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我这衣服怎么破了个洞,是不是你故意洗破的?”
美艳的妇人狰狞着脸,拿着一件花色的衬衣,恶声喝问正蹲在地上,正洗着衣服的小女孩。
正值冬季,水盆里的水都快结冰了,小女孩的双手冻得又红又肿,但还是在卖力地搓着手上的衣服。听到妇人的声音,她稚嫩的小脸瞬间爬满恐惧,抬头怯怯地说:“妈妈,不是我弄破的。”
“还敢撒谎!”
美艳妇人抄起旁边的棒槌,就朝她瘦弱的身上打去,边打边骂:“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看我不打死你。”
小女孩被一棒子打倒在地上,她不敢跑,因为跑了被抓到,会被打得更狠。所以她只能抱住自己的头,蜷缩着身体。任由那棒槌一棒又一棒地打在她身上。
疼!
好疼啊!
她余光瞥到站在院子外的男孩,朝他伸出求救的手,男孩走了进来,她以为有救了,脸上带着欣喜。
但转眼间,男孩变成了清隽的男人,他伸出了手,却不是拯救她,而是也成为了施暴者,巴掌狠狠落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巴掌,比母亲落在她身上的棍子还要痛。
“念念,念念……”
耳边响起焦急的呼唤,将时念从噩梦拉出来。
她猛地睁开眼睛,眼角一片湿润,抬手一抹,满手的泪。
只是个梦。
但脸上的痛,却又残忍地告诉她,这并不是个梦。
浴室狂乱!
安抚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和额头,淳厚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念念,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了,别怕,别怕。”
时念悲痛的情绪,在陆景洐的温柔安抚中渐渐消散了些。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后,沙哑着声音说:“嗯,已经没事了。”
男人因担忧而皱紧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些,又低声柔柔说:“只是梦而已,醒了就不害怕了。”
她又“嗯”了声,之后就不再说话。只默默抱紧了他,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接下来的好几天,时念大多数时间就在病房里安静地画着设计稿,连每日的下楼散步,都没有了。
陆景洐以为她是因为脸上有伤,不想下楼。其实时念是怕再遇到阿泽,上次他虽然走了,但是肯定会再次想要带走她。
所以,她尽可能地想要避开他。这几天,他也打来无数的电话,但都被她拒接了,被打的阴影还在,短时间里,她都不想和他有联系。
这天她心情稍稍好了点,因为设计稿已经完成了,也发给了评委会。
她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将手臂举过头顶,做了几个拉伸动作,长时间画稿,保持一个姿势,让她四肢都有些酸痛了。
上衣随着手臂的举起,也随之拉高,露出一截细白的腰线。
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那诱人的细腰上。
时念敏锐地察觉到了,疑惑地回头去看,但病房里并没有进来其他人,只有她还有不远处正进行视频会议的陆景洐。
“应该是我感觉错了。”她心中暗暗想着。
回过头,继续之前的拉伸。
陆景洐那边,对几个开会的高管最后说了句:“今天会议就到这。”就将戴在耳朵里的蓝牙耳机取了下来。
操控着电动的轮椅,来到时念的身边,大掌抚上她的细腰。
突如其来的碰触,让时念惊跳了下,嘴里短促地“啊”了声,扭头见是陆景洐,绷紧的身子,又放松了下来。对于他如此精准地找到她,时念也并未感到意外,因为这男人耳朵太灵敏了,能听声辨位。
她转过身,面对着男人,问:“会开完了?”
陆景洐心不在焉地“嗯”了声,撩起女人的衣服下摆,头低了下去。
“会有人进来看到。”
时念脸色绯红,被男人弄得气喘吁吁,着急地伸手扯了扯他的黑发。
陆景洐从她的胸前抬头,染上了磁性的嗓音,缓缓从薄唇溢出:“我已经将门反锁了,不会有人进来。”
时念瞪他一眼,“那也不行,不能白日宣淫。”
陆景洐微笑地将她抱坐在自己没受伤的那条腿上,亲昵的鼻尖对着鼻尖:“对于我而言,现在就是黑夜。所以,抗议无效!”
时念还想抗议,但很快唇就被封住了。
很快她就在男人的怀里软成了一摊泥,微张着小嘴,任男人肆意的侵犯。
陆景洐一错不错的凝视着怀里的女人,她情动的模样,全部落进了他眼中。而他那双深邃的眸,里面跳动着炙热的火焰和无尽的温情。
这根本不是一双失明的眼睛。
是的,他恢复了视力,就在前不久。但是他却并没有太高兴。
“念念,如果我能看见了,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他连问出这句话的勇气都没有,害怕听到那让他无法接受的答案。所以,他决定隐瞒时念,继续装着看不见。
半个月后。
陆景洐终于出院了,他的身体恢复能力太强,连医生都感叹,别人三个月才能恢复,他一个月就好差不多了。
但他眼睛的还没恢复视力,这让时念很焦虑。
带着宁宁,他们三人回到了南虹公馆。
看着熟悉的一切,时念感到有些不真实。几个月前,她拼了命地想要带着宁宁逃离这里,从未想过有天还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