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y trag no4173
把沈桂舟抢过来了,他什么时候签的合同?
ory trag no4210
纪忱告诉我,想把第二人格逼出来,得让他感受到痛,逼迫他,不需要前期准备
等等,不对,救我的不是沈桂舟吗?
ory trag no4256
是谁?
我的记忆好像有问题,这不对。
ory trag no4281
他哭了。
心脏好像很疼。
但我好像不该疼。
为什么?哪里不对。
ory trag no4324
我想起来了,不对,纪忱有问题。
我要的是沈桂舟,从始至终都是。
ory trag no4325
昨天写了什么,我好像想起什么了,又忘记了。
算了。
ory trag no4366
蛋糕没下糖。
但还是好吃的。
他爱吃甜,怎么会忘了下糖。
ory trag no4436
不该是这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
厚厚一叠纸张里,密密麻麻都与他有关。
原来张佑年一直都在和失去记忆的自己抗衡。
离开我肯定会更好
眼前的视角有些模糊,像是在坐过山车,跌跌宕宕起起伏伏,细密的疼痛从额头传来,有些头晕了。
沈桂舟把他一开始迅速翻过的纸张重新翻了回来,一张一张仔细读那些是他日记本里缺失的页数。
不出他所料,缺失的日记里记录了他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记了某一天他又被欺凌,不用等到第二天沈时疏帮他反击,等到张佑年冲出来把他们揍了一顿,下场就是张佑年自己也落得浑身青紫。
记了他教张佑年画画,结果张佑年笨手笨脚的,还没开始画就把颜料全都打翻在地,干脆在地上画起了画,一并被很少生气的沈和训斥了一顿。
记了他分别时,他很舍不得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少爷,小少爷给他塞了很多很多的糖,比他之前得到的都要多,约定好长大以后,一定会回来找他,会带他和他爸爸离开这里,他从此喜欢上了吃甜。
记了他们地震时,一度觉得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张佑年哭唧唧半天,意识混沌对他表达了喜欢,他们互相表达了喜欢,他有些撑不下去了,张佑年说:等我们出去,等我离开我爸的掌控,我们就在一起。
记着他假装写题睡着,张佑年走过来帮他写过程时,他由于过于僵硬,把纸压在手底下,半晌抽不走,听见张佑年无奈又觉得好笑地轻叹口气,拿过另一张纸,一笔一划写下解题步骤。
后来他不小心睡着了,纸张被纪忱拿走,重新誊写一份后,将那张纸丢进了垃圾桶,他趁纪忱不注意,把纸捡了回来,决定要和纪忱保持距离。
就算是后来大四时误会连连,他的日记本里也不曾缺过张佑年对他好的点点滴滴。
和张佑年上床,前几次是他撩拨的,但张佑年技术很差,笨拙地亲他,又笨拙地和他道歉。
有时张佑年又好似变了一个人,对他很坏,有时又对他很好,只不过对他好的时候,他大多数都忘记了。
都说人记事情很片面,总是记住那些难受的、折磨的坏事,可他怎么一件好事也记不起来了,连带着他对张佑年的喜欢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怎么忘了呢。
怎么都忘了呢。
怎么能忘了呢。
沈桂舟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喉咙一阵恶心感,弯腰干呕,眼眶的眼泪终于抵不住重力,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至沙发、地毯。
桂舟?张佑年打开门,步伐似乎有些跌跌撞撞,费了好久才走出走廊,出现在近在咫尺,却又似乎遥不可及的客厅一角,家里是不是有些闷
声音似被硬生生用钳子掐断,张佑年站在客厅角落,光着上半身,水珠仍旧一滴一滴挂在膀子上,啪嗒一声,湿哒哒的头发滴了一滴下来,打湿了地面。
很快,他不顾三七二十一便朝他跑过来,犹豫着伸手,轻轻抹去他即将落下的眼泪,扯起担心的笑,语气轻柔地问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眼泪越发汹涌地溢出,情绪色彩似乎在这一瞬间盈满他的胸腔,委屈和难过占满了他心脏的每个角落。
他抬眼,湿漉漉的眼眸对上张佑年担心的神色,将手中的纸张塞到张佑年怀中,开口用气声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佑年垂眸一望,身形顿了顿,嘴角的弧度掉了下来,染上了一丝哀伤,抿直嘴唇,似乎给嘴唇上了保险锁,就是不开口。
你说!沈桂舟气声颤得不成样,抓着张佑年的肩膀晃了晃,但他没什么力气了,晃不动多少。
我对你不好是事实,就算我们没有忘记,也不能掩盖我曾经背叛过你对我的喜欢,张佑年声音很轻,我让你难受了,害你哭了,导致你患上心理疾病,都是我,和我待在一起没有好结果,我本来应该从之前就知道的,却因为一己私欲想把你留在身边。
沈桂舟先是轻轻摇头,而后连着摇了好几下,比划:不是你,是纪忱,是张建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