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恋人,现在在离我很远很远的地方。
即使我花了全世界的人一辈子的时间,始终走不到他身边。
不过,幸好我们曾经就在彼此身旁。
所以才能相遇,相ai。
【不去不行吗?】
【嗯,不行。必须得去。】
他去了另一个星球,那里距离我的世界是十光年。
【什麽时候回来?】
【你会想我?】
【想,现在就想。光是用想像的,就快要si掉了。】
他t1ant1an我的耳际,【你想我想到极限时,我就会回来了哦。】
【若你没回来呢?】
【那肯定就是还没到极限……再忍忍吧,嗯?】
【嗯。】
我们约好,他每年都会用光信写信给我。光信,要花十年的时间才会从他的手中进到我手中。
他走後的第一个十周年,我果然收到光信了。
--安然无恙。--
我等了十年,他只回应我四个字。
但是我却乐坏了、哭傻了。像盲了一辈子的人首次能看见ai人的目光,像聋了一辈子的人突然能听见ai人的呼唤。
像封了一世纪的真空密室,ch11u0地在繁荣城市的中心开放。
好想把那份信息吃进肚子里,和我的血ye融合。
第二个十周年,我有点厌世了,也莫名其妙地习惯溺在孤单里了。
雪花再细致剔透,春风一吹仍然是滩平凡的水。
--可能要好一阵子才能回去了。--
十二个字阿,真是感激涕零。
这一年,我也写了一封光信回寄。
--不论多少个十年,我都在这里。等你。--
第三个十年,他没寄光信来。
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我也没再寄信了,没再谨记或者惦念不已了。仍记得的话就记得吧,忘记了也罢。
是我先臣服於时光的惑言。但是我并没有欺骗谁,或者对不起谁。我确实还是茕茕,只是没在像年少时那样,ai慾像个渴求氧气、怎麽也灭不了的燎原之火。
第八个十年,光信再捎。你是智者,决定把这段似是而非的关系结束。
--如果我说我想退出你的生命……给我一万个你伤心的理由吧?--
居然还有第二封。
--从我写信的现在开始算,二十年後我要准时看见。--
现在,马上让我写出一万个为你伤心的理由?
我老到连你的长相都忘了,声音也忘了,气味也忘了,小习惯也忘了。
我们有次互相发飙地很凶,我恶狠狠地说分手,你第一次揍我,後来还自己哭了。
我唯一的记忆只有你当时真切心痛到无理宣泄、慌乱地像小孩子般崩溃的无声泪水。
开心的回忆都忘了,生气的也忘光了,只记得你难过的情景。
因为那时我发誓再也不让你出现这种表情。
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那个表情?
但我很可耻地是了。
寄出了光信。说什麽都忘了、倦了,其实是什麽都已经挥洒在茫茫脑海里,让我无从拾起,好好心疼。
望着望着,就跌进去了。
我已经失去岁月,被折磨地不能轻易站起来了阿……
一个光信邮差刚出完勤,边脱着装备边喘气,内心对好友的遗愿挂念不已。
【回信还没来吗?辉明明曾说过他的恋人很准时的阿。】
另一个坐在显示器前的光信邮差听了後,转身淡笑,【准时来了。】
【辉真是傻阿……信要是一次写太多字的话,可是无法在十年内准时送达的。他不知道写了什麽,起码有上万字吧?这里显示他二十年前寄了三封信,但是最後一封现在才到那个星球。】
这个惊人的事实差点把他吓得水从嘴里溜达出来,【咦!?那辉的恋人……】
【我想辉的恋人应该在十年前就收到前两封信了,所以现在他的回信刚好到这里了。】
显示器前的邮差将光信递来。
另一名邮差擦了擦汗,【你觉得我们这麽做,真的好吗……】
【是辉拜托我们的,我们也答应过辉了。你不想欺骗他吧?】
他吞了吞口水,决定打开那封两人共同至交生前一直引领盼望、牢牢惦记,甚至在去世的前一刻都要交代谁来替他读完的回信。
--一万个伤心的理由,忘记你,我做不到。--
他们俩都沉默了半晌,眼眶泛泪。
【我当初分明不该推荐他来,他就不会接那个勤了!明明才差一点,他就能结束公差,退休回去的……】
【二十年前,他肯定预料到自己会出事,再也回不去,才让他的恋人写这种话!信也是,字数上限怎麽不先来问问我们?一口气也写太多了吧!】
【嘘,别说了。乖乖。】
【这麽笨的家伙还当军人!像话吗!】
站着的邮差抹抹sh脸,极力恢复情绪,【辉的第三封信呢?第三封信会写那麽多,肯定才是最重要的吧!辉的恋人他……应该现在才在读……】
【嗯,大概很生气呢。】
邮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指轻抚着一大箱光信。
辉曾写过的所有信件备份、无数封传输了超过一甲子还在传输中的字数爆炸信。还有辉的恋人在很久前的曾经寄过来的第一封信,很久後的现在再寄过来的第二封信。那封信前几年才变了se,白得特别耀眼。而辉的信,从二十年前就已经白很久了。
光年间庞大距离,令ai停止枯萎的唯一办法就是光信。
寄信者如果已经去世了,寄出的信颜se就会变成白的。不论是哪个星球的光信邮差,此时都有义务将寄信者已经离世的事实通知收信者。
【不过,他现在也已经可以直接找辉算账了。】
我的恋人,曾经在离我很远很远的地方。
即使我花了全世界的人一辈子的时间,始终走不到他身边。
不过,幸好我们现在就在彼此身旁。
所以才能重新相遇,再次相ai。
nn说,她小学时曾是以全届第一名毕业的。她最喜欢的便是英语科,梦想着能成为见过世界格局的空姐。还有,她同时也是小村里最漂亮的美少nv。那个年代,最流行和安全的志愿,男的只能成为商人,nv的只能成为主妇。她常常将空姐挂在嘴边,却没有半个人嘲笑她,反而大家支持得很。不知道是藉着那脸蛋还是那智力才得来。
但是,nn却只读到小学毕业就去做nv工了。因为家里没有钱。
那时的nv孩们电视剧看多了,都希望能嫁到个英俊有钱的男人家里,能在繁华的都市过好日子,不用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成天做个农村h脸婆。nn每年生日、新年祈求的却只是一本书。是不是英语书都无所谓了,只要能持续用知识填补她乾涸空荡的心灵就好。
想读书想疯了。为什麽我这麽会读,却没有资格读?
听说,有阵子村子里出现了个从都市来的老师。二十五岁,姓金,教语文。穿西装打领带,身高起码有一百八十公分,脸蛋用潘安再世形容都不为过。
那天村里举办了欢迎会,从nv孩到nv人们全都疯掉了,像看见一卡车的金子一样。
【然後呢?他发现了nn你,对吧!然後你们就在一起了!】我着急地问。
【怎麽可能,你爷爷姓金吗?】nn窃笑着看我。
【呃,爷爷姓管……】
原来,那天nn没去参加欢迎会。和少数几名nv工一起留在工厂加班。
但是毕竟村子很小,人口很单纯,所以没几天两人仍旧发现了对方。nn当初没觉得金老师怎麽样,她那时内心仍满脑子只有存钱到都市买书。金老师可是无法避免地对nn一见锺情了。
他越和nn认识,越发现nn是块生在农村里的金珍珠。和他一样样貌过人,才智过人,最重要的是对未来的期望也过人。
後来nn也知道了金老师懂很多英语,懂很多城市,加上金老师明显的追求,两人很快就交往了。村里的人都说他们是郎才nv貌。
他们第一次牵手,是nn在水里洗脚时差点滑倒;他们第一次接吻,是金老师送了nn一本英文学习书,那本书b电话簿还厚,写满了上千个单字和文法。那个年代,一本字典的价钱可以让一个家庭一个星期的饭,更遑论是这麽厚实的外语书。
nn哭了,也和金老师一起笑了。
nn第一次发现,都市的男人竟可以如此充满魅力,恋ai就像她当年第一次见到小学课本一样,那样冲击x的惊喜,满溢而出的幸福。在金老师身边的每一天,就像真的在一个美好的城市活着。b她想像中的更加、更加令人着迷。
很快地,两人都有了共识--想一起到都市生活。
但是,一切都突然在巅峰时变调。
nn的爸爸义正严词地拒绝她离开家里,即使nn已经承诺在城市里还是会工作,定期寄钱回家,爸爸却说不是钱的问题,是门不当、户不对的问题。甚至第一次打了唯一的家人耳光。nn也是第一次朝养她大的父亲吼着说话。
【非得要我走到这种地步?】
【好了,小碧……】
【这不是我第一次渴望却被现实阻挡的事,却是我第一次拚了命也想按照自己心里的来做的事!】
【锺碧!你--!】
【我真打从心底为我是个农村人而恶心!还没轮到谁来看不起我呢?我自己先不屑我自己,这样才对吧!?你们都是这麽想的吧?农村人就是垃圾阿--!】
nn夺门而出。那晚她没回家,在金老师怀里彻夜流泪,却也没人来找她。
隔天天还没亮,金老师提着行李,而她则两手空空。两人打算搭四点半的头班年末火车,私奔。却在最後一刻,被父亲抓了下车。金老师则是来不及下车。
nn在雪里衣衫单薄,跪着尖叫哭吼。村里只有年末火车会来,一年里只在十二月的第一周来,七天结束,就得等明年了。
去年的这班火车,nn的初恋融化了冰雪而来。今年的这班火车,载走了nn的初恋,还冻伤了她。
明年,後年,大後年。地球脱离了太yan系的轨道,在银河里胡乱飘着。
别告诉我这是永远。不论何时都是恶寒。
很多年後,nn已经不再花样年华了,然後嫁给了邻居,也就是爷爷。
【但是……!】
【是阿,我爸爸很早就走了,你爷爷的爸妈也走了之後,我就和爷爷离婚了。】
【为什麽?】
nn很久没说话,半晌後才淡淡说着,【不知道。】
【我总觉得我这辈子没办法再ai谁了。】
????为什麽呢?
????为什麽我们没能在一起?为什麽我没再见到你?
????为什麽我们是这种注定的开头,注定的结局?
????眼泪流乾後,什麽也都不重要了。
????唯一重要的是,你和妻子、孩子都过的幸福快乐就好。
nn的遗物里,果真有一本泛h透顶,却没有半点摺痕、w损的英文书。
第一页的目录上,有一个人潦草的签名。
再翻面,有五行nn用铅笔淡淡写过的字。
我想起那时她和我在午後谈的这些话。
老旧的木屋。
虽说数月前还是爷爷此生最ai怜的居所。
「谁……?」
也不至於,那麽快就被流浪汉什麽的占据吧?
不,等等,好像不是……
一名披戴着桃se丝绸的少nv倒卧在李欣的面前。
少nv醒了。
她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甚至还走不太好路。李欣搀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下。
华美的罗纨和少nvjg致的脸蛋,让人第一印象就是早期时代贵族闺nv。
但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阿!会这麽打扮的妹子除了角se扮演外到底还有什麽理由……
惨了!不会是被吧?
「你还好吗?」
「……我?」
「嗯,你叫什麽名字?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少nv反问他,「这是哪里?」
「这是我爷爷的房子。」
「我不记得了,对不起。」
少nv转身要走。李欣抓住了她的手腕……细如枝柳。
「等等!名字呢?您有什麽困难都可以直说,没关系的,小姐。我可以陪你去派出所,他们会有办--」
「不需要。」
少nv不耐烦,ch0u出手腕且毫无犹豫地加快脚步前往大门。
「诶……」
过了中午,回来了。
李欣还以为早上时少nv是难堪不想解释太多,只想尽快离开,对於他人的癖好他也不好意思追根究底。没想到少nv一改冷漠表情,现在才是真正的满脸难堪。
「您有什麽事吗?」
「对不起,暂时让我住这吧。」
「咦?!」
「这里……我……我是外国人。对你们这里不太熟悉,也没地方可去。」
少nv这才终於第一次正视李欣,语气却变得理所当然,在李欣眼里只有更加疑惑。
「会好好报答你的,请收留我。」
对他来说当然没什麽问题。爷爷才刚走没多久,他只是利用这段假期回来收拾点剩下的东西,房子是被打算一直留在这里的,不过是空的。
况且nv孩都说了自己需要帮助,爷爷应该不会介意吧。
「啊,当然没有问题。」
後来他发现少nv更奇怪了,竟然认不得手机是什麽。幸好乡下地方日常、居民纯朴,否则他真的很担心那时少nv走出门後会再也回不来。
他给少nv换下古典的衣裳,从邻居妹妹那里借了些衣服,还带她去市集买了许多生活用品。
本来,这间房子除了基本家具外其余皆无,如同样品屋似的。
叔叔阿姨们都问,这是你nv朋友吗?
李欣只能回答这是大学同学来乡下玩。
他们都说,都市的小姑娘真是特别漂亮阿!
「你叫什麽呀?」
少nv只睁着圆圆的双眼不语,好像没听见似的。
李欣很紧张,在月桂婶的摊位上视线疯狂扫s,「……红……桃。」
「泷桃?唉呀,不然这样好了,这个桃子就给小桃当见面礼吧!哈哈!」
「谢谢。」泷桃,就泷吧!b红桃什麽的好太多了,像水果品种名一样……
夜里,他们睡在爷爷的房间里。只不过他睡地上,泷桃睡床上。
「我只在这陪你几周。」
「你什麽时候走?」
他以为她会先问为什麽。不过却好像已经对分离习以为常,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回来。
「天气变凉的时候。我走了,你还是可以在这住着,住到你想起来原本的自己吧。」
李欣发现泷桃特别ai读书。
只要一看见市集中有书摊,就会赖在那儿不肯走,叫李欣自己去把食材买完再回来接她。
每次李欣看她略含水气的瞳孔都有些不舍。
反正ai也不是什麽坏事。於是自那之後,李欣经常给她买书。只要那天的市集有书摊出现,李欣就给她买一本,泷桃也乐得愿意继续跟着。
「李欣,你人真好。肯定有很多nv人。」
「啊?」
什麽妾阿?他现在可连nv朋友都没有,不然那敢还泷桃每天在这儿厮混。
「也许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只要你需要。」
泷桃倚在书架旁漫不经心地如是说。
哪些?成天做个四处被人称赞长相的小书虫让我养吗?
李斯立刻後悔了自己方才盛怒之下无意识的举动。
「李斯,你疯了!你敢为了那个妓nv打我……我说的哪句不是事实!?」
王妘悲伤的眼泪从她愤恨的眼神中滚滚而落。她气得打开大门,外头的暴雨立刻被狂风卷进门。他却仍只是怔站在那里,眼神空洞。
「你和我,和小英每天睡的这房子,是程阙的。」
「程阙曾经也像你一样美丽开朗,饱读诗书,家世烜赫。」
「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程阙失去过的。」
「王妘,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李斯把桌子掀翻了,王妘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一直一直程阙、程阙、程阙的!」
「程阙难道有失去过你的ai吗--!」
李斯来不及回神,王妘就重重地甩上门了。
他已经冷静不住,倏地跌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那时是李斯自从程阙离开他的那天後,数十年的再次掉泪。
「李斯!走啊,马上给我离开!」
他还天真地以为程家只是家道中落,生活过得节俭点也还是另种幸福的。
这间房子是程阙最後分到的程家遗产。他们很知足,李斯每天下田努力耕种,他让程阙在家打点好事务就好。生活还过得去,就好。
直到他们十九岁时,程阙被绑进青楼的那天,才知道什麽叫纸包不住火。他被打到重伤,几近昏迷的意识中程阙凄厉的哭喊像地狱的悲鸣,直至他寿终正寝的那天依然挥之不去。
他加千倍、万倍拚命种田兼工,向这个村庄借钱,仍旧赎不回特别的程阙--因为程阙长的非常漂亮,又曾经是千金小姐所以有书卷气息,过没多久立刻被巡视地方的军官带走了。
那天,他没哭泣也没愤怒,之後也再没见过程阙。
幸好阙是被军官带走了,是军人的话起码还会有点节c吧。幸好不是被花天坠地的贪官带走,甚至继续待在那里给p客享用。
幸好阙又可以过上好一点的生活了。阙和他不一样,他天生就是农家子弟,阙是望族小姐,要不是因为si心塌地,凭什麽需要跟着自己吃苦?
幸好阙离开了。幸好阙再也不会回来了。
後来他娶了同村的王妘为妻,有了儿子。王妘是个好nv人,就是说话特别充满妒怨让他很不喜欢。
「李斯,你现在是把我当作程阙的替代品?」
「哼,忘了她吧。她早就不是程小姐了,只是个青楼红牌。不,现在还是军官的玩物,太小看她了。」
「让军人上应该更爽吧?」
「你想她就回去点她的牌啊?让她给你示范看看她以前都怎麽服侍客人。」
这些羞辱程阙的话,李斯都只是充耳不闻。
那天有个男人来了家里,给了李斯一封信。
那天之後李斯已经两周没下田了。
原来程阙生病了,走了。她的军官丈夫以为李斯是个曾经很照顾程阙的哥哥,慎重地在信里和李斯道歉。
「已经努力找了全国最厉害的大夫也没能治好阙儿。阙儿逝世的前几周,我刚好得到一段假期,每日都亲自在家里照顾她。她那阵子特别常拗我带他回故乡,却又不改在一日之间往返的坚持。我常问她这样都多少年了,要是她还是觉得故乡好我愿意陪她移居,阙儿总是只回我: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现在看着阙儿的书房如此空荡,才t会了这句话。
对不住了,兄长。」
这封信最後被王妘偷去看了。她几近发飙得指着李斯的鼻子骂:
「si了刚好,活着也早就没价值!你这样醉生梦si要到什麽时候?不如去陪她啊!」
不管是撕心裂肺还是肝肠寸断,都是年轻的时候的事了。那是情绪都还波动得起来。
李斯一人坐在藤椅上。
要是现在你也在身边就好了。
和我t会做人长辈的感慨,和我见证时代科技的进步,和我t会身旁的人流逝的气息。
我的时间彷佛都禁止在和你在屋子里生活的那些年。
这麽说来……阙,我们应该是同时si的吧?
从你哭得让我痛心而麻木的那天,我si了。
从你离开村里的那天,我又si了。
知道你早就不和我呼x1同个世界的空气的时候,我其实不太难过。好像早就知道了些什麽一样。
每一个ai情故事的开始总是灿烂如花,而结尾却又总是沉默如土。
要是你也在这里,和我见同样的场景,我静静听你的心跳直到再也听不见为止。
那是我唯一能再次感受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