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谁饲养这只鬼婴,又为何要朝她动手。乔五味思索半响:“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呀!”可话音落后,她便想起男主那男扮女装的爹, 难不成是他!能看出眉间朱砂红纹是朱砂, 又能教男主一身好本领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兴许因自己瞧见男主那一黑一蓝异瞳的秘密, 准备杀人灭口?除了他之外,乔五味今日并未与别人结怨。她小声嘀咕道:“男主的爹怎是这幅品行呢?”站在旁侧的宋滇之闻言, 眉眼微微上挑,低声询问:“阿乔在想什么?”乔五味下意识开口:“在想今日之事,会不会……”话说到一半, 她猛的想起来在原著中,虽并未描写宋滇之与男主之间的仇恨, 但不知为何, 宋滇之却极其憎恶男主,甚至在大结局的章节中, 伸手将男主的心脏掏了出来。如若让宋滇之知道男主就在唛城!这个念头从乔五味脑海中闪过的瞬间,她整个人僵愣在原地,宋滇之故意让自己留在唛城,该不会是发现男主的踪迹,而今日所谓的有事,应该也是去找男主。乔五味惊得倒吸口凉气,忍不住瞥了眼宋滇之,却见他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阿乔的话怎么只说一半?”宋滇之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着,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乔五味被盯着有些心虚,她垂眸躲开宋滇之似是审视的目光,随意编排几句:“在想养鬼婴的人到底是谁?会不会是府邸中有人练邪术!”宋滇之没吭声,他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来,方才要说的并不是这话。既不想说,那便不强求。屋内弥散那浓浓的血腥味还未散去,宋滇之蹙紧眉心,转身朝着屋外走去。乔五味则下意识背着布包跟在身后,走到院中的宋滇之察觉到身后的跟屁虫,他不由停下脚步:“跟着我做什么?”乔五味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两人现在是各住在一间院子。半响。她小声道:“屋子里血腥味太浓,睡不了人。”许是觉得理由还不太够,又继续补充着。“咱们住一起安全些。”让乔五味有些意外的是,宋滇之虽没开口同意,但也没冷声婉拒自己,只是在听完这番话后,抬腿继续朝旁侧院子方向走去,她则继续屁颠屁颠的跟着。
进屋后,宋滇之坐在圆桌前,他垂眸轻声道:“我还不困。”乔五味立即心安理得的躺在床榻上,也不知道是超度鬼婴太累的缘故,还是因为宋滇之,她很快就陷入睡梦当中。听着身后传来轻微的鼾声,宋滇之才侧过身,他目光落在乔五味脸上,似乎要从上面看出些什么。夜色深沉,万簌俱寂,寥寥无几的孤星散落在黑沉沉夜空的角落中,一股浓郁的奶香味在府邸内慢慢散去。身着白色里衣,披散齐腰长发的县夫人正跪坐在地上,原本伺候的侍女甚至奶娘也皆被她赶去屋外,县夫人目光紧紧盯着桌上那颗成熟的小孩果,那红色的果皮内是只闭眼沉睡的婴孩。县夫人伸出略微苍白右手,轻轻抚摸着眼前的小孩果,眼中透着一丝渴望。她睫毛微微颤抖,左手拿着的锋利匕首落了下去,将其划破个口子。小孩果虽破个口子,但里头的液体并未流淌下来,闭眼沉睡的婴孩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在做个甜美的梦。县夫人轻轻放下匕首,略微苍白的双手将成熟的小孩子紧紧的抱入怀中,而后缓缓低头湊到那破口的地方,张嘴吸吮起来,香甜可口带着浓郁的果汁让人陶醉,整个人有些飘飘然。县夫人仿佛回到还未出阁之时,身上没有冠上他人姓氏,肩上肩负着传宗接代的压力。那时候,她只是她!等县夫人从美梦中醒来,她才惊讶的发现小孩果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红色果皮,里头红色的液体与里头的“婴孩”,不知何时被吞入肚中。她下意识伸手抚摸平坦的腹部,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翌日。乔五味从睡梦中醒来,便听院外传来程管家的声音。“早知宋公子与乔姑娘是夫妻,我便只安排一间院子,对了,邢捕头还在府邸外等着二位呢!”宋滇之轻“嗯”了声,语气温和道:“劳烦程管家跑一趟。”程管家笑道:“宋公子客气。”等府邸中只剩下宋滇之一人时,乔五味才穿戴整齐,背着布包从屋内走出来,左手依旧用着带子悬挂在胸前,一副身残志坚的模样。她边打哈欠边走上前:“去找邢捕头。”宋滇之垂眸,轻声道:“今日我有事。”这话让乔五味瞬间愣在原地,她想起昨夜的猜想,也不知那男主跟他爹有没有出唛城,也不知道男主他爹男扮女装是为了避开宋滇之,还是他自己的癖好。收敛心神的乔五味连忙道:“那你今日要多给些银钱我才行,算了!你还是把钱袋子还给我,我发誓绝对不逃。”说完,她便眼巴巴的看向宋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