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上帝真的很ai世人。」三个人都各自床上躺平了,寝室内一片黑暗。今天难得是诺曼率先发难。
「怎麽说?」九七也还没入睡。
「祂不是叫祂儿子下来凡间用鲜血洗净世人的罪吗?如果祂真的很ai我们,那为什麽不三不五时就叫祂儿子多下来几次,这样我就天天都没罪了。」
「你始乱终弃罪孽深重,不是祂的宝血可以洗得乾净的啦。」消遣诺曼是我的日常享乐。
「阿祂不是全能的?」
「你当人家吃饱没事g,整天放血很好玩吗……」
「其实耶稣的血是为了清洗人心中的邪恶思想,而不是帮你抹灭掉过去曾做过的那些坏事。」九七虽然以前在香港当过古惑仔,但他念过很多书。
「那正好,来帮我洗一洗。」诺曼还是很想被血洗。
「不过今天讲的那个决定论的主张,如果我的行为都是预先被决定好的,那我岂不是完全不用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你没听教授说吗?就算实际上是被决定好的,但你在心理上还是会觉得,那是你自己所选择的行为。」回答我问题的人是九七。
「是我自己做出选择的行为,所以我就应该自行负责。听起来是这样没错。」
「听过蝴蝶效应吗?」
「听过啊,就是有一只蝴蝶拍了一下翅膀,然後就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引起一场大台风。」
「虽然振动翅膀是蝴蝶自己选择的,但我们会要那只蝴蝶为那场台风负起责任吗?」
「当然不会,因为那不是牠故意造成的结果。」
「所以虽然是自己所选择的行为,但只要後果不是自己故意造成的,就不用负责吗?」
「这样听起来好像也不太对。如果我骑车不小心去撞到别人,虽然不是我故意造成的结果,但我还是应该要对此负责。」
「这样的话,为什麽那只蝴蝶不用负责?」
「因为那是间接而非直接造成的後果,而且还是很远很远很远很远的间接後果。」
「那要到多远的间接才算是不用负责?」这个问题应该可以讨论到天亮。
「如果有人拿刀杀si自己的nv友,那他应该为她的si负责。但如果他因为某种原因而跟交往了十二年,一直感情稳定的nv友提出分手,最後导致她跑去自杀si掉了,那他要为此负责吗?」九七的脑袋随时都可以想出一堆奇怪的事情。
「应该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责任吧,要看他在提出分手的时候,有没有好好跟对方g0u通过,好好解释过为什麽要分手。」
「所以这不算是很远很远很远很远的间接後果。」
「嗯,不算。」
「那再来。如果有人在路上吃香蕉乱丢香蕉皮,导致後来有人路过踩到香蕉皮而摔倒si亡,那个乱丢香蕉皮的举动应该算是直接原因吧?」
「算。」
「那如果踩到香蕉皮而跌倒的人并没有因此而si掉,甚至其实完全没受伤,只是因为这件事而心情不好,导致他在回到家後莫名其妙骂老婆出气,老婆在沮丧之余误将过期以久,原本要丢掉的发霉咖哩粉拿来煮晚餐,结果害他儿子吃完晚餐後上吐下泻大半夜跑去挂急诊,同时刚好有个流感病患在经过这个儿子的身边时打了个喷嚏,导致这个儿子因此被传染了流感,最後因为肠胃炎使得身t太虚弱而无法抵御流感病毒,结果就si掉了。这样,那个乱丢香蕉皮的人对於这个儿子的si,有没有责任?」哇靠。这都想得到。九七拥有相当复杂的生命经验,再加上他的普通话在香港人里面大概只能算是中上程度,这使得他几乎在成醒着的时间里都选择沉默寡言。所以我应该要感到荣幸才是。
「如果说完全没有责任,好像也不太对。但如果y要叫那个乱丢香蕉皮的家伙负起全部责任,又未免太会牵拖了。」
「你说甚麽?迁脱?」突然忘记跟九七说话的时候,不能夹杂着台语式国语。
「就是太牵强的意思。」
「的确是太牵强没错。但你为什麽说我们也不能认为他完全没有责任?」
「大概因为他乱丢香蕉皮这件事情本身就是错误的。」
「嗯,所以不管是否是很远很远以後的间接结果,只要你做错了某件事情而导致了某个不好的结果,你就不能说完全没有责任。」
「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如果今天他有乖乖的把香蕉皮丢到路边的垃圾桶里,後来有只野猫闻到味道跳到垃圾桶里把香蕉皮叼出来,在路边t1an了几口後就跑掉了,没把香蕉皮叼回去垃圾桶里放好,结果跟前面一样,最後因而导致那个儿子si掉了。那他有责任吗?」猫咪没把香蕉皮叼回去垃圾桶里放好?你他马的给我再ga0笑一点。但其实九七现在很认真。
「那个垃圾桶是可燃类还是不可燃类的垃圾桶?」
「总之是可以丢香蕉皮的垃圾桶。」他似乎有感觉到我的挖苦了。
「这样就不可能会说丢香蕉皮的人对那个倒楣儿子的si有任何责任了吧,因为那是很远很远的间接结果,加上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但如果他当时没有在那里丢香蕉皮,那个儿子就不会因此而si。」这似乎是九七真正想表达的结论。
「你乾脆说当年他老妈如果没把他生下来,他今天就不会si掉了。」差不多被他惹毛了已经。
「你有没有听到打呼的声音?」
「听说诺曼晚餐前跑去捐血,左右两只手同时cha针各捐一袋250。真可惜没看到那画面,应该相当神圣。」
鸢尾非常後悔,刚刚竟然会有想将眼前这个男人招募进侦查队的念头。如此攸关重大的事情怎麽会到现在才说?但在出声喝斥之前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先做。鸢尾伸出手指探查椅子上的nv人是否是「si者」。
「她已经si亡了,校医刚刚过来做过确认。」对於刚被踢出警队的人来说,似乎并不介意顶撞一下前上司。
「你前面说的那句话到底是甚麽意思?」阿凯知道老大快爆炸了,横站在教官面前向他问话。
「根据警卫室的说法,当时正在值班的驻卫警接到电话时,并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只听到电话那头有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慌张,而且断断续续地一直重复说着有人si了你们快来……有人si了你们快来……,驻卫警听了劈头就问你是谁?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头回答我是工友……工友……我在教育大楼……,下一秒钟驻卫警就听到同样那个男人的惨叫声啊……她……她在说话……,然後就听到重物撞击的声音。虽然电话没有断线,但不管驻卫警如何大声叫问,打电话进来的男人却没有再发出声音。」
「你留在这里看守现场,你跟我去保健室。」鸢尾迅速地对阿凯与教官发出指示。但不知道他是不是刻意不说你带我去保健室。
「老大,那个工友到底说了甚麽?」大批员警、监识人员、以及法医与检察官等人皆已抵达a市大学,正在处理案发现场的後续作业,两位刑警先行退场。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了十几分钟夜se的阿凯,终於忍不住对上司提问。
「通常的杀掉她。」
「你终於说到重点了。」鸢尾自从那天之後,说出来的话都很简短。
「啥?」阿凯觉得老大这几天有点魂不守舍。该不是被那个画面吓到了?
「为什麽要这麽大费周章。」
「对啊!为什麽?」
「不,我意思是说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老大你到底在说甚麽?」
「凶手既然可以将杀人现场布置成那个样子,这就代表在当时的情况下,凶手拥有绝对充分的时间去杀人。但最後却是出自於甚麽样的理由,让凶手决定花这麽多力气去布置现场,而且竟然还愿意在si者尚未si透之前,就离开了作案现场。」
「这是甚麽鬼线索?」太长时间没阖眼睡觉,阿凯已经心浮气躁。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凶手之所以会在受害人尚未完全si亡之前便离开行凶现场,这意味着凶手其实并不在意受害人最终有没有因而si亡,或者是运气好被他人救活。在眼前的案子里,凶手并无法确定受害人会不会被人及时发现,并且立刻止血送医而捡回x命。所以凶手的目的并不是真的非得要杀si这位教授不可。那会是甚麽?变态狂般的随机杀人实验?不对。依据si者的最後留言,凶手是有针对x的行凶,最高分这三个字所指的应该就是学生成绩,而不是凶手的名字。si者之所以在濒si之际还无意识地喃喃念着这三个字,应该是凶手在行凶之前或行凶的当下,向si者说了些甚麽,让si者一直到意识模糊之际,都还对这三个字耿耿於怀。也就是说,凶手应该有将行凶的动机告诉受害人。问题是,不知道受害人是否有误解凶手所说的话?不对。凶手必定是具有某项强烈的动机或执念,否则不会大费周章的去布置犯案现场。再加上si者的si因为失血过多,所以凶手当时应该拥有足够的时间,去确定受害人正确地得知其受害原因。接下来,凶手之所以要告知受害人其行凶理由,再加上凶手在还未确定受害人身亡之前便离开现场,这意味着凶手行凶的目的并不一定是要致人於si,而只是出自於某项原因,使得凶手想要严厉地惩罚受害人。另外一个问题是,受害人之所以会在血ye快要流乾的弥留之际,还执着於最高分这三个字,似乎意味着si者确实知道这三个字的意思,但却不知道这三个字为什麽竟会成为她要被杀si的理由。如果我到这里为止的推论都没错的话,就代表凶手乃基於相当怪异的理由而行凶,怪异到连大学教授都无法理解。最後一个问题,为什麽会有桔梗花cha在现场的百叶窗上?是凶手刻意留下来的吗?
上面这段话是鸢尾这几天做出的办案笔记。
「九七!快点起床!已经超过八点了!」我一直到现在都还不清楚那天早上为什麽会自动醒来。1un1i学期末考的日子,整学期没去上过几次早上八点十分的课,但期末考一定要到。
「闹钟怎麽没响?」九七被我吓醒後的ga0出这麽多花样。再说,就算那根菸真的能够顺利烧断了童军绳,公民老师顺利撞倒在地,凶手也无法确定受害人是否真的就会一头撞si。也就是说,跟里出现了这样的一段话:「患有红斑x狼疮的病人,若非si於该病症的急x发作,在十多年之後也很可能会因为长期使用了大量的类固醇,而引发其他副作用致si」。
「老大,在看夜景吗?」
「嗯。看月亮。」鸢尾站在市警局停车场边ch0u菸。虽然是个老菸枪,但鸢尾自己的车内却是禁菸的。他不喜欢有菸味长久残留在车室里面的那gu味道。
「今晚的月亮很圆啊。」
「是啊,很圆。」
「几乎可以想像有个人脸浮现在那上面正在嘲笑我们了。」
「真的都没线索了吗?」
「老大你刚刚也看到a市大学送来的监视器画面了,放学时刻大概有几千人走出校门或返回宿舍,我们根本没办法从那里面过滤出甚麽可疑人物。」另外,b市高中的老旧宿舍则根本未安装监视系统。
「我叫你去查的那三间学校当年的教师甄选报考名单呢?」
「这个b较有难度。我们并不知道第二位si者在七年前到底同时考上了另外哪三间学校,我已经询问过了他的家人,但他似乎跟家人的互动关系并不是太好,所以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我明天会去调出七年前全台湾所有高中的教师甄选活动,再从中过滤出当年哪些高中有开出公民科的教师招聘名额,然後再一一打电话去询问那些学校当年的正取名单。这样应该就能找出第二位si者是同时应徵上哪三间学校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会再去跟那三间学校调出那时候的公民科报考人员名册。」
「很好。做的很好。」
「老大,虽然我不知道这其中有甚麽关联,但眼前这种情况底下,有事情做总b闲着发慌要好多了。」阿凯手指间的香菸已经烧尽,在夜se中准备走向他自己的车。
「对了,老大,最近要不要多派一些员警驻守在a市国中与a市国小?」
「你知道我们辖区内大概有二十几间国中,以及上百间的国小吗?」
「这是我所能想到的防止继续出现si者的唯一办法了。」
「好吧。吩咐下去,叫各个派出所对各自辖区内的国中小学增加巡逻次数。但千万别说出去你这样做的真正理由。」
「好的。」
「这不就等於已经宣判了她的si刑?」我回到宿舍对九七转述今天在图书馆里到的文献内容。
「十多年?这样就算宣判si刑?你确定你自己可以活得b她久吗?」
「嗯。不确定。」九七这个没人x的家伙。
「照你这样说,每个人在一出生的时候就都被判处si刑了。因为每个人最後都一定会si。」
「还是不太一样。正常人会有所谓的预期寿命,也就是该地区的平均si亡年龄。但小堤的预期寿命却只有十多年。」
「所谓的预期寿命,只是统计学上的数字而已,你真的以为每个眼前没病没痛的人,就都可以顺顺利利活到八十岁吗?说不定明天砰的一声你就si掉了。」
「是没错。」不知道这个砰的一声会是被人开枪,还是我自己骑车去撞电线杆的声音。
「想那麽多g嘛?你要照顾她剩下的日子吗?」
「怎麽可能。才认识一天而已。」
在bbs的年代,我们将发讯息给某人简称为丢水球。当你将自己的帐号登入bbs之後,在画面最下方会显示出来是否有人对你丢水球以及水球的内容,但如果是你对他人丢出水球,你并不会知道对方究竟有没有看到你所丢出的水球内容,因为有可能你的水球很快就被其他人的水球给掩盖过去了,导致对方根本没看到,或者有的时候也有可能因为你所登入的bbs伺服器突然秀斗,使得你所丢出去的水球根本没砸到对方的帐号里,但这种时候你同样不会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收到水球,当然更不会看到已读不回这种挫败讯号。那真是个既神秘又难熬的年代,不知道对方何时会使用电脑登入帐号,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收到水球,不知道一直没收到回覆的情况下是否应该再丢一次,更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经看到了水球内容,但却不想给你回覆。
「在吗?」某天晚上收到了小堤的水球。
「在啊。」自从那天载她回家之後,我跟小堤也没甚麽见面机会,一来我跟她不同年级,二来我跟她都不常去上课。但彼此之间存在着一定程度的熟悉与信任感,三不五时会透过bbs聊天。
「在做甚麽?」
「没特别在做甚麽。」
「今天没打牌?」
「小q今天家里有事,所以没上来宿舍,我们等一下应该会去楼下打球。」
「喔,好,那你去吧。」
「没关系,诺曼还没回来。」诺曼是我们四个里面第一个交到nv朋友的人。
「今天我吃错药了。」
「甚麽意思?」吃错药应该可以有两种意思。
「我本来以为我忘记吃早上该吃的药了,所以刚刚就吃了一天份的药,但後来算了一下剩下的药,才知道我今天已经吃过一次了。」
「那怎麽办?会不舒服吗?要不要载你去看医生?」
「不用,没甚麽特别不舒服的感觉,只是觉得懒懒的,身t跟脑袋都懒懒的。」
「多喝点水,看看会不会快点代谢掉。」
「嗯。」
「你近视多少度?」快点想个话题。
「大概五百到七百吧。」
「嗯。你知道人类的眼睛会自动对焦吧,即便是透过镜片的帮助也是一样。」
「甚麽意思?」
「就是说当你看着某样东西时,你的眼睛会自动调整焦距,让你能够看清楚那个东西的模样。」
「嗯。我懂。」
「当然,我们眼睛自动调整焦距的范围有限。如果你把一本书放在距离眼睛三公分或距离眼睛三百公尺的地方,你都无法看清楚上面写的字,因为我们的眼睛无法将焦距调整到那麽近或那麽远的地方。」
「嗯。」
「那你有没有想过,当我们在望向黑漆漆的夜空时,我们的眼睛到底将焦距调整到哪里去了?正常人的眼睛肯定会对焦在某个距离点上,但当我们看向黑暗无尽的天空,眼睛怎麽知道要对焦在哪里?」
「你ai我吗?」
「挖靠,九七!快过来!这要我怎麽回啊?」九七放下书本靠过来看了电脑萤幕。
「你ai她吗?」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当下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我已经在画面上打下了你愿意嫁给我吗?这几个字,但还没按下送出键。
「要好好想清楚,人家是有生病的人,会很认真的在对待感情。」马的九七你之前不是还说我会b她早si?
「我喜欢你。」删除掉了原本打下的字。
「嗯。那就够了。」
「我知道这样不够。」
「对我来说已经很足够了。」画面上显示出小堤的帐号已经离开了bbs。
小堤喜欢紫se。严格来说是有点偏蓝的紫se。
她因为生了蝴蝶病的缘故,所以并不像一般人一样喜欢蝴蝶。唯独对紫斑蝶例外。
「之前我哥在做室内装潢用的木材生意。有一天半夜我又睡不着,就坐他的夜车跟去南部送货,那天我有点晕车,所以在高速公路上也开着窗户吹风。不知道经过哪个山区路段,突然有片软软的东西打在我脸上,後来我才知道那就是紫斑蝶,虽然牠没多久就si掉了,但我整路都带着牠,还把牠带回家埋在顶楼yan台我爸种的盆栽土里。一整路我都在看着牠蓝蓝紫紫的翅膀,真的好美。」
很美。但却是很脆弱的生命t。
「老板娘我要买花。」
「送nv朋友的吗?」公馆附近的所有花店店员,只要看到是男大生独自前来买花,大概都会问一样的问题。
「不是啦老板娘,只是一般朋友而已。」
「喔!那你要甚麽花?」
「这个……我也不知道耶,就单纯只是想送花。」
「好,那你慢慢看,找到喜欢的再跟我说。」这个老板娘肯定不是香港人。
「咦?老板娘这个是甚麽花?」
「哪个?」
「就整朵花蓝蓝紫紫的这个。」
「那个啊,那个是桔梗花,代表不变的ai喔!」老板娘,我就已经说过不是要送nv朋友的了。
「这个贵不贵啊?」刚刚才买了一个七百多块的青铜se小铸铁花器,环抱状的铸铁枝条上架着个试管般的玻璃花瓶。
「这个一支才三十块喔。」
「好。那我要一支。」
「喔……好,那我帮你包起来,稍等我一下。」老板娘,只买一支不违法吧。
记忆中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有这种花的名字,桔梗,既好听又特别,完全不像玫瑰或百合这些太过常见,以至於已经有点俗气的东西。应该很适合小堤。
不对,我好像在那里听过这个名字……啊!犬夜叉的旧情人不就叫做桔梗吗!後来好像还变成了坏人想杀si犬夜叉真正的ai人阿篱。真糟糕,我可没这个意思啊。只能祷告小堤没看过这套漫画了。
「马的诺曼你给我骑慢一点!」我坐在机车後座大喊着。
「g嘛,路上又没车。」
「风很大我要保护花啦!」
「哪有人送花只送一支的。」马的关你p事。
「这一枝上面现在有三朵花,回去掉一朵你就给我去吃屎。」
三朵桔梗终於安全的都还连在花枝上抵达nv生宿舍门口。托了小q熟识的nv同学帮我将花与花瓶送进去小堤寝室,还麻烦她帮忙将花瓶摆在小堤的书桌上,cha上花,并且记得要在花瓶里面注水。最後再提醒她不要说是我送的。
「追到学妹以後要请我吃甚麽?」
「没有啦!不是要追她。」
「少来。」
「真的啦。」全世界大概不会有人相信我。
自从那天以後,我差不多每隔一个星期左右就会骑车跑一趟公馆,跟同样那位老板娘买一支同样的桔梗花,然後再飙回学校,同样请小q找那位nv同学出来,帮我拿进nv生宿舍换掉旧花cha上新花,还附加提醒她记得帮我将花枝剪到刚好适合那玻璃花瓶的深度。其实,当时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这样做,是被小堤的哪些地方x1引住了吗?或者只是单纯出於同情而已?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心里就是想这样做,希望她瞥眼见到书桌上的花的时候,会开心一点,脸上会浮现笑容。如此而已。
「你不用再送我花了。」某天夜里我跟小堤约在半山腰文学院外的广场聊天,她突然这麽说。
「知道是我送的?」
「知道啊。我也没甚麽其他朋友。」
「那为什麽不要我再送花了?」
「因为我在换水的时候不小心把玻璃瓶弄破了。」
「噢,这样啊……」
「真的很对不起。也很谢谢你的好意。」
「你没被玻璃割伤吧?」
「没有。你不用担心。」
我跟小堤是在一年多以後才真正牵起手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