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1奇怪的梦(1 / 1)

人龙纪元 小火龙 11069 字 1个月前

之一奇怪的梦

我只是个平凡人,在书堆中打滚了十几年,拥有这个国家的基本学历,却发现那玩意儿跟本不能当饭吃,因此我的工作也不怎麽高尚,但至少还能够糊口就是啦!

一如往常地,我一大清早便要起床准备上班。我在一家自助餐馆工作,虽然店里要到接近中午时分才有开始营业,但前置作业所需的时间,却是要从太yan刚昇起便要开始做准备的呀。洗菜、切菜、淹渍、油炸、炒菜、料理,等一切工作就绪,最jg采的部份便开始了。

我还兼了外送的工作,每天都有上百个便当等着我一个个送到客人面前,通常忙到超过吃饭时间,才能闲下来慢慢用餐。

为什麽说是最jg采的部份呢?因为外送这工作真的是刺激至极,短短两个小时内,要处理完所有订单,早下订单的客人不能太晚送到,一次出门还要注意哪几张订单顺路,才能节省时间。当然,常常会有迟到的状况发生,但这也是没办法啊!大家都要求正午十二点吃饭,就一定会有人晚送达嘛!有些客人就会t谅我们这些外送员的辛苦,拿到便当後还鞠躬哈腰的,害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但其实这样的人只占了少数,若有一天没半位客人臭骂我们一顿,或是抱怨送达时间太晚,那天肯定会下红雨。

哦,下雨天也非常令人讨厌!即使穿着雨衣,全身也一定会淋到连内k都sh透不说,雨天的订单一定会更多,没办法,下雨天大家都不想出门嘛!但订单一多,加上雨天难行车会是什麽下场,当然是被臭骂到更严重啦!

外送工作结束後,便会有一小段休息时间,接下来就是晚餐时段班次。不过晚上会叫外卖的客人b较少,所以中午过後就轻松喽!晚上的外送工作结束後,店面也开始打烊,做完清扫整理的工作下班後,也是九点多的事了。

我只能用睡前这短短的时间和家人聚聚,洗个澡再整理一下物品後,就又得shang睡觉,补充能量。

这一夜,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那是一处光线不怎麽明亮的林地,有几颗树已因外力而栏腰折成两截,树g上刻满着许多不规则的巨大爪痕。这又会是什麽猛兽造成的呢?我敢保证就算是熊也没办法制造出这样的爪痕,那家伙一定b熊还壮的多。地上甚至隐约可见几处乾褐发黑的血迹,这里在不久前应该发生过不少打斗,或许是个是非之地。

然而造成这片狼籍的凶手就正在这附近。

林中有四只目露凶光的龙围着一只受伤的蓝鳞龙,很明显的就是以多欺少的模式,而我就站在那只蓝龙身边,像是他的跟班似的。不知是同情心使然,还是处於同一侧的关系,如果用b赛来形容这局势,我所支持的角se就是这头蓝龙。

我兴奋极了,虽然是梦,但我最喜欢的生物非龙莫属,尤其是眼前的这些西洋龙,他们的长相实在酷毙了!

但这些龙和我想像中的西洋龙不太一样,他们是长的龙模龙样并没错,头身长约八尺多,几乎是一般成年人类一个半的块头,龙头、壮硕的身t、背上一对大大的附着半透明翼膜的龙翼、身上长鳞、站立的两腿粗壮、双手长着锐利的尖牙、身後还拖着一条足以扫断一颗大树的尾巴;不同的是,这些龙的穿着,好像有点时髦过头了点……他们有的戴耳环、有的戴银饰、有的戴着庞克风的棘刺项圈、铁圈护腕,每只龙的爪子上还戴着一副土se粗布制的防御手套,还有一头身材b较矮小的龙竟还穿着者布制上物,更戴着一副眼镜,最重要的是,他们竟然用两脚站立!这简直就像是……龙人?说是龙人但又不太像,只能说是一群非常现代化的龙吧!

数量多的那方──以下略称敌方,因为我支持的是被欺负的那一方嘛──带头的龙用着一副轻蔑的嘴脸嘲讽地说道:

「我说沃雷卡,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天呐,今天你的同伴都不在,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

我身旁的这头叫做沃雷卡的龙此时已是伤痕累累、气喘如牛,他摆出备战姿势的爪子不像敌对的这些龙一样配戴着手套,也许是在混战之中不知被他扔到哪去山,手上露出的是亮白银辉的龙爪。沃雷卡虽然看起一脸疲备,却仍然释出腾腾杀气。

「别以为数量多就有胜算!」沃雷卡一副霸气凌然的样子。「我什麽场面没见过,今天这只算小菜一碟!」

虽然嘴里这麽说,但他话一断,却马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真是令人替他捏了一大把冷汗。

敌方带头的一听,立刻嗤之鼻息。

「啍啍!你看看你,中了我们的圈套,不仅受了重伤,还被孤立在外,这回我看你是cha翅也难飞……」

那龙说到这,立刻面皱起了眉头,好像也听出自己说话的语病。他们本来就是有翅膀的嘛,虽然那只是个b喻,不过看他用戴着手套的爪子抓抓自己头的模样,看来仍然感到些许尴尬的样子。

「哦,忘了你本来就有翅膀,不过我们调查过了,你还不会飞是吧?而且啊……」

他展开龙翼,啪啪地拍动起来,强而有劲的风压透过双翼拂过周遭地面,扬起了些许的沙尘。一转眼,只见他已飞起浮在半空中。

「听说连简单飘浮和滑翔也不会,真是笑掉大家的龙牙,我真怀疑你中学的那些老师是怎麽让你毕业的!」

什麽,沃雷卡不会飞?一头不会飞的龙?这问题好像有点严重!以寡敌众的不利情况下,连移动的方式也少了一种,看来真不妙啊!仔细一看,沃雷卡双臂上连结着龙翼的肌r0u好像不怎麽发达,但他的足爪可b其他的龙健壮多了。等等,刚刚那头龙说什麽?中学?老师?难道这些龙也有教育制度吗?先不提这点,光是我听懂他们那几近嗄嗄怪叫的语言,就足够令我吃惊啦!

「废话少说……」沃雷卡不以为意的抹去口角的鲜血,随即很没教养地啐了一口夹杂着血丝的唾ye在地上,接着凶狠地瞪着敌方。「我已说过根本没把你们当一回事,逃跑?大爷我才不会做那种鳖脚举动,我甚至光站在这边就能打到你们叫不敢,不信尽管放马过来!」

「话不要说太满啊,站着不动就能打倒我们?我倒想看看你是否真能办到,到时挂了彩可别说我们龙多欺负你龙少啊!哈哈哈……」

敌方四头龙笑成一团。说真的,这情况一看就知道沃雷卡肯定要糟殃,真不知道他的自信是打哪生出来的?虽然我并不喜欢以多欺少,但为什麽我要支持这麽极端的角se啊!

「吉格贝特大哥,别跟他说这麽多了,快给他点颜se瞧瞧!」

敌方其中一头龙探出头来,他搓着爪子,不怀好意地笑着,同时解开手套上头的皮带。

「好,g掉他,今天一定要折断他的翅膀,让他永远也飞不起来!」

有必要这麽狠吗?对会飞行的生物而言,翅膀被废了,那可是生不如si啊!

除了那位带头的,其余三龙利落地脱下防御手套,狂啸一声,同时张扬着腥牙血爪朝沃雷卡直扑而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在连我这个旁观者也还没想清楚应敌对策之际,沃雷卡突然仰天一声龙啸,一记龙威刹时令整座林地为之撼动,一旁林木不敌这龙威,一时叭刹地断了几株,逃过一劫的也没好到哪去,不管枯叶、新叶、老叶、neng叶全掉了一地,方圆百尺内的鸟儿因受惊吓而苍惶逃窜。这一下也震摄住与他为敌的四头龙,戴着眼镜的那头较年幼的龙甚至惊吓地跌坐在地,脸上镜框歪斜一边,那样子看来实在滑稽。

沃雷卡以冷冽的眼神扫视着敌方,他将下颚向後缩去,x1饱一口气,像是在集中什麽力量似的,接着长满尖牙的大嘴一张,一gu能量自他口中奔腾而出,眩目的白光立即照亮四周林地。

我被那光线刺的睁不开眼,只听见震耳yu聋的瘟瘟巨响,接下来会发生啥事应该不难想像,肯定会有一头龙被这招炸个四爪朝天;但我没办法再做进一步确认,因为突然一阵更大声的铃铃声在耳边响起,y是把我的意识从打斗的龙群中,拉回到温暖的被窝里。

我惊愕地睁大了双眼,ch0u了一口清晨的冷空气,眼中所见却只有房间r白se的天花板,以及窗外微亮的天空。

r0u了r0u惺忪睡眼,用长年累积下来的习惯动作,连看也不看地就挥手拍下床边闹钟上头的按钮,四周顿时静的出奇,方才梦中的景像又立刻在脑中浮现。

「这真是太帅了,沃雷卡……沃雷卡……」

我自言自语地不断念着这个名字,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这时如果走到镜子前头的话,想必镜影中一定是很陶醉的表情吧!

闭上双眼,将刚刚的梦境回想一遍,竟然每一个细节都意外的清晰,从一开始进入林地时发现的爪痕形状大小、树林枝叶的沙沙声、每头龙的鳞片颜se、穿着、甚至沃雷卡发出那记龙威的震撼仍然在心头回荡着。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活到这麽大,从来没有做过这麽清楚又真实的梦,就好像三分钟前才刚看过的电影一般。不不,应该说是到了拍片的现场直击了这一幕!

「这真的是梦吗?」

拾起每晚都要抱着才能安心入睡,已被我踢至床下的龙型填充布偶对它这麽问着。当然它只是个布偶,不可能回答我的问题,只有飘出一gu和我t味相同的气味刺激着我的嗅觉。

好想再作一次那样的梦!我想知道後续发展呐!

我巴不得再度躺回被窝进入梦乡,我想这会是我几年来想赖床的一千个理由中最特别的一个;也是个用这荒谬原因向老板请假,他可能会直接拿离职单给我填的理由。

就这样,直至上了工作岗位,我依然沈醉在那梦境中。

沃雷卡最後能平安的击败众龙赢得胜利吗?每头龙都能像他一样吐出光束pa0吗?他到底是什麽样来历的龙?他又是得罪了什麽组织ga0到被追杀呢?

我在上班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事,直到因心不在焉而挨了骂为止。

「萧国荣,你在ga0什麽鬼啊!」

当我正在切空心菜时,店长突然咆啸也似的对我破口大骂。对了,一直忘了提,萧国荣正是在下的名字。「国荣」、「火龙」,因为协音的关系,所以从小学时代起,绰号就一直是火龙来火龙去的,我想这大概是我喜欢龙的一个重要因素吧!

抬头望着气涨脸的店长,我还ga0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店长一把夺去我手持的菜刀,反手cha在腰际,另一手直指着地上切了半篓的空心菜。

「你新来的是不是?你看过哪一家的空心菜是这样切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完蛋,我把应该要切段的空心菜全切成像葱花一样的丁状,这样根本没办法做菜呀!这下糗大了……

在不断的低头哈腰兼鞠躬致歉之後,店长总算消了气,而那一天中午店内附的汤则是在食谱上绝对找不到的「蛋花空心菜末汤」。有客人说很好喝,口感很独特,也有很特殊的香味,而我则是不敢恭违,我想往後只要看到空心菜,我都会想起这件糗事吧!

没被扣薪水真是好险,不过我同时也警剔自己要专注工作,毕竟那只是场梦而已,让它破坏了正常生活应有的步调就不好了。

我再也没有去想沃雷卡的事。当天晚上乐团的朋友找我一起去练团室练鼓,顺便谈谈不久後准备在街头艺文活动上表演的新曲,因此回到家时已是深夜,满身的疲惫令我倒头就睡。

然而,那个不可思议的梦竟然像是接续上回的剧情似的再度出现在我的梦中。

沃雷卡又受伤了,他全身有多处伤口,大部份已不再出血,只剩下他用爪子按住的左肩仍然汨着鲜血,血ye顺着他的手臂鳞片滑落至肘部,脚踩的柏油路面虽然不会留下足迹,但一滴滴的血迹却清楚地指出他行进的方向。

当时天se已暗透,他走在一处两旁都是用砖头砌成的房屋街道内,路旁盏盏街灯将沃雷卡的影子照成交织状,这里看似是文明龙住的地方,究竟他要走去哪呢?

「小兄弟,你还好吧?」

「不用你多事!」

一头身材b沃雷卡高上二尺的龙,路过步伐蹒跚的沃雷卡身旁,他发现了沃雷卡身上的伤势,上前稍做关心,却换来沃雷卡一阵冷枪。

「莫名奇妙……」

那龙自讨没趣的走开了,两龙距离越来越远,街上又只剩下沃雷卡独自一龙。

我说沃雷卡啊,你的个x也太乖僻了吧,他可是好意关心你耶!

过了几条巷子,一只h狗摇着尾巴迎面向沃雷卡跑来,还用很亲昵的叫声朝着他吠叫着,沃雷卡蹲下身子,轻轻抚0着h狗的头,还用戴着手套的爪子sao抓着狗儿的下巴,h狗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尾巴也摇动得更甚了。

「杰夫你还真厉害,还离家这麽远就知道我回来了。」

原来这只h狗是沃雷卡家中饲养的宠物啊。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难道连龙也是吗?

杰夫好像听得懂小主子说的话,「汪」的回应一声,接着牠似乎发现沃雷卡沾满血迹的手套,不断地t1an舐着上头微温的鲜血,我想杰夫并不是噬血,因为牠同时发出「呜呜」的低鸣,还露出一副担心的样子,望着牠主子的脸,好像相当关心沃雷卡的伤势。

这条狗将来ga0不好会成jg,竟然有龙血可以喝……

沃雷卡对杰夫露出个和气的笑容,便起身前行。啊,沃雷卡终於笑了!我还以为他永远是那副冷酷的凶神恶煞样哩!

不久,沃雷卡走到一间大门已敞开的屋子前,一头和沃雷卡相同颜se的十尺蓝鳞龙站在门前,双爪交叉於x前,拥有像刀痕般尖细的瞳孔直瞪着归来的沃雷卡。

「沃雷卡.诺顿!」

那头十尺高的蓝鳞龙像是吃了火药似的,咬牙切齿地朝归来的沃雷卡吼着。诺顿?这些龙竟然连姓氐的观念都有啊!

「你看看你,又跑去打架了,还ga0到这麽晚才回家。」

沃雷卡瞥了他一眼,却不理不采地从他身旁走进家门,就像完全不认识似的。

「你给我过来,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做父亲的,看你伤成这样,你想让我们担心si是不是?」

沃雷卡的父亲伸出爪子,一把抓住沃雷卡未受伤的另一只肩膀,而後者则是不耐烦地将父亲的爪子拨开,嘴里还嚷着「不要碰我」。

「你……」

父亲气炸了,在一旁的母亲马上过来打圆场。

「别再这样动粗了,孩子已经受伤,让他好好休息吧!」

「根本就是故意的,昨天他在云界山上打架滋事,还用龙息毁了一大片的林地,更差点破坏到保育园区及发电厂,这事甚至在宪兵队闹得沸沸扬扬的,八成是知道我今天出差回来怕我打他一顿,才故意弄出伤口来讨同情!」

我说伯父啊,哪有因为怕爸爸打而故意让自己受伤的孩子啊?你说话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你就少说两句,嚷这麽大声要让邻居都知道吗?而且小沃只是基於自卫才会和龙大打出爪呀!」

「我不犯龙,龙不犯我,他不到处惹事生非,根本用不着一天到晚要靠打架才能保平安!」

沃雷卡父亲伸出气到发抖的一趾尖爪,直指着他那一脸流氓样的儿子。而後者则是一脸无所谓地望着屋内,嘴里还不停地嚼动着,像是要将他父亲的斥责咬碎似的。

「好了啦!小沃啊,厨房有帮你留了晚餐,快点去吃了好恢复元气。」

母亲不断安抚着情绪激动的父亲,一面吩咐着沃雷卡,沃雷卡则是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厨房。

这种亲子关系实在罕见,父亲虽脾气大,慈祥的母亲说话却有一定的份量,最重要的是他们儿子完全不领情,沃雷卡和他家龙的关系还真是微妙。这到底是因父亲管教过份严格而叛逆,还是母亲过於宠ai而造成的呢?

「你就是太溺ai他了,才会造成他今天这个x……」

似乎也懒得再多说,父亲一pgu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摇控器将电视开启,翘着二龙腿投入在营光幕中。母亲则走进了厨房关心他的ai子。

厨房的饭桌上摆了许多菜肴,其中几乎是r0u类的料理,沃雷卡盛了一大碗的像是马羚薯泥状的主食狼吞虎咽着,但却只有选植物类的配菜,一些香味扑鼻的r0u类则是碰也不碰。真奇怪,难道沃雷卡不喜欢吃r0u吗,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外表,我还真难相信会是一头龙。

「小沃啊,你真的不吃点r0u吗?你这样臂上的扩背肌得不到足够的营养,你会一辈子飞不起来的……」

母亲说到这,突然变了脸se,赶紧用爪子摀着嘴,好像发觉自己说错了什麽话。不出所料,沃雷卡一听到这,气的摔下前一秒还被他用爪子捧着的碗,应声匡啷地摔成碎片,他恶狠狠地瞪了母亲一眼,气得冲出厨房,直奔楼上的房间。

「小沃,对不起,妈妈错了,妈不该提起那件事的……」

原来沃雷卡不会飞是有原因的,但我仍然是一头雾水,他母亲说的那件事是指……?

母亲追在沃雷卡身後,才出厨房却已听沃雷卡碰的一声巨响关上自己位於二楼房间的大门,惊的他父亲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对不起,我又说了那件事……」

母亲颓然地跪坐在地,呜咽地掩面而泣。

「别自责了,追根究底,要负最大责任的是我……」

父亲走到妻子跟前将她扶起,并且亲昵地舐去她脸上的泪水。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疏忽,也不会发生那件事了,唉……」

沃雷卡家中的气氛突然从一片暴戾之气转而成为一阵哀怨。客厅中充斥着电视机里头的对白,以及母亲啜泣声。

喂喂,你们再说多一点啊,我真的很想知道发生什麽事了啊……

突然,那个该si的铃铃声又响起!

之二四维空间

铃铃铃──!

床边的闹钟又准时进行着每天清晨的例行公事,发出它那吵si人不偿命的穿脑魔音。这回我火大了,直接抓起闹钟往地上一甩,登时摔个稀巴烂,塑胶壳、螺丝、齿轮、指针,撒布在房间内的地面上。

我不得不坦承,在闹钟离手的那一瞬间,是有点儿後悔自己的冲动。

我气愤地坐在床上,思绪完全还停留在刚刚的梦境里,因为我的五官六感都清清楚楚地告诉我,那绝对不只单纯是个梦!

是的,前一天被压抑住的内心渴望,因为再一次相同时空背景的梦而完全燃烧沸腾。

世界上真的有龙的存在!

我的理智很清醒,我不觉得这是凭空幻想,虽然人类已用人造卫星清楚地拍摄下地球的全貌,并且确定这颗星球上除了人类以外,不存在着其他具有相当文明的生物;考古学家们也从未发过与龙有关的化石或遗迹,「龙」──只存在於传说中,是人们幻想出来的生物。

我非常了解这几点,但我是个常常作梦的人,什麽样奇奇怪怪的梦境我都经历过,但从没有一次的感觉像这次强烈,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像沃雷卡这样的龙族是的确存在世界上的,也许是在遥远的星球,又或许是以一种我们所不知道的形式存在地球上。

任凭思绪奔驰着,直到我完全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像个白痴一样半张着嘴。

就算知道又能怎麽办?我并没有办法证实他们的存在,而且马上要面对的现实生活就在眼前。

心中突然有gu苦闷,就好像在熟悉的房间内遗失某样东西,却翻遍了所有的桌柜也找不着那般的急迫,那般的难受。能够做这样的梦,我固然很高兴,同时却苦不堪言,就因为它「只是个梦」。

我真的很渴望能亲眼见到这一切,而不是在梦中。

之後,我缩住身子,双手紧抓住自己的头皮,差点没把头发全扯下来。我好闷,好难受,我想亲眼见见那些龙,我还想和他们交朋友,也许会很危险,但肯定b一成不变的呆板生活来的有趣!

在後果是领不到全勤奖金的条件下,我决定今日一定要请一天假;理由当然是以身t不适当籍口,不过这也不是撒谎,因为我真的闷到快ch0u筋了……

请假的过程非常顺利,店长竟然一口就答应,也没多过问其它的事,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以前从来没请过假的关系吧!

我立刻拨打了nv友的手机号码,想把这奇怪的梦告诉她,听听她的想法。

「喂,是我。」

疑,这麽早打电话给我,怎麽了吗?

还好,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刚睡醒,如果打扰到她的睡眠,那就太缺德了。我现在非常能t会扰人清梦是多麽卑鄙之事。

「等等有空吗?想找你出去聊聊。」

电话那头沈默了五秒钟。

是有空,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她的语气显得有点惊讶。

「我今天请假了。」

疑?为什麽,是什麽事这麽重要?

「总之见面再谈吧!如何,要出来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免得让她产生多余的担心。

好好,那不如现在就出发吧,要哪边见?

「就约我们常去的那间茶栈吧!」

刘芷伶,她是我交往一年多的nv友,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她,在一间乐器行打工,当时我和乐团的朋友常去租用那间乐器行附设的练团室,我和芷伶就是在那边认识的。

她不仅是个善解人意的好nv孩,也和我有个共通点──她也非常喜欢奇幻的话题。也许我练爵士鼓就是为了要认识她也说不定,缘份这件事是很奇妙的。

来到了约定的地方,那茶栈是间要倒不倒的破旧小店,店内有过时的卡拉ok点唱机,里面都是一些老歌,年轻人是不会喜欢听的。饮料和简餐的价位有点高,但还不难吃,不过我们喜欢来这边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几乎不会有别的客人。

我推开茶栈门口那扇滋滋作响的玻璃门,门上悬挂的铃当应声响起,便见芷伶已坐在店内一隅,朝着刚进门的我露出个宛如春日融化冬雪般的优雅微笑。

「早,你今天看起来特别漂亮呢!」

我拉开椅子,在芷伶对面的位置坐下。

「三八啦,是你眼光太低,嘻嘻。」

她又笑得更甜了,看得令我心头su麻麻的。找她出来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是什麽事这麽重要,让你非请假不可?」

「说出来你一定不敢相信,是这样的──」

我将这两天做的奇幻梦境钜细靡遗地全告诉了她。

「嗯,这真的很玄呢!」

芷伶瞪大了骨碌碌的眼珠子,抿着下唇,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你也这麽认为吗?」

能听到她做出这样的结论,真是太好了,也许除了我以外,她是这世上唯一能相信这件事的人,不过前题是我有勇气将这事告诉其他朋友……

「除了梦到这些,还有其它的吗?」

「你所谓其它的是指?」

「嗯……b方说那些龙居住的地理环境,有没有和地球上有相似的地方。」

「你觉得他们可能在地球上?」

「这样假设是也没错啦!你不是说,他们有穿着衣物,而且还有电视机这类文明的产物吗?」

听她这麽一说,当下有点傻眼。对呀,我怎麽都没发现这一点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饲养的宠物也是狗,那狗的外观特徵和地球上的狗相似吗?」

我托着下巴想了一下沃雷卡他的ai犬「杰夫」的长相。

「几乎和拉布拉多犬一模一样,而且连叫声与习x都相同。」

「那就对了……!」

她双手一拍,双眸散发出来的光芒像是有星辉一闪而逝。

「也许他们和我们一样存在於地球上,只是我们一直没发觉而已。」

「这种事会发生吗?」

我并不是怀疑她的说法,这麽问只是想确认她的看法。

「你听过四维空间吧!」

「有听过,但不是很明白。」

「一维空间是个单一方向线。二维空间则多出一组和他垂直的方向线,也就是具有縰、横两个方向。二维空间再经过时间的堆叠,便形成三维空间,也就是我们人类生活的空间。」

「那四维空间是指?」

我提出疑问,而她再度不厌其烦地为我解说。

「有种说法是这样的,四维空间是在三维空间加上一支时间轴所形成的空间,可是我们的生活中虽然有时间概念,但时间对空间来说,是毫无意义的;不过,现在我们人类还没有办法证实四维空间的存在,这都只是理论而已。」

芷伶一脸认真地,边说边拿着搅拌沙糖的小汤匙在手上转呀转的。她认真时的表情真是太美了。不过我很惊讶她竟然会有这方面的研究,当下感到有些汗颜。

老实说,我完全听不懂……

「那你提到四维空间的用意是!」

「不不,听我说完,我所想像的四维空间是这样的……」

她拿起自己的茶杯,往前一挪。

「假设这是我们居住的三维空间……」

接着,他又取了桌角的烟灰缸,置在茶杯旁边。

「这是那些龙所居住的三维空间……」

看到这边,我好像有点了解她想表达什麽了。

「这两个空间若是重叠,并且在时间概念上都相同,那麽就可以统合成一个四维空间。」

「既然是重叠,那为什麽我们不曾发现他们的存在呢?」

「这很简单……」

芷伶再度露出杜丹花般的笑容,令她的声音更动听了。

「这两个空间,就好b是收音机的电台频道一样,我们将频道转至a电台,听到的自然就是a电台的内容,转至b电台,听到的就是b电台的内容。正常的情况下,我们无法同时听到一个以上的电台内容,但a、b两电台所发出的电磁波,却是同时存在的。」

我恍然大悟,这个b喻简直太好理解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会梦到他们世界,就像是收音机在受到磁波g扰後,在偶然的情况下,会出现同时收听到两个电台的情况一样喽?」

「嘻嘻,就是这样!」

不知何故,当时我真想痛哭流涕一番,正所谓「知马者伯乐,知我者刘芷伶也!」

茶栈的老板娘这时才总算将餐点送上来,看看时间,我和芷伶已聊了将近半个钟头。

「疑,我好像忘记点餐了。」

进来时匆匆忙忙,一见到芷伶就迫不及待地想快点坐下,我都忘了要先点餐。不过看老板娘送上两人份的咖啡以及一份餐点,我知道一定是芷伶在我还没来之前就先点好了。

「反正你每次来都点同样的,我就帮你先点喽!你应该还没吃早餐吧,我有点了一份炒面面包,等等可以一起吃唷!」

一起吃……而且还是炒面面包这种要直接塞嘴里才能吃的食物……我顿时感到有些血脉喷张。

「啊……好,谢谢……」

哎唷,我到底是在羞涩个什麽劲儿啊?小俩口都交往一年多了,有这般亲昵的举动也算是正常吧!不过仔细想想,我和芷伶的发展好像只到了牵手而已……

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芷伶那骨碌碌的眼珠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你在想什麽啊?」

「我……不,没什麽……大概还在想梦的事吧……」

我别开视线,发现脸上好像热热的,天哪,萧国荣你可千万别在芷伶面前脸红,多难为情啊!

按奈不住,又偷偷地瞄一下芷伶,发现她仍然盯着我不放,而且脸上的笑意愈来愈甚。

「我脸上有什麽不对劲吗,看你瞧的这麽起劲?」

我很努力的才想出这样的话来缓和一下尴尬,怎料芷伶的回答却令我哭笑不得。

「我在看你头上有没有闪电型的疤痕呀!」

「什麽?我怎麽可能会有什麽疤。」

我一时还听不懂芷伶在说些什麽,手不自觉地往自己的额头0去。根本没有什麽东西呀!

「哈利波特在梦见佛地魔时额上的疤不是都会发疼吗?你的情况和他好像,呵呵……」*注

这……真的有点像!不对,那根本是两码事好不好,佛地魔是哈利波特的弑亲仇人,而我和沃雷卡可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呀!

「哎唷!g麻这麽认真嘛,开个玩笑也不行。」

被她这样消遣虽然心里有点痒痒的,但看芷伶笑的好开心,要我抛下自尊当个小丑也无所谓喽!

「但话说回来,若你这徵兆若真像哈利波特一样的话,那事情就简单多喽!」

我突然觉得,芷伶的想像力b我丰富多了。

「这怎麽说呢?」

「你想想哦,若你真的和沃雷卡用这种方式产生联系,那不就代表他真的存在了吗?」

「这样说是没错,但光凭这点说服力还不够呀!」

「说服力?你是要说服给谁听呢?」

「这……」

我无言以对。

「你今天会找我出来谈,是因为你心中仍然存有些许的不确定吧!」

真的是这样吗?也许芷伶说的是对的,我需要的可能不是确认那些龙是否真的存在,而是需要一个人来肯定我的想法吧!

「别想的这麽复杂,你要相信自己的感觉,就会觉得轻松些,我也会在你身边陪伴你的。」

「你真好……」

我情不自禁地细声说出了这样的话。

「什麽?我没听清楚,大声点?」

芷伶用一附看好戏的表情追问着。

「我是说,认识你真好……」

「嘻嘻,同样的话,我也想对你说唷!挪,这个给你。」

芷伶笑着将吃了三分之一的炒面面包递至我桌前。老实说这炒面面包自从我第一次吃过後,便觉得它并没有什麽特se,我也不知道它为何能列入年轻人最ai的美食之一,它吃起来顶多b便利商店卖的热狗大享堡咸一点罢了。但是今天在我眼前的这块看起来却是如此美味,我想这世上再也没有b芷伶的甜蜜的微笑还要更bang的调味料了。

「谢谢!」

我接过炒面面包,一口一口细细咀嚼着,任凭幸福的能量滋润着我身t每一处细胞。

「我觉得……」

芷伶突然yu言又止的,还将眉头皱成一块。啊,这种表情并不适合你呀!

「沃雷卡的世界,若真的被人类发现,事情就不妙了。」

一块未咬细的面包突然塞在我食道里,我赶紧饮了一口咖啡才将它咽下。

芷伶的话,令我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当今的人类真的能与龙和平共处吗?人们并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样的ai龙人士,就当真是这如此,龙们也不一定能完全接受人类吧!

气氛霎时变的僵y,两人沈默了许久,直到始作俑者亲自打破这局面。

「哎呀,我在说什麽跟什麽呀!若我们真的发现这样的地方,一定要当成秘密唷!」

对,这是秘密,只有我们俩知道的秘密。

「嗯,如果我真的找到去那个世界的方法,我一定只会带你去的,一定!」

我在芷伶面前许下了这样的承诺。

突然间,一阵天摇地动让我们无法继续坐在原位你浓我浓了。是地震!一场芮式规模指数不算小的地震正将茶栈摇得吱喳作响,对面墙上的壁画匡啷地跌落地面,桌面上的咖啡也因摇晃而使里面装盛的褐seyet四处飞溅。

天哪,这间破茶栈就算要倒,也不要选在这个时候吧!

我第一个想到的念头就是躲进桌子底下──新闻上看来的,我倏地起身,拉着芷伶的手,却马上觉得躲到桌子底下真是招蠢方法,因为这边是一楼,而门口就在附近。

我头也不回地就抓紧她的手往门口冲去,没想到老板娘竟然也跟着我们冲到门口。

「喂!你们还没付钱啊!」

拜托,伯母,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後了吧!

「到外面我再给你!」

我丢下这句话,便用力地推开门,却听门的承轴处传来「啪」的断裂声,挂在把手上的铃当也因冲劲太强被甩落至地上。

万幸的是门没坏,我可不想到时这店倒了,我还得赔门的修理费呀!

我们跨过骑楼,一路逃到街道上,街上虽有零星几辆摩拖车,却也因地震摇的太厉害而暂时停在路边。片刻後,住在附近的住户三三两两地跑了出来,原本安静的街上顿时人声鼎沸。

震动愈来愈小,直到完全没感觉为止,地震总算是停下来,我心一安,这才发现芷伶已被我搂抱在怀里,而且手里传来的触感,竟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柔软。

天哪!我只顾着祈祷房子不要倒,而没发现我的手正摆在哪边……

奇怪,地震不是已经停止了吗,我怎麽还是觉得天旋地转的呀?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赶紧将双手放下,背在身後,登时面红耳斥。

「没关系……我不在意……」

嘴里说不在意,但语气上听起来却不是这麽一回事。完了,只希望她不要想太多,这真是场天灾,天灾哪!

「我看这样吧……」

芷伶转过身来,露出很僵y的笑容。

「我们赶紧回家吧,这地震震的不轻,我怕家里出什麽事就不好了……」

「嗯,那就这样吧,我也想回家看看……」

扫兴,真是扫兴!没事来个什麽地震嘛!

「如果你有什麽新发现,要立刻告诉我唷。我指的是……你的梦。」

「嗯,一定,我一定会马上告诉你的!」

她的笑容总算是恢复正常,离别前,她还说了一句最重要的话。

「我相信你今晚一定会再梦到他的。」

就这样,我向茶栈老板娘结完帐後,便悻悻然地骑着摩拖车离开了。那贵si人的咖啡我才喝一口啊!充满芷伶满满ai心的炒面面包也还有一半没吃完,而且连想要打包回家慢慢享用也没办法,因为咖啡早已因地牛翻身而跟着翻落一地,而炒面面包也在刚刚的sao动中滚到墙壁的角落去了。

当时的我只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事,完全不知晓这地震发生的原因,竟是如此骸人听闻。

注:此处出自jk罗琳《哈利波特》

之三梦魇

老实说,今天请假的原因,除了和芷伶见面外,另一件想做的事就是再回到梦境中,看能不能有什麽新发现。

回到家中,我收拾了一下因地震而翻倒的家俱和摆设,便一头窝到床上,却发现我怎样也睡不着,在棉被间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规律的生活过惯了,要在非休息的时间入睡还真是一件苦差事,我在床上将整件事再做个总整理,发现了一件我和芷伶都没发觉的事。

如果说芷伶假设的四维空间成立的话,那我做的梦,应该是也有时间x的。第一天b较早睡,所以梦到h昏时发生的事。第二天因为和乐团的朋友混到较晚才回家,所以开始做梦时,沃雷卡那个世界已经是晚上。

这样想想,一切都还算满合理的,仔细推算一下,再扣掉刚睡着时也许不会马上做梦的时间,我们这边的时间大概b他们快八小时左右喽!八小时的时差,会位於地球的哪里?位於欧洲大陆的英国?和他们的种族为西洋龙这点恰巧吻合!

那麽现在是上午九点,我梦到的不就是沃雷卡正在睡觉的模样?算了,能看看龙睡觉时的姿势美不美,好像也别有一番乐趣。

很幸运的,周公今天早上好像特别有空,没多久就将我拉去陪他下棋泡茶了。

但这回的梦,好像有点不一样……

今天晴空万里,有风,但不算太强,夹带着些许花草香的微风吹在身上感觉还不赖。

这边是山上一处草地上,四处长满了相互争yan的花朵,一大一小两头蓝se的龙正漫步走过这幽静的地方。

「沃雷卡呀,今天爸爸要教你飞行,有没有很高兴啊?」

父亲笑脸盈盈地对着身边的幼龙说着,而这只幼龙小沃雷卡早已兴奋地乱蹦乱跳,肩头上的刚长成型的翅膀还不停啪哒啪达拍动着。

「太bang了爸爸,我等这一天等好久喽!」

或许飞行是龙的本能,父亲都还没开始教,小沃雷卡就已经可以在跃起时,靠着双翼的拍动而缓缓降落。

「对,做得太好了沃雷卡,就是像那个样子!不过翅膀要再拍大力点,你试试。」

沃雷卡紧闭上双眼,紧握着双爪,露出好像很吃力的表情,加快了双翼拍动的力道,不一会儿,沃雷卡已经可以不着地而持续飞浮在半空中了。

「你真有天份啊,不愧是我的儿子!」

「嘿嘿,可是爸爸,要怎样才能前进後退呢?我这样只是浮在空中而已呀!」

持续地飞着对当时的沃雷卡来说是件辛苦的事,但他却很满足地享受着飞行所带来的奇妙感觉,那种好像要被地心引力往下拉,却又能靠自己的力量飞腾在半空中的感觉,每拍动一下翅膀,身t就轻了几分,那是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也是一直渴望的t验。

「别急别急,慢慢来,你先试着把身t重心往前倾。」

沃雷卡听完,马上照着爸爸的话做,却不小心栽了个跟斗,头上脚下之势跌至地面。父亲大惊失se,立即上前将他扶起。

「呜……好痛哦……」

沃雷卡用小小的爪子抚0着他跌疼的额头,眉角都皱成一块。

「怎样,你没事吧?」

为了不让爸爸担心,沃雷卡马上站起来,像个没事龙一样地jg神抖擞。

「没事,没事,我是头坚强的龙,才不会怕痛呢,我们继续吧!」

「那就好,那就好……」

沃雷卡的毅力让父亲露出欣慰的神情。

在爸爸会教,沃雷卡肯学又不怕苦的情况下,很快地,沃雷卡已经连飞行中转弯的技巧都学会了。

「哈哈哈!真是好极了,沃雷卡真是太优秀了。」

爸爸开心地笑得合不拢嘴,却没发现沃雷卡愈飞愈远。

「哇!爸爸,这边好高,好漂亮啊!你快过来看。」

当爸爸回过神时,才发现沃雷卡已飞至悬崖的上方。

「等等,沃雷卡,那边太危险了,你快回来。」

发现沃雷卡正身处危险的悬崖陡壁之上,爸爸及时惊呼,怎料这时却突然刮起一阵强风,幼小沃雷卡不敌风力,就顺着风势这麽直直地往悬崖栽了下去。

「沃雷卡!」

父亲急坏了,立即双翼一张,以最大加速冲刺,却没想到那阵风竟大到连自己都撑不住,被刮得角度严重偏移。爸爸立即稳住阵脚,再度往沃雷卡跌落的方向疾翔而去,到了悬崖旁边,却只见下面一片绿油油的林木,哪里还见的到沃雷卡的蓝se身影?

「沃雷卡──!」

爸爸朝着正下方的森林俯冲而去,身影消失在树林之中。

「呜……爸爸,你在哪里……?」

沃雷卡好无助,他的翅膀在跌落时被树枝刮伤了,身上也摔出不少伤口,他倚靠在一颗流着古桐se树ye的大树旁,不断地呼唤着他的至亲。

「爸爸……爸爸──!」

他时而大声呼喊,时而微弱无力,但回应他的却只有森林深处传来的唧唧虫鸣,以及沃雷卡从来没听过的鸟兽叫声。

沃雷卡好想哭,但他一直告诉自己不可以这麽做,他觉得如果现在哭出声来,爸爸就不会来救他了,爸爸不喜欢ai哭的沃雷卡,那不是一头公龙该有的风范,所以他要坚强。

但沃雷卡的坚持并没有如他预期地带来回报,他不知道自己已呆坐在这多久,只感觉yan光透过茂密的林木照shej1n来的光线,已愈来愈微弱,视野能见度也愈来愈低,直到被恶寒也似的黑暗吞蚀後,沃雷卡才清楚地了解,自己已经遇难了。

「肚子好饿……」

沃雷卡0着不安份的小肚皮,开始後悔没有在刚刚天se还明亮时去找些吃的食物,不过就算他这麽做,也不知道找来的食物安不安全,虽然身为一头龙,但过惯了文明的生活,几乎失去了野外求生的本能。

「吼噜噜噜……」

突然,从黑暗的深处,传来一阵令沃雷卡鳞骨耸然的声响。

沃雷卡吃惊地朝声音来源望去,但他连自己的鼻头是什麽颜se都看不清楚了,哪能在黑暗中看见那是什麽东西?

「是谁?」

沃雷卡连忙直站起身,但那令他感到不快的声音却跟着消失,沃雷卡开始心生寒意,他很本能的摆出备战的姿势,尾巴直竖在身後,却不确定自己所面对的方向是否真有什麽东西。

沙、沙。他听到像是兽爪踩在枯叶上的沙沙声。

「不要过来……」

脚步声渐渐b近,沃雷卡全身细胞紧绷着,他心里很明白,来者绝非善类。那是个危险的东西,若不谨慎应对,恐怕便要成了对方的晚餐。沃雷卡脱下手上的防御手套,亮出自己的小小龙爪,准备应付这位不速之客。

太yan昇起,又缓缓落下,已经五次了,还是六次?沃雷卡自己也记不得了,他只知道自己还处於这迷藏森林中,他很清楚离开这里最快的方法,但自己却办不到。

每当他振翼飞起,脚爪才刚离地,便感到一gu痛苦难耐的晕眩感,他一闭上眼就看见脚底下的树林,幻化做一头绿se的大怪物,张开血盆大口,要将他吞蚀。自高空跌落的梦魇一直在他心中萦绕着,挥之不去。

他只好靠自己的双腿,试图走出这片连成年龙都不想踏入半步的密林,他不知道爸爸什麽时後才会来救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脱险,但他别无选择,他必需不断地前进,因为妈妈不在身边,没有龙会拿食物来给他,他必需自己寻找。

──真的好饿……也好冷……

沃雷卡环抱着双臂直发抖,树林茂密到让他没办法在白天将身子晒暖,他吃下身上最後一颗拉姆树果,那是他这几天在森林找唯一寻找到,自己叫的出名字的食物,但数量却无法满足他维持身t机能所需之能量,他的t温正在慢慢下降。

──好想吃妈妈做的烤r0u……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沃雷卡脑海中似乎看见妈妈最拿手的烤猪大餐,烤得恰到好处的颜se、扑鼻的r0u香、柔而不腻的质感,一种叫做唾ye的东西不受控制地自沃雷卡嘴角流出。

回过神来,沃雷卡赶紧将口水擦乾。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会si掉的……

沃雷卡停下脚步,他转身回头,朝着刚刚经过的方向呆望了好一会儿。片刻後,心中似乎下了什麽决定,便往回走去。

他在一头倒卧的野狼身旁停下,那不久前还像发狂似地袭击他,但现在却成了一动也不动的屍t。

「狼儿啊,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

沃雷卡双爪合十,好像在祈祷似的请求对方的原谅。

「如果不是你一直不肯放过我,我也不会反击的……」

就算沃雷卡只是头幼龙,但再怎麽说,龙族能站在食物链最顶端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咕噜噜噜……沃雷卡的肚皮底下发出了这样的声音,这是生理反应,他真的饿坏了。

「你也听到了,我现在好饿呢,所以……分一点你的r0u给我吃好吗?」

当然,对方不会有任何的回应,就算会回答,我想答案必然是否定的吧。但沃雷卡觉得若不这样问,他没办法心安。

他将si狼的肚皮翻过来,一gu野兽的t臭味醺得沃雷卡差点没流出眼泪,他将爪子高举过头,犹豫了一会儿,便朝si狼肚皮上切划去。

也许是这野狼si的还不够久,一道血泉立即溅得沃雷卡满脸都是,沃雷卡忍着恶心与不甘愿地将狼皮撕裂,朱红se还渗着血的肌r0u组织、被染成腥红se的肋骨、以及腹下该有的脏器立刻一览无遗。

沃雷卡停顿了一会儿,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爪,罪恶感立刻像是块千斤巨石压在心头上般,令他差点喘不过气。

但他没得选择,只好闭上双眼,张开他那长满尖牙的嘴往扒去狼皮的x前一口咬下。

──好难吃,腥味好重……

沃雷卡咬了一口狼r0u,却发现那浓烈的血腥味令他怎样也无法下咽,虽然身为一头龙,但他从小就不ai吃生r0u。含在嘴里的r0u块像是长了脚一般往他嘴外脱落,他「呕」的一声,登时吐得满地都是。

他用尽力气将胃中所有的东西往外翻吐,但几天没吃过什麽东西的他跟本吐不出什麽东西来,除了那块含着血的狼r0u,充其量只有一些树果渣,和把地面烧的滋滋作响的胃酸。

就好像h河溃堤,一发不可收拾一般,沃雷卡没办法停止作呕,经过几次的乾呕,食道已被强酸灼伤,竟然开始吐出血来。

这下可不得了,他的胃在翻腾,明明是空空如也,却觉得快要涨破肚皮似的痛苦,好像有一把烈火在他腹中燃烧。

──好痛苦……我还……不想……si……

沃雷卡终於透支t力,他摊软在地上,视线愈来愈模糊,他觉得疲倦,觉得寒冷,好想闭上眼这麽沈沈地睡去,但他知道不能这麽做,因为这一睡恐怕再也无法醒来……

他能做的事只有一件──就是吃掉眼前那令他作呕的食物。

沃雷卡伸出不停颤抖的血爪,撕下一块血淋淋的狼r0u,含着泪将之吞下肚……

突然,四周像是讯号中断的卫星电台画面般,所有颜se都变了调,跟着景物混成了不规则状,然後慢慢变暗,最後成了一片乌漆抹黑。接着,在黑暗中又有许多像是紫se又像是绿se的菱状光点,以不仔细观察几乎不会发现的微弱光芒闪烁着。

我不知道那光点是什麽,但从这一瞬间,我开始可以进行思考。

很奇妙的感觉,刚刚看到的是什麽呢?那好像只是一gu意念,像是一闪而逝的念头,明明只有半秒钟不到甚至更短的时间,我却觉得渡过了和那gu意念相当的光y。

一gu深遂的哀怨与恐惧突然窜过我全身每一条神经,我可以感受到与小沃雷卡同样的心情;怀疑被遗弃的不安、处於陌生又险恶的环境的战栗、被迫残害生命的无奈、生si交际与好恶的内心挣扎,我登时觉得x口一阵闷痛,就连我这个旁观者都几乎无法忍受的悲恸,还如此年幼的沃雷卡又怎能承受这一切?

忽然,四周又开始明亮,我看已长大的沃雷卡从睡梦中惊醒。

他的表情像是见了鬼,眼神有如已si去一般的空洞,并且不断大力喘息着,深怕x1太小力就会x1不到空气似的,我敢说若不是龙族的鳞片皮肤缺少汗腺组织,现在的他恐怕早已汗流脥背,并且溽sh整张床。

他突然恢复自我意识,转头瞪着床旁台桌上一瓶淡hseyet的玻璃瓶,大爪一挥便将之击飞至墙上,摔个稀巴烂,yet和玻璃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该si的!这药跟本没用……!」

然後,他倦曲着尾巴和身t,双爪抱握着头,一附懊恼的样子。

「怎麽又开始做那种梦……该si,真该si!」

做那种梦真的不是好事,而且若那真是亲身经历,便更不得了,那种记忆,谁也不会想保留住。

一直像颗球般维持着同样的姿势,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沃雷卡终於抬起头,准备起身下床,但我却被他表情的转变吓了一大跳。

他竟然流露出一副很满足的表情……

喂喂,我说沃雷卡,你头壳是不是烧坏啦!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到有其它可能x能让他爽成这样。

沃雷卡下床走到一只木制橱柜前,滋扭的一声开启了木门,那是一只衣柜,里面吊着几件布制服装,更有几件已折叠好的放在最上层的空间里,仔细一看,里面全是上衣,没有下k。

难道龙们都不穿k子的吗?不,我倒觉得会穿衣服才是奇怪之处……

沃雷卡在里面翻了翻,拿出一只防御手套,他将自己原本戴在爪上,血迹已乾y而变成褐黑se的手套扔在一旁,换上新的之後,便於附在木门上的镜子前呆看了好一会儿。

忽然他的视线在镜中飘动了一格,停在受伤的左肩上,他伸出爪子像是抓痒似的柔柔地轻抠了几下,似乎发现伤口已经开始结缔,便不再理会。

接着,他张开龙翼,轻轻地拍动数回,便又将之收起,一脸无奈地摇摇头後,便关上木门。

我的心突然沈了一下,因为我大概知道沃雷卡不会飞的原因了。其实,他是很想像其他龙一样,能在天空自由自在地翱翔吧!可怜的沃雷卡。

沃雷卡走下楼,但客厅空无一龙,他转头望向开着灯的厨房,他的母亲正端着一篓长条状的面包走出来。母亲望着沃雷卡,後者却刻意别开视线。

「不用你拿来,我自已有腿会走去拿,真多事。」

哇赛,我如果用这种口气跟我妈说话,不被打个半si才怪!

似乎还在意着昨晚发生的事,沃雷卡的母亲一语不发,只是捧着竹篓子站在楼梯边等着沃雷卡走下楼。

沃雷卡从中ch0u出三条,其中一条便先往自己口里塞,完全不经咀嚼便吞下肚,接着头也不回的往大门走去。

「我去学校了。」

「你……你不多带几份去吗?」

看他母亲yu言又止的样子,她原本想说的应该不是这句话吧!我猜她想说「你要不要夹点r0u啊?」然後沃雷卡就会发飙,接下来就有好戏可看。

呃,我的思想什麽时後变这麽邪恶了……

「不用了。」

沃雷卡毫不犹豫地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要去哪里呀?等等,他刚刚好像有说他要去学校。不会吧,他还只是个学生吗?我还已为他已经出社会,而且还在混帮派哩!

突然间,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叫我的名字。

之四灾难

「阿荣,你快醒醒,阿荣,国荣啊!」

我不甘愿地张开眼,看见老妈不知何时进了房间,正站在我桌边,轻拍着我的肩膀。

「妈哦!怎麽了吗?」

「你今天怎麽没有上班?」

「我哦……」

我这才想起并没有将请假的事告知家人,心中有点懊悔,早知道就学乖一点跟他们讲,我就不会睡到一半又被挖醒了……

「我身t不舒服,想休息一天……」

「是感冒了吗?就叫你不要玩太晚回家,隔天要上班的人,睡眠不足很容易生病的,而且你不是还要外送吗?如果……」

天哪!看她情绪高亢的样子,手都cha上腰了,那是进入唠叨系统,碎碎念程式的开机预备动作,的再不快点打断她的话,会没完没了。

「我知道啦!我自己会判断,你不要太担心啦!」

「你都病了叫我怎能不担心,有没有去看医生啊?好一点了没?」

「有啦!有看过了,现在好很多了。」

那个医师不是别人,正是芷伶,而且看完她後自然jg神饱满,百病皆除。

「这样哦!今天早上地震时你在家吗?妈在工厂吓坏了,倒了好几个架子,我一直担心家里有没有怎样。」

老妈边说还一边四处张望我的房间,我突然有点担心她若心血来cha0打开我书桌的ch0u屉,发现了那台瞒着她买的nds电玩游戏主机後,她会有什夸张的反应。我还真不幸,都快三十岁的人,还要跟小朋友一样偷偷00的。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地震还真不小,教人不担心也难,我想当时不担心的只有我一人吧!其实地震刚发生时我真的是挺担心的,震完後反而就没啥感觉了。

「我只有看过客厅和我房间,东西是有倒,但没摔坏什麽,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吼!早知道你在家我就不请假回来了。」

早知道你要请假,我就先和你说好我也要请假睡觉,求求你别吵我……

「没事啦!你就是什麽事都aic心。」

我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多,原来我这一觉睡了这麽久呀!难怪觉得口乾舌燥的。於是,我爬下了床舖。

「c心是为你们好啊!你要去哪里,不多睡一下?」

我也想多睡一下啊!如果你没有来的话……

「我去喝点水。」

拜老妈所赐,这回虽然作了不得了的梦,心神却能马上回到实现中。

白开水倒入装了冰块的马克杯中,发出叮叮的轻脆声响,大饮一口,过瘾!炎炎夏日还是要喝冰的才痛快,而且不知为啥,刚睡醒喝的白开水味道特别甘甜。

我顺手打开冷冻库下的冰箱,看看有无什麽零食可以吃的,却看见一块用保鲜膜封住的三层r0u。

我突然忆起沃雷卡在梦中那生吞狼r0u的情景,差点没把喝一半的水给吐出来。

这次的梦又b前几回更真实了,我甚至能在嘴角嚐到那gu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我得快点去找芷伶,将这个新发现告诉她!

我将剩下半杯的冰水海灌喝完後,打算将剩下没熔化的冰块倒掉,怎料老妈却在这时走进厨房。

「你不是感冒吗?还喝冰的!而且刚睡醒喝冰水对身t很不好你知不知道,等你老了……」

拜托,饶了我吧……

芷伶的班是从下午一点开始的,地点就是我们初恋的地方,也就是常去的那间乐器行。

有时後我会利用餐馆中午休息的时间来找她,因为跟乐器行的老板认识满久了,而且这个时间点也不会有啥客人,所以并不会防碍到她的工作。

我怀着愉快的心情,骑着ai车来到了乐器行,在将机车停在人行道上的停车格後,才发现老板正坐在门口,板着一张臭脸ch0u着烟。

「嗨!你好。」

我主动上前打招呼,想问问发生什麽事让他这麽郁闷。他看见了我,吐了一口烟後,才勉强挤出个笑容。

「火龙啊,来练鼓吗?」

「啊……」

到底是发生什麽事了,平常的他都会说「来找ai人的吗?」,不然就是「要美眉吗?我介绍柜台小姐给你认识。」今天怎麽这麽开门见山,见到老客户还马上急着想赚钱。

「呃……对,来小练一下,你好像……不开心哩,发生啥事了?」

老板没说话,只是竖起姆指往身後的店内指了指,好像在对我说「进去看了就知道」。

一进店内,才惊觉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地上东西杂乱成一团,堆的到处都是,几乎都是乐器的材料、配件,更还看见几把摔断的吉它,两旁墙上的架子几乎全掉下来,还砸坏了柜台的玻璃矮柜,虽然有清理过,但地上还是可看见一些细玻璃碎片。而芷伶拿着小板凳坐在一旁将这些散乱的杂物分类。

这边到底发生什麽事了?这个问题我会作答,不难想像,一定是地震惹的祸。

发现我的来到,芷伶抿着嘴唇向我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唉呀,老板怎麽忍心让你做这些事咧,我来帮你。」

「谢谢!」

我於一旁取了一张小板凳,在芷伶的侧面坐下。

「你刚睡醒对吧!」

芷伶斩钉截铁的说。

「你怎麽知道?」

「呵呵,换做是我,我也会想马上回去再梦一下啊!怎样,有什麽新发现吗?」

「有,而且非常不得了,连他为什麽不会飞的谜底都解开了!」

「真的吗?快跟我说,还有,小声点。」

芷伶说着,还瞄了一下店外的老板,他正用手机激动的讲着电话,一时之间还闲不下来的样子,於是,我便利用这个空档将刚刚的梦境概略的描述一遍。

可是,这回在述说梦境时,气氛并不是非常愉快,因为芷伶听到小沃雷卡的故事後,竟然红了眼眶,还别过头去偷擦眼泪。

「好了别哭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嘛!」

「你可以去写了啦!梦就梦嘛!还加一堆夸张的形容词,害人家愈听愈难过……」

芷伶强颜欢笑的说,还打趣的搥了一下我的背。但我倒觉得不是我说故事的功力强,而是芷伶的想像力太丰富了。

「不行啦,我从国小开始作文分数都很烂耶!」

「你还真会说。」

「对啊,用说的b较简单。」

「少来了,不提那个了啦,现在要恭喜你才对!」

g麻恭喜我,今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吗?

「恭喜?为什麽?」

「三次的内容都不一样,而且这麽有连贯x,表示这并不是梦啊!」

对呀!我也希望那不是梦。

「不是梦?那会是什麽?」

「表示真有其事啊,这有可能是心灵感应之类的。」

「那表示我有特异功能喽?」

「说是特异t质还差不多吧!但你不觉得这很不得了吗?」

芷伶的语气愈来愈激动,我还「嘘」的提醒她小声点,以免惊动了心情正差的老板。

「那表示龙真的存在,你想想看,如果那些文明似乎与我们差不多的龙突然出现在人类面前,而且数量还不少的话……」

听芷伶这样说,我好像感觉事情有点严重。但我一时还无法想像会是什麽情况。

「会怎样呢,好像会很刺激的样子?」

「可能会来场人类与龙族的大战争也说不定唷!」

这句话从nv生口中说出来,好像不太恰当,通常的模式下不都是男孩子提出这种看法,然後被nv孩子反驳吗?

「不是吧!照现况看来,他们也存在蛮久了,如果真会发生什麽事,早发生了吧!」

哎呀!我g麻这样打自己嘴巴,明明是我先希望龙们能出现在我面前的,不过,我真的不希望因此而发生战争啊!

「不对,这次有徵兆,我感觉一定会发生什麽事。」

「徵兆?什麽徵兆?」

看芷伶一脸肯定的样子,不知道她又有什麽新的见解。

「你呀……!」

芷伶一手直指着我的鼻子。

「你就是那个徵兆,不然为什麽只有你梦到这种事,而不是别人?」

「唉唷,听你愈说愈恐怖似的,只是梦而已不会怎样啦!」

真的是这样吗?ga0不好我内心深处,其实巴不得快点发生什麽不一样的事吧!

「呵呵,好险你梦到的不是对地球有侵略x的异型生物。」

「如果是那样我会很头痛的。」

我可不想梦到什麽异型!

「不逗你了啦!反正若真的注定要发生什麽事,我们也没办法阻止;而且只是做个梦就要爆发战争的话,地球不知灭亡几百次了。」

是啊!我们都想太多了,这个梦就让他这样持续下去吧!只要能和芷伶这样天天愉快的讨论这些不可思议的事,那我就满足了。

「等等……」

芷伶突然脸se有异,还抓着我的一只手不放。

「怎麽了?」

「好像又开始摇了……」

摇?是指地震吗?我试着去感觉,怎料,一场规模b早上还巨大的地震开始翻腾,这次就像是飞弹在我们身边炸开似的,震的我们七晕八素,而且不知是房子亦或是地面,还发出很可怕的轰隆声。

芷伶一时重心不稳,从板凳上跌落,他抓着我的手突然揪的好用力,我手背上被她的指甲刮出一条细细的血痕。

我赶紧站起要将芷伶扶起,却见她身後的大型立式玻璃柜正往她身上倒去。

当时我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让她受伤。我飞扑向前,弓起身子将她护住,之後,我听到一阵玻璃碎裂的巨大声响,又好像有什麽东西击中我的脑袋,接下来发生什麽事,我就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