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嫁不嫁的呀,汤眠脸都在烫。
天逢玉又开口:“怎么,你不希望我答应?”
汤眠哪敢,就是惊讶,“我还以为天逢玉天不怕地不怕。”
天逢玉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他怕无妻徒刑啊,把人搂着使劲往自己身上按,趁机狂吃豆腐,“那是以前了,现在不一样,我有老婆了,怕以后没老婆。”
又这么说,汤眠心臟里揣着隻小鹿,撞来撞去撞得快晕了。“天哥。”
他问:“你老婆是我吗?”
天逢玉发笑,脸上的笑意如同逐渐扩散的涟漪,层层迭迭地,不答,隻反问:“我老婆是你吗?”
汤眠揪住他胸口的衣襟,吐出一口气,眼睛泛着轻盈的水泽。“就是我,我就是你老婆。”
可爱啊,可爱疯了。
天逢玉爱死他了,手跟抹了胶水似的在汤眠身上撒不开手,他边摸边叹息,“眠眠,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别玩烂梗了,汤眠仰起头,“快亲亲我。”
“……”
“嗯,嗯。”
“……”
“你好会亲啊,天哥。”
“……”
两人分秒必争地亲了一会儿,天逢玉给王周发了条信息,恭喜王先生光荣上岗。
发完把汤眠顶在路灯柱子上,黏黏糊糊。
“眠眠,要不等你们全家睡着以后,我偷偷翻墙溜进去吧。”
汤眠知道他是玩笑,但还是眨眨眼认真地回答:“天哥,姐姐姐夫家安保还挺严的,翻墙会被电的,还是让我偷偷给你留门,好吗?”
“……”这么又乖又软,光是能养出这种宝贝,天逢玉把汤姚叫声在世活妈都值了。
他覆在汤眠身上笑笑,说:“眠眠,好老婆。”
……
王周来了。
天逢玉带着汤眠上车,一块去了雷家别墅。
到了汤姚家家门口,天逢玉原计划还准备克制一下,一下车去他丫的,直接和汤眠在监控底下嘴到拉丝,依然依依不舍。
“到家给我发消息。”
汤眠:“嗯。”
“把药抹一抹,省得明天受不了。”
“……我知道的。”
汤眠啵啵天逢玉的嘴唇,叮嘱:“天哥,你要多想我。”
这啥恋爱,听不清都知道他们爱得不得了,王周在车里看得直哇哦哇哦。
正哇哦呢,车门打开,天逢玉上车了。
隔着车门,天逢玉对汤眠挥了挥手,总算说了句正经话。“眠眠,谢谢你的玫瑰花。”
汤眠点点头,笑盈盈道:“不客气。”
热恋中的一对情人分别。
汤眠在进门的路上给自己的脸扇了会儿风,等差不多脸感觉不到在发热后,拖着带回来的行李箱进了门。
别墅里灯光大亮,汤姚雷逸和张阿姨都在,张阿姨摆了一桌子菜,看见他就对他招手,“回来的正好,吃晚饭了。”
汤眠一晚上都吃两顿了,哪吃得下,在汤姚的眼皮子底下硬是坐下了。“姐,姐夫。”
雷逸露出个笑,冷峻的脸上多是温和,“在剧组好多天没吃好吧,你姐给你预备一桌子菜,就等你呢。”
汤眠拿起筷子就吃,果然猛塞几口之后,穿着粉色家居睡袍的大美人脸色就好看了。
她对汤眠又嫌弃又心疼,“饿死鬼投胎啊,慢点吃。”
又说:“还以为你看不上家里的饭呢,坐过来点,哼,吃这个。”
“……”
熟门熟路把姐姐气消掉,一家人气氛很快好了。
汤眠和雷逸一问一答说了些剧组的事,等真咽不下去,放下筷子,叫道:“姐。”
“你先头说找我有事,什么事?”
汤姚真有喜事,心情还挺好的,没有故意说酸话,秀眉扬起和雷逸对上视线后站起身,不多时带了个红艳艳的礼盒回来。
看那颜色,差点让汤眠想起被天逢玉没收后放在办公桌上当摆件的舌钉。
但盒子打开,倒不是什么珠宝首饰,而是一套浅粉色的、点缀着很多蕾丝花边儿的婴儿服。
“……”汤眠心领神会,眼睛微微睁大,没发出声音。
汤姚先笑了,说:“好看吧?配我女儿是不是贼合适。”
女孩,汤眠早知道姐姐和姐夫都想要个小女王,自己虽然说是不怎么在意性别,但私心里也更喜欢女孩子多些。
喜悦感衝上心头,汤眠真高兴起来,左看看右看看,起来将汤姚抱住了。
汤姚拍拍他的背,不哭,就是乐。“还不止呢,我还把她的小名想好了。”
汤眠放开手,“叫什么?”
汤姚:“因为她总是蹬我,所以就叫蹬蹬,雷蹬蹬。”
好动态的名字,配上雷这个姓就更动态了,和齐德龙东强还挺有异曲同工之妙。
汤眠点点头,心中念:蹬蹬。
念完细想,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姐,你现在不是才三四个月吗?”能知道性别也就算了,胎动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你确定她蹬你了吗?”
汤姚看傻子一样看弟弟,“被蹬的是我,我难道还不确定?”
可是……怎么蹬的呀。
汤眠不理解地看向旁边的雷逸。
雷逸笑笑解释:“梦里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