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景天像一匹脱缰的马儿,前半生在铁律下成长,如今便不会再受人控制。
“有一件事你可以能不清楚,项家之于我,可有可无,这就是我与项景天最大的区别!”
两父子见面没有愉快的时候,依旧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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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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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媒体头版头条的新闻报道内容详尽, 北城一个大家族破产,足以让同行外加看戏的群众拍手叫好,恨不得亲手添一把火。
项景绅不费吹灰之力, 热度不降反增, 企业竞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秦木被官方带走调查,秦夫人带着秦好紧急飞往国外避难, 剩下的烂摊子留给秦家大哥大姐二人。
事态发酵严重, 自然没人有功夫理睬宋国晔。
时力捂住口鼻站在地下室门口, 边打电话边朝里张望:“项总, 秦家的人已经全部撤走,宋国晔……不行了。”
项景绅:“把门打开,给他自由吧。”
时力照做, 把原本锈迹斑斑的锁门链条拿下来,堆积满灰尘的水泥地上,挡住关合的铁门。
禁足宋国晔几个月的铁门终于敞开, 没有人再限制他的自由, 也没有人会来刁难他。
躺床上的人浑浑噩噩睁开眼,下颚角无法自主开合, 只能敞着嘴呼吸, 如今口鼻顺畅通气对他来说是件极其奢侈的事。
说不出哪里痛苦, 说清哪里难受, 宋国晔努力掀起眼皮,转动眼珠寻找光源。
求生的本能催促着他做最后的挣扎,奈何周围没有一点动静。
宋国晔不知道的是,他已经被全世界遗忘。
……
时力坐进返回市中心的车, 尾气消散, 周围彻底被静默吞噬。
挂断电话, 项景绅站在眼前紧闭的大门前。
安排送来静园的东西被拒之门外,只要他送来的,徐芸一概不收。
亲自上门结果没差,回回吃闭门羹。
宋挽凝跟经济公司谈妥回到家,大老远看见家门口杵着的男人,为避免碰面,原地等了会儿以为他会离开,谁知打完电话还不走,“项总来干什么?”
项景绅听见宋挽凝的声音,喜出望外:“你回来啦!”他指着门口堆起来的盒子:“我给你和阿姨带了点东西 ,都是刚从国外——”
“谢谢!”无事献殷勤,宋挽凝看都没看那些盒子,果断拒绝道:“心意我们领了,东西请原封不动拿回去吧,家里什么都不缺。”
礼物对方不收,项景绅也不勉强,不收就一直送,反正有的是时间和精力,他要一点点扳回自己在宋挽凝面前的印象。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心情好,目光明亮盛满笑意,欣喜道:“今晚我能邀请……”
“时间不早了,项总快回去吧。”宋挽凝下逐客令也尽量疏远。
不给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兴冲冲要说出口的话堵在喉间,项景绅僵硬一瞬,上扬的嘴角失去牵引力度缓缓落下,眼里的光消失。
宋挽凝说完便擦肩而过去开门,即将指纹解锁时,身后的人不死心道:“今天对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日子,你……忘了?”
不可置信的语气里暗含希冀。
宋挽凝今天在乐美跟蔡耀真斗智斗勇,精力消耗巨大,背对着他疲惫道:“抱歉,我不记得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他连忙补充,生怕宋挽凝直接进去,连留给他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宋挽凝迟迟没有指纹识别门锁,手指停在扫描屏幕上方。
今天是他的生日啊,时间真快,又过去一年了……
“我们重逢后,我的第三个生日,不想一个人过,能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期盼用这个理由能获得她的一点关注,他就像一个急于表现想寻求大人关注的小孩。
宋挽凝转身,对一米开外高大的男人微笑道:“那祝项总生日快乐,新年新气象,祝你早日步入婚姻的殿堂。”
说完便进了门,嘀的一身,人消失在眼前,一点儿不拖泥带水。
收到祝福的寿星本人没有丝毫开心,听见宋挽凝的话,扎心又难过。
屋内,徐芸见宋挽凝这个点回家,肯定遇见来送礼的人,“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打个招呼就走了。”宋挽凝说:“妈,我跟公司商量差不多,再过个把月手头上的工作能处理好。”
按照计划,宋挽凝要带着徐芸出国,工作安排是最大的问题。
老东家蔡耀真肯定不会放走她这颗摇钱树,现阶段,公司没有能替补宋挽凝位置的女艺人。
——
一小时前,乐美办公楼。
为避免牵扯团队其他工作人员,宋挽凝单独来找蔡耀真。
蔡耀真:“你要是出去散散心,我一百个支持,毕竟劳逸结合才有好的工作状态。”
自家老板态度不能更明确了,宋挽凝了然,顺着他的话继续说;“我确实是出去散散心,想换个环境生活,或许能激发更多可能。”
“一个月。”这是蔡耀真能接受宋挽凝最大限度的停工期限。
以宋挽凝现在的咖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能满安排上工作,挤出一个月时间很不容易。
“一个月足够了,”蔡耀真和颜悦色道:“我看过你最近的工作安排,相较于之前几个月,少了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