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19岁就成了某一带有名的雇佣兵,杀伐决断,硬是靠着一股子不怕死的劲儿,混成了某一片无人敢招惹的人物。
后来年过四十的时候,偶然认识了季换澜的父亲,两人像是一拍即合,成了好兄弟。
再后来季换澜就成了詹老这辈子唯一的学生。
詹老从不收什么徒弟,但跟他学习格斗术的人大有人在。可徒弟意义非凡,那可是要操心一辈子的。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季换澜回了国,但她的一举一动,遇到的任何事詹老都一清二楚的原因。
那无异于当成半个女儿一样在培养,从七八岁开始,到她二十五六岁左右回国,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哪能说割舍就割舍。
“能补。”季换澜拿过他的衣服,“我找人给您修修。”
“还有,这是我的秘书。您要是在这儿待着无聊,就让他带您出去逛一逛。您也没在国内怎么生活过,了解一下国内的风情。”季换澜为詹老介绍汪霍。
汪霍上前一步:“詹老好。”
詹老点点头:“你就是那个什么火火吧。”
汪霍一愣:“是的。”
詹老说:“这里的确是没什么意思。沈熄不是有家么?去他那住几天吧。”
离市中心近一点,有趣的地方也会多一些。
“那附近有个海悦广场,还挺热闹的。晚点我带您过去转转吧。”季换澜提议。
“是热闹。热闹到差点把你踩死,是吧?”詹老调侃了一句。
季换澜惊讶。
这事儿师父都知道?
想到这里季换澜心里只觉得内疚。
原来师父从没有不管过她,一直都在暗中默默地关注着她。
詹老起了身:“那个杨雪琼昨晚就已经被我送走了。要看看她的下场吗?”
还没等季换澜说话,老大就已经拿出手机,翻找出来一张照片给她看了一眼。
仅仅一眼,季换澜就脸色煞白,捂着嘴巴弯腰一阵呕吐。
纵然季换澜打小就被詹老带着去面对一些血腥残忍的画面,可冲击力这样大的画面,她还是无法淡定的接受。
詹老轻描淡写的解释:“遇到了几条疯狗,等警察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也知道,国外不禁止养一些高危犬种的,要怪也只能怪她运气不好。”
季换澜并没有任何的埋怨,只是有些生理不适。
她起身:“师父,我的确没想到你会这样做。”
她一直都以为师父是个不愿意跟女性多计较的性格。
詹老回了下头,撇过她的短发,“那是因为她曾经差点要了你的命。”
在盛家村那次,要不是季换澜学过格斗,恐怕真的要死在那天的雨夜里了。
那一切不正是杨雪琼安排的吗?
“她真是应该后悔生了你。因为生了你,所以遇到了我。她想认错活下去都是没机会的。”詹老慢慢悠悠的进了屋。
-
晚餐结束后。
詹老说:“你们两个来,去跑跑步,消化消化。”
训练这就开始了?
一想起幼时训练的经历,季换澜脑子嗡嗡作响。
沈熄悄悄问:“很痛苦吗?”
“如果是詹老亲自训练,那是挺痛苦的。”
大哥二哥对她还是会宽容一些。
但这一次,詹老就坐在大门口的太师椅中,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他们。
看来这是要亲自盯着了。
“跑吧。”季换澜知道躲不过去。
两人享福太久了,冷不防这么跑起来,仅仅绕着园子两圈,就已经喘的不行。
詹老很不满意:“再不跑我就放狗了啊。”
一听这话,季换澜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快跑快跑!”
克制欲望
沈熄被她拽着手腕就往前加速跑,“狗?咱们这儿有狗吗?”
季换澜说:“千万不要质疑我师父说的话。他说得出,就绝对办得到。”
詹老作为雇佣兵出身,说到哪办到哪是最基本的原则。
两个人一前一后,硬生生被詹老催促着跑了二十圈,而且还不允许放慢速度。
期间楼上的某个房间,季摇清还趴在窗户那里为两个加油打气:“加油!快跑!加油!快跑!”
季换澜跑的胸口都疼,更别提沈熄了,他哪怕体力再好,这种突然出现的高强度跑步,也是顶不住。
等他们累成狗一样的站在詹老面前时,老头儿冷笑一声:“两个小废物。明天接着跑,跑三十圈。”
说完便带着老大老二走了。
季换澜:……她就知道!
沈熄:!!!!!
“你师父这么做………是为了……锻炼咱俩的身体吗?”沈熄气喘吁吁的问。
“也可能……只是单纯觉得咱俩……真像个废物吧。”季换澜也喘个不停,胸腔喘息的都难受。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回去房间,沈熄歇了一会儿想洗个澡,但不知怎么的,热水器还坏了。
浑身都是汗,不洗也不行。
他琢磨半天,到底是给隔壁的季换澜打了个电话。
“喂?”
“我房间的热水器坏了。能不能借你的用一下?”
两人的关系目前处于尴尬阶段,到底还是需要问一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