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来金陵前答应过他的,等母亲的身体好转后就会回去,如今母亲的身体已无大恙,我也应该回去了,要不然我那么久不回去,他难免会担心。”“哦,是吗。”把剑扔给侍从的沈亦泽带着玩味的笑意落在她身上,“就算宝珠急着回去,现在天热行路难,不如等天气凉快些在走,要不然你那么快就走了,二哥会舍不得你的。”沈夫人也来打圆场,“是啊,宝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着也得要多住一段时间,就当是陪陪娘亲也好,你要是担心宥齐,可以写信给他。”“我………”沈亦泽眯起眼睛,尾音拉长带着警告,“还是说,宝珠连在家里多待几日陪下大哥二哥和母亲都不愿意。”二哥都那么说了,即使宝珠在不情愿也得要在留下来住几天。夜里,沈亦安转动轮椅来到了她的房间里,取下她案桌上摆放的瓷猫儿抱团镇纸,“宝珠,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啊,什么?”本在作画,却因他一句话而往后退的宝珠咬着唇否认,她不清楚大哥突然和她说这个是因为什么,还是说大哥发现了什么。“宝珠应该知道,说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沈亦安依旧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只是那笑意未曾到达眼底。对于大哥的质问,宝珠竭力的否认,“不是,我真的不知道大哥你在说什么,你说的话,宝珠一个都听不懂。”简短的几句话里,浑身发冷如坠寒潭的宝珠立马猜到大哥肯定是知道二哥对她做的那些事,要不然也不会来对她旁敲侧击。沈亦泽噗嗤一声笑出来的从门后走进来,那笑声犹如冰冷粘稠的毒蛇缠绕其身,“看来宝珠很喜欢二哥的亲近,要不然那天怎么会舍不得推开二哥,就连二哥亲你的时候,还乖顺得张开嘴,由着二哥亲你呢。”随着二哥的出现,脸色刷地变得灰白的宝珠掐着掌心,才克制住自己夺门而出的恐惧,瞪大的鹿眼泛着湿漉漉的红意, “二哥,你在说什么啊,宝珠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我知道那个时候宝珠是清醒的。”沈亦泽勾起她下巴,令人作呕又带着狎呢之色的气息随之洒上她脖颈处。“你都不知道二哥瞧见了你那个时候,想睁开眼又不敢的小模样有多喜欢。”侧过脸,避开他触碰的宝珠咬着舌尖让自己不必抖得那么厉害,双眼通红,似喜鹊泣血地质问,“二哥,我是你的妹妹啊,你不能那么对我。”此时此刻的宝珠嘴唇哆嗦着反复着相同的一句话,“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就算是喜欢,也应该是喜欢别的姑娘,不是我!”“可是,二哥从来都没有把宝珠当初妹妹看待啊。”沈亦泽此刻亦脱去了那层爱护妹妹的皮套,露出自己隐藏的锋利爪牙,正一步一步逼迫着可怜的兔子。
在她想跑,长臂一伸将人搂进怀里的沈亦泽掐住她下巴,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嗤笑出声,“二哥喜欢宝珠,喜欢到想要宝珠当二哥的新娘,喜欢到要把宝珠藏起来,成为独属于二哥一人的妻子。”“你都不知道二哥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在这一刻,下巴被捏住的宝珠双眼通红,求助的看向大哥,又在对上大哥含着笑意的一双琥珀眸子时,不受抑制的打了个寒颤。她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大哥是个怎么样的人。——“宝珠怎么说走就走了,我还以为会多待几日,现在那么热的,赶起路来不知道有多难。”沈夫人得知宝珠连夜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信给她,心中是说不出的惆怅和难过。原本热闹的院子,一时之间竟空荡荡得过于冷清了。沈亦安却是心情极好地勾起嘴角,“宝珠成婚后一直和宥齐待在一起,这一次分别两个多月,难免舍不得,她们二人感情好,母亲不应该高兴才对嘛。”沈母揉了揉心口,“是应该高兴,但是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舍的,也不知道他们下次回来,是不是就该给我抱孙子了。”沈亦泽笑着接话,“母亲要是想抱孙子了,明年儿子就给你抱个大胖孙子回来好不好。”“你,该不会也有喜欢的姑娘了。”沈亦泽得意的扬起下巴,“自然,而且我喜欢的那位姑娘,母亲见了也一定会喜欢。”沈夫人听后,原本因为宝珠突然走了的伤感随之散了个一干二净,“感谢祖宗,感谢佛祖,你们兄弟二人都有了喜欢的姑娘,我可得要到佛祖面前还愿才行。”她走去佛堂还愿前,不忘语重心长的告诫他们兄弟二人,“你们两个记得对自己喜欢的姑娘好点,要不然人家到时候跑了,我看你们连哭都不知道往哪里哭。”“娘亲,你就放心好了,我肯定会好好对自己喜欢的姑娘的,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更不会让她跑了。”沈亦泽得意的看向大哥,又似在寻求着认可,“大哥,我说得对吗。”正剪一朵月季花于手中把玩的沈亦安没有否认,“二弟说得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