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永远”(1 / 1)

祂的手腕祂的指尖血肉模糊,有深有浅的伤痕遍布的密密麻麻,血液丝毫没有止住的迹象,还在汹涌的往外滴。

我无法辨认这到底是祂的真身,还是阿卫故意这样来讨我欢心的幻境把戏。

软软的、带有浓重血腥气息的吻,顺势被渡到了我的嘴里。阿卫的蛇信在我的口腔内不得章法的肆意掠夺,边吻着边还哼哼唧唧。

“清欢、清欢宝宝,妈妈不痛的,不痛,你亲亲妈妈就好了…”

我蹙着眉咬了口祂的唇瓣,后者吃痛的惊呼一声,却仍旧没有松开这枚吻,捧着自己的绵软讨好的蹭了蹭我的手臂。

“乖乖,亲完喝奶奶。”

“只要、只要睡一觉就会全部没事了。”

“妈妈…”

我喃喃诉说着,结束了这枚吻。胡乱的用手握住了祂的绵软,肆意揉搓,任由乳肉从我的指缝里溢出。我用指腹弹了弹乳粒,将肿胀如葡萄的乳粒把玩在手中拧了拧。

在阿卫意犹未尽的注视之下,我迅速冷静了下来。扇了扇祂白皙的乳房后,我扯过了祂的手臂带祂离开了卫生间。

身后,所有的血迹所有的黑暗一并吞没,诡异浓重的漩涡在中央迸裂炸开,卫生间很快恢复如初。

阿卫可怜巴巴的跟在我的身后,注视着我将客厅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绷带的痕迹。

家里的东西都是阿卫负责归类的,每个星期祂都会定期打扫。见我晕头转向实在是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阿卫捂住胳膊上的伤口轻轻开口了。

“乖乖,绷带在客厅茶几的第二个抽屉里。”

我拉开,里面果然放着些常用的药物,还有其他的令我意想不到的东西。

我也是看到实物方才回忆起了小时候那些所丢失的时光。

抽屉里大部分都摆放着我幼年的东西。譬如一本画册又或是一朵塑料小花。这些物件上都被阿卫认认真真的贴上了标签,上面工整的写着几行小字。

“宝宝今天从幼儿园回来的时候送我的,是她自己做的,宝宝好厉害。”———那是塑料小花上的标签

“清欢宝宝和我说这是她的日记本,谁都不允许看。结果因为忘记密码了哭得很伤心。”——一本带锁的封面花花绿绿的日记本上所贴着的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很多,我无法在有限的时间内将它们全部看完。只能默默关上抽屉,在阿卫饱含期待的目光里拿起了那卷绷带。

“宝宝没有发现妈妈给你的那些惊喜吗?”

“什么?”

“那些东西,妈妈都有好好保存哦。”

“记录宝宝的成长过程是妈妈最开心的事情。”

祂自顾自的说着,痴痴地笑了起来,似是又回忆起了什么愉悦的事情,就连触手都开始柔软的摆动。

“手给我。”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阿卫也并没有听到我说的这句话,我干脆拉住了祂的手臂,一点一点为祂开始进行包扎。

那些用刀在手臂上留下的伤口是真实的,人类的药物与治疗手段于阿卫而言根本没用。即便是祂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但自己所破坏的伤口,还是要等很久才能够愈合。

我包扎的时候,阿卫一直在乖巧的安安静静的盯着我看,偶尔会有滑腻腻的触手探上我的脸颊试图感知我的全部情绪。

在祂包扎的末端打上细长的蝴蝶结后,阿卫开心的在我的脸颊上落下了一吻,“谢谢宝宝,妈妈很感动。宝宝好厉害,蝴蝶结真漂亮。”

末了,祂又自顾自的开口说着,“清欢宝宝,妈妈还是不希望你去住校。”

“你都知道了?”

“嗯。”

祂无辜的望向我,又小小声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妈妈不是故意这样的。只是、只是…而且班主任还说你近来听课总是心不在焉的。”

“阿卫…”

我止住了祂接下来想要说的话,抬头对视上祂漆黑的眼眸,“阿卫,你不是我真正的‘母亲’,对吗?”

“可是可是…”

明明小时候最喜欢妈妈了,那么喜欢跟在我身后跑着喊妈妈。明明已经做到这么乖巧听话了,可还是…

阿卫不明白,祂始终不明白我为何又要这样划清界限。就好像祂本来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一样,祂不明白,祂永远都看不透我。

“宝宝…”

刚被哄好的阿卫如今泪水竟又是在眼眶里打着转转。祂蹭了蹭我,讨好的握住我的手贴上了祂的胸脯。

“乖乖,不去想。喝奶奶,其他的都不去想,好不好?”

祂固执的认为只要这样讨好我,就能起到安抚的作用,就像是小时候那样。

我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手。在阿卫失落的目光下,我顿了顿,开口了,“妈妈,我想先把作业写完。然后我们再谈谈,好吗?”

阿卫颤抖着嘴唇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祂又得听我的话,只能胡乱的点了点头,“好好好,妈妈给你切水果去。”

今天的作业不算太多,在学校里已经处理了大半。我拿出卷子继续完成先前留下来的难题时,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靠得我很近的阿卫。

祂惶恐不安,可又生怕打扰到我写作业,动作幅度很小,努力装出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可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手在键盘上胡乱敲打下一堆乱码,恨不得将所有的视线都锁在我的身上。

背后的触手早就将祂暴露了个彻底,数十条触手不安的四处乱窜,却又在触摸到贵重物品时巧妙的避开,时不时还得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偷偷蹭到我的脚踝,将冰冷的黏液在我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透明的水渍。

当我写完作业收拾卷子的时候,才看见阿卫依偎在我的旁边默默啜泣。

祂硬是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由着泪水打湿了键盘,晕染成深色如墨点般的一小团。在察觉到我的目光注视过去后,祂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终于放声哭泣起来。

“清欢、清欢宝宝,为什么要远离妈妈,是妈妈哪里做错了吗?你说,妈妈改,妈妈都会改的。”

还是那句熟悉的话,我耐心的替祂擦拭去泪水,一点一点的亲吻祂的脸颊,耐着性子同祂解释了起来。

“妈妈以后我的学业只会越来越重,我不希望有其他烦心的事情来打扰我。更何况以后我上大学去别的城市了,难道你还想跟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