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痛呼过后，那只眼睛就像是被人揭开了磨砂层一样，又能够清晰的看到事物了。

“还有另一只眼。”

祖母扭过他的脑袋，力道有些重，是被他给气的。

要不是死神宽宏大量饶他一命，他现在尸体都已经发臭了。

九里既不敢怒也不敢言，乖乖睁大另一只眼，连嗷都不嗷了。

等到两只眼睛都能看到东西后，他终于满血复活，询问祖母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要是不蒙上你的眼，你就会因为直视神明暴毙死掉。”

“欸~所以不是因为我受伤了，而是死神为了保护我才给我蒙的？”

“你哪有那么大的脸让死神保护你，只是你还没到死的时候。”

祖母点了下他的额头，声音俱是无奈，“虽然人的命运时刻在变，但自然死亡的极限时间是永远不会变的。”

“什么是自然死亡的极限时间？”

“简单来说，就是你的身体在无病无灾的情况下自然老去的时间，有的人可能是80岁，有的人可能是120岁。”

九里尝试理解，“那车祸或者重病呢？”

“这些都是可以人为改变的，车祸可以阻止车祸，重病可以提前通过正确的习惯规避过去，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成为他人的改变者。”

九里：“可是……我就没成功救到那个人。”

“你从没学过治疗魔法，就算输送再多的魔力，性质也只是用来安抚对方的精神和情绪的，因为你只会这种类型的魔法。”

祖母揉揉他低下的脑袋，“你仔细想想，在你救人的时候，死神是不是只是站在一旁安静看着，直到那人咽气才有所行动。”

“好像……还真是。”

九里仔细回想一下，发现确实如祖母所说，他尝试救人的时候死神没有阻止，只是站在旁边冷眼旁观。

他当时还以为对方是知道他救不活那个人，才冷眼看他做无用功的。

“那……那如果我会治疗魔法，我能救那个人吗？”

“不能，如果那个人是濒死的状态，以大部分懂治疗的白魔法师的实力，也都没办法把对方救回来，救人需要很庞大的魔力。”

“这样啊……”九里点点头，再抬起时，眼神无比坚定。

“祖母，我想学治疗魔法和防御魔法，可以保护别人的那种。”

他不想再体验一把眼睁睁看着生命在面前流逝的感觉了。

祖母看他片刻，轻叹口气。

“治疗和防御，可不是几天时间就能学会的。”

“我可以坚持，我最会坚持了！”

九里语气诚恳的往自己脸上贴金，随后便跟着祖母

到书房里，看到了两本足有半米高的入门书籍。

“看看想先学哪本。”祖母点头，表示这两本书没错。

“我推荐你先学防御类的魔法，在一些物品上铭刻防御法阵，能够一定程度阻止意外发生。”

“嗯……就是类似于御守的效果吧。”

九里眼睛一亮，想到自己完全可以买一些御守藏几个魔法阵，用来保护身边的人。

不过在看到那两本大书后，他又觉得就算只是看完这本书，也得花上个一年半载。

当晚开始，九里就认真阅读起《防御入门》。

第二天，他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出现在白马探面前。

白马被吓了一跳，以为他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九里摆摆手，表示现在遇到的都是小意思。

“放心吧，我正在汲取新的学习知识才熬了一小会夜，没什么大事。”

“新的学习知识？”

白马好奇问，“是什么。”

“嗯……一些医疗知识，急救之类的。”

“医疗啊，学点急救确实很有用处。”

白马完全没有起疑。

作为只有在每年假期才能和九里见上几面，平常联系全靠邮件的小弟二号，对方显然对九里的了解还不够多。

九里不想再聊关于这方面的话题，因为一聊起来，他就会想到家里进度缓慢的入门书和一大堆失败的防御法阵。

“复活节的时候你有空吗？我带你去找朋友玩。”

是时候让小弟二号和小妹三号见一面了。

未来都是要在他手下效力的人，怎么能一点也不熟悉呢。

不过说到效力，保险起见九里又问了一遍。

“探，你之前说如果我真的办成了侦探事务所，你就会考虑加入的问题？”

白马一愣，点点头，“对，我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

九里：“那就好，我觉得你真的应该认真思考一下，因为东京每天都在发生案子，真的很多很多。”

“英国也有很多案子发生。”白马不觉得这是什么有利条件。

“这件事还是等你真的经营起事务所再说吧。”

九里：“……好吧。”“复活节那天我应该会和妈妈一起去看节日游行。”白马计算一下。

“第二天怎么样，话说除我之外，你在英国还有别的朋友吗？”

“当然啊。”九里睁大眼睛，觉得白马是在小看他。

“要论交友能力，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那你在英国有几个朋友？”

“……加上你是两个。”九里竖起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