,朕还是那句话,法不容情,一经现。一律依法而行,严惩不贷!”
低头看了眼堂下的还在不停抹着眼泪的罗齐氏,李世民轻声慰言,道:“老姐姐尽管放心。朕这就着宫中的禁卫去城中搜寻,务必及早地将人寻到,并把那恶人给关入牢中,为老姐姐出上一口恶气!”
李世民地心里。也跟明镜儿一样,知道这件事情十有,都是他的那个好儿子所为,罗齐氏这次进宫诉苦,也定是得了什么消息,提前地想堵了自己的口实,免得日后真相明了,他这个当皇帝的,会有心偏护。
“这个逆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在心里面微叹了口气。李世民抬眼,看着今日里来这太极殿,找李佑麻烦的这三家大户,不由得便狠下心来,也是该给那小子一些教训的时候了,以前打架斗欧也就算了,现在他连掳人妻、子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若是再这般任由下去的话。谁知道他日后会不会再变成,另一个李泰?
“皇上天恩。多谢皇上!”听得李世民这般言语,罗齐氏鼻子一抽,眼泪全然止住,并忙着躬身与李世民行了一礼,面上地神情,欣喜,激动,不过脸色却是有些苍白,刚才在这殿内的连番表演,她累了。
“齐姐姐快坐下说话,”注意到罗齐氏有些气喘,且额头也都见了虚汗,长孙皇后也起身缓将老太太扶稳坐定,并抬手提壶,亲自为她斟倒沏泡了一碗热茶,温声说道:“齐姐姐的身子欠妥,还是莫要太过激动气愤的好,万事以身体为重。”
“劳皇后娘娘挂念了,”双手将热茶接过,轻放于桌面,罗齐氏感激地看了长孙皇后一眼,道:“不过疋疋与小宝儿都不见了踪影,至今都生死未知,老身怎么能安心得下?也不知他们母子现在如何了?”
不得不说,罗齐氏确是很有做戏的天赋,一到了太极殿,她就好像是已然完全把之前李灿所回禀的讯息给抛到了脑后,在皇上还有长孙皇后的面前,一直都表现出一副忧心,挂心,不安,害怕地神情。
随同她一起来的程咬金与尉迟敬德这两个知根知底的老头儿,在一旁看着,心中一个劲儿地都在赞叹,大姆指翘了老高,万是没有想到,一向少有出门,出身大家闰秀的罗家嫂嫂,做起戏来,竟是这般地实在,一点也不比朝堂上长孙无忌,房玄龄他们这些老滑地油条逊色。
“皇上!”须臾,在所有人的万般期盼下,李然这位内侍总管,总算是从外面赶了回来,跨步进了大殿,看到殿内这般热闹,甚至连少有到太极殿的皇后娘娘还有罗家的老夫人都有在侧,心中一突之后,遂规规矩矩地上前与李世民见礼,并开声回禀:“奉皇上圣命,小人已将齐王殿下追回,不过齐王殿下现在地状况,却是有些不妥。”
“嗯?”李世民眉头一皱,抬头看着李然问道:“齐王有何不妥?你且直言!”
“回皇上,”喏喏地抬头小瞥了一眼,李然小心地开声说道:“齐王殿下现在身受重伤,刚已经被送及太医署,皇上还有众位大人若想见他,怕是要移驾到太署方可。”
“你说什么?齐王受了重伤?可知是何人所为?”李世民心中一顿,遂扭头向罗齐氏还有程咬金他们这里看来,在这长安城里,敢出手重伤李佑的,除了他们这几个老臣外,怕也就只有罗通那小子了。
“回皇上,齐王殿下的伤势,小人也不甚了解,”斜眼看了下殿内的一干人等,李然小心翼翼地开声禀道:“不过出手将齐王殿下打伤的凶手,小人却是略有耳闻。”
微顿了一下,李然接声说道:“听说是亦凡先生含忿出手,给齐王殿下造成了不小的伤患,现下,罗将军已命人将亦凡先生给收押起来,也在殿外相候。”
“柳亦凡?”李世民的眉头轻挑。
“亦凡先生?!”长孙皇后张着她诱人的小嘴,不敢置信。
“李总管,你是不是给搞错了,就柳小子那副小身膀儿,他能提起把刀就不错了,还能是齐王殿下的对手?”程咬金把声音拔得老高,一惊一乍地开声向李然质问:“再说,柳小子行事一向沉稳有度,怎么会做出这种犯上忤逆之举?无凭无据的,你可别冤枉了好人?!”
“卢国公说笑了,小人哪有胆子在皇上,在各位大人地面前胡言,”李然小擦了下额角的冷汗,弯身急言:“齐王殿下的数十护卫都有亲眼所见,还有罗将军,还有罗将军所带去的数百护卫,当时也在当场,他们都可作证。”
“通儿也在?敢问李总管,可有了疋疋他们母子的消息?”看到李世民的脸色变得奇差,罗齐氏忙着适时插言,把话题引导到了劫掳之事来:“还有,李总管可知亦凡出手的原因?那孩子地秉性脾气一向都很是和善,无缘无故地,他怎么会出手伤人?”
“回罗夫人话,”李然自是听明白了罗齐氏话语中的意思,再加上他本身对那柳亦凡地印像也是颇为和善,便顺着罗老太太的话意,弯身回道:“柳夫人还有柳家的那个小少爷俱已找到,在,”小心地抬头看了李世民一眼,李然开声说道:“在齐王殿下的车驾之中,现正与罗通将军一起,至于亦凡先生出手的原因,还有事情的具体经过,小人知之甚少,也不好多嘴。”
“果然,”李世民一阵地头疼,收起了先去瞧看李佑伤势的打算,挥手向李然吩咐道:“行了,你去宣罗通还有柳亦凡他们进殿回话。”
“是,皇上!”轻应了一声,李然躬身退出。
“皇上,此事要不要去阴妃那里支会一声?”长孙皇后小声地在李世民的身旁提醒,佑儿受了重伤,不管是对是错,总得让阴妃这个当母妃的知道:“还有,臣妾想先去太医署看看佑儿的伤势,还请皇上恩准。”
“嗯,”扭头满意地瞧看了长孙皇后一眼,李世民轻微点头,道:“皇上想去,那便去吧,见了那个逆子,替朕好好地教训一番。”
“多谢皇上,臣妾记得了。”微身一礼,又欠身向罗齐氏说道了一声,长孙皇后施然走出殿门,带着小德子一干内侍宫女,直奔了太医署。
长孙皇后这边刚走不久,罗通,柳一条,张楚楚,还有小宝儿四人,也随着李然这位内侍总管,从殿外走来,齐身与李世民见礼,直到这个时候,柳一条,还是被人给绑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