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呐,回屋去睡,你要是生病了,我也有责任的。”
项景绅一米八七的身高,又足足比她壮实一圈,加上醉酒不配合的状态,不是细胳膊细腿的宋挽凝能搬得动的。
好在她软声细语哄了半天,他稍微愿意配合些,手臂搭着她肩膀站起来勉强往前挪动。
全身的重量倚在宋挽凝一人身上,走出没几步,两人都摔倒在地上。
宋挽凝整个人砸进他怀里,这一次人rou垫子上下颠倒。
项景绅全身热烘烘,心跳沉稳有力,宋挽凝侧着头趴在他胸前,等缓过劲儿来抬起头,确认他没摔伤。
“哎!”
这不是为难她么,宋挽凝坐起来。
“项景绅,我不理你了!≈ot;
这话起作用,醉酒的人慢慢睁开眼睛,迷迷糊糊找到声音来源。
宋挽凝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醒啦,快起来——”
项景绅抓住她的手蹭蹭,顺势垫在脸颊边,转个身面朝她,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温柔的没用,宋挽凝狠下心扯着他的耳朵一下就让人顺利站起来了。
两人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进了房间,筋疲力尽把他直接扔床上。
她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才绑好的头发完全散开,皮筋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没顾得上去找,爬起来去厨房端来一杯调好的蜂蜜水,好言好语哄着才肯喝下半杯。
接着拿了湿毛巾给他擦脸,毛巾是冷的,敷在滚烫的皮肤上很舒服,项景绅很是舒服。
擦手也不乱动,擦脖子也非常乖,让他转头就转头,要不是脸因为酒劲上来变得潮红,宋挽凝以为他故意耍着人玩。
擦了几次之后额头的温度降下来了,给他掖好被子,又重新去厨房接了杯苏打水放在床头。
做完这些才回自己房间。
累的她想倒头就睡,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一点多了。
付超在十二点的时候回了条微信:【你先睡,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再说。】
宋挽凝重重叹了口气,思绪放空盯着天花板,手臂阵阵酸麻。
也没心思去管宋国晔怎么样了,很快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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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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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宋挽凝听到闹钟铃响,昏昏沉沉从被窝里坐起来,思想斗争没做多久,果断掀被下床。
今天准备进组,上午安排了最重要的开机仪式。
洗漱一番,拖着行李到玄关,在厨房忙活一阵给肚子打个底。
离开前她走到项景绅房门口,不确定人有没有起床,贴着门口听了半天没动静。
宋挽凝轻轻推门,就着走廊的灯光走到床边,确认他没发烧,酒劲儿也退下去了。
床头柜上的气泡水没喝,她重新换了杯蜂蜜水放在同样的位置。
关好房门,走到玄关对着镜子再次整理了着装,黑色长发披散,头上带了一顶红色毛线帽,寓意红红火火,穿好白色羽绒服后,一切准备就绪,轻声拖着行李离开了。
付超第一次来锦绣府,车子没开权限进不来,只能停在门口等。
宋挽凝背着一个斜挎包,手上拖着一黑一白两个大行李箱走出来。
付超上前接过行李箱:“这些是全部的东西?”
“全在这了。”宋挽凝上车后把手提袋递给他:“里面有热牛奶和三明治,专门给你带的。”
“嘿嘿,谢谢啊,”付超拿出热乎乎的牛奶灌了几口,边拆三明治边说:“还早,待会儿忙起来就没时间吃了。”
宋挽凝坐在后面,系好安全带等着他吃完。
付超嘴里嚼着三明治,眼睛瞄了眼锦绣府的大门,口齿含糊道:“住这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啊。”
宋挽凝看着后视镜:“这里是北城富人聚集区之一,房价抄的很高。”
“话说,”付超抬头,好奇问道:“里边的大平层什么样啊?项总家是不是特豪华。”
宋挽凝回忆了一下,中肯评价:“很宽敞,装修住着挺舒适。”
“没了?那房间到玄关是不是要坐车才能到?”
“……”宋挽凝无语:“超哥,少看点无脑小说。”
付超眼里藏不住的羡慕,感慨道:“哎!打工人还是勤勤恳恳做社畜吧。”
宋挽凝不置可否,心里还记挂着昨天的事:“那个……宋国晔的事情怎么解决的?”
“我路上跟你说。”三两口解决完早餐,保姆车迎着日出开往影视城的方向。
项景绅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意识回笼,一睁开眼睛,宿醉的痛苦开始作祟。
太阳穴突突的疼。
“嘶——”
醒来第一时间找水喝,蜂蜜水几口见底。
一张黄色正方形便利贴纸贴在床头柜上面。
【厨房微波炉有三明治和热牛奶】
项景绅有印象,便利贴是那晚她研读剧本时用过的,于是举起来在光线下仔细端详。
上面还有上一张写出的压痕,宋挽凝的字刚劲有力,每个字后面都收了笔锋。
字的风格和人温润似水的长相完全不一样。
那天晚上聊天时就发现了她写的字非常好看,如果仔细对比,会发现他们两个人写的字有点相像。
字体间隔,收笔时习惯带笔锋,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她写这张便利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