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预感今晚放走宋挽凝,生命里唯一的光会立马消失,不想再体会永坠黑暗的感觉。
站在人来人往的异乡街头,所有人可以笑嘻嘻跟他热情打招呼,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停留。
看不得宋挽凝的背影,强行把人转过来拦腰直直抱起。
“哎——!”
两人视线齐平,双腿垂直悬空,双臂撑在宽厚的肩上,宋挽凝感觉今晚说的最多的话是让项景绅放手。
回应她的是滚烫的触感,温香软玉,男人身体反应真真切切。
项景绅一抱便不愿意撒手,两人再次倒在被窝里,手脚/并/用撑在她上/方,眼里盛满占有的欲/望。
“别走……”音调低沉沙哑。
宋挽凝抓紧身上的衣服,心捣如雷,颤声商量:“我不走,你先……起来。”
项景绅抵着她的额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宋挽凝发烫的脸颊上,鼻尖亲昵的来回蹭,像发情期的公狼占有自己伴侣一样,对方必须承受。
没空去判断他醉没醉,动作极轻挪动还能活动的腿,避开重要部位。
她能感觉到,项景绅浑身都很/烫,酒意熏人,呼吸交缠间再次被吻住。
今晚明明是来拿离婚协议,两人躺一张床上算怎么回事!
项景绅贴着她的唇,气息不稳,含糊道:“你走不了了。”
紧接着,手掌贴住上衣领口,布料生生扯断的声音在持续。
震惊一瞬:“别——!”
突然暴/露在空气中,来不及遮/挡,身穿棉质白色上衣顷刻间变成一堆撕碎的布料,被始作俑者丢到床/底。
项景绅动作急迫,从最开始略带疯狂的温柔,到因为宋挽凝不停挣扎反抗而变得愈加用力。
灰色被子下/陷,宋挽凝死死抓住被角挡在身前,豆大的泪水滴落在被套上,深色的泪渍轮廓越来越大。
哭的越凶项景绅亲的越狠,紧闭的牙关被强势撬开,咽呜声尽数吞下,后来宋挽凝喊什么都不管用。
因为戏里角色需要,她留了边缘修的非常圆润的长指甲。
没多久,项景绅的上臂和肩膀留下红点交错的刮痕。
首次开荤的孤狼锁紧捕获的猎物,深浅交错间尝到甜头,不知疲倦越发上瘾。
可怖的力道在她手腕上留下一圈勒/痕。
泪水浸透鬓角的发,极致的战栗/感席卷全/身,意识沉浮间,浑浑噩噩听到有人说:“随心所欲抛弃我……”
“威胁我……”
“这是给你的惩罚……”
宋挽凝眉眼紧闭,近乎失声,有人说:“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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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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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该!”
“哪个男人会整天守在家里陪着个疯婆子?去镜子前照照自己变成什么样子, 鬼见了你都得绕道走!”
中气十足的吼声,熟悉的争吵响起,小宋挽凝怀里抱着玩偶缩在角落。
“宋国晔,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徐芸歇斯底里的怒吼充斥整个别墅。
小宋挽凝听见妈妈的哭声, 鼓起勇气从拐角里出来,趴在二楼楼梯口, 小心朝一楼张望。
“你不能走!那个狐狸精会不得好死!”
徐芸整天患得患失, 睡不好吃不下, 天天以泪洗面, 三十多岁的年纪已有许多白发,散落的发丝凌乱披散着,像数月无家可归的邋遢流浪汉。
宋国晔嫌弃的表情掩盖不住, 看都不看她一眼,一脚掀飞死死扒住他的徐芸。
咚!
瘦弱的女人无法反抗,身体飞出去撞到茶几, 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额角流出鲜血,痛到不断□□。
宋国晔依旧愤愤不平, 居高临下嘲讽道:“疯婆子, 痛死你活该!”
说完便扬长而去, 留下一片狼藉和身心全是伤痕的徐芸。
宋挽凝目睹了全程, 心脏纠在一起,梦里一直无意识呢喃。
黑色发丝缠绕眉眼,她看不真切眼前的景象,又仿佛身临其境, 切身体会到徐芸的痛苦。
浑身不适感渐渐清晰, 耳边回荡项景绅的粗踹声。
宋挽凝在潮湿的痛感里荡漾, 是她活该,不应该招惹项景绅,更不应该妄图拥有什么。
四肢千斤重,手臂抬不起来,甚至蜷缩身体都做不到,湿掉的长发黏在鼻息间阻碍呼吸,宋挽凝恶劣觉得这样窒息死去貌似也不错。
下一秒,散乱的发被人撩开,呼吸顺畅,可相贴的体温依旧很高。
火辣辣的疼清晰明了,身心俱疲。
项景绅满身的汗,紧紧搂着躺在怀里的人,他要尽兴,要畅快。
……
宋挽凝彻底放弃挣扎。
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回到了小时候。
穿着妈妈定制的小裙子,梳好精致的辫子,站在一片狼藉的主卧里。
徐芸找不到发泄口,把属于宋国晔使用的个人物品包括衣物全部砸了个干净。
尤其那些衬衣和西装不知被多少女人碰过,仍在地下一个劲儿的踩还不够,拿剪刀把布料剪碎才解恨。
发泄一通稍微舒心些,筋疲力尽趟在飘窗上,放空注视着窗外,谁都不搭理。
小宋挽凝不明白,明明在她的房间里十分温柔耐心帮自己梳妆打扮,回到主卧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上一秒在镜子前夸她生的女儿穿什么都好看,下一秒一句话不说,连人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