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拼要喝西北风。”
宋挽凝闭上眼,裹着毯子无精打采靠在椅背上。昨天拍打戏的后遗症,今天浑身肌肉酸痛,加上担惊受怕一晚上没睡。
“那也不能连轴转呐。”严坤家境很好,没法体会缺钱的处境。
付超:“今天是没办法,节目合同一个月前就签了,不去要赔违约金。”
宋挽凝挣的钱大头全交给医院了,如果工作停下来,徐芸医药费和住院费是个大问题。
到达录制地点,两人在化妆间排队等候。
“现在都看不到项氏的最新消息,项景天会不会是已经真死了?”
“啊别吧,他公司在咱们台投了不少广告,这都是奖金来源啊。”
“谁知道呢?网上都搜不到消息了。”
……
严坤不认识节目组的人,只能找宋挽凝聊天:“你知道北城项家的事吗?“
宋挽凝迷茫:“不知道。”
严坤诧异:“之前新闻热度那么高,你没看到?项家是北城顶级豪门。”
豪门生活离她十万八千里,为生计发愁的人,哪里有心情时刻去网上冲浪?
宋挽凝含糊回答:“我不太关注这方面的消息。”
话题聊死了。
嗡—嗡——
手机震动,来电是个未知号码,她犹豫要不要接。
付超问道:“谁啊?”
电话自动挂断。
宋按凝摇头:“不认识,响个一两声就挂断。”
付超提醒:“小心诈骗电话,”
“知道了。”
“哎呦喂!”严坤绅了个懒腰:“这节目居然能录一整天。”
宋挽凝揉着脖,浑身说不出的累。
“走吧,我去开车。”付超提着包,“你的电话一直响,是今早那个陌生电话。”
严坤站在一旁,懒洋洋道:“超哥,我不跟你们回去,有朋友开车来接。”
付超:“小心点,戴好口罩。”
严坤留下个背影,挥挥手道别。
宋挽凝看着通话记录,此时电话正好又打进来。
“喂,你好。”
停车场信号不好,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她提高音量:“喂?”
“是我。”
“谁啊?”
“宋国晔。”
这个名字,宋挽凝感觉陌生又遥远。
肯定是打错电话了。
电话那边的宋国晔清了清嗓子,简单起个话头:“好久不见。”
嘟嘟嘟……
付超问:“谁啊?”
宋挽凝敷衍揭过话题,顺手将号码拉黑,收起手机软绵绵歇在座位上。
“今天送我回医院。”
医院精神科病房。
徐芸依旧躺在床上,这段时间体重下降很厉害,自从患上抑郁症,身体一直没有养起来。
昨晚出现要抢救的情况,身体状况更加急转直下。
手怎么这么冷。
宋挽凝给她掖紧被子,徐芸感觉到有人碰自己,缓慢睁开眼睛。
“妈,我是不是吵到你了?”宋挽凝声音轻柔,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徐芸看见来的人,反应了一会儿:“小挽?”
宋挽凝柔声笑着应和。
“怎么又来了,不用拍摄吗?你真的不用管我,快去忙工作吧。”徐芸声音沙哑,一着急就想坐起来。
“妈!”宋挽凝把她按回被窝,徐芸现在没有时间的概念,“我拍完了才来的,没耽误工作。”
重新给她掖好被子,说:“我明天上午没什么事,今晚陪你。”
徐芸木讷点点头。
“睡吧,我守在这。”
安/眠药发挥作用,徐芸渐渐放松睡着了。
凌晨,项氏集团地下停车场驶出一辆黑色卡宴。
时力开着车,“项总,明天约上午的约定取消,行程待定。”
项景绅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听到后睁开眼,神色凝重,他第几次被拒门外了。
回国这个月,经过公关,好不容易压下那场重大车祸的新闻,勉强控制住舆论,转头又遇上更大的麻烦。
项氏集团在哥哥项景天的带领下,核心团队固若金汤,要短期内取而代之稳坐总裁的位子,不是件简单的事。
他十三岁被父亲强制送出国留学,国内一切痕迹在漫长的留学生涯中被悄悄抹除,在国外待了十几年忽然回国,周围的人对他完全不认可。
现在处在瓜分利益的最佳时期,利益既得者对横空出世的项家二少始终不予承认,直到dna鉴定报告出现,闹得最凶的股东才哑火。
可见董事长项元丰为了让大儿子项景天毫无障碍继承自己衣钵,费了多大功夫。
项氏集团内除了几个跟项家走得近的股东以外,基本没人知道项元丰还有个儿子。
远在他乡收到回国的机票,看到目的地是北城的那刻,那道给他强制设定的禁足令才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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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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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氏总裁办公室。
项景绅桌前摆着一堆文件,全是过去的项目资料。
叩叩。
时力推门进来,汇报道:“陈总已经答应邀约,时间暂定两天后,选在在九州国际酒店。”
项景绅抬起头:“陈涛定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