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眠一声惊呼,人忽然被天逢玉扑倒在床上。

在天逢玉怀里把名片举起来,汤眠看到叶卓然的名字上方还写着公司品牌名:叶之兰。

那个国内新起家的高奢品牌?

听说这几年势头很猛,不少明星出席红毯都抢着借她家的高定裙,在国外目前也积攒了一定的名气。原来叶卓然这么厉害。

惊讶中,天逢玉就着他的手把名片扔到地上的衣服里,“收着吧,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就给她打电话,反正以后注定是便宜亲戚,不用白不用。”

“……”听起来好像他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一样,汤眠笑容温和又腼腆。“天哥,你和天逢佑关系很好吗?我还以为你和家里的人都闹得很僵。”

“何止是僵,见面不动手都是稀罕事。”天逢玉发出嗤笑,多说两句,“他是四房的,在家里排行第十二,比我小一岁,我们是堂兄弟。”

“我们天家的男的德行远近闻名,你应该也听过,那一堆烂人里只有他爸娶了一个老婆生了他一个儿子,算是天家唯一有人样的。”

“他们夫妻俩在天家内斗里排不上号,生个儿子战斗力更拉,刚才你也看见了,一点心眼没有,蠢得要死,要不是有我看着,现在一家人都不知道混到哪儿去了。”

汤眠点头,懂了,“你们关系很好。”

天逢玉被他正经的样子逗得心痒:“你从哪个字里听出来好的?”

“每个字都能听出来。”

虽然天逢玉说起天逢佑没有好听的话,但若不是对天逢佑有感情,他根本不会提他。

天逢玉:“眠眠,这么懂啊?”

汤眠眨眨眼,没否认,微微抬起下巴,一点点小骄傲。“谁让我是你的男朋友呢。”

可爱,真可爱。天逢玉的前胸一起一伏,把汤眠吻住了。

吻完说:“天逢佑没什么意思,我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那个真有手段,以后领你认识认识。”

汤眠:“好。”

“他有钱,到时候让他给你准备点见面礼,平时都是从我身上拔毛,这次也让他出点血。”

汤眠笑,对有机会接触天逢玉的熟人也很期待:“行,那我等着。”

……

一转天色从白到黑。

晚上一起吃完外卖,拖了一天的天董事长要出去‘上班’了。

天逢玉之前还调侃过汤眠舍不得他,现在打脸的嘴巴子终于还是抽到了自己脸上。

他恨不得找个绳子把汤眠拴在身上。

“眠眠,要不来给我做两天秘书怎么样?”天逢玉赖着不走。

汤眠送他到门口,几乎是半走半推把天逢玉送出门框。“我哪有那个能耐?”

“我说你有你就有,再说你来给我当秘书不用干活。”天逢玉的声音放低,伏在汤眠耳边道:“包括你在内,全都我来干。”

“……”脑瓜子鸡叫,脸也红起来,汤眠猛地在天逢玉脸上亲一口,关门再见。“你快走。”

啧,天逢玉咂嘴,隔着猫眼吓唬一下汤眠。“老实等着我,这次再出去相亲,回来有你好果子吃。”

……

夜晚灯火通明。

天逢玉走了半晌,汤眠还感觉情绪高亢,安静不下来。

强製性物理给自己降了下温,汤眠来到阳台,一面吹风,一面给汤姚拨通电话。

电话拨通刚一声,有人接了。

雷逸的声音传来:“眠眠?”

“姐夫?”汤眠奇怪,“我姐已经睡了?”

“刚睡下,这两天她孕吐有些严重,吃不好睡不好地,这才缓过来一点。”

“……”原来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汤眠稍稍放下心,又无法完全放心,问了问具体情况。

雷逸一一答了,完事笑着问:“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一两天。”

“那快了,你这么一声不响地出国,别说你姐,我也一直惦记着。”

汤姚是个弟控,雷逸被她传染了一点,也弟控,但奇的是他控的不是自己的弟弟荆英,而是汤眠这个‘弟弟’。

汤眠承情,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又确认了一下汤姚确实没事,放心将电话挂断。

通话结束,雷逸叹了口气,望向身旁,语调温柔。“姚姚?”

双人大床的另一侧,生气捂着被子只露着额头和眼睛的大美人正一脸怒容,不是汤姚是谁。

她根本没睡,“他明晚回来?”

雷逸点头,“真不和他说话?”

“让他听听我现在这一肚子火?可别了,他什么性格你不知道?知道这事又该担心地不行。”

雷逸表示讚同,伸手把大美女搂在胸前,安慰。“好姚姚,别生气了。”

汤姚还是消不了气,眉心紧紧皱在一起。“那个长舌妇,我打她一巴掌都打轻了!”

汤姚这一肚子火气起源于昨天晚上一场宴会。

因为性格原因,汤姚这几年很少参加交际了,昨天愿意去人多的地方,是因为她这几天在给汤眠参谋介绍对象的事。

谁知道她一口餐点还没吃上,一个女人忽然舞到她面前,先说汤姚自己傍大款嫁给雷逸,又说汤姚安排她弟弟汤眠也来钓凯子,也不看看人家纪家能不能看得上。

富人圈是个八卦流通快的地方,汤姚给纪骄阳和汤眠牵线的事没有特别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