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刻时念就在他怀里,但他心里还是后怕不已,圈着她的腰,将其抱得更紧了。
“你呢?是怎么脱险的?”
时念也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明明那种局面,是绝对活不了的。
陆景洐并没有详细说过程,只说运气好,正好有一艘渔船,将自己给救了,在昏迷了几天后,就联系江鸣,然后回到海城。
时念看过他身上的伤,尤其是肩上的伤,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过,特别恐怖,这是之前在荒岛的时候没有的。
撕咬……
时念猛然想到了海里的鲨鱼,当时陆景洐被艾伦打了两枪,浑身都是血,是很容易引来鲨鱼的。
所以他肩上的伤一定是鲨鱼撕咬的。
陆景洐不说,肯定是怕吓到她。但她现在已经猜出来了,虽然不知道具体过程,但肯定凶险万分。那种揪心的感觉又从心口蔓延开。
“怎么又哭了?”
感觉到肩膀有湿意,他急急捧起女人的小脸,将她的眼泪舔干,柔声哄着:“不哭了,我们现在都好好的,就是最好的结局。”
时念抽咽的“嗯”了声,她其实也不想哭的,显得很不成熟,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等情绪稳定后,她打电话给了秦烟,让她带着宁宁来海城。
“海城?你不是去京都找阿泽了吗?”
电话那头,秦烟有些疑惑地问。
“陆景洐还活着。”
时念话音刚落,秦烟不可思议地“啊”了声。
“真是命大!”
她感叹了句。
“好,我这就将宁宁带过去,她这几天,晚上做梦嘴里都叫着爸爸和妈妈。还哭了好几次,让我心疼死了。”
秦烟虽然很讨厌陆景洐,但是他对宁宁是真的宠到了骨子里,父亲这个角色,他做得很好。要是真死了,宁宁肯定会遭受巨大的打击。
所以在得知他没死后,心里也挺高兴的,也松了口气。
挂了电话后,她立即买了飞往海城的飞机票,然后简单收拾了下,就带着宁宁往飞机场赶。
病房里,时念正给陆景洐一勺一勺地喂着饭吃。
陆景洐眯眼笑着,吃下去一口,忙中偷闲的还要在时念的小嘴上偷个香。
明明看不见,但是却能精准地找到她的小嘴。
“你老实点,专心吃饭。”
被亲了两次后,时念娇嗔了句。
“念念,亲了你后,感觉吃进嘴里的饭更香了。”
他笑着说道,笑声低缓撩人。
时念脸也跟着红了,没有被他的土味情话撩到,倒是被他的笑给撩的心跳加速。这男人本就长了一张容貌极盛的脸,再一笑,就像个男妖精似的,勾人心魄。
好不容易喂完了饭后,还有个让时念更脸红的事等着她。
就是给陆景洐擦拭身体!
念念,帮帮我!
有严重洁癖的男人,哪里会让别人碰他的身体,但他一条胳膊动不了,一条腿也打着石膏,自己擦洗身体根本做不到。所以,这几天他都没有清洗过身体,这让他非常难受。
时念从卫生间打来一盆温水,将毛巾浸湿后再拧到七八成干,先给陆景洐清洗了两条胳膊,之后小心翼翼地脱掉他上半身的病号服,避开他伤口,耐心地擦拭着。
等到上半身擦完后,时念挽起了他的裤子,正要擦拭腿的时候,却遭到了他的抗议。
“念念,这样擦不干净,裤子脱了擦,不能漏掉任何的地方。”
“任何地方”四个字被陆景洐加重了音量。
时念目光落在男人腰腹下面,白玉般的小脸,立即染上了绯色。
见她迟迟没有动手,陆景洐叹了口气,温声说:“念念,你要是觉得为难,就算了,我自己来,你能把毛巾递给我吗?”
他用一条手臂撑在床上,费力地坐了起来,手伸出,朝时念要着毛巾。不过他手伸出的方向,没有对着时念,而是在她的左边。
他因为看不到,而判断错了时念的位置。
时念看着那只伸出的手,心口开始闷闷地疼,刚刚的一抹犹豫,顿时也消失了。只不过是帮他擦拭下身体,她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躺下,我来帮你擦。”
她轻轻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
细白的手指勾着他裤子边缘,连同内裤,全部一起给脱了下来。
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时念的小脸好像着了火一般,目光下移,没去看那逐渐起了变化的地方。
不过她就算不看,但因为要擦试,也避无可避,捏着毛巾的手都在细细地颤抖。她深吸了口气,打算速战速决。毛巾盖在上面,胡乱地擦拭了两下后,就准备收工,但却遭到了男人的抗议。
“念念,好几天没洗过了,有点脏,你再多擦擦。”声音沙哑的有些异常,还带上了一丝喘息。
时念看着被顶得老高的毛巾,心跳早就找不回既有的节奏,连呼吸也变得紊乱了。
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伸出手,再次擦拭了起来,这次明显比之前要认真多了。但手指下过于滚烫的热度,沿着指腹的皮肤不断上升,蔓延到她全身。身体的温度,瞬间高了好几度。
“唔……”
从男人鼻腔中溢出的一声轻哼,似愉悦,又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