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赵星卓笑了笑,说:“你为什么会突然把我列为可以合伙的对象?我是说,你是什么时候产生这种念头的?怎么会盯上我了?”“哦。”郑余生明白了,说:“我告诉过你的。”“没有啊。”赵星卓开始吃饭,随口道:“什么时候说过?”“忘了就算了。”郑余生答道。“所以再说一次?”赵星卓道。“细想起来,也没有什么为什么。”郑余生说:“就是觉得天然地喜欢你吧,相处下来,也认为你可以相信,像直觉一样。”赵星卓怀疑地看着郑余生:“真的吗?”郑余生:“你很在意吗?反正现在,我们都只能相信对方了。”“我一直是这样。”赵星卓停下动作,轻轻地叹了口气,郑余生倒了点啤酒,与他碰杯。“我答应你,冲着你这么相信我,我一定会替你报仇。”郑余生说:“先干为敬。”话音落,喝干净了那杯啤酒。“我觉得你做不到。”赵星卓答道,但他也干了杯。郑余生:“为什么?”赵星卓:“因为那天晚上,我本来可以杀了景良,但我发现我还是下不了手。 所以推己及人,我觉得你也不一定能做到。”郑余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赵星卓的双眼,仿佛想让他相信什么。“但那没有关系。”赵星卓说:“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说真的。”他知道亲情是很难斩断的,所以赵星卓才无法理解,景良居然能这样对他们的大姐与母亲,这让他无比的愤怒。而到了郑余生身上,弑父的决定显得更难。是夜,他们又回到了车厢的连接处,两个没有买到坐席票的人,在这里席地而坐。 火车穿过空寂无人的夜,黑暗里雨渐大起来,伴随着春夏交季的几声闷雷。郑余生分给赵星卓一个无线耳机,手机里播着巴赫的平均律,赵星卓在那舒缓的乐曲中最先撑不住了,睡意朦胧。郑余生张开手臂搭着他,另一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接入卫星,设置软件,赵星卓脑袋不住耷拉,最后靠在郑余生肩上睡着了。郑余生没有睡,抬头看着车窗外的暴雨,又侧头看赵星卓的睡容。“起来了。”火车发出声响,郑余生看着赵星卓,在黑暗里小声说。赵星卓睡得正香,整个人的身体朝下滑,已睡在了郑余生怀里。
“快醒醒,到站了。”郑余生借着微光,看赵星卓睡熟的英俊侧颜。“啊!什么!”赵星卓猛地醒了,擦了下嘴角,说:“你又亲我!”“快走。”郑余生拉起赵星卓的手说:“到站了!”火车停在广泽站,午夜一点十分,广泽犹如沉睡的巨人,陷于黑暗中。雨稍小了点,却依旧下个不停,整辆车只有为数不多人拖着行李离开,站台上雪白的灯光十分刺眼,犹如电影里某个凶杀案的现场。“现在往哪里走?”赵星卓淋着雨,说道。“先找地方住下!”郑余生回头答道,他们想打车,却因为太晚,计程车已经接走了为数不多的乘客。“你来过广泽吗?”赵星卓大声问。“四岁的时候!”郑余生答道。他俩对这一县城都十分不熟。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旅馆,里面却破破烂烂,在大堂等了将近半小时,睡眼惺忪的前台才来给他们开房。“这风快把房子给刮倒了。”赵星卓简单洗过澡,胡乱地把衣服搭在椅子上。“随便吧…… 我要困死了。”郑余生趴在床上,坐火车时他一直没睡,从帮派会议上回来后,他便一直精神高度紧张,连日处于睡眠不足中。“喂,快起来,要感冒的。”赵星卓说:“先把衣服换了啊。”郑余生不理会,赵星卓只得给他脱衣服,把他脱了个赤条条的,又帮他简单地洗了下,全部解决后,感觉天都快亮了。郑余生一身肌肤白皙,脱得全裸,趴在大床上,手长腿长。赵星卓:“……”妈的…… 赵星卓心里暗自道,这小子又白又嫩,简直…… 简直……不知道是自己心理作用,还是长久相处,生活里只有对方的缘故,赵星卓居然对郑余生的裸体有了明显的反应,以前还可以推到长期禁欲外加郑余生主动撩拨上来,但现在对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赵星卓坐在床边,自己也是一丝不挂,快速地给自己与郑余生盖上被子。郑余生睡的人事不省,赵星卓看了眼手机,四点十分。赵星卓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因为房间拉了窗帘,光线依旧昏暗,发现自己居然与郑余生抱在一起,郑余生还很自然地与他蹭着,两人半睡半醒间,都硬梆梆的。“好舒服……”赵星卓呻吟道,感觉到自己的前端与郑余生滚烫的粗棒抵在一起,蹭来蹭去,那感觉极度刺激,自己一腿架在郑余生的腿间,两人肌肤紧紧相贴。 郑余生一手还放在他的腰上,摸来摸去。赵星卓醒了:“!!!”“我靠!”赵星卓马上道:“别乱来。”郑余生睁开眼,说:“你自己贴上来的,还抱着我又要亲又要蹭,让我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