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教练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去训练吧。”
他们没什么资格讨论原桓榷是走是留,更甚的是,还要把原桓榷尽量多留几年,不过三年合约一到,这事可就悬了起来。现在kill的人气和名次都是在原桓榷转来之后才渐上正规,直播平台为了签到原桓榷,连带其他几个成员的直播分红都提的很高,单说商业活动,他一个人就能让俱乐部赚个金满钵盆。
kill教练的顾虑也不无道理,fb也有人被原桓榷影响了,不是江鹤,而是流年。
“流年,你这一枪走火的错误是不是太低级了一点?”
“抱歉…”
“程宁,你带他去说道说道。”江鹤蹙着眉看了流年一眼,他怕自己待会嘴一狠又给人小朋友心态说崩了,但流年今天下午的训练明显不在状态。
“怎么回事啊?”
流年耷拉着脑袋:“我走神了。”
“你有心事吗?”程宁问道。
流年沉默了一会,程宁给足了耐心,等待他说话。
“他会回来吗?”
程宁了然,原来这小子一下午心神不宁是因为这个。
“不会。”
“他和鹤哥的配合打得很好,他们两一起上,我们中国队才有更大几率出线。”虽然流年很不想承认,但就算他和江鹤打了两年,同样是被江鹤亲自带出来的,但他就是打不到原桓榷那个位置。所以原桓榷倏然回到基地,还和江鹤亲亲密密的样子,流年的危机感从没像这一刻强烈过。
“他不会回来的。”程宁目光落得很远,仿佛在回忆些什么东西,他轻轻拍了拍流年的肩以示安抚,说,“你觉得心高气傲鹤神,会给一个逃兵机会吗?”
一场被猜测了很久的风波,最后在当事人的缄默中结束了。
江鹤最近带流年在练习双排技术,依旧是他主打狙击位,流年打突击手,因为fb现在流年和漫天年纪都不是很大,大赛经验相对而言较少。这两三年是中国战队的寒冬期,大家换血非常频繁,以至于前面两个赛季出线的基本上是国外的战队。fb磨练了已经有快两年了,江鹤打职业这么久,依旧保持着惊人的状态,而程宁今年还是像以前一样稳当,至于流年和漫天,他们两年纪相对来说比较小,但是非常愿意吃苦,也不浮躁,而且都是细细打磨就能闪出光亮的漂亮宝石。
最近训练排的很紧,都没什么时间直播,江鹤的粉丝们嗷嗷叫想看新鲜的鹤神,俱乐部官博偶尔偷拍几张照片,发到微博,一整个月的阅读量就够了。
“最近大家训练都很辛苦啊,后天的海南表演赛,公费旅游,一起去休息休息吧。”
认真打起游戏的男生不修边幅,凑在一个一个比一个狼狈,江鹤头顶生出了一小截黑发,因为烫染次数太多,他的发尾有点毛躁,他黑眼圈很重,比起公费旅游,他现在更想要睡他妈个一整天。
“流年,别顾着兴奋,再去复盘一次刚刚那局。”
“行了行了,不差这一遍的。”程宁阻止道,“江鹤,你先去睡一觉吧,看看你这幅鬼样子。”
江鹤掰着脑袋放松了下,一个哈欠把水雾染上眸间:“我睡会,晚上别叫我吃饭了。”
难得睡了一个长觉的江鹤是被原原桓榷的电话打醒的,最近这段时间原桓榷找他找的愈加勤快了,每天不是发发信息就是打打视频,挨骂也要上赶着来打,摸不准这人到底想干什么,但这一刻江鹤才懒得管他想干什么,打扰了自己的睡眠,就得挨批。
“干嘛啊?你有病吧?我他妈睡觉呢,第一遍没人接还不懂吗?”
“可是你经常第二通才接我的电话。”原桓榷弱弱道。
“你他妈打电话来要说什么?”江鹤现在极其烦躁,要是原桓榷不说出个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理由,他绝对会立马冲到kill俱乐部抽他两下。
原桓榷有点不敢讲了。
“给你三秒钟——”
“我就是问问你们战队后天去不去表演赛。”
听筒那边忽然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下一秒,江鹤冷冷道:“你死定了。”
主办方非常豪气,给战队成员都报销了机费钱,安排酒店的时候也非常懂味地给江鹤安排了一件很大的海景房。当天晚上各战队陆陆续续来了酒店,蓝色约了江鹤下楼吃海鲜,可算能把厚重的棉服脱下来,江鹤穿了条宽松的海滩裤,一双夹板鞋下了楼。
因为活动比较盛大,挑的地方也是一片环境很不错,夜里的时候沿着海岸亮起一片熙攘的店铺,灯光熠熠。
江鹤跟着蓝色给的地址找到离酒店不远的一家海鲜宵夜店,他还买了两颗冰椰子,提着到的时候发现不止蓝色,还有原桓榷。
江鹤挑了挑眉。
“你怎么在这?”
“蓝色叫我来吃宵夜。”
这两个他谁也惹不起,蓝色赶紧起身招呼江鹤坐下,说:“人多热闹,你想吃什么?先点吧。”
原桓榷无比自然拿起江鹤带来的椰子,然后顺势坐到了江鹤边上,问道:“哥,要喝酒吗?”
江鹤斜了他一眼,喝醉酒之后并不太好的回忆涌上心头,江鹤拒绝:“不喝。”
原桓榷深感遗憾。
“但是他们这里的果酒很有名的,度数不高,尝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