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的看了看镜子里的脸。

接下来就是头发了。

这个世界的发髻他不会梳啊。

他支着下巴问花满楼:“花满楼,你会梳女子的发髻吗?”

花满楼:“会。”

谢闲与松了口气:“那你来帮我梳吧。”

花满楼接过谢闲与递过来的梳子。

光滑细腻的梳子握在手里的时候有一丝冰冷。

花满楼把手放在了谢闲与的头发上。

他的手温柔的穿过谢闲与的发间。

手法温柔又耐心。

谢闲与舒服的眯了眯眼睛,他懒洋洋的说:“花满楼,你梳头发的手艺还挺好的。”

花满楼动作不停:“以前在家中为母亲梳过头发。”

谢闲与:“难怪这么熟练。”

花满楼无奈的笑了笑:“别动。”他伸手固定住谢闲与的头。

白皙的手指在漆黑的发间绕了绕,一个小小的发包就出来了。

谢闲与随手拿了桌子上的一根银簪子递给了花满楼。

“用着个吧。”

花满楼:“嗯。”

他稳稳的把簪子插入谢闲与的发间。

谢闲与满意的看着自己这身装扮。

他变换了自己的声音,清脆娇软的女声从他嘴里发出:“七童,谢谢了。”

花满楼脸上的笑意僵住了:“清川?”

谢闲与:“是我,怎么样,我这变声还不错吧。”

花满楼无奈:“嗯,我都没听出来。”

谢闲与刻意用女声说话:“是吗?花七公子居然都听不出来。”

花满楼:“别闹了。”

谢闲与笑意盈盈的说:“今天我们就去拆穿那个伪君子。”

花满楼:“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

谢闲与:“怎么会,放心,谁敢伤害我吓我一剑过去就解决了。”

花满楼想到谢闲与的剑法,觉得也是这样。

“那我们就按照计划行事。”

谢闲与:“好。”

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白布蒙在了眼睛上。

他们两个没有走正门,反而是用轻功从窗户处翻走了。

真的吗?

花满楼独自一人回到了无争山庄。

至于少了一个人这件事,除了西门吹雪注意到了。

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

实在是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昨天晚上的杀手给夺去了。

还有金家和无争山庄忽然取消的婚约。

花满楼有些发愁,希望一切都顺利吧。

午间。

无争山庄正在举办宴会的时候,忽然有下人来报,门外来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说要找原少庄主。

女子,原少庄主。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八卦起来。

这这这。

这不会是原少庄主在外的一段风流韵事吧。

有些人已经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

原东园显然是也想到了。

他看向原随云。

原随云脸色有些难看。

但是他依然竭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这,孩儿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原东园:“好。”

既然原随云都这样说了,其他人当然是也想去看热闹。

于是,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往外面走。

无情注意到了花满楼的一些不对劲儿。

他疑惑的看了看花满楼。

花满楼则是有些担心谢闲与。

等他和众人一起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熟悉的哭诉声。

谢闲与的眼睛上蒙着白布,依稀可见秀美柔弱的五官。

他掩面低泣。

就像是一朵苍白透明的花,单薄而脆弱。

众人几乎是一看到他就心软了。

原随云脸色依旧温润:“这位姑娘,在下从来没有见过你。”

谢闲与:“你,你好狠的心啊。”

“你居然说你不认识我。”

这话一出,其他人看向原随云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

原少庄主居然是这样的人。

原东园有些无奈:“这,姑娘,我这犬子如果真的对你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的话 ,我绝对不会饶了他的。”

谢闲与:“原庄主啊,我真的是命苦啊。”

原东园看到有不少人聚了过来,他就想先把这女子带回去再说。

谢闲与怎么会如他的意。

顿时,他哭诉的声音更大了:“原公子喜欢我的时候与我花前月下,不喜欢我的时候,就就……”

众人:就什么?快说啊。

谢闲与:“不喜欢人家的时候就把人家当作物品抓到蝙蝠岛上。”

“伤了我的眼睛,让我像一个物品一样的伺候那些男人。”

本来以为这只是一段风流韵事。

谁知道居然牵扯出了蝙蝠岛。

这江湖上谁不知道蝙蝠岛啊。

原随云听到蝙蝠岛几个字后,眼底闪过寒芒。

原东园本来还以为真的是自己儿子做了什么。

结果,听到这女子的话,立马认定了她这是在骗人。

笑话,他儿子温和有礼,怎么可能和蝙蝠岛那个人间炼狱扯上关系。

他脸上立马有了怒气:“姑娘,这话可不能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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