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芜静静看着她装睡,勾出一抹微笑,他探出一只手来,食指碰了碰她的唇瓣。上次在梦里,是她主动亲了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只是瞬间,身体酥酥麻麻的,不难受也不讨厌,甚至有些眷恋,而血水被她渡入口腔之时,有点甜。他喜欢那个味道,不明白的是,同样都是血,旁人的,为何没有?他的指腹触及肌肤的瞬间,一股热流随之传了过来。是热的。他的手指是热的。夏青梨猛地睁眼,动作迅速地握住了他的手指。对啊,还有这一招啊,她怎么没想到?看来水冻住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大脑。谢霜芜想抽回手指,但却被死死抓住,贪婪地汲取他身体的温度。夏青梨开始卖惨,“我真的好冷……”谢霜芜不为所动:“所以呢?”所以就只能抱着他了。水花溅起,夏青梨毫不犹豫抱上去的时候,非常礼貌地留下一句,“得罪了。”谢霜芜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愣住了。夏青梨想的很简单:以前是为了降温,现在是为了取暖,不矛盾。没办法,她实在是太冷了,只有这样,才会让她好受点。两具身体接触的瞬间,大量的热气扑面而来,被热浪包裹住的夏青梨餍足地闭了闭了眼睛,隔着他的身体,感受三千业火带来的温暖。顺便,脸贴上去,蹭了蹭他的胸口。既暖和又舒服,而且,他是极好抱的,身上的肌肉线条,每一寸,都恰到好处。真是没想到缚妖咒还有这样的用法。她试图好言劝对方不要推开她,“是这样的,因为我的身体也很冰,所以我抱着你,也可以为你降温。”谢霜芜回过神来,按住了她的脑袋,强行将她的脸移开胸口。夏青梨睁眼时,发现他一点也不高兴。他们之间只有流动的涓涓细流。夏青梨几乎是贴着他的身子,舍不得离开这片温暖,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她面不改色地说:“我刚才没有骗你,我身体真的很凉,再泡下去会冻死的。”她嘴唇张张合合之间似乎说了很多,可谢霜芜一个字也没听清,他依旧沉浸在方才的事情里,自然地岔开了话题:“我发现,你的血是甜的。”血?这是几个意思?又想杀她?不就是抱了一下?有必要么?夏青梨差点松开了手,但寒冷战胜了恐惧。她尴尬地扯了扯唇角,眼神飘忽不定,“为什么这么说?”谢霜芜又无意识地抚上她的唇,目光始终紧盯着,“上次你亲我的时候,渡给我的血似乎是甜的。”夏青梨:“……”没想到,他还会喝血上瘾啊?难不成,他的隐藏身份其实是吸血鬼?夏青梨沉默片刻,语气不太确定地问:“所以……谢公子,你现在是想喝我的血吗?”
如果是,她可以献出一点,但如果是要她的命,这个绝对不行!是这样吗?他似乎并不大确定,但他想要的确实是那份令人愉悦的甘甜。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谢霜芜笑了笑,“我想让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的?为什么只有你的血是甜的?”夏青梨挠头。这个要怎么说?假如……她说自己有糖尿病能糊弄得过去吗?因为甜的根本就不是她的血啊?咳咳咳!还是说,这个反派,被她亲上瘾了?--------------------谢霜芜:你的血是甜的。夏青梨:哦,我有糖尿病!俺们小夏主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自己的槽自己吐! =======================告诉谢霜芜, 他其实是被自己亲上瘾了,这种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更何况,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 这条小命她还想要呢。夏青梨试探性地问道:“你是真的想知道吗?”谢霜芜既然问出口, 那便是答案。他是真的很好奇,为何只有夏青梨的血是甜的, 虽然答案对他并无用处, 但就是莫名地想要了解。夏青梨是真没辙了, 重要的是, 她现在快要冻死了。体温低到已经无法思考。夏青梨脸色苍白,水珠缓缓滑落,惨白的唇微微颤抖, 她毫不犹欲地再次帖了上去。“抱一下,抱一下就告诉你……”意识已在迷糊的边缘,直至被他身体的温热气息再次围住, 才有所好转。谢霜芜这次并未拒绝她。她要是冻死了, 便没了答案,他是这么想的。夏青梨恢复了些许力气, 她抬起头看着谢霜芜, 眨了眨眼睛, 在思考他是不是真的被她亲上瘾了。她决定试试。她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努力地踮起脚尖,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鼻息之间,药香萦绕,似在引|诱她更进一步, 但她不敢。谢霜芜以指腹轻轻地按住了她的唇。夏青梨毫不意外, 上次, 他也是以差不多的方式拒绝了她。她等着他拒绝,这样,就能证明他不是被他亲上瘾了。见状,谢霜芜的唇角微微扬起,说不出的好心情,语速极缓地说:“夏姑娘,说你想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