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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语者 雷书 7568 字 3个月前

si去的是一只水云犬,是一种小型的杂食魔兽,犬科类魔兽个x最温和的一种,会接触到这种魔兽的学生至少都念了两年,所以不会是这一届的新生,又由於水云犬是布洛迪带去上课的,导致我不知道是哪个班的学生与水云犬培养感情,我只好土法炼钢,一班一班的去找。

幸好我的运气不错,找了几个班就发现了我的目标──念了四年的一个学生班。

趁着课间休息时间,我找了一位抱着水云犬的nv孩搭话。

「你好,我有点问题想问你,请问可以打扰一下吗?」

「你是谁?」nv孩子的警觉x很强,对於我这个陌生人十分的警戒。

我尽量表现的无害:「我是这里的魔兽饲育员,想问一下你们班有……有人没有水云犬吗?」

通常每位学生都会分到一只,si掉了一只就代表会有一个人没有水云犬,只要找到那个没有魔兽的人,一定就是凶手。

「没有,大家都有一只。」

……这就怪了?

「不过有一个人是昨天新刚领一只,他说他的魔兽生病si掉了。」nv孩补充了这一句。

就是他!

「可以请问那位同学在哪里吗?」

「在那里。」她伸手指了教室中最多人聚集的一角,特别点了红se头发的男生。

「太好了,谢谢你。」道完谢以後我便踏进了教室。

学院的规矩很自由,并没有规定教职人员不能进入非教课的教室,当然通常我们没有事情也不会去打扰学生。

「你……」nv孩拉了我的衣角,我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看她。

她隐密的瞧了那边一眼,接着压低了音量:「你自己小心一点,他不怎麽好相处。」

再次和nv孩道了谢,我走到了那群人面前:「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有些问题想问一下这位同学。」

原本聊得放声大笑的人们瞬间安静了下来,唯一坐着的男生抬起头来,神情居傲的看着我:「你哪位?」

「我是魔兽饲育员。」

「喔、你没有资格过来这里。」他嗤笑一声,「只是个低级的下人,别来玷w这个教室。」

这时我看见了他坐的那个椅子,椅背套着一条绳子,顺着看过去,是一只被套着的水云犬,牠正咬着绳子,想要挣脱开来。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的算,是你把水云犬杀了吧?」

「嘁,我还以为是什麽大事。对,是我杀的又怎样?」

「你怎麽可以……」

「你管很多耶!为什麽不可以?那个畜牲居然给我那什麽能力,尖爪?我要这个没用的能力做什麽?」他的视线转向了一旁还在努力咬绳子的水云犬,「只不过是一只低阶魔兽罢了,杀了也没什麽大不了……啧,要不是有想要的能力,我才不要向教授再拿一只。要是这只不给我我想要的能力,我一样会杀了他。」

还在奋斗的水云犬僵了一下。

「闭嘴,牠们听得懂!」只要能和人类签约的魔兽都具有一定的智力,最少都能听得懂人类的语言,高阶或是智力超群的魔兽甚至可以谈话。

刚刚问的那个nv孩还是有所保留,这根本不是不怎麽好相处,是根本不能相处吧!

「那更好了。」他恶劣的伸出脚,踹了水云犬,「听懂了就给我幻影,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水云犬的能力就是尖爪和幻影,前者可以让自己的指间变得尖锐,能够用来攻击,後者则是自身能在别人眼中幻化成所想的事物,当然我还知道了水云犬更高阶的能力--进阶版的幻影--不仅仅是视觉,连触觉、嗅觉都能幻化。

「汪呜……」被踢的水云犬往反方向滑了出去,最後被绳子给勒住了脖子,牠发出了痛苦的哀号声。

我忍不住冲上前,把人从椅子上推落,迅速的捞起绳子,解开後抱起了还躺在地上起不来的水云犬,担心的安抚牠:「不哭,没事了、没事了。」

「啊!」也许是没想到我会出手,他一个不察就被我推倒在地,「你这个低贱的家伙,竟然敢推我?!」

「这是怎麽了?」这时一个不认识的教授推门而入,「都要上课了,还不回位子上?」

「教授!」刚刚还势气凌人的男孩马上换了副脸孔,「这个不知道那里跑进来的家伙推我,还抢了我的水云犬!」

那副表情配上还坐在地上的动作确实有几分可怜,要不是我从头看到尾我还真的会以为谁欺负他了。

「你哪来的?」

「我是魔兽饲育员,你知不知道他nvesi……」

我话都没有说完就被教授给打断:「你没资格进到这里,跟我到学院长那!」

「去就去!」

教授还叫了那位男孩:「这位同学,身为受害者,也要麻烦你跟我到学院长那一趟。」

「一定。」

课堂没有被我们耽误到,那位教授请了另一位来代课,而他本人则是领着我们两个前去学院长那。

「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了,」听完了教授的解释,学院长看都没看我,对着那为红发男孩说,「你是维德家的孩子吧?你可以回去了。」

「谢谢学院长。」小孩很有礼貌的向他道了谢,然後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对我做了个鬼脸,最後就这样回去了。

「可是学院长,这……」

「事情解决真是太好了,很抱歉还为了这点小事劳烦学院长。」教授又打断了我,不让我继续说下去,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没关系的,攸关到学院的事情都可以来找我。你也辛苦了,回去教课吧。」

教授也走了,最後只剩下我和学院长两个人。

「学院长,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是……」

「知道自己不对还做?」学院长打断了我的话,「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到学生?他们都是必须要捧在手掌心呵护的,你懂不懂!」

「难道魔兽就不用被ai护吗?」

学院长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行了,只不过是si了一只低阶魔兽而已,又不是高阶的。别这麽大惊小怪。」

只、不、过、是、si、了、一、只、低、阶、魔、兽?!

原来学院中最高职位的掌权人是这样看待的?!

「前学院长绝对不会这样的!」

也许是我这句话踩到了他的底线,原本还笑眯眯的他马上翻脸:「够了!再多说一句,我就开除你!」

「叩叩!」就在气氛一触即发的状态之下,刚刚因为要谈话而关上的门被敲响了。

学院长深x1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请进。」

「嗨,我打扰到你们了吗?」推门进来的是个老熟人,「我的同事一直没有回来,所以我来看看──他有什麽问题吗?」

「布、布洛迪?」学院长惊讶的站了起来,「他是你同事?没事、已经没事了,可以走了。」

「谢谢学院长。」

布洛迪意识我跟他走,我虽然满腹疑问,但还是跟着他走了。

「布洛迪、」

「什麽都别问。」他头也不回地打断了我。

「好。」

走在前面的他听到我这麽回,反而停下了脚步:「现在怎麽这麽乖?」

我摇摇头,从後面超过了他,走向宿舍。

原来他无能为力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

隔日,我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布洛迪:「他为什麽怕你?」

「我有姓氏的。」他说。

姓氏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所没有的,只有皇族、贵族或是做出了伟大贡献的人才配拥有,所以拥有姓氏的人是属於一般人惹不起的对象。

「他不是怕我,而是怕我身後的家族。」他嗤笑一声。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背景。」难怪工作偷懒喝酒都没有人敢说什麽,不过一个有姓氏的人会来做这个别人眼中低下的工作?

布洛迪身上有秘密,但我没多问,好奇心可以有,但要适可而止:「不过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偷懒了,这周轮你去铲棉岩羊的屎,别忘了。」

「……滚蛋!」

事情就这麽过了几天,我每天除了会多在那片墓园里待一阵子以外似乎没什麽不同。

这件事的确让我心情低落了几天,但心情再低落日子也还是要过。

「咩?」

「我没事,」我推开棉岩羊凑过来的头,「真的不需要喂我吃这个,你吃就好。」

「咩咩?」

哭笑不得地推开另一只凑过来的棉岩羊,我再添了一把牧草给牠们:「我确定。」

「咩~」

「你很受欢迎。」

「你天天喂他们吃饭,牠们也会很欢迎你的。」我头也不回地回着佩伊。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从那天拿走小毯以後就很常来这里看我工作。

其实我是想也来t验一下怎麽照顾魔兽的。虽然他这麽跟我说,但我怎麽敢让一个未来的兽语者来做这些事情?

兽语者有所谓的阶级,从测验出天赋以後继续修练,可以分为兽语者的阶级分为入门者、学徒、初阶、中阶、高阶,其中初中高三阶还细分成一到五阶。

即便他现在不是兽语者,看佩伊的穿着和举止也知道他是个贵族,让贵族动手?我又不是闲活得太久。

「唧!」佩伊的莫鲁尼兽也被他抱着,一起跟来。

这家伙也才从我这里过去没多久,居然就帮着未来的主人一起挞伐我!小白眼狼!

「你不让我喂。」

「你动嘴就好。」我没好气地说,「别想抢我的工作,我还要靠这个工作养活我自己。」

「西理尔。」

佩伊叫了我的名字以後就没有再说话,我疑惑地放下了牧草,转过头去看他:「怎麽了?怎麽不说话了?」

「我、」他直视着我,「我是支持你的。」

佩伊说的是关於之前的那件nve杀的事件,虽然最後不了了之了,但是因为我那天直接冲进教室的举动,ga0得学生们都知道了这件事。

「教授说要我们尊重牠们的意愿,不可以b迫牠做不想要的事情,因为牠们也是有思想的。」

「谢谢你。」我认真的向他道谢,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兽语者中还是有愿意认真看待魔兽的人的。

「那我可以喂喂看吗?」

「不行。」一码归一码,想抢我的工作,没门!

「小气。」

这天,在我清理金羽鸦那堆满了捡来的垃圾的窝时,有一群人闯进了魔兽饲育区,直奔着我来。

「就是他!」

来的人有几个人很眼熟,除了那天的教授和nvesi水云犬的红发男孩以外,还有学院长和一对有点年纪的男nv。

「请问有什麽事吗?」

「一定就是你唆使的!」其他人都还没有说话,男孩就大声的咆哮着,「一定是你!」

「卡尔顿同学,请你冷静一点。」教授拉着他,却被後者一把推开。

那名叫做卡尔顿的男孩身上有着大小不一的伤痕,b起那天来说狼狈了许多。

我一头雾水:「发生什麽事了?」

「你还问!一定是你!」我一开口他就发了疯似的往我这里冲。

「哇!」一旁等着我整理好窝的金羽鸦突然发难,一整群的往男孩那冲去。

「啊!赶牠们走!赶牠们走!」

「快回来!」那群家伙怎麽突然疯了?

金羽鸦一般来说不会主动攻击人的,但是会有强盗一般的行为,喜欢捡拾或是偷取和牠一样闪亮亮的东西,可他身上也没有什麽闪亮的东西,怎麽会这样?

「乖宝!」那个不认识的nvx尖叫一声,随後便以非常人的速度冲了过来。

她一扬手便s出了不少的石块,大大小小的石块就这样直接砸上了还在围攻男孩的金羽鸦们:「哇!」

「住手!快住手!」看见那些平时聒噪到让人崩溃的金羽鸦受伤,我也忍不住的冲了上去,左抓一只右揣一只的,好不容易才把那群反常的金羽鸦给制伏住。

「你看!就是他!就是他!」

没有理会还在大喊男孩,我心疼的捧起了一只金羽鸦的翅膀。

在刚刚的混乱当中,牠的翅膀被打伤了。

魔兽受伤最好的治疗就是依靠有治癒能力的魔兽帮忙,再次就是草药和药剂,最差的只能靠自己的治癒能力慢慢好。

学院中没有有治疗能力的魔兽和相关能力的兽语者,医护室中只有一些简单的止血药剂和伤药,不知道能不能治疗好牠的伤。

「乖宝没事,没事了……」nvx抱着还激动着的男孩,低声的哄着。

从一进来就没有开过口的男x对着学院长说着:「你看看,事情应该很明了了吧?我希望学院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一定、一定。」

学院长叫我过去,虽然我很不情愿但在安顿好了金羽鸦後还是走了过去:「学院长。」

「卡尔顿的水云犬不肯与他签约。」学院长说,「是你g的。」

「哈,」面对强行扣我锅的学院长,我提不起一丁点的尊重之心,「我只是个低阶魔兽饲养员,别说水云犬不是我负责喂养的,就单单说签约的事情好了,我一个普通人何德何能可以叫一只魔兽听话?又不是阶兽语者。」

听完我的话,一同前来的教授面露疑惑:「学院长,会不会是弄错了?」

「我说是他就是他!」

这是连借口都不找了,直接要定我罪吗?

「学院长,」一旁看着的男子再一次开口,「水云犬这种魔兽有很多,这只不听话可以杀了换别只,总会找到听话的。但你的员工……唉。」

杀了……换只?

什麽叫有很多?!难道牠们都不是生命吗?!

我忍不住的大吼出来:「像你们这样的人渣,根本就不配拥有魔兽!」

「呦!学院长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什麽话?」nvx指着我和一旁的学院着告状,「这是毁谤吗?你们学院的素质是怎麽回事?这样的人怎麽还能应徵进来?」

「西理尔,道歉!」学院长很生气。

「我拒绝!」

「啧啧啧,你们学院的素质……我得考虑一下要不要让宝贝转学了,学院中有这样的人,我觉得堪忧。」男x摇摇头,「下学期的赞助我看就……」

「您别这麽说,我保证这只是个案!」学院长对着家长解释着,然後转过头来怒瞪着我,「西理尔,你被解雇了!」

「解雇就解雇!你以为我稀罕待在这吗?!你这帮凶!你们根本就不配成为兽语者!」总觉得我在待在这有可能下一秒就会拿着铲子爆起,直接砸向那些人,於是我选择了离开这里,丢下了这群从骨子里就烂掉的家伙,奔回宿舍。

我还记得当我十八岁测验完了以後,只身到这里找工作时,因为只是个普通人,看起来又很瘦弱,所以根本没有人愿意给我一份工作。

而我又很想留在卓l斯学院工作,在钱所剩无几的情况之下,我铤而走险,直接袭击了前任学院长。

──只是普通人的我理所当然的没有成功,还被打了一顿。

但学院长没有责怪我,还看在我这麽喜欢魔兽的份上,破例让我进了学院,当起了魔兽饲育员。

但原本录取我的那位学院长在三年前调职了,之後就换了这个学院长。

没想到才三年的时间这间闻名遐迩的好学院就变成了这样。

我在床上呆坐了一下,便开始动手收起了自己的物品。

「呦!」背对着门的我没注意到有人来了,「看不出来你很有胆呢!」

听这欠揍的声音就知道来者除了布洛迪以外就没有别人了。

不过事情发生到现在不是才过不到三个小时,他怎麽知道的?

我讶异的停下手:「怎麽消息传达的这麽快?」

「我有我的消息来源。」布洛迪走了进来,「接下来有什麽计划?」

「先回家看看吧。」我郁闷的继续打包。

「西理尔。」一双大手突然覆盖上的我的脑袋,「你做的很好。」

很好也没用,我反抗了以後的代价就是失去了这份工作。

「你这麽年轻,就该去走走,看看这个世界。」

我打掉了他的手:「……g嘛?酒醉大叔突然变知心大哥了?」

「跟你说认真的。」布洛迪哭笑不得,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行吧,最後一次了,我就送你到马车站。」

「可我明天才要走。」

「……」

「现在就要送我走,还说有多舍不得。」

「……」

「明明就是巴不得我早点滚蛋。」

布洛迪突然咆哮:「好了喔,我忍你不是让你得寸进尺的!」

听到他的怒吼,我才停下调侃,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容易暴躁的酒醉大叔,装什麽知心大哥。

「咩~」

「好啦,我也很舍不得你们。」

「咩咩~」

我把跑到我头上做窝的绵岩羊抱下来:「不能,你们算是学院的资产,不可以跟我回去的,而且我也养不起你们。」

「咩~咩~」

突然觉得离开以前来这里做个告别是个错误的决定。

早上我就去提了辞职的事情--我才不想让那个势利眼的学院长来开除我,我自己走--也许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我的上司完全没有挽留我,很快的就准了。

「你一定要走?」今天照样跑来凑热闹的佩伊问我,我也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哟!你有朋友?」准备好要送我远行的布洛迪站在门口,口气轻佻的说着,「我去外面等你,你慢慢来。」

「说的好像我没朋友似的。」我吐槽着他,「佩伊你以後有什麽问题可以问布洛迪,虽然人品方面我不能跟你保证,但在饲养魔兽这一点上还算可以的。」

毕竟也是带领我的前辈,我还是留了一点面子给他,没把他ai翘班和酗酒的习惯跟佩伊说。

「其实我可以……」

「不,你不可以。」知道他想说什麽的我打断了他,「你还没有到可以要求家族为你做什麽的地步。」

我知道他是贵族──还有可能不是一般的贵族──但这件事情并没有严重到需要他藉由家族向学院施压的地步,毕竟我只是一个魔兽饲育员,还不是高阶的。

更何况这样的学院求我我也不可能会留下来。

他也知道这件事不可能会成功,佩伊情绪低落的撸着莫鲁尼兽。

「所以你要加油喔,」我不以为意的拍了拍他的肩,「早点成为伟大的兽语者,让你的名声扬名世界,这样不管我在哪,我都可以很自豪的和别人说我和那个兽语者认识!」

「哈哈,还要很久呢。」他终於露出了笑容,「你保重。」

面对真诚的情感,我也愿意给予祝福:「谢了,祝你顺利毕业。」

「嗯!」

在离开以前,我回头和他分享了一件事:「我跟你说个秘密吧,其实我听得懂他们说的话。再见了,佩伊,还有毛毛。」

「我早就知道了。」佩伊0着怀中被取名为毛毛的莫鲁尼兽,「早就知道的事情,怎麽可以算是秘密。」

日子不会因为失去因为一名低阶魔兽饲育员而停止运转,卡尔顿在被攻击後就远离了所有的魔兽,但再怎麽抗拒他也是要接触的,毕竟以兽语者为目标的人,是不可能不接触魔兽的。

「乖宝,那个恶意攻击你的人已经离开了,别怕。」

不想给父母亲丢脸,卡尔顿强撑着进了教室。

他已经错过了水云犬的亲训课程,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其他的同学给b下去的!

卡尔顿不断的在心里鼓励自己,已经没事了,他可是以高阶兽语者为目标的人,这点小事不足为惧!

教授也考量到他的情况,把一只三眼鼠给带到了他的面前。

三眼鼠闻了闻他的手,亲昵的表现让他放松了警戒,嘴角微微g起。

希望这一只能给他想要的能力,不然要再换一只花时间重新养也太浪费时间了,上一种水云犬他花了别人的三倍时间,更气人的是还是没有签约成功!

三眼鼠的能力是什麽呢?好像是凝……

就在他思绪逐渐远去的时候,眼前原本还温驯的三眼鼠突然暴起,尖啸一声後就扑了上来,锋利的爪子挠上了他的脸,让一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顿时狰狞了起来。

张大嘴巴发出了惊叫声,但他却什麽声音都没听见。

要是他之前有认真听教授授课的话就会知道,这是三眼鼠的另一项攻击能力,牠发出的尖啸声能让对方暂时x的失去听觉,生x胆小的三眼鼠便可趁此机会逃跑。

属於卡尔顿的三眼鼠发动的攻击就像是战场上吹响的号角,整间教室的三眼鼠顿时sao动了起来。

但令教授松口气的是牠们并没有对其他的学生发动尖啸攻击,只是动作迅速的跑开,在整间教室内不断的流窜着。

「啊啊啊!」

「怎麽会这样?」集t暴动的情况别说是教授了,连一同上课的饲育员都没遇过!

不过随之而来的尖叫声还是让教授慌了手脚:「站上椅子!」

三眼鼠因为胆小很少离开地面,所以站到高处就能避开牠们。

看着底下到处流窜的魔兽,教授没有签约过三眼鼠所以无法和他们g0u通,他只好叫出了自己的魔兽来帮忙。

「吼?」头顶上有着两撮红毛的大猫询问着要做什麽。

「驱赶一下他们,或是让他们冷静一点。」

「吼!吼!」大猫吼了两声,胆小的三眼鼠们「唰!」的一声,统统躲到了一个角落,一只挤着一只,恨不得把自己塞到最里面。

魔兽之间是可以g0u通的,但是人类到目前为止还是无法得知牠们是如何透过不一样的吼声来做g0u通的。

饲育员这时才从椅子上下来,将三眼鼠一只只的抓进了笼子中。

等所有的三眼鼠都关好了以後,教授才发现到卡尔顿早就昏迷不醒的躺在了地上,脸上鲜血淋漓的。

「快叫救护员!」

目送自家小孩进去教室後,身为母亲的她就转身离开了学院。

但半路上却接获了学院发出来的紧急通知,使她没离开多远又折了回去。

「我的乖宝怎麽了?」急忙忙的冲到了学院里的救护室,她慌张的大喊着。

「nv士,请您冷静一点。」在病床前的救护员意识她安静,「他才刚睡着。」

看着脸上缠满了绷带的卡尔顿,做母亲的她几乎要崩溃,但她还是本能的压低了声音:「怎麽会变成这样?」

「莫里亚夫人。」从外走进门的学院长轻声说到,「他被三眼鼠攻击了。」

莫里亚夫人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心疼的看了自家儿子几眼就带着学院长来到另一处:「不是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吗?怎麽还会有魔兽攻击乖宝?!」

b起在卡尔顿面前的温柔样,离开了自家儿子的她宛若母狮子般的凶悍。

「这……」学院长也不知道,他叫了当时正在授课的教授来说明情况,但从听完後他更一头雾水了!

没有攻击倾向却被攻击,这是他踏入教育界以来从来没有遇过的事情!

「他呢?!」

没头没尾的问话学院长却听得懂:「他已经离职了。」

「会不会是同夥?他有没有同伴?」

「呦!总是ai学疯狗乱咬人果然是莫里亚的好习惯,」布洛迪突然从转角出走了出来,「那句话怎麽讲?千错万错都不是我的错?」

「凯德桑家族的怪胎!你怎麽在这里?!」早就把淑nv的优雅仪态给抛诸脑後的莫里亚夫人咬牙切齿的问着。

「嘿,真是难看的嘴脸,」被叫怪胎他也不以为意,布洛迪心情愉悦的说着,「你找的人是我前同事,他已经离职有五六天了,你该不会说这一切都是他ga0的鬼吧?把所有的错都推给别人好像就是你们家族的传统?」

「闭嘴!不准你w辱我的家族!」莫里亚夫人咆哮着叫出了她的魔兽,「把他给我杀了!」

「请冷静点!」一旁正在看好戏的学院长为了学院的名义不得不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候站出来,「莫里亚夫人,请自重!」

但此时早以疯魔的她什麽也听不进去,疯狂的要她的魔兽发动攻击。

她叫出来的魔兽是一只中阶的蛇类,鲜yan的颜se和锋利的牙齿看起来就很具有攻击x。

「啧,疯nv人。」布洛迪完全没有被吓退,他也叫出了自己的魔兽--一只雪白毛皮的猿人--与蛇对峙着。

蛇嘶叫一声,接着拱起了身t,往前迈进一小步,朝着前面喷了一小口烟。

「……」

「……?」

这种紫斑蛇不应该是要盘起身t,接着靠着尾巴的力量迅速弹开,猛地咬住对手或是将毒烟喷在对方脸上导致对方中毒倒下的吗?

这宛若玩笑一般的喷毒烟是怎麽了?

「嗷嗷!」不管眼前的蛇是哪根筋不对,猿人嚎叫着冲了过去,牠扬起拳头然後轻轻地砸在蛇的身上。

「……」

「……?!」

这宛如扮家家酒般的对打让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

「你是在做什麽?」

「嗷嗷。」

猿人的反馈有点复杂,布洛迪花了一点时间去解析,然後也一脸复杂的向大家说明:「嗯……意思大概就是他不想打。」

其实应该是不想继续为维德夫人效力了,只是他不好就这麽说出口。

不过当了这麽久的兽语者,他从没看过这麽诡异的事情。

签约的魔兽不想为兽语者效力……这说明了什麽?

没有魔兽的兽语者还叫做兽语者吗?

「这怎麽可能!」维德夫人不可置信,又唤出了几只不一样的魔兽,但每一只都懒洋洋的,完全丧失了斗志,「为什麽!你们给我杀了他!快去!」

猿人在回到魂书以前又对了洛迪说了一些话:「嗷嗷嗷嗷。」

他庆幸着在场的人没有其他人和雪山白猿签订契约,不然他们会听到牠爆炸x的恐怖发言。

「为什麽!你们为什麽不听话?」维德夫人失去了理智一般的喃喃自语着,但是在场的人并没有理会她,「不听话的留着也没用,杀了……通通杀了……」

魔兽们对看了一眼,接着便全部失去了踪影。

「怎麽会这样?」观看了全程的学院长皱起眉来,他活了这麽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你们被兽皇厌弃了。」布洛迪用了诙谐的语气说出了事实,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他们被兽皇所厌弃了。雪山白猿是这麽说的,他也如实的说了,但是似乎没有人相信。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情就是了。布洛迪隐晦的笑了。

兽皇是传说中的传说,是所有兽语者该尊敬、崇拜的对象,也是他们追求的一个目标。

听说兽皇是一个修练到魂书有386页的人,他的魂书上慢囊括了现今人类所知全部的魔兽,听说他还能统领所有的魔兽,让牠们为他所用。

但这一切都是留传下来的传说,无人得知其真实x,不过这并不影响人们去崇拜一个至尊的强者。

好不容易送走了jg神有点失常的维德夫人,学院长独自一个人时,他最强大的魔兽从魂书之中跑了出来。

魔兽在人类粗略的划分下分为低、中、高三阶,一般来说除非人类主动的召唤不然魔兽是无法自行从魂书中脱离出来的,但是高阶魔兽不限於此。

「你怎麽……」

「夥伴,」似虎似狮的魔兽开口对他说,「你原本不是这样的。」

牠失望地看着人:「我是欣赏你的人品才和你签约的,没想到……唉,我们解约吧。」

契约基本上都是由人类解除的,但高阶的魔兽也可以解除,只不过要是魔兽强制解除,人类会受到一些反噬。

签约时魔兽会在人类的魂书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印记的大小和魔兽本身的强弱有关,越强的印记会越大,所以慎选签约的魔兽是很重要的事情。

而解约的话魂书上依然会留有魔兽的印记,但整块印记会变成黑se的,人类无法再使用魔兽的能力,也无法消除掉,所以很少有人会愿意解除契约。

「等等,事情没有这麽严重吧?」学院长听到要解约,整个人都慌了,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签约到这个强大的魔兽,还凭着牠才坐上这个位子的,绝对不能解约!

「只不过是si了一只低阶魔兽罢了,没必要把事情ga0这麽大吧?」

狮虎兽没有再说什麽,强行把自己的气息从学院长的魂书上抹去。

「啊!!」契约剥离时的痛感令他倒卧在地,放声大喊大叫着,慎致痛道不顾形象,在地上打滚。

疼痛间他才突然想到,之前布洛迪?凯德桑在维德夫人面前说的那句话。

也许是因为你们被兽皇厌弃了。

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是不是也包含着他?

狮虎兽毫不眷恋的转身离去,对於地上还在翻滚的人看都不看一眼。

「学院长!学院长!」厚重华丽的大门被敲的碰碰作响,但门後的人却半点回应也无。

「学院长!」

敲着门的教授锲而不舍,最後是因为声音太过响亮而引起了副学院长的注意:「怎麽了?什麽事情慌慌张张的?」

「大事不好了!」找到主心骨的教授也不执着於敲门了,直接和副学院长说明来意,「魔兽,魔兽都……」

魔兽怎麽了?

牠们可是学院重要的资产,要是出了什麽意外那还得了?!

副学院长也不等教授解释,风风火火的就冲到了外面,直奔正在上课的教室。

这班的学生今日正好上到水云犬的饲育课,但每一只水云犬却都背对背的靠着,对教授和学生们撕牙裂嘴的,拒绝对方的靠近。

「嗷呜!」

有签约过水云犬的副教授听懂了牠们表达的话,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麽。

什麽叫做拒绝和学生接触?

「怎麽了吗?为什麽?」因为现场的教授没有签订水云犬,副学院长只好当起了g0u通的桥梁,「是照顾上有什麽需要改进吗?还是有发生了什麽事?」

这名副学院长是b较ai护魔兽的那一群,对於魔兽的生活起居十分的注重,一点也不容许欺负魔兽的事情发生。

他一边说还一边转头去看向魔兽饲养员,後者见到对方责备的视线立刻喊冤:「我没有!我敢和兽皇发誓我绝对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牠们!」

「嗷!」

「nve杀?什麽nve杀?」这名副学院长刚从外面忙回来没几天,对於之前发生过的事完全不知晓,整个人一脸茫然。

「该不会……」一旁脸se难看的教授话才刚开头便被教室外的尖叫给打断。

副学院长也没有要听他继续解释,一gu脑的就推开了门,被被甩过来的三眼鼠砸中了脸。

「吱吱!」扒开了倒楣被当作玩具一样甩过来的三眼鼠,副学院长对於眼前的景象感到十分的茫然--谁见过一堆不同品种的魔兽凑在一起玩游戏?还是吃r0u吃草的一起。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教授们你推推我我挤挤你的,就是没有要上来说明的。

「嗷嗷。」成群结队跑出来的水云犬朝着他叫了几声,让他越来越茫然。

什麽叫做不想跟我们好了?

没办法从魔兽的话中推敲出事情的经过,他只好随便的指了一名教授:「你!你过来说。」

那名倒楣的教授被推了出来,他只好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

学院中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怎麽都没人跟他说?!

「学院长说事情已经解决了,所以就不需要告诉您,毕竟您才刚代表去参加学院间的友好交流,要好好休息。」也许是看出了副学院长脸上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教授顺口解释了一句。

真是好藉口,副学院长冷笑,分明就是不想要让他参与这件事才会这样说的。

他本来就很不高兴现在的学院长把之前的那位给挤走,现在又ga0了这一出,要是传出去,学院的名声会被毁的!

而且看看现在这样,哪里叫做已经解决了?

气不过的他跑去敲了学院长的门,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强行破门,才发现到对方倒卧在地上,不省人事。

「快叫救护员!」

幸好有一些教授担心两人会起冲突所以一起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马上转身去连络,其他人则是赶忙的上前帮忙。

救护员来的很快,他们抬走了学院长,只留下了副学院长继续收拾这个烂摊子。

他看着越来越混乱的场面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教室中,所有的学生不管是因为学院的混乱或是单纯想看热闹都跑出了教室,惟独留下一个身影。

他怀中抱着一只明显b其他的胖了不少的莫鲁尼兽,悠悠哉哉的顺着牠的毛。

「好想念西理尔,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唧!」昏昏yu睡的莫鲁尼兽回了他的话。

「你也很想他吧?」

「唧!」

「希望以後还有机会可以见到他。」虽然这大陆很大,而他也没有对方的联络方式,但还是期望着哪一天可以看到这位特别的魔兽饲育员。

「唧!」

一时间,即使他们还没有签契约却也有着相同的默契,一人一兽搭上了相同的频率。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经过了半个月的舟车劳顿,我终於回到了我的老家。

「小伙子舍得了?」父亲接过我手上的一卡皮箱,「怎麽突然回家了?」

「别挡在门口问!」我还没有回答,母亲便挤开他,「西理尔快进来,先进来再说!」

「好。」

满腹的委屈和不甘心在看到热情欢迎我回家的父母时消散了一大半。

母亲虽然要我进来再说,但自从进门後便是问我过得如何、饿不饿、瘦了等等的,完全不给我说明的时间。

等到吃完晚饭以後,才找到了机会说出口。

「其实也没什麽事……」我有点犹豫该不该说出事实,最後还是在双亲担忧的眼神之下说出了实话,「就、没工作了。」

「想开了?」

「不,是被开除了。」

他们总是希望我能够离职回来帮忙家里的事业,毕竟家人都不是兽语者,他们总是担心我会不会哪一天就si在魔兽的嘴里。

「犯事了?」

「算是吧。」为了不让他们胡思乱想,我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太过份了!」原本就很容易掉眼泪的母亲在听的时候就掉了好几次眼泪,最後直接放声大哭,「他们怎麽可以这样!」

父亲揽住了母亲的肩膀,轻声安抚着她:「唉,你离开了也好。」

我苦笑着没回话。

「你也别急着找下一份工作,先好好休息一阵子再说。」母亲擦了擦脸,「老头子你别忘了给钱,这一次是五百。」

父亲愣了一下,接着从口袋中掏出了五张钞票,塞给母亲。

我一头雾水:「什麽钱?」

「我们之前赌了你下一次会为了什麽事情回来,你父亲压了过节放假,我压了辞职。」

……我真的是你们亲生的吗?居然用这种事情来对赌。

「我赢了心情好,等等弄喜最ai吃的消夜给你吃。」

「好!」

小赌怡情嘛!多赌几次也没有关系的!

吃过了消夜後我躺在床上准备入睡,但脑中一直反覆的想着我这一路来一直想着的问题。

会不会有人和那个小孩一样的nve待魔兽?布洛迪有没有好好照顾牠们?

应该没有吧,他工作没有很上心……还有会招募新的同事吧?能上手吗?会不会照顾不周?

牠们开心吗?有没有人帮牠们梳毛呢?生活的区域有没有好好清洁?

虽然告诉自己不用想这麽多,但是还是会不自觉得朝那个方向去想,然後睁眼到天亮。

不用赶路回家的我有更多的时间胡思乱想,脸上的黑眼圈也越来越重。

我不是没有看见父母亲脸上的担忧,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几天以後和我关系最密切的叔叔来访,看到我黑的像是被人揍过两拳的脸吓了一跳。

「你是被揍了吗?」

「我只是睡不着。」

「怎麽了?」

我对他说了我辞职的事情。

「咦?你不是因为……」叔叔yu言又止的样子g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也不急着跟他说不想做的原因,连忙追问他发生了什麽事。

「卓l斯学院已经关门了。」

「为什麽?」我不是才离开了半个多月吗?怎麽一间闻名遐迩的学院就这麽关了?

「听说是魔兽饲育员没有把门关好,所有的魔兽都跑出去玩,上面觉得事关重大,又查出了一点事情,就被勒令关门了。」叔叔不以为意的笑着,「幸好你先辞职了,不然遇到这种事情还真怕你被踩扁。」

我的家人都不相信我会在魔兽的蹄或是爪下生存,他们总担心哪一天会接到我si亡的消息,原因还会是被魔兽踩si或是咬si。

「什麽事情?」难道是nve杀的事情吗?

「这是小道消息。」叔叔左右张望了一下,凑过来小声的对我说,「听说是收贿。」

看着他凑过来,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还以为会听到什麽惊天动地的消息,原来只是收贿。

「叔叔,我们在家,为什麽要凑的这麽近?」

「这样b较刺激。」他不以为意的哈哈大笑着,「那你现在就是悠闲的在家待业?你一定是因为太闲了才会胡思乱想,要不要跟我出去看看?」

「出去看看?」

「是啊,我这次回来也休息很久了,刚好我老板单要给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叔叔虽然不是兽语者,但也是做着不错的职业,他是一名护卫,保护着须要游走在各个城镇当中贩售货品的商人老板。

「可是,不会影响你工作吗?」

「没事,我们老板很开明的,而且你的一切由我负责,我跟他这麽久了这一点点小事应该没有问题。」

我想了一下,虽然有些心动但是我没有马上答应他,决定先和父母亲讨论过後再做决定。

「去呀,怎麽不去?」母亲听到我问他,马上就赞成我一起去。

「你呢?你怎麽想的?」

我组织了一下言语,和他们说了我的想法。

主要是因为不能一直颓废在家里蹲着不适生产,还有与其待在家里胡思乱想,不如找点事情来做,说不定也可以找到其他的出路。

「这样也好,你待在家里也只会一直祸害我的花草,不如和出去,说不定也可以找到其他学院的工作呢?」

……母亲,你刚刚是不是把你的心声说出来了?

母亲的职业算是种植师,除了一般的观赏用花花草草也有一些草药,平常就靠这些赚钱贴补家用,说来也很神奇,只要不是si到一点生机也没有的植物,在母亲的巧手之下一定会长的十分的茂密。

可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我一点也没有遗传到这项技能,甚至可以说,我经手的植物必定会si亡,连母亲都很难救活的那种。

「也不一定要在学院。」我现在有点怕那些小孩了,「相关的就可以了。」

从小我就很喜欢魔兽,父母亲也知道我的情况,在我进行测验前和我对谈了一次,最後他们决定尊重我的选择。

「学院b较安全。」

b起外面那些,学院的确是一个b较安全的环境。

这场讨论不像是要决定我的人生大事,b较像是一般的晚餐後的闲聊。

最後,由父亲结束了这个话题:「如果你想好了,那就去吧。」

「但是别忘了,你的家在这里,我们永远都会在这里等你。」

「谢谢父亲,」我顿了一下,看相同样担忧我的母亲,「谢谢母亲。」

愉快的向他们道声晚安,在回房间路途上我还听见他两个并没有停止话题,还在继续讨论着。

「怎麽让孩子去这麽危险的地方?费南迪可靠吗?」

「孩子大了,总要出去飞的,我们不能一直拘束着他。」

「……亲ai的你说的对,还是你聪明。」

「这是你教会我的,你才聪明。」

「亲ai的,你真好。」

「亲ai的,你也是。」

……我觉得他们会这麽快就答应我和叔叔一起去闯荡是嫌弃我在这里太碍事了,打扰他们两个谈恋ai。

是的,两个结婚快要三十年的夫妻谈恋ai。

他们总是这样,两个人可以旁若无人的对视着,然後散发出一种旁人无法介入的气息。

还是快去收拾行李,早点和叔叔一起去吧。一边这麽想着,我一边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