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巧合。夏青梨欲哭无泪。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手上有蚊子,我想帮你拍蚊子来着的。”“是么?”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根本没有所谓的蚊子。夏青梨不敢说话。陈氏父女发出同样的疑惑:这才春天,而且陈府常年都会放一些除虫的药,哪来的蚊子?谢霜芜深知她在胡说八道,又问:“除此以外,夏姑娘没有别的想说的吗?”有倒是有,就是怪不好意思的,但谁让她的小动作被人给发现了呢。为了不被雷击,夏青梨摆烂似的闭眼答道:“其实还想顺便跟你牵个手。”明明亲都亲了,但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是会控制不住的脸红发烫,可能是人多导致的。阮怜雪今日二次震惊:夏姑娘跟谢公子的关系发展得这么快吗?这才几天就要超过她跟陆大哥了。陆萧辞:“……”他们之间,是何时的事?谢霜芜还真就她这个问题认真思考了一遍又一遍,“既然牵手是夏姑娘主动提出的,那何时松手可就不能再由夏姑娘说了算。”意思就是说,牵可以,但是何时松手得听他的。“夏姑娘,意下如何?”他主动将手伸了出来,将选择权交给了她。火烧城墙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夏青梨毫不犹豫地握住他伸出的手,“牵!”像是带了电流的两只手穿过指缝紧紧缠绕,指腹轻揉她的指尖,令本夏青梨那来就热的体温更烫了。又因为那该死的妖法,心不可抑制地乱跳。陈君怡一直盯着两人,轻咬唇瓣,“你们是什么关系?”他的目光瞥向夏青梨,落在她轻轻颤抖的唇上,“夏姑娘,你说呢?”夏青梨:“…………”--------------------夏青梨:亲过小嘴的关系? =======================眼前之景, 夏青梨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没什么关系。”夏青梨神情自然,“因为他受伤了,所以我得扶着他。”扶就扶, 用得着拉手吗?陈君怡明显不信。转了转眼珠子, 她笑嘻嘻地上前一步,伸出双手, “其实我也可以扶谢公子。”谢霜芜虽未直接拒绝, 但已不着痕迹地躲开。陈君怡再伸手, 谢霜芜又躲, 如此几个来回,行动之间已表明一切。这人怎么回事?是看不上她吗?
陈君怡气鼓鼓地抬起头瞪着他,正要开口质问, 陈山拉了拉陈君怡,“君怡,别闹了, 谢公子已经受伤了, 你还想让他的伤势加重吗?”陈君怡了然。陈山给陈君怡使了个眼神,“天色已晚, 君怡, 你先回去休息,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父亲大人的话, 陈君怡不敢不听,她乖巧地低着头,“……是。”房间的门重新合上。陈山露出歉意的笑来,“不好意思, 让各位见笑了。”陆萧辞礼貌回应:“无事, 我觉得陈小姐性子率真, 倒是颇为可爱。”夏青梨:“……”男主,你说这话就不怕晚上回去跪搓衣板吗?她偷偷望向阮怜雪,发现她并没有生气。所以这就是女主宽广的胸怀吗?女儿安然无事本就开心,更何况还挺人旁人这般夸赞,陈山脸上笑得褶子挤到了一块,“陆公子谬赞了。”“几位,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看看吧。”陈山说着,领着他们去了陈府的偏院。这个地方离他们父女住得地方并不远,但却是个独立的院子,院子挺新的,应该是不久前刚刚翻新,满院子种满了花花草草,还栽了几颗海棠树。但眼下距离海棠花盛开的季节还有两个月。独立小院的门刚被打开,花香味迎面扑来。各种花香杂糅的气味其实并不好闻,陈山不适地皱了皱眉,“抱歉,小女平日里就喜欢摆弄这些,但自从她出事以后就没事再管过了。”陆萧辞笑得温和,“无事。”院子有几间空房,白天,陈山已命下人将空房都收拾了出来。将他们带至各自的房间,陈山拱手告辞:“那我就不打扰几位休息了。”“太守。”在他即将转身离开的瞬间,夏青梨及时地叫住他,“您知道柳公子吗?”柳公子?陈山神情诧异了几秒,随后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姑娘说得柳公子可是刘县令的公子柳远?”夏青梨并不知道这个柳公子的真名。夏青梨进一步问:“那这个柳远长得如何?”陈山答:“正所谓仪表堂堂,一表人才。”那应该就是他了。夏青梨忙不迭地点头,“对的,就是他,敢问陈小姐与他的关系如何?”陈山认真思考后,答道:“我曾带君仪赴宴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姑娘问这个做什么?”夏青梨轻摇着头,“没事,只不过是我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陈小姐……喜欢过柳公子?”“此事绝无可能!”陈山对此事的反应很是激烈,脸色“唰”地一下青了,声音也大了些,“那柳家男郎早在去年冬天就与杨家小姐完婚,君怡怎么会喜欢上有妇之夫?姑娘你定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