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国公府这么做,京城其他人家也不甘落后,纷纷施粥。
哪怕不如佟国公府施的粥厚,搭的粥棚时间长,也是一片心意。
因为海贸开展的愈发顺利、成熟,今年国库颇为丰厚。
官府也有足够的拨款,来为百姓做出帮扶。
虽对整个大清来说,还是避免不了有冻死、饿死的人,却比往年少了一些,一起都在往更好的方向走去。
喜事一桩接着一桩, 去年才成婚的法海,刚经历了洞房花烛之喜,今年得中进士, 再得金榜题名之喜。
此时, 他不过二十三岁, 可谓是少年英才。
康熙高高兴兴的点了他为庶吉士, 在南书房行走,可见满意。
这可是他母族出来的才子,多么的给他增添荣光。
佟国纲也高兴的很。自家满门武将,出了个文人,门庭顿时清贵了起来, 很是给他涨面子。
鄂伦岱得中消息后, 撇撇嘴,好似不以为然, 却让人送去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外加一枚颜色通透的玉佩。
“出门在外,不能丢了佟家的气派。你可不是那些穷书生,打扮好了,免得撞上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鄂伦岱如是道。
许是夫妻之间, 心有灵犀。
鄂伦岱前脚送了礼过去,后脚鄂伦岱福晋就让茉雅奇带着小丫头抱上两匹好布料,和一匣子白银,约莫一百两,送去法海的院子。
既然开始当差了, 和同僚应酬是少不了的。大多数人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 新衣裳和应酬的钱该准备起来。
要说法海缺银子么,倒是不缺的。
但要说多富裕, 显然也没有多富裕,
谁让他有个爱发疯,并疯了几十年的好大哥。还有个偏心眼儿的阿玛。
鄂伦岱夫妻送去的贺礼,显然送到了实处。
法海福晋将手上的戒指取下,轻抚着那两匹布料,再看看放在旁边,打开了盖子的满满一匣子银子。
“我在娘家时,曾听闻大哥待夫君并不友善,还曾担忧过夫君的处境。没想到从进门到现在,出嫁前听闻的那些事情,一件也没有发生。虽然大哥待三弟更亲近些,但是他们是同母兄弟,自然不同。平日里,咱们院子里该有的份例,从来没有少过,大嫂还主动分了些管家权利给我和弟媳妇。”
“我啊,竟然是嫁进了个福窝窝。夫君英俊体贴又有才华,年轻有为,夫家人也友善待我。真真是上辈子积了好大的福气。”
“这布料摸起来柔软又凉快,正适合夏日里穿。我下午就把绣娘叫来,让爷能早日换上这新裳。”法海福晋温温柔柔道。
法海温柔的拉过自己福晋的手,握在手里:“我道是为何你与我订婚之后,总送些点心和能卖钱折现的礼物。原来是担心我在家中吃不饱穿不暖啊。”
法海福晋红着脸,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不好意思:“流言误人。”
“仔细想想,婆母早亡,长嫂如母。大嫂请冰人再三登我娘家的门,为夫君求娶,可谓是尽心尽力,怎会是那等不容夫君的情况。”法海福晋道。
法海福晋家世清贵,难得是书香满门,但不迂腐。待女儿很是疼爱,自幼就跟着兄弟们一起读书识字。正是如此,小夫妻成婚后,很是说的来,感情蜜里调油的,分都分不开。
“是啊,流言误人。不过,流言倒也让我知道了,娘子待我的心意,赤忱至极。”法海的眼神,深情的几乎要拉出丝来。
他和兄长的过去,不必再提。
如今和往后,都会很好,那么过去便不重要。
“二叔,二婶婶,岁岁来恭贺您们了。”
在夫妻二人交心情浓之时,佟妙安这个坏气氛的小家伙,突然到来。
法海福晋急忙缩回手,躲到法海身后。
佟妙安只是声到,人还未到。
等她走进屋里时,法海福晋脸上的羞意已经退去,化作温婉的笑容。
“岁岁来了?快过来坐。婶婶刚做了一笼点心,原想着一会儿让人送去你院子的。既然人来了,就在你二叔院子里先尝一尝。”法海福晋道。
法海福晋还有一个小爱好,就是喜爱下厨。
因为是大家闺秀,被油烟熏的满脸,有损容貌,她并不常靠近灶台。但是,做些小点心或是熬些汤羹和甜汤,没有油烟,却合适的很。
佟妙安尝过两回法海福晋做的糕点,味道好极了。
当然,或许是食材用的极好,也有些关系。
“多谢二婶。二婶做的点心,味道做好。只是,下厨容易手粗糙。不过,不用担心,我那儿有上好的手脂。”佟妙安道。
“鸢尾,等回去后你从库房里拿两盒,送来给二婶婶。”佟妙安对鸢尾吩咐道。
法海福晋心里甜甜的,家里几个孩子,她最喜欢岁岁。
又漂亮又活泼可爱,还乖巧贴心,简直是理想中的完美女儿。
法海福晋望着自家夫君的脸,夫君的相貌比大哥好看俊秀许多,他们应当能生出个漂亮闺女吧。
法海福晋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惜她容貌拖了后腿,只是清秀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