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渐知在一旁拍他的背,担心道:“你没事吧,怎么会吐呢……你肚子还好吧?”
许流沉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靠近,谢渐知就站到一旁等待。
许流沉把纸扔掉,站起来,谢渐知上前去扶。
终于到了医务室,校医看到许流沉一身伤,关心道:“这是怎么了小伙子?怎么摔的一身伤,来来来,快坐下处理伤口。”
谢渐知把许流沉扶过去,他跟校医解释:“我朋友跑步时被撞倒在地上,撞到了肚子,他肚子不舒服。医生,你快看看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内伤……”
校医打断了谢渐知的碎碎念:“好了,知道你担心他,但你先别念了。摔个跤怎么可能会有内伤,估计是反胃。先把药钱付了吧,带瓶碘伏回去擦一擦,过几天就好了。”
许流沉制止了谢渐知刷卡的动作,他摸出自己的校园卡给医生。付了钱,许流沉。又坐在椅子上缓了会,他让谢渐知先回去,谢渐知不肯,还给他倒了杯水。
不好耽误别人的时间,许流沉漱了漱口就打算走了。他的伤有些严重,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谢渐知赶忙上去拉他的手,却被甩开了。
“没事的,你快回去找文立正他们吧。谢谢你把我送到这,我走不快,你先走。”
谢渐知挡在他前面:“不行,我说过的,我要帮你。”
“?”
还包括这个?
“你又这样。”
许流沉没回话,他一次又一次的认为谢渐知会放弃,可无论他说过的哪一个约定,谢渐知都在努力实现。
“好吧,我……”
“小贱贱——”
远处传来文立正和弟兄们的深情呼唤。他们跑上坡围在谢渐知面前,急切地询问情况。
“小贱贱这到底咋了?老师回来后直接让我们解散了,看上去很生气,要吃人了一样。”
“是啊是啊,听女生说筝冉撞到了许流沉,受了很严重的伤。”
“听他们说你和许流沉来了医务室,我们还以为你也受了伤。”
“……”
整个过程中许流沉不断在背被cue ,不过他始终都站在谢渐知身后,一句话也不说。
“老师把关锐带走了,筝冉也是,她还哭了,这是和关锐有关吗?”
提到关键点上了,谢渐知连忙问:“那他们在哪里?筝冉情况怎么样了?”
见谢渐知问到女生,兄弟们默契地“哟”了一声,互相给了个眼神。
“真的看上去好难过,哭得梨花带雨的,手臂膝盖都擦红了,看上去不太好。”
“?”
另一个问题呢?
谢渐知还没开口,文立正啧道:“小贱贱别听他们的,老师把他们带去德育处了。筝冉没受太大的伤。小姐妹们都在安慰她呢,”
“。”
肉饼许流沉默默流泪。
“我要去看看,许流沉走,我带你去教室。”
说罢,谢渐知向许流沉伸出手,众目睽睽下,许流沉颤颤巍巍地把手交付给他。
兄弟们:?
怪怪的。
他们没拦住,抱着看戏的想法也跟着去了。
牵挂
“呜呜呜,我当时跑得好好的,他突然就来推我一下。”筝冉停不住啜泣,并且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越哭得厉害,“我倒是没受多大的伤,可许流沉他就被撞到了跑道上,头着地,手臂膝盖什么的也出了好多血,好恐怖呜呜呜。”
“你别乱说!我才没有推你,你怕不是自己犯了低血糖晕倒了才撞上了那死娘炮的吧!自己不想承担责任还来栽赃我!”
“主任你看,他还给别人起侮辱性绰号!”
筝冉边抹眼泪边看门口。
“你有病吧!”
“他还骂我!呜呜呜,主任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体育老师烦躁的不想搭话,教导主任保持冷静,抽出几张纸巾给她:“好了,你先别哭了,小姑娘一个,再哭就变丑了。”
筝冉接过,哽咽着道歉。
一个是品德兼优的三好学生,一个是到处惹事的混子。怎么想,教导主任心里的天平都默默偏向了前者。但出于公平性,主任还是问:“你那么确定是关锐,可不能凭你一人的口辞判定啊。”
早知道他会这么问,筝冉断断续续道:“这、这我还能乱说吗?我根、根本没有低血糖之类的病,而、而且呜呜呜,操场上那么多人,肯定有谁、有谁看到了吧!”
关锐听后心一慌,当时他就是看筝冉出汗后衣服有些透,又想到她拒绝了自己,报复性地把她往后用力一推,正巧后面的许流沉不看路撞上了,怪谁?这只是临时的想法,哪里考虑得了那么多。
主任看关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觉得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行,李老师你去问问四班的孩子们,有谁看到了关锐推她。”
体育老师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因为在门口早就聚了一帮人,全是四班的。
“……所以有谁看到了吗?”
“我,老师我!”一个女生在人群中高高举起手。
办公室内一阵沉默,主任视线不经意往门口一瞥,探着的脑袋迅速缩回去。
“好吧,孩子你看到了什么大胆说,按事情的真相说,别害怕。”
女孩不顾关锐阴狠的目光,鼓起勇气说道:“我当时就站在筝冉前面,筝冉倒下前,我只看到他从我后面跑过去,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