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中。
盛太太拉着盛权闭口不言,他们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灰头土脸。
那桌布和地毯好像都是易燃的材质,火像是一条巨龙一样,突然之间就冒起来了,让人猝不及防。
有人更是惊慌中弄倒了酒杯,这才导致短短四五分钟,整个宴会厅都是浓烟滚滚的。
好在附近就有消防大队,消防员过来后破门破的也快,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于是乎,宴会厅内的人们开了口——
“这所酒楼的负责人是谁?”
“我记得这家酒楼起初是八家企业共同投资的吧?现在应该还有股份才对。”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有人将矛头转向了季换澜那边。
“季董事长,沈总。那会儿我跑出来的时候,好像在别的房间看见了你们。我看见你们淡定的坐在那里,难道你们不知道里面起火了吗?”
话落,众人都朝着季换澜与沈熄两人的方向看了去。
“我们原本想先走一步,结果卫生间也起了火。”季换澜解释说:“可是大门打不开,我们打了119和120。”
卫生间并没有起火,而是老大老二处理完那几个想要害人的家伙后,点了一把火。
那位太太很生气,哼了一声:“我看你们那个样子,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我们呢。”
就在这时,詹老接了句——
“不然呢?要提前给您哭一哭丧?”
宴会厅瞬间陷入一阵窒息般的死寂。
唐家参与其中
沈熄终于知道季换澜平时说话噎死人的本事,是跟谁学的了。
詹老拄着拐杖,袖子上明显被火烧过的样子,他盯着那位太太:“就事论事,不要道德绑架。难道我们要跪在门口狂拍门,你们就不会阴谋论了?我们非亲非故,即便因为大火跑了那也是情理之中。但我们并没有,还在这里等着看需不需要帮忙。”
“这位女士,您非但不感谢季董与沈总,还要倒打一耙。我认为我很有理由怀疑,你这是贼喊捉贼。”
那位太太当即急了,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詹老特别淡定,像是真的在分析问题:“难道不是吗?大家都烧的好好的,你穿着那么长的长裙怎么一点事都没有?而且你还是第一个跑出来的。人在极度惊恐下是记不住事,也不可能还有心思去观察周围事物的,你倒是连我们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长篇大论,舌灿莲花的本事……
季换澜只想竖个大拇指。
师父的口才真是不减当年啊。
那位太太满脸愤怒,瞪了詹老一眼,被人拉着坐回去了。
可她坐下的那一刻,眼底的心虚很明显。
“不知这位老爷子是……”这会儿有人问了句。
季换澜主动说:“是我的老师。”
众人心下了然,却并没有起身打招呼,毕竟只是个老师而已。
“失踪了两个人吗?”
警察过来后,确定了一下人员伤亡,倒是没有死的,反而有两个侍从不见了。
监控也早早地就被火势损坏,根本什么都没拍到。
那两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听着他们在议论侍从失踪的事,詹老正在气定神闲的喝着水。
某一处房间中。
“怎么会有人这么早的打消防电话?”
“我们真的没有打!”
“火势出现之后,我们就把宴会厅内的信号切断了,里面的人不可能打得出去电话。”
“查!”
被阴影遮住的那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道:“给我查是谁打的!”
如果火势再久一点,一旦出现了伤亡,那么他就可以趁机找酒楼那八个股东企业的麻烦了,拖他们下水。
结果全都功亏一篑了!
他在国内蛰伏了这么久,终于把所有的路都打通,如今只差一些大型的企业给他当做遮羞布。
明云城里只要有任何一家大企业因为这件事出了麻烦,他都可以露面帮忙摆平,从而达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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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与消防照例询问完一些事情后,就放众人走了。
回去的路上,季换澜特意跟詹老坐一辆车。
“师父,你觉得今天的这火……跟江家有没有关系?”
詹老望着窗外过去的一栋栋高楼大厦,“应该是不知情的,他们没那么大的胆子。”
“那背后的人到底是想干什么?”季换澜不理解这个操作。
如果只是因为生意,那也不至于拉这么多人垫背。
詹老玩味一笑:“大概是想要拉其中的一两个下水?可惜啊,火灭的太早了,没有人有事。”
“我猜背后那个人,盯上的应该是那座酒楼的八家股东企业。”
季换澜眉头微皱,“盯上我们?”
詹老徐徐点头:“我也是猜的。反正不关我们的事,你操心这个做什么?你赶紧带上你那个一样蠢的丈夫,明天就给我重新训练!”
詹老本就是季换澜幼时的格斗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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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沈熄主动去季换澜的卧室找她聊今天的事。
他说:“我查到一些比较隐蔽的事,说给你听听。”
季换澜坐起来听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