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河手里握着的笔在试卷上戳出了一个墨洞,她明明白白的听出了程晋川语气里的挑衅。她深x1一口气,“不敢不敢。”
程晋川意味深长,“期待看到下次聂同学的分数。”
想聂清河不仅是文重班的镇班之宝,还是nv神级别的存在人物,可是一向被她们班人当作高岭一枝花看的。本着护犊子心态的同学们已经开始后颇有微词,“程同学,你这话说的……”
聂清河突然抬头,“好啊,下次我还做理科班的数学试卷。”
硝烟味已经及其明显,刘老师忙上讲台,“啊呀,大家都是附中将来的人才,都是厉害的人啊……”
方知悄悄转身向聂清河b了六的手势,“是个狠人。”
离开教室的程晋川好像脸上还挂着笑意,聂清河越想心里越火大。这场课堂的交锋在中午下课时已经传遍了整个年级,等在楼下的程近屿神情有些担忧,在见到聂清河后他忙迎上前,“我刚刚已经说了程晋川几句,他在同学面前这么说你确实很过分。”
聂清河走路的步伐不见慢,“的确是我不如人,他说的没错。”
程近屿加快了步速,他一把抓住聂清河手臂,“这段时间我来跟你讲题。”聂清河没有答话,程近屿将她转过来,“下学期就高三了,复习都过半了,我跟你讲题对你以后也有好处的。”
转回身的聂清河,低下头好半天,最后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程近屿才松口气。看到氛围似乎好转了,在后边的邹喻和闵亦宁才敢跟上来,邹喻递上手里的芝士草莓,“程晋川就是偶尔冲一点,说话的本意也不是起坏心的,你别往心里去。”
聂清河咬着x1管没说话,闵亦宁一把挽起她的手,“好啦,我们家的清河这么好,怎么会计较呢。”
从这以后的好几个周聂清河没再跟程近屿们一起走,因为如果遇到程晋川对她而言会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这个人锋芒太盛,大概是习惯了太久程近屿的温和,程晋川锐利得让她极其不适应,她也不是反感,只是需要时间来接受。
转眼到五月,天气已经很炎热,大家对上t育课开始产生畏惧,很好人的t育老师会在完成热身后就遣散队伍,三三两两的nv同学往往四散在c场每个有荫蔽的地方,而男生却仍旧会顶着太yan打篮球。聂清河坐在花坛边双眼放空,直到闵亦宁将一瓶冰水贴到她脸颊上,听闵亦宁说:“这几天下午程近屿他们都会去打篮球,你也不去给他送水?”
聂清河接过水拧开,“给程近屿送水的人会少吗?他光喝完那些水都能不用吃两顿饭吧?”
闵亦宁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近了些,“那你猜猜看,程晋川要喝完别人送的那些水,可以不用吃几顿饭?”
聂清河气定神闲,“他难道不该是被饿si?”
闵亦宁就说:“别啊!”她收了收玩笑的颜se,“说真的,姐妹,你上次这么大的反应,不像你啊。”
聂清河又喝了口水,“他太张扬了,我觉得还没跟他熟到可以冒犯我的地步。”
闵亦宁把手撑到膝上,再把头靠到手上,偏着头看聂清河,好半天不说话。聂清河被她看得不自在,“你看什么?”
“不正常。”闵亦宁啧啧有声,“你们俩这不正常。”
聂清河推一把闵亦宁肩膀,“说的什么鬼话。”
闵亦宁坐起来,“你什么时候是个会跟人针锋相对的人?”她有理有据的说:“你那天掷地有声的跟程晋川说你下次还做理科班试卷的样子,我可历历在目!”
聂清河有点心虚,犹豫半天说:“刘老师不会这次真给我做理科班的试卷吧?”
闵亦宁险些被呛到,“行啊你。”她抹了把嘴,“你当时那个样子,除了程近屿都没人敢跟你搭话,还以为你气急了,原来你是算准了刘老师不会给你做理科试卷啊?”
轮到聂清河笑得一脸得逞,b了个ok的手势,“到位。”她停了停又说:“或许,你不觉得程晋川像皇甫铁牛吗?”
闵亦宁一脸错愕的看着聂清河,她想了想,发现好像也无从反驳,斟酌道:“这么说……好像确实挺霸道一个人……”
聂清河握住闵亦宁的手,“达成共识。”
闵亦宁还在说着什么,聂清河的目光却已飘向远处,球场上仍然有身影交错,篮球的抛物线和人走位的曲线混淆得她眼花缭乱,她撑着头,长长出了口气。
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闵亦宁后面的话,“那你是谁?聂翠花还是聂淑芬?”
程近屿在每个下午放学后ch0u出一个小时来给聂清河看题,有赖于聂清河极高的自觉x,看题的效率也很高。在有一个下午等待聂清河计算结果的时候,程近屿终于也跟闵亦宁那样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但是他的话更直接,“你从来没跟程晋川以外的人这样计较过,其实他说的话还不及以前的有些人过分。”
聂清河还在计算题目,没有抬头,“因为我……”
程近屿没有听她的回答,而是打断道:“但是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聂清河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程近屿,他五官生得很秀气,有一种古书上说的温润如玉的君子气质。程近屿低头时,额前碎发被光的打下的影子投到他的眼睫上,看不分明眼神,但这样低眉的他简直不能更好看了。在聂清河还来不及看更久时,程近屿已经伸手把她的头摁了回去,“算出来结果了?”
聂清河笑笑顺从的再度拿起笔,她已经分分明明的看到了程近屿耳根蔓延的红se了,程近屿是个内敛极了的人,很容易在她面前露短害羞。
这次的月考格外平静,聂清河考前找刘老师说定了考后她再做一遍理科班的试卷,刘老师犹犹豫豫半天,一边说着:“啊呀,我觉得你们这样不行的……”一边还是极力隐藏笑意的同意了聂清河的提议。毕竟对于他这个新人老师来说,有聂清河这样一个出se的学生能跟理科班对打,也实在是太有脸面了。
唯一的意料之外,是这次程晋川总成绩跌出了级部前十。
闵亦宁很及时的把消息传递到聂清河的耳中,“听说程晋川生病好几天了,现在都还在医院打点滴呢。”
聂清河抿了抿嘴,有些怀疑的问:“这大热天的他感冒?”
闵亦宁小j啄米似的点头,“我把邹喻叫过来你问问?”
聂清河忙摆手,“你这是想g什么鬼事?”
闵亦宁露出促狭的笑容,趁聂清河巴掌还没落下,赶紧岔开话题道:“对了!咱们周末去积南巷的烘焙店吧,那个店主现烤的面包,还有现做的雪花冰特别好吃。”
聂清河拿起笔开始算题,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忘记追问闵亦宁还有谁,临了到周末时,聂清河接起电话才知道程近屿他们也在,好在程晋川因为生病没来。还有除了闵亦宁以外的人在的话,就太不好耽搁时间了,聂清河换了鞋就急匆匆往家门外跑,光顾着赶时间,不留神踩滑了花园小径上的鹅卵石,一个踉跄崴了下。这下她只能放慢速度,一路扶着院墙,走出小区大门后打了个车。坐在车上的聂清河一边看闵亦宁发来的定位,一边估算下车后还要步行多久,不能坐车直接到的积南巷实在太为难她了。
快到积南巷时有一个红灯,聂清河无意识的转头看向窗外,她突然看到一个说不上熟悉,但是一点也不陌生的身影,他穿着chapion简标的白se短袖,浅蓝se的直筒牛仔k,格外g净清新,她认出来了,那是程晋川。
聂清河看到他刚走出来的地方是关山市的福利院,程晋川跟福利院的老师挥手道别,走出好几步后才将拳头伸到嘴边掩饰咳嗽,他剧烈的咳嗽引得后背上下起伏。
聂清河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她的手已经摁下了安全带按钮,她开口说:“师傅,我就在这里下了,谢谢。”
聂清河跨上一边的人行道,她一瘸一拐的走到程晋川身后,掏出了纸巾递给他,迟疑着最后还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你还好吗?”
程晋川咳得眼睛都红了,他看着聂清河,好半天才止住咳嗽,憋出了两个很轻的字,“没事。”
聂清河收回手,“不是听说你去医院打点滴了吗?”
程晋川笑笑,止住咳嗽的说话声里有浓重的鼻音,“你在关心我?”聂清河语噎,只听程晋川又说:“不生我气了?”
聂清河强自镇定,看着他的眼神分辨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我看你好得很,脑子转得可快了。”
她说完转身就往积南巷那边走,程晋川忙追了上来,他一把握住聂清河肩膀,把她转向自己,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别的你什么都不问我?”
聂清河看着他,有些不解,“你想我问你什么?”
程晋川抓住机会张口就说:“b如我怎么在这里?我的病怎么样了,要不要紧?”他才停了一下,又忙接着说:“你看到我从哪里出来的吧?说起来我还没吃饭,药也没吃,你不如陪我吃点东西?对了,你在这里g什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一瘸一拐的?”
聂清河被他一连串pa0弹一样的话说愣在原地,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程晋川。程晋川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指刮了刮自己的鼻梁,他再对上聂清河目光时,放低了些声,“或者,你只用告诉我你怎么了?”
聂清河难得的有些不自在,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她目光闪躲起来,伸手指了指背后,“嗯……噢,闵亦宁他们约了我去积南巷的烘焙店。”
程晋川的眼眶是还没褪去的红se,看起来像极了一只无害的白兔,他有些认真,“我是问你怎么一瘸一拐的。”
程晋川的嗓音是沙哑的,因为发炎而压低的声调听起来就像是无意识的撩拨。聂清河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感到发毛,她诚实回答:“因为刚刚走太急,崴了一下。”
程晋川紧接着说:“你看走过去还有好几百米,你走不过去吧?”
聂清河抿了抿嘴,“你的意思是你搀我过去?”
程晋川这才露出满意笑容,仿佛正中他下怀,“很乐意。”
扶着聂清河一只手臂的程晋川走得很小心,好像崴脚的是他一样。
聂清河仔细看着路面,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从福利院出来?”
“我帮福利院的小孩子们补习功课。”程晋川毫不掩饰。
聂清河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样的行为跟程晋川自尊骄傲的x格,不大能对上来,他竟然会乐于助人吗?
程晋川敏锐发觉聂清河的不可思议,他低下头,“这么在你的意料之外?”
聂清河不迭否认,“没有没有。”她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只是……看不出来你这么……这么有ai心。”
程晋川不以为意的笑笑,“每个周末我都会来,已经很久了。”
傍晚的街道上,太yan还有余晖,但醺h的路灯已渐次亮起,淡薄晚风挟起凉意开始席卷,风穿过行道树时,扑簌声就像是一只手搅动了满树繁叶。步行道上行人还在稀疏,但往来接踵。在喧嚣与宁静交替点的城市,其实很容易让人忘记不快。这时候还没有霓虹的晃眼,这时候车水马龙已经落幕。
于是等在烘焙店的一行人,最后见到的就是发型被风吹得一团乱的聂清河,被看起来像是宿醉萎靡的程晋川扶着出现在店门口。闵亦宁含在嘴里的x1管因为惊异,突然的松嘴,弹了她一脸n茶,还殃及了一边的程近屿,趁着程近屿还来不及反应,闵亦宁慌忙和邹喻换了一个位置,一边向聂清河招手,“你怎么才来?还拐带了一个病号?”
聂清河坐下来,从包里拿了纸巾推到程近屿面前,还没来得及回答闵亦宁的话,程晋川就接过了话头,淡定说:“是我拐带她的。”
闵亦宁被呛得咳嗽起来,程近屿也愣住了,氛围一下又陷入诡秘,只剩邹喻意味深长的拖长尾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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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聚散场后顺着路往回走时,聂清河跟邹喻家住得都b他们远,送了闵亦宁,最后在邹喻的再三保证和聂清河的极力劝阻下,程晋川和程近屿才作罢打算跟邹喻一起送她回家的想法。
路过便利店的邹喻去买了瓶可乐,出来时扔了一瓶果汁给聂清河,“拧得开吧?”
聂清河敏捷地接住,肯定地说:“能的。”
邹喻笑了出来,走出了好半截路,他才问:“你就没生程晋川的气吧?”
聂清河拧开瓶盖又拧回去,打了个哈哈,“怎么可能?”
邹喻偏过头看了她一眼,“聂清河,其实亦宁和程近屿反而才是不了解你的人。”
聂清河回视了眼邹喻,又看向面前的人行道,她把手背在身后,小心的踩在砖石相接的缝隙上,“怎么这样说呢?”
“你看过《出神入化》吗?讲魔术的那部电影。”邹喻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聂清河点头,“我记得那句台词,‘靠近一点儿,你’。其实靠太近了,才什么都不大好看清。”
邹喻一点儿也不讶异聂清河的敏锐,她一向是个思维跳跃很快的人,用一句话就明白他想问什么并不意外,邹喻的声音郑重了一点,“那你的心事不就是这样吗?”他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半瓶可乐,“心事像不像一个手法高明的魔术师?你深陷在yu知而不能得知的渴望里,你试图找到出口,可你置身在迷雾里,你靠得太近,一个人是做不到旁观自己的。所以你找到的到底是出口,还是歧路?”
突如其来的正经氛围也没有让聂清河收起踩地砖线的玩闹心,她只是没有回答。邹喻0着x口打了一个长长的嗝,将可乐瓶jg准的抛进了沿路的垃圾箱里,“程晋川是我的初中朋友,我认识他还在程近屿之前,说起来跟他关系更好些。他很优秀,也很会照顾人的。除了活泼……活泼得有点过了以外,他其实做人很不错。”
聂清河终于抬头看邹喻,她眯了眯眼,“你怎么不来读文科?出口就这么厉害。”
邹喻大笑出声,“我打了很多遍腹稿不行吗?”
聂清河撇回头,她喝了口果汁,走快了几步。接着又听身后邹喻说:“你别想换话题,我今天就是来说和的!”
聂清河嘴角的笑意已经憋不住要溢出来,“走快点啦,我家的门禁时间要到了。”
如果把聂清河形容成一个极度克制又理x的人,那实在是很贴切,但她的慌乱已经开始有迹可循。邹喻一向是双看人很准的眼睛,轻而易举就在方圆之外戳穿了聂清河的试图掩盖,看穿了聂清河不想深陷与程晋川的关系中。
可是她太过克制了,邹喻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想这么克制。
或许聂清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克制什么。
又即将要到一年招生的时候,还正逢关大附中建校一百二十周年,关大附中的宣传片就要进入一轮更新,原本已经拍好的视频短片却因为时长问题要重新拍摄几个镜头,这个任务就落到了高中部学生会的头上,作为高中部学生会主席的聂清河理所当然的就成了扛大旗的头号人员。
偏偏最近是梅雨季节正盛的时候,常常都是连绵y雨,等了好几天的机会,好不容易等来今天的大课间时雨停了,又因为场地sh滑取消了课间锻炼,简直是绝好的机会。聂清河叫上同学就拿起单反直奔教学楼下,架好脚架后,就开始调光圈焦距。
关大附中主楼是一栋暗红的楼,玻璃幕墙上因为y雨天被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这种朦胧的样子很适合后期做一个加快的长镜头。聂清河思绪散漫的漂浮,一会儿想到课堂笔记,一会想到下节课是严厉刻薄着称的思政老师的,等待的间隙她抱着手无意识的转了个身。
散不去的水雾朦胧中,程晋川直直站立在聂清河身后不远处,聂清河停下的目光与他正好相遇。程晋川双手cha在k袋里,额前碎发被水雾浸得有些润润的耷下来,不知道站在那里站了多久。他对上聂清河目光这件事也毫不心虚,半点不闪躲。虽然这个人很好看,赏心悦目,但聂清河反而觉得危险,被他看得心头慌起来,有些承接不住和他的对视。
程晋川似乎对引起聂清河不适这件事毫无察觉,他走上前来想跟聂清河说几句话,聂清河不知道怎么想的,下意识就往后倒退了几步。这一倒退就太要紧了,聂清河反应过来自己即将绊倒什么时,只来得及一个俯趴将相机sisi搂入臂弯里,预料到即将发生什么状况时,聂清河脑海里闪过的是又要洗校服,以及,在程晋川面前丢人丢大了。
聂清河这个想法才迅疾闪过,她的手臂就已经被程晋川眼明手快的拽住,她径直扑进了程晋川的怀里。程晋川身上有柑橘调的清新味,相机镜头戳到他x口时他显而易见的疼得倒ch0u了口气,他低下头时正好能停在她耳边,“有这么害怕吗?聂清河。”
声音里带着隐忍的笑意,气息一凉一热。聂清河惊得一缩,来不及站稳就忙从程晋川怀里退出来,着急的检查相机,又翻开里面的视频。程晋川0了0x口,气定神闲的说:“相机肯定是没摔着,但是视频应该是要重拍了,别看了。”
聂清河深x1一口气,强行平静自己的情绪,“程同学,请问你以后能不能不要一声不响地站在我身后?”
程晋川想了想,“好的,那我以后一见你就叫你。”
课间时间显然已经不足够再重新拍一段了,聂清河狠狠摁下关机键,把相机塞到一旁进退为难的同学怀里,“重新找时间再拍这一段。”
同学忙不迭的点头,紧接着居然拿起脚架撒腿就跑。聂清河疑惑的看着瞬间远离的人影,程晋川走到她面前,不紧不慢的道:“走了,我陪你回教室。”
聂清河刚想拒绝,预备铃就敲响了。程晋川笑得一脸得逞,“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屋漏又偏逢夜雨。”
聂清河把校服拉链往上拉了拉,深x1口气,“好的,您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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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一进教学楼上楼梯聂清河就一步跨两层,思政老师是个小老太太,出了名的不好说话,要是迟到了她谁的面子都不给的。就算是这样,在聂清河刚刚上完楼时节还是24小时限免叭,这样也不会影响到追更的姐妹们,还可以让我有填坑的信心,希望大家理解呀~以及,我的惯例是,一直以来都投珠的姐妹,完结后微博私信我提供id,我会免费发完本txt。
程晋川没有否认,“缺了这根弦,就会缺很长篇幅的曲调,来不及补救的情况下,如果有你的钢琴伴奏就一定能掩盖。”
聂清河听完就立刻拒绝,“我高中后就没弹过钢琴了,你的曲谱我在这几分钟内绝对办不到弹下来。”
程晋川看她,“我都相信你,你有什么不相信自己的?”
聂清河不迭摆手,“放过我吧,你难道想让我穿着校服上去给你弹钢琴?”她想了想,司微钢琴也过了十级,“还不如叫司……”
“你对我吉他的断弦有责任。”程晋川一字一句说。
聂清河瞪大了眼睛,“怎么就是我的责任了?”
一边的小学妹怯生生的举起手,“学长,其实是……”
程晋川看着聂清河的眼睛转都没转,“你不是负责后台吗?责任不在你在谁?”
“诶嘿?”聂清河撑直了腰,正要说话时老师已经在那边叫司微了,“司微,快过来,该上台了。”
司微来回看了他们俩一眼,也只能先赶过去。
“怎么样?”程晋川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狡黠,好像在说,你的外援泡汤了,而他已经志在必得。
负责老师已经在往这边走了,大概是为了催促程晋川。可程晋川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动也不动的看着聂清河,像是笃定了她一定会选择什么。
聂清河心头叹气,这真是件什么鬼事。她心一横,拉开拉链脱了校服外套扔给小学妹,然后拽住程晋川的胳膊往舞台方向走,“我真是中了你的邪。”
像是怕聂清河会反悔一样,程晋川反握住聂清河的手腕,“那正合我意。”
上场前的程晋川跟后台负责后勤的同学耳语几句,然后把手里的曲谱塞给了聂清河。长年藏在幕布后的钢琴有些落灰,se彩黯淡,话筒架和高凳在舞台暗处被迅速安置好,聚光灯在台前汇聚成四s的光芒,司微开始报主持串词。
聂清河突然怯了场,她下意识的扯住程晋川衣袖,“程晋川,我恐怕不行的。”
程晋川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了握聂清河手腕,在幕布拉起前,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多一分都会惊扰到她本就飘摇的心绪,“聂清河你记不记得我陪你罚站时说以后注意不再靠近你?我试试看这么做了,不大好做到,所以你能不能相信我、接纳我,并且也顺从我一次?”
聂清河听完一席话时愣在原地,幕布已经拉起,程晋川握住她的手腕牵着她走到台前鞠躬致意,然后放她走到钢琴前。钢琴位置在程晋川的斜后方,聂清河在他身后看着他坐上高凳,有条不紊的调试话筒角度。
当万千光束汇集落在程晋川身上时,很容易让人误会他才是那个光源。
得到程晋川示意的聂清河迅速把视线回转到琴键上,黑白交错的琴键她有些看花眼。当吉他开始弹奏法的r0un1e,他的手掌像蕴藏细弱的电流,微微的痛和发麻,颤栗的麻,以至于她双膝几乎失力,无法退却,腰腹扭动间,像是本能的迎合,又像是慌乱的举措,却恰好与他跨间的坚y紧贴。
是全然陌生的领域,只在生物书本上懂过的存在。
程晋川的吻下移,落在聂清河细长的颈侧,珍视的意味。他拇指的指腹轻轻捻动软neng的rujiang,百般挑动,摁进丰润的rr0u里,rr0u在他手里颤颤巍巍的抖动,但又不知道什么样的力度才合适,时轻时重,摁得聂清河终于溢出一声jiao。
背弃秩序,强烈的恐慌感。
可也是理x的流失,本能的愉悦。
聂清河不懂得愉悦与难耐为什么在此种情境下可以共存,她的腿间像是流出了什么yet,sh润到极为不适,她放低的声音不可控的变得娇软,“程晋川……我不舒服……”
程晋川停下,抵着聂清河的额头,他的膝盖抬起蹭了蹭她双腿之间,嗓音喑哑,“这里不舒服吗?”
在这种事情上,青春期的少年永远b少nv要知悉要领。
聂清河克制着,指尖扣进程晋川紧实的肩膀,才将宣之于口的sheny1ny生生咽下。
“你知道,如果太苦闷的时候,我会想什么吗?”
一定是心神太过恍惚,在紊乱的情境下,聂清河竟然听出程晋川低声里的沉闷。
聂清河不想回答,想推开他,但双臂发软早已失去力气,这样的动作就好像是半推半就。
程晋川卷起她t恤时动作轻柔,化妆镜的光明亮也柔和,这样的光就像滤镜,以至于他终于看见丰软xr的一隅时,再镇定也开始呼x1错乱,他喘息深重,像引导也像哄骗,“我可以亲你的n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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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多字的大章+一千五百多字的惯例更新,我很良心哈姐妹们,先抵掉未来的两次加更啦。
白se的衬衫,粉set恤,空调摆动扇叶时出风口忽强忽弱的风声,舞台音响传来的欢快音乐,后台边缘的化妆间,这一切明明都与q1ngyu不相关。
在隐秘的角落里,只有他们知道彼此。
在程晋川的手掌下,弧度饱满却柔软,白花花的一团,像什么呢,蜜桃是没有这么软,团子的话,顶端又不会有粉红的、像涂满了蜜糖的nengneng小豆。随着聂清河呼x1时起伏的x腔,露出的这粒蜜豆渐渐挺立。他嘴唇送上去hanzhurujiang,温暖sh润,本能试探着用舌尖轻轻t1an弄,就好像在尝一枚甜甜的糖果。
陌生且迷幻的刺激,对聂清河而言是极大的刺激,程晋川的白se衬衣已经被她抓出一道道折痕,褶皱四起。吮x1时的啧啧水声与rujiang的x1扯感,这样的刺激让她难以抑制jiao出声,脑中晕乎乎的。就在这一瞬间,她觉得,似乎被他攥在掌心里,也不是不可接受。
抬起头的程晋川低声说道:“好软啊。”
他抬腿顶了顶聂清河双腿间,隔着衣料顶住花粒的一刻,像过电般的su软感,聂清河几乎无法站稳,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程晋川的手臂上。程晋川看向聂清河,她双颊白里透红,眼中一片水润。他一只手向下游走,不确定位置,“是这里吗?”
聂清河气息急促,没有回答,程晋川知道对了。他手指隔着布料,轻轻按r0u,再度吻上聂清河的双唇,她的气息越来越急促,他手指r0u按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快感层层叠叠,仿佛被抛到了半空云层,聂清河终于sheny1n出声,手指几乎要嵌进程晋川的手臂肌r0u,短暂的缺氧后一片空茫,仅仅是这样,她就ga0cha0了。
意料之外,程晋川没有缠着聂清河想要更多,但这大概是因为聂清河累到趴在他肩上好一会没力气动。
聂清河一直不说话,程晋川环着她,看不见她的神se,但大概也知道她会想什么,于是哄她,“是我不好,可以吗?”
聂清河闷闷的,又过好一会,程晋川都惴惴起来,才听到她说:“你就是这么弥补的吗?”
程晋川“扑哧”一笑,终于松口气,“你不舒服吗?”
“是你占了大便宜。”就算这个时候,聂清河依然能够辩论。
程晋川哑然失笑,他扶起聂清河肩膀,抓住她的手腕,神神秘秘的说:“你跟我出去。”
即使他用的是征询口气,却已经不由分说的拖着聂清河出了门。从后台出去是礼堂的背面,不远处是用来休息的小花园,穿过小花园就是关大附中的办公行政楼。
在行政楼的台阶上站着几个人,聂清河远远就认出了其中几个是校领导,她拖住程晋川,“你这是想g什么?”
程晋川笑了笑,他指向那边,“你有没有看到那里站了谁?”
聂清河像看白痴一样看他,“校领导们啊。”
“不是!”程晋川否认,他推着聂清河往前走了几步,“你看没看到你很喜欢的那个作家学姐?”
聂清河一愣,关大附中校友这次校庆大多都来了,那个学姐现在理应也在学校里。她左顾右盼,试图从校领导的阻隔里看到程晋川是否说的实话,紧接着就看到了那张她熟悉又不很熟悉的面孔。学姐正低着头听身边的老师说话,举止温和有度。
程晋川就说:“怎么样?就是学姐。”
聂清河睨他一眼,“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学姐的?”
程晋川神神秘秘的说:“你猜猜看?”
在聂清河准备转身就走的前一秒,程晋川及时坦白,一口气都不带喘的说:“因为我去你们班找你笔记本的时候看到了你藏在桌箱里的书!”
聂清河不解,“你找我笔记本做什么?”
程晋川0了0自己的头,“你那个晚自习不是没来吗?给你写数学题的笔记。”
聂清河语噎,突然找不到能接的话。她承接不住程晋川的眼神,目光变得有些躲闪,“走吧,我们耽搁太长时间了,否则过会儿万一有事,老师找不到我。”
程晋川拦住她,有些不可置信,“学姐平常就很不容易见到,你就这么走了?”
聂清河叹气,“那还能怎么样?校领导们都在旁边,学姐身份特殊,我看她一眼就够了。”
那可是拿过茅盾文学奖,被视为未来最有希望获得国际顶尖文学奖的作家学姐。
程晋川看了看不远处的人群,他拍拍聂清河的肩膀,“你等我。”
在聂清河还没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程晋川转身手一撑就已经轻易跃过花圃围栏,小跑向那边的人群。聂清河转圜出程晋川在打什么主意时,她已经来不及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了。
程晋川跑到校领导跟前后停下,收敛了平时的不正经,礼貌的问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学姐欣然和他走到一边,从包里掏出书和笔写下什么交给他。得到东西后的程晋川笑着跟学姐挥挥手,转身就朝聂清河的方向跑来。他笑起来的样子很yan光,把手里的书递到聂清河面前时,一米八几的大男生就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小孩子。
聂清河迟迟没有接那本书,只是看着程晋川,在程晋川思索着要怎样让她接受时,她又突然开口,“你贸然这样做,万一被校领导批评了怎么办?”
程晋川不由分说的将书塞到聂清河手上,“你拿好了,学姐的新书,这次带来送给老师的。”
聂清河低头看一眼书本,扉页首行“to清河”,落款娟秀的“祝重峦”签名。她阖上书,没有退让的意思,“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
程晋川有些漫不经心,“批评的话,不是更好让你接受我的好意吗?也不是坏事。”
聂清河好半天没有接话,最终叹气后,她抱紧了怀里的书,放低声音,“谢谢。”
“所以聂清河,你做不到的事,其实我也可以帮你做。”
如果这时候是夜晚,有星光,如果星光再明朗一些,在他面前就一定会失se。程晋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聂清河也禁不住困惑起来。就像山重水复后的曲折回环,但到底前路不明,后事难清,凡事都不可琢磨,难以得到要领。
长久得不到回应的程晋川换了个话题,有些应景,“我带你去运动场看看星星怎么样?”
这次聂清河很快给了肯定的回答。大概人们大多都还在礼堂里,关大附中的运动场空无一人,连照明的泛光灯也没有开。先一步上休息台高阶的程晋川转身将手伸到聂清河面前,聂清河只迟疑了一下,就选择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借力。
程晋川眼里转瞬即逝的黯淡被夜se掩埋,他只是掏出手机打开电筒,细心的给聂清河照亮,他们心照不宣,挑了也是r0u,记得给我珠珠宝子们,书评也会想看嘿嘿
在黑夜星月光晕下,她白皙的面孔朦朦胧胧,侧脸轮廓完美得就像艺术家按照h金b例塑造的石膏像。仰头观星时,她的发丝下垂,微风拂动,发丝轻轻扬起,有几缕落在程晋川的肩上,她清丽到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聂清河。”程晋川的语气意味不明。
大约是有些生气,聂清河猜。她转头看朝程晋川,“嗯?”
纤弱的下颌被捏住,聂清河不防,程晋川的面孔就靠近了,鼻息落在她的面庞,忽凉忽热。
聂清河心头狂跳。
“我看你是记x不大好,刚刚的事情立刻就能忘记。”程晋川压着声音,不悦的情绪已经露出端倪。
下一刻,程晋川的另一只手捏住聂清河的腰,将她整个人压在了阶梯面上,她身材匀称,t重在这个身高算偏瘦,根本无法在经常运动、且高她很多的程晋川手里讨到一点空隙可钻,抵触不及,只能睁圆了眼瞪他,“你又做什么?”
但是出乎意料,僵持了几秒,程晋川收回手,坐了原位。聂清河暗自松了口气,跟他待在一起实在危险,她站起来打算走,可程晋川好像料到她会起身,眼明手快握紧她的手腕,微微使力,聂清河就失去重心,跌坐在程晋川的双腿上。
“你想不清楚是吧?”程晋川的嗓音低哑,聂清河知道这是惹火前兆。
铺天盖地席卷的气息如同燎原的火星,遍地席卷也不过是眨眼之间。如果说刚才在化妆间时,是少年不谙世事的试探,那此刻就是食髓知味后的十足侵略,这个吻远没有刚刚那么温柔,接近啮咬。
程晋川手臂肌r0u线条明显,只有一只手臂稍稍用力,就足以将聂清河禁锢在自己怀中无法挪动,迫使她的唇舌与自己纠缠在一起。聂清河被堵住唇舌,无力的呜咽,口腔里的津ye似乎变成了甘甜的蜜糖,从嘴角溢出,程晋川的另一只手臂在她腰际游走,呼x1不断加重,最后准确地捉住她徒劳摆动的手,向下摁去。
她呆住了,忘记了反抗。y得惊人,像一个固t,而非人类的器官。灼热的温度即使相隔两层布料,也足以传导到聂清河微凉的掌心。
程晋川才离开她的嘴唇,哑着声说:“你碰碰它。”
在暗夜里月光菲薄,但隔得实在太近,足以将对方面容看得一清二楚,也因此聂清河能够看得清身下少年眼尾处的猩红,就像陷入yu求不得的疯狂那样。聂清河惊醒,猛地缩回手,本能挪动身躯,却不想t0ngbu挤压到了坚y处,身下人“嘶”倒ch0u一口凉气,锢住她的手臂更紧一成,“别动,很痛。”
聂清河僵住了。
很低的一声叹息,然后突然两只手卡在她的腰上,将她抬离一段,膝盖一顶,直接将她的双腿分开,她猝不及防成了骑在程晋川身上的姿势。
“我会教你学要听话。”他低下头轻声如是说。
程晋川的手轻车熟路钻进t恤下摆,推上内衣,然后握住了她的r,他的手掌不小了,但还是有些握不住这把软neng,rr0u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沉甸甸的。他靠近她耳畔,“其实刚刚就想跟你说,你的x好大,软得……像块豆腐。”
他找到合适的形容了,软却易碎的豆腐。不待聂清河回应,他突然用力蛮横r0un1e起来,聂清河声音都变了,短促而娇软,“嗯啊……程……”
未尽的话被再度堵住,吻势激烈到聂清河只能被动承受。她什么时候听过这么露骨的话,她脸烫得好像发起了烧,烧得脑子也开始晕晕乎乎,只剩腿间sh意越来越无法忽略。她su软得很,觉得自己好像在渴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满足,只能下意识前后蹭了蹭。这一蹭,似乎有什么软珠类的存在抵在了坚y上,顿时像有一gu麻的电流从软珠传导到脑中,她舒畅到发出无法抑制的甜腻sheny1n,“嗯……”
这是完全不受理x意识控制的本能,如浪cha0般的快感几乎淹没了聂清河。
从未有过任何t验的少nv,敏感且柔软,程晋川察觉到身上nv孩的恍惚与迷乱,压在胯间的重量和手掌的肆意r0un1e也足以让他得到缓解。他伸出另一只手托住她的t,推动她前前后后的蹭动,陌生的快感令她几乎失声,下半身su软到无法支撑住自己,瘫倒进他的怀里,任由他动作。
“哈啊……”
痛苦却又愉悦的声调,怪异的组合,聂清河身t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她感觉腿间sichu似乎涌出了一gu暖流,大脑短暂进入空白,她无法得知这是什么表现。
程晋川的告知很适时,“原来这样你就ga0cha0了啊。”
xr终于得以被放开,r0un1e的余痛唤醒了聂清河的意识,她下颌搁在程晋川的肩上,彻底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还要扯开话题吗?”程晋川一丝喘息机会也不打算给。
聂清河手臂软塌塌地垂下,又被程晋川强势地捉回,环在他的腰上。
好半天,程晋川的手又开始有点不安分时,才得到聂清河的回答,“我们的关系不能告诉任何人。”
最大妥协了,这是今天他终于获得首肯的表现。
程晋川低声笑起来,x腔震得聂清河耳朵发麻。他单手抬起她的下颌,吻住她已经被亲得微微发肿的嘴唇,绵长缠绵。不过聂清河奇怪的是,这个吻似乎很单纯,没有一丝其余的意味在。
“你好啊,我的清河。”
那天这场校庆晚会结束后,和闵亦宁一起回家的聂清河一直紧抿着嘴唇,生怕被发现异样,不过闵亦宁却认为她应该很开心,因为她的脚步格外轻快。
夜晚的风声徐徐,将暗未暗的天幕上星辰璀璨,这一晚也会是个令人舒适的夏日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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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哈朋友们,这两天有事,会补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