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一日她头发被扯光了,一定有反派的责任。“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了,只要你一直陪着我就行。”她不就是一直陪着他吗?“好吧,那等会儿我们出去走走。”总不能一直窝在房间里,而且今天是阴天,不会太热。夏青梨准备收拾一下再出门。当她准备坐在梳妆台前,准备整理头发的时候,谢霜站在了身后,木桌上的木梳不知何时落在了他的手里。夏青梨知道他的意思,但这是头一次。她有些不大相信他。他这个人最大的兴趣就是拧人脑袋,帮人梳头,可是闻所未闻。“你会吗?”“会的,以前我给小狗小猫也梳过毛发。”他轻声回答,手指已在不知不困中攀上了她的发丝。“……”大哥!这能一样吗?他总是一本正经地说一些吓人的话,夏青梨虽然习惯了,但真怕他把她当成阿猫阿狗随意逗弄。她伸手无奈地向他讨要木梳,“还是我自己来吧。”不等他将木梳交还,他已然扯开她的发带。夏青梨来不及反应,无数青丝瞬间如瀑布般的垂落于胸前,她还想挣扎一下,试图从他手中抽回头发与木梳。“等等,等等……”“让我试试吧,不会把你弄疼的,夏青梨。”他恳切的语气告诉她,他是认真的,而且也很直接。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不过算了。夏青梨不好再拒绝,闭了闭眼,已经尝试过几次都失败的她决定享受一把来自反派的爱。她端正地坐在镜前,低矮的镜子使得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窥见他拿着木梳,冰凉的木梳插进她的发丝,一下下轻柔地从头梳到底。他说只给小猫小狗打理过毛发,不过还不错,力度刚刚好,梳骨与头皮接触的时候,是舒服的。不过很快,异样就传来了。当发带缠上发丝,身后之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冰凉的指尖不知何时绕过脖颈,停在了她的耳垂处,像是故意为之,摸了摸又轻轻捏了几下。又凉又痒的。她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裙,身体微微颤抖,发丝似乎也跟着晃了几晃。她想让他别再弄了,这十分折磨人。话还没说出口,铜镜之中,他看见他缓慢地撩开她身后的三千青丝,自然地垂放在胸前,蹲下身子,吻上了她柔软的后颈。只有指尖触碰过的地方,可以说是他从未踏足过的领域,如今却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在从后向前蔓延至全身。他吻得很轻,唇瓣几乎只是贴着。或许是看不清身后之人是以何种表情吻她的,身体才会更加敏感。夏青梨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急忙转过身,想要制止他的行为。“夏青梨。”
没等他开口,他已主动开口叫了她的名字。语气是暧昧的,而且明显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大多数时候,他都会这么做。“……嗯。”回应即是答案。接着,被他拉进怀里,颈侧的吻直直地落下。五指无意识地攀她的颈侧,眼睛里满是氤氲之气。她索性闭眼,学会享受这一切。他很喜欢亲她这里,因为可以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以及血液的流动,甚至可以控制自己的心跳与体温,达到相同的频率。更像是融为一体。这种感觉很奇妙,而且永远也不知满足。细细碎碎的吻,一步步试探,一路向下,吻上了她的锁骨,而且不知停滞为何物。夏青梨虽然被他亲得脑袋发晕,可也知道再亲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双手抵着他的胸前,迫使他的唇瓣离开自己的颈侧。“等一下,等一下……”她低头看着自己胸前衣裳,在刚才的撕扯过程中已经微微敞开,再这样下去,怕真是要收不住了。夏青梨是想让他别再继续往下试探,话到嘴边变成了一句可有可无的借口:“头发又要弄乱了……”确实如此。谢霜芜看过去,在刚才的轻吻中,无疑是他弄乱的。“已经乱了。”说着,他伸手,再次扯开她的发带。夏青梨始料未及,头发垂落随风扬起的同时,脑子里只有一句吐槽。……靠!所以刚才是为了什么?很快,她就没时间去想答案了,眼前之人再度靠了过来,压上了她的唇瓣。不似从前那般,只是轻轻吻了几下便放开了,更像是对刚才她的拒绝之举讨要的一种补偿。他可真是……太坏了!夏青梨心知肚明,可还是会喜欢。她觉得自己指定是有点毛病在身上的,不然谁会喜欢一个真反派啊。脸颊被他轻轻托着,夏青梨只能望着眼前之人,听见他的喃喃细语。“我好爱你,夏青梨。”嗯……好吧,这位反派至少是全心全意爱着她的,她从未在别人那里感受过这种永无止境的爱意。确实挺上头的。夏青梨刚想回应他的欢喜,门外响起一阵敲门的声音。开门才发现来者是阮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