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白相信谢鸿运说的,不知道半兽人怎么过的域墙。
第六感的感知,在这方面的判断,还是能够分辨出是真是假的。
但是!
唐慕白不相信谢鸿运是无辜的、被逼的!
要是被逼的,谢鸿运能指使的动两个半兽人出来杀他?
论无辜,唐慕白才最无辜!
他不过是想安安稳稳,回收一些牲口被宰杀后的剩余寿命。
结果,就因为巧合碰到半兽人躲在仓库,然后让人盯上,不死不休,杀了他才算完。
比起之前走捷径,遇见半兽人,遭到袭击。
这次的无妄之灾,大到没边了。
最关键的是,唐慕白还没地方说理去!
就谢鸿运也配无辜?
去死吧!
都派人杀他了,还想去安武局自首。
哪来那么好的美梦?
唐慕白冷喝,蹲下身,拿起谢鸿运的食指,趁鲜血干涸前,在“血书”又写了几句话。
随后,提着谢鸿运的尸身,没入黑暗中,返回停车的地方。
从车里拿出收尸袋,将谢鸿运尸身放进去,又回到埋尸的山坡上,挖出兽化的中年男子尸身和狼首,将中年男子尸身、狼首,带回来,一起放进收尸袋。
唐慕白这才提着袋子,放入汽车后备箱,开车回城里。
一路上,唐慕白想着怎么把收尸袋,送到安武局城东分局,又不暴露身份。
就像他之前,不管是开走中年男子、中年妇女三人乘坐的汽车,还是射杀和谢鸿运一起的三个半兽人、让谢鸿运写“血书”,都背对安装在公路两旁路灯上的摄像头。
回去后,这身早上刚穿的衣服,已经准备烧掉。
做这一切,为的就是防止暴露身份。
唐慕白很清楚,他这个“宗师级”武者,是假的。
哪怕是真的,也掺和不起“红湖集团”与半兽人勾结这等大事。
所以,既要给安武局送提示,又要隐藏自己,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汽车回到城里后,缓慢行驶向安武局城东分局的驻地。
没想到,就在距离安武局城东分局,还有一条街的时候,唐慕白眼角余光,忽然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正准备从一家饭馆里出来。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看见这几个人的身影,唐慕白闪电想到了一个办法。
当即,心中兴奋的同时,一打方向盘,开车迅速驶入一条小巷。
停好车,从后备箱里拿出收尸袋,提在手里。
唐慕白脚尖一点,施展轻功《草上飞》,掠上旁边一栋六层高的楼房,如履平地般的在一栋栋楼房顶部飞奔,迅速赶往那几个熟悉身影的饭馆所在地。
……
陈海挑着牙签,放松的从饭馆里走出。
忙活一整天,总算吃到晚饭,这会儿的他,只感觉全身心舒坦。
身后三个队员也差不多,或是挺着小肚腩,或是放宽腰带,晃悠悠走出饭馆门口。
“队长,呃~明天还要去工厂区吗?”微胖青年摸着肚子,打嗝问道。
“应该不用去了吧?”齐肩长发女子,皱眉远离微胖青年,挥手道,“工厂区那边排查的差不多了,如果有半兽人,早就找到了。”
“那可不一定。”
女子前方,戴着眼镜的青年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特制眼镜,淡然道,“越是最后时候,越要谨慎。半兽人隐藏人群中,不到最后一步,谁也无法确定,他是不是人类。”
“话是这么说没错。”微胖青年摇摇晃晃走动同时,皱眉道,“但我要是半兽人,早就跑了,而不会等着我们去搜寻。”
“所以,你总是坏事!”女子冷喝一声。
“哎,我那是……”
“好了,别吵了。”
陈海抬手,阻止两人继续交谈道,“工厂区那边,还得排查。半兽人一日不找出来,我们就一日不能懈怠!”
“问题是这么找,不是办法。”
戴眼镜的青年男子,淡然道,“我们的设备,在检查一个人是半兽人、还是人类时,很难确定。基本都是先怀疑,再试探,最后动手。这种方法太慢、也太危险了。”
“危险方面,到是其次。我们安武局做的事,哪一件没危险?”微胖青年挺直胸膛,骄傲道,“我怕的是殃及无辜,半兽人一旦兽化,那一个个都是疯子!”
“是的,不能殃及无辜!”
陈海低沉道,“排查工作要进行,但是……”
唰!
说着话的陈海,猛地后退,差点撞上走在身后的微胖青年。
“我擦,队长,你触电了?”微胖青年吓了大跳,停止走动同时,张嘴怪叫,“要不是我没和你走一条直线,这……”
呼!
嘭——
一阵劲风从天而降,伴随闷响声,打断微胖青年的叫嚷。
齐肩长发女子、戴着眼镜的青年男子,被这高空坠物,皆吓了一跳。
微胖青年更是双腿打颤,嘴巴张开半天合不拢,脸上满是汗水。
“谁……谁特么扔的!”
好不容易回过神的微胖青年,往后跳的同时,抬头破口大骂。
从空中掉下来的东西,可就距离他不足一米!
“混蛋玩意,不知道高空坠物,会砸死人的吗?”
气不过的微胖青年,指着身旁楼房的上几层,愤怒叫骂。
齐肩长发女子、戴着眼镜的青年男子,也是一脸铁青。
唯独陈海满脸凝重,走回来蹲下身,缓缓打开掉落下来的高空坠物、一个黑色长条形大袋的褡裢。
这种黑色袋子,他认识。
收尸袋!
有人在他眼前,扔了个收尸袋!
里面“收”的是谁?
陈海满脸严肃,将褡裢一拉到底。
一颗稍微变形、占满鲜血的狰狞狼首,率先暴露而出。
“卧槽!”
刚低下头,看向收尸袋的微胖青年,跳起来怪叫。
“是半兽人中的狼头人!”
戴着眼镜的青年男子,神色肃穆道。
“这是两具尸体,还有一具是谁?”
齐肩长发女子脸色难看,将收尸袋里的情况,仔细检查一遍,疑惑道。
“不知道是谁,但这件衣服能告诉我们是谁。”
陈海从收尸袋里拿出“血书”,往外走了两步,对着路灯的灯光,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
没一会儿,他的脸色就严肃无比。
并且,越往下看,越是凝重。
直到最后,忽然转为古怪,呢喃道,“红领巾是什么东西?”
在“血书”最后一行字上,写着这么一句话。
“不用谢我,谁叫我是红领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