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封地却是完全不同的。今后若是太女夫扶幼女上位还好,万一应如行复起,那她在萝城的事情早晚会被发现,到时连个藏身之处都没有了。所谓狡兔三窟,要是可以在喀兰搞到一块封地,便是多了一个保命的机会。
而且这个拓兹族她也听说过,族中专出美人,否则风流成性的伊柯大汗也不会娶了伊恒父亲。若是借机索要几个异族美人,想来拓兹族也不会拒绝。
应如风敲了敲手边的小几,“确实是一笔划算的交易。好,我可以带上你。不过我要与你约法三章。”
“妻主,马车哪坐得下这许多人?”红袖立刻急了,应如风是什么样的个性他一清二楚,恨不得把她周围所有的雄性都赶走,只剩他一个才好。
这伊恒王子一月不见,不知身上怎么多了一股楚楚可怜的气质,很容易引起女人的怜惜。他当初就是这样引起应如风注意的。除此之外,伊恒王子的桀骜也能激起女人的征服欲,所以他绝不愿伊恒和她们同行。
江淼亦是不赞成地看向应如风,“小主人,伊恒王子长相特殊,和他一起很容易引起注意,别忘了,很多势力都在找我们。”
“我有我的打算。”应如风摆摆手,她看了看伊恒主仆二人,故意叹了口气,“况且他们两个加起来凑不够一个脑子,孤身在外的确实很危险。如果是真在大兴出了什么事,也影响两国关系。我就做一次好人吧。”
伊恒听她当着面就说自己蠢,气得面红耳赤,“应如风,你凭什么这样说?”
“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在大牢里蹲着了。不如你说说,你原本打算怎么躲过官兵盘问的?”应如风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嘲弄之色。
伊恒想了半天,看向蜜瓜,“你可有主意?”
蜜瓜缩着脖子摇摇头。
伊恒哼了一声,避开话题道:“你有什么要求?”
应如风伸出一根手指,“第一,生死有命,即便去了神医谷也未必能治好你爹,但不论能否治好他,这块封地我都要定了。第二,口说无凭。你要立下字据。第三,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话,不准擅自行动。能做到吗?”
伊恒肺都要气炸了,“你怎么这般霸道?”
应如风悠然地看着他,有恃无恐地笑道:“现在是你在求我,可不是我在求你。不愿意的话,你现在就可以下车。”
红袖拱火道:“伊恒王子如此尊贵,哪能吃得了苦?还是快些回喀兰吧,多陪陪令父也是好的。”
难眠的夜
伊恒浅蓝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应如风, 起伏的胸膛忽然平静了下来。他伸出手,“拿纸笔来。”
红袖不说这话,伊恒说不定真就气不过下车了, 可被他的话一激, 反而坚定了要救父的心。红袖若是知道自己弄巧成拙, 恐怕会气吐血。
伊恒很快签好了字据。应如风检查了一番, 伊恒字如其人, 一撇一捺都带着藏不住的锋芒。应如风确认无误后,满意地让烛心把字据收起来。
“从现在开始,你们的身份是我裴府的远房亲戚, 在外要喊我家主, 明白了吗?”
“是,家主。”蜜瓜答道。见主子没有反应, 碰了碰他的手。
伊恒憋着气,含糊地喊道:“家主。”
应如风点点头,示意两人坐下。车轮再次动起来,红袖忽然变得比早上更加柔弱起来,一会儿头疼, 一会儿手疼,时不时地就要跟应如风撒个娇。
应如风顿时觉得昨晚下手还是太轻了,让小狐狸还有气力勾引她。要是车上无人就好了, 马车的隔音效果很好,做点儿什么也不会有路人听得到。
她无奈地看了一圈车里的人, 手渐渐从红袖腰上向下移去,在挺翘的臀上狠掐了几把。
红袖唇都快咬破了, 才忍住没有叫出声来,再不敢随便作妖了。
可应如风却没有就此放过他, 将他搂在怀里,时不时便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揉上一把。害得他不得不一直拿袖子捂着嘴,生怕一个不小心喘声就从嘴角泄出。
看着两人你侬我侬,伊恒不禁想起那一夜被恩人拥在怀中的温暖。若是能嫁给恩人,他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在她怀中撒娇?被她宠着,爱着?这几日他时时在梦中与她相见,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对恩人一见倾心了。
伊恒不禁隔着包袱捏了捏恩人留下的披风。这些日子他去了萝城大大小小几十家成衣店,却根本找不到相同的料子。
伊恒哪里知道,应如风的披风料子乃是东阳国进贡的,薄薄的一层便比寸许厚的棉花还暖和。这料子不要说萝城市面上没有,便是在原产地东阳国也十分罕见。整个大兴见过这料子的裁缝一只手都能数出来。
伊恒这些天一直不离开那家客栈,便是希望恩人注意到后会回来找他。然而这么多日过去了,对方都没有来过。伊恒有些沮丧,想来恩人那天晚上被他伤透了心。
等他治好父亲,再说服外祖给他些人手,帮他来萝城找人,或许就更容易找到恩人了。若是再见到恩人,他一定要告诉她,他不觉得她丑,反而觉得她很美,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美。
想到这,伊恒嫌恶地看了眼应如风。应如风长相出众,即便随意坐着,那股与生俱来的风流气质都让人忍不住侧目,仿佛她天生就该被万人敬仰。但实际上她只会趁火打劫。一颗心都是黑的,又怎么能跟侠肝义胆的恩人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