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战直升大上造,那可是连升七级。
真真是小母牛坐飞机,牛逼上天了!
此等爵位,可称公卿。
距离封侯,也不过差了两级罢了。
至于金银车马布匹赏赐反而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虽然,韩信这一战的功劳很大很大。
但是!
这才一战啊!距离封侯就两步之遥。
出道才几年啊?
就已经彻底迈入军方高层,说句不好听的,日后大秦但凡涉及战争,韩信都有插嘴的资格了。
当然,这离不开韩信背后的人。
赵泗……
韩信,是赵泗的门客。
否则哪怕这次胜利再怎么辉煌,也不可能连升七级。
爵位哪有那么好升?
首先北胡本来就比不上中原六国。
其次韩信之功离不开匈奴的帮助,而匈奴能够俯首,离不开蒙恬的经营。
其次,东胡和月氏算不上大秦的心腹大患。
蒙恬能扛得住东胡和月氏的压力。
倒是这个赵国太尉……才是实打实的官职。
不是韩信想象之中的咸阳高官。
但是一国太尉……
韩信也很满意。
毕竟是整个赵国的军事最高长官。
可惜,赵国到底穷乡僻壤,资源比不上大秦,不过到底也是鸡头。
总体来说,韩信颇为满意,毕竟在他的预想之中,这一战的功勋能让他混个上卿都不错了。
如今虽然离开咸阳并没他所想,但是去往赵国,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惜……不能和小公子于关内守望相助了。
韩信是傲但不是傻,他胆子大着呢。
一回来差不多弄清楚最近的热点以后韩信就已经开始琢磨帮赵泗立储的可行性了。
从龙之功谁不想要?再过几天韩信都准备弄计划书了。
赵泗麾下门客,别人不好说,韩信一定是敢给赵泗来一个黄袍加身的。
但,始皇帝的意志,终究不能违背。
赵泗看着韩信安心领赏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让韩信去赵地是张苍的意思,同时也是赵泗的意思,本质上韩信的封赏实际上始皇帝让赵泗自己琢磨的。
始皇帝原话说的很干脆,人是你的人,赏赐你看着给,不使朝臣生怨即可。
公平公正是不可能的,给点小优待朝臣心里反而才会觉得合理,毕竟关系摆在明面上,演也没用。
赵泗直接给韩信丢到赵地。
老实练兵去吧。
回头西北防线赵国也要独自面对的,韩信刚好在草原上建立了诺大威信,恰好还能经营西北。
至于咸阳?
以韩信的胆子外加感人的政治水平和情商……
水太深了,韩信怕是把握不住。
也得亏是始皇帝还在上面压着。
韩信封赏过后,始皇帝依旧没有停止。
韩信封赏了,蒙恬自然也要封赏。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蒙恬在经营陇西抵御匈奴之前战功也不少。
他本就距离封侯一步之遥。
比起来韩信,他才是稳扎稳打一步一步走上去的。
抛开陇西之功,他前面大小功绩也不少,虽没有单独灭国之功,但是基本上也都是核心人物之一。
他的爵位本就是大庶长。
往上,自然就只有关内侯和彻侯了。
彻侯不必说,大秦有且只会有一个。
关内侯,大秦却不在少数。
韩信再怎么说也是蒙恬的手下,这功劳不可能没有蒙恬的份。
毕竟,没有蒙恬之前稳扎稳打的经营,没有蒙恬打下来的基本盘,韩信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上将军蒙恬,功定匈奴,修筑长城,经营陇西,邸定东胡月氏,封关内侯,赏万金,食邑千户……”
封赏下达,蒙恬终究封侯,朝臣无人不满。
封赏表功宣布之后,原本一些心不在焉的人眼神也终于亮了起来,所有人都期待着重头戏的降临。
始皇帝也不负众望的开口。
“近些日子,诸卿进言立储之事,国无储则不稳,人心难以齐定,是故予诸公卿,交相议论,已为借效。”
嫡庶之辩,太子太孙二储共立。
国无储君,社稷难安!
尤其是建立在始皇帝已经五十多岁直奔花甲的年龄之上。
从龙之功未必所有人都看得上,但是所有人肯定都迫切需要一个稳定的继承人,给予自己一个明确的方向,以使自己可以继续安然的享受来之不易的一切。
人心总是趋向于安定。
只要皇帝不闲的没事养蛊,大部分人都希望储君早早定下来。
因此,始皇帝话音落下,朝堂群臣,霎时之间屏住呼吸。
始皇帝想登基继位至今已有四十年有余,迄今为止,储君都未曾定下。
别说定下,甚至从来没有拿出来公开讨论。
往往有议论储君的奏折,也都是留中不发。
如今,这还是自始皇帝登基继位以后的头一遭。
哪怕冯去疾等人心中早有准备,但是终于从始皇帝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依旧有一种拨开云雾的喜悦。
始皇帝,终于要将这件事堂而皇之的拿出来了!
赵泗坐在始皇帝侧位,观察着朝堂百官的言行。
压抑不住的激动之情是掩饰不住的。
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始皇帝终于放开了一天口子,一时之间,朝堂之上,竟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唯有,呼吸声,重了几分。
王翦老神自在的闭目养神,李斯一脸严肃,看不出来任何神情。
冯去疾几次欲言又止,看起来蠢蠢欲动。
文武百官,不外如是!
“自陛下御极以来,四十一年,平六国而定天下,驱匈奴东胡月氏以北,逐蛮夷岭南五十六部于南,立九江,象郡,河西,河内,修筑长城,以为王事,诛徐福于大泽,统御中原,摄蛮夷戎狄于四方,海内海外,旌旗所起之地,皆是秦土,奋六世之余烈,扩疆数倍不止,武功已超历代先王皇帝,唯无储君,社稷难安,人心难定,是故六国之地,庶人多思先王……”
讶声归讶声,但是面对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依旧有人出声开口。
毕竟,大秦的文武百官乃至于天下的普罗大众,都迫切的需要一个储君。
在这个时代,某种意义上来说,储君就意味着希望,意味着盼头。
意味着,未来的安定。
人最害怕的是动荡不安和难以预测。
而偏偏这是一个君王更替,政随人来而兴,随人去而亡的时代。
出声者是一个御史,如果赵泗没记错的话,名字叫苏鱼,是一个儒家弟子。
这人很有意思,话里话外明明是在夸始皇帝,但只提武功不说文治。
嗯,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没什么不对。
始皇帝的武功不必多说,他的政策的深远影响也不用多说,但多半是不符合儒家的思想的。
好在儒家势衰,在这种关键的日子,也只能哄着始皇帝,只是若说文治却多半是开不了口的。
不过话到末尾却话音一变。
言及长公子扶苏为人宽仁而体恤万民,刚毅且不失勇猛,经营陇西,能开疆扩土,亦能让匈奴心服而不再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