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炀还是没有回和许江沉住的地方,收到了爷爷平安的信息放了心,他正要给许念讲故事哄她睡觉时,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许江沉的助理打来的,说许江沉在应酬的时候被以前不对付的公司陷害了,买通服务员在许江沉酒杯里下了药,想借此拍下许江沉的丑闻报复,许江沉喝了掺了东西的酒,现在人非常狂躁,被关在会所包厢里。
章炀一听许江沉出事,立马慌了,赶紧问了助理他们的位置,匆匆带着许念赶了过去。
电话里助理说的很严重,许江沉是beta,被下了alpha的催/情/药,现在的症状和alpha易感期类似。
赶到了会所,这里不方便带小孩进去,章炀让许念呆在车里,“念念乖乖在这里等爸爸,爸爸去找父亲。”
许念很乖,她点了点头,抱着小书包,“嗯,念念会乖的,不乱跑。”
安顿好孩子,锁了车门,章炀匆忙往助理说的包厢房间号跑过去。
包厢在二楼,电梯太慢了,他气喘吁吁跑上来后,许江沉的助理就迎了上来。
“许江沉呢?”章炀从未有过的着急。
助理胳膊上还带着伤,想必是刚刚制止许江沉的时候被误伤的,助理带着他去了许江沉在的包厢,解释道:“许总一直叫你的名字,他不让任何人靠近,我实在没办法才打给您,陷害许总的服务员也找到了。”
章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心急如焚,眼下没空管别的,他只想知道许江沉怎么样。
助理是个小姑娘,受了伤不太敢进去了,章炀对她摆摆手,让她去处理伤口,然后把车钥匙给她让她帮忙照看一下许念。
助理走后,章炀独自走到包厢门前推开了门。
屋里一片狼藉,餐桌翻了,食物盘子洒了一地。
助理在他来之前说过,今晚的饭局来的人就两个公司负责人,很不巧一个是曾经跟许江沉有过过节的公司。
饭局中另一个负责人有事提前离场,就只剩下许江沉和有过节的公司。
有过节公司的人中间去了趟洗手间。
后来饭局快结束,过节公司的人走了,她去送完那人回来就看到许江沉在发狂,死死掐住一个衣衫不整服务员的脖子。
她吓得赶紧叫人来拉开了他们,许江沉太过狂躁,眼睛通红喊着章炀的名字,那个服务员吓得不轻,还没问他怎么回事就自己把前因后果供了出来。
是过节公司的人买通他的,让他在许江沉酒里下/药,然后他再找机会接近许江沉,最后再拍下视频就会给他一大笔钱。
他踩着一地碎片搜寻许江沉的身影,屋里零星还有几滴未干的血迹,章炀的心狠狠揪着。
包厢很大,还有好几个附带的休息隔间,他都找了,许江沉不在。
还剩下一间紧紧闭着门的卫生间。
章炀看到地上的血迹刚好消失在卫生间门口。
透过卫生间的玻璃门,里面黑漆漆的,他的手刚碰到门把,门倏地被人从里面拉开了,紧接着一道劲风袭面,下一秒他的脖子就上多了一只死死扼住他喉咙的大手。
他被掐的不能呼吸,拼命拍打许江沉的手臂,“许,许江沉”
许江沉双目赤红,掐住他脖子的手掌还在流血,滚烫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章炀胸口的衣服上。
他大张着嘴艰难喘气,好像听到了气管快要被捏断的咯咯声。
许江沉全然一副失去理智之态,他的眼镜碎了,镜片后面的眸子仿佛要将章炀瞪出一个窟窿来。
“我说过了,我只给你一次离开的机会。”
许江沉疯魔般自言自语,“你什么都知道了,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先招惹我的人是你,说彼此忠诚一辈子的人是你,背信誓言心安理得出轨的人还是你,章炀,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许江沉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像刀子一样插进他心里,他的眼泪顺着眼角淌下来,滴在许江沉手背上,他艰难说:“对不起我没有要走,我不会走”
不知道是不是章炀的眼泪烫到许江沉了,他恍然惊醒几分理智,手上力道一松,章炀浑身瘫软跪在抵在捂着脖子拼命咳嗽。
许江沉看了看痛苦的章炀,又看了看始作俑者自己的手,他想上前一步查看章炀,刚踏出脚,就又收了回来。
他神情复杂盯着章炀,问他:“为什么?”
章炀还在咳,他说不出话来。
嗓子火烧一样疼痛。
许江沉继续说,他带了几分痛苦和压抑道:“绑架你的人是我,伤害你的也是我,我已经给了你离开的机会,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章炀终于缓了过来,他的脖子上赫然有道红肿淤血的掐痕,他想站起来,但身上没有力气,他拽了拽许江沉的裤角,许江沉蹲下身,章炀哭得很狼狈,看许江沉的眼神自责而愧疚,他摇头,悲恸地说:“我,我不怪你,知道真相以后我是想过逃离你,但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许江沉,我离不开你。是我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如果不是他出轨,又怎么会将许江沉逼成这样。
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许江沉强制压下的欲望再次汹涌,他额角青筋暴起,快到极限了。
理智摇摇欲坠,眼前这个人让许江沉爱极了,也恨极了,两股极端的情感交织,许江沉脑子里嗡的一声崩断最后一根弦,他疯了一样吻住章炀,蛮横地撕扯去他的衣服,两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火热的身躯相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