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03-6躲不掉(1 / 1)

梦醒了,才刚睁开眼,柳绍禹的脸就出现在我面前。

只见我前面的座椅被往前搬开,其他人都下车了,柳绍禹见我没醒,便轻摇我的身t,叫我起来。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看起来若有所思。

我赶紧下车,发现大家都在海滩上了。小岳学长站在一棵巨大的石头上,正在jg神喊话,柳绍禹跟在我後面,蔡芮萱满心期待着晚上的烤r0u大餐,大家有说有笑,领了麻袋和手套,三三两两地出发了。

蔡芮萱已经和其他刚认识的人混得很熟了,我压根没想加入他们,只默默地跟在不远处专心捡垃圾。

海边的yan光b我想像中的大,虽说戴了帽子,却不足以遮挡yan光。我觉得後脑火烧似地烫,後颈皮肤有些刺痛,绑成一束的马尾发梢不停地摩擦那里的皮肤,就好像有人拿砂纸用力刮一样,非常不舒服。

前头传来一声惨叫,小岳学长的nv朋友蹲在地板上,很痛苦的样子,我走过去,发现她穿了一双夹脚编织凉鞋,也许是路走多了,大拇指指缝磨破了,又红又肿。小岳学长让她坐在麻袋上,正低头查看她的伤势。

我的第一个想法是她怎麽会穿这种鞋来?在车上时被椅子挡住,我没注意她的穿着,此看看来却是经过一番jg心打扮,和我这身随便的运动装大相径庭。白se的背心、搭配的薄衬衫,牛仔短k与编织凉鞋,这是来渡假的,而不是净滩吧?

连我穿着外套都被晒得快要烧起来,她这种打扮??

我想想便打住,谁不想在男朋友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人家小岳学长都没说什麽了,我更不方便发表意见。何况他们正在热恋期,恨不得形影不离,想当初我也是天天跑去找柳绍禹呢。

我走上前,「我这里有矿泉水,冲一下应该会好一点。」

小岳学长接过水瓶,帮她大致冲洗後擦乾。看她那样子大概是没办法穿这种鞋继续走了,小岳学长身为负责人不能停下,问她要不要先去旁边休息,可人家怎麽愿意,坚持要陪他。

看他们僵持不下的样子让我有种身历其境的既视感,虽然我不至於打扮成那种样子来,但如果今天换成是我受伤,柳绍禹要我去休息,我也是不愿意的。

小岳学长开始有点生气了,别看他对nv生呵护备至,做正事的时候还是很有责任感的。

我在演变成争吵之前打断他们,「不然我跟你交换鞋子吧,你穿几号?」

那nv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拒绝,表示自己还可以走。

「是啊,这样不好意思。」小岳学长说,摆出教训的脸se,「谁叫她要穿这种鞋子来。」

「她的脚都快破皮了,继续穿着勉强走也不好,到时候越磨越严重。」

「这??」他有些为难。

我想了个折衷的办法,「不然这样好了,反正我这袋快捡完了,学长,我申请捡完这袋就休息,可以吗?」

他想了一下终於答应,nv朋友连连向我道谢,一脸感激。

「你把垃圾放上车就去民宿那里休息吧!我已经跟老板说好了,下午烤r0u场地都是我们的,你跟老板说一下我的名字就可以。」

「知道啦!音乐对吧?」我开玩笑。

他们也笑,「我以为你b蔡芮萱正经,没想到半斤八两。」

「话可不能这麽说,我还是b她有良心的,小岳学长。」

我和他nv朋友刚好穿的是同样的鞋号,小岳学长念归念,还是细心地替nv朋友把脚上的沙子都拍乾净才帮她穿上鞋,怕她走路会痛,还往她受伤的指缝塞好卫生纸後才让她穿上。

难怪一堆nv生对他si心塌地的,真是不简单。柳绍禹虽然也细心,但他不擅长在人前表现出来,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当下他一定什麽也不会说,而是会等四下无人时才会默默地把他不知何时准备的药和ok绷拿出来。

我对着他们牵手离开的背影感叹了一番,穿上那双凉鞋,为了不重蹈覆辙,我没把鞋带系上,而是踩在脚下,像穿拖鞋那样松松地套上,免得和她一样磨破皮。

沙滩上的垃圾b我想像中的还多,我以为会是宝特瓶、食物盒这种形状b较完整的废弃物,没想到沙子里混杂着玻璃碎片、x1管、塑胶叉子、瓶盖、看不出是什麽东西的塑胶碎片、小孩子的玩沙工具、塑胶铲子、损坏的水桶??居然连制冰盒都有。

现在我终於知道为什麽需要办净滩这种活动了,沙滩肮脏的程度超乎我的想像,我猜小绿姊看到这里这麽脏大概会气得一直碎碎念,我决定回去之後告诉她我捡了多少垃圾,有多辛苦,让她请我喝杯饮料慰劳我一下。

我找了一个b较脏的地方蹲下来,拿一片b较大的塑胶碎片开始挖,越往下挖沙子里冒出来的东西越多,什麽戒指啦、绑头发的发圈啦、梳子啦??所有看起来不应该属於这里的东西都被我找出来,还好现在不是农历七月,不然我大概会觉得很恐怖。正这样想着,我居然y生生挖出一个红包来。

我的天啊。

蔡芮萱靠过来,「你蹲在这里g嘛?」

我用两根手指拿起那个红包,她看了一眼地板上的东西,嘻嘻哈哈地开玩笑,「你要被冥婚了!」

「冥你个头啦!」我骂她。

她也蹲下拿起一个碎片开始挖,没多久也挖出两个红包,这下换我嘲笑她,「你要嫁两次是吗?」

「呸呸呸!不要乱讲话!」

还好没挖出什麽头发、照片之类的东西,倒是挖出几张百元钞票和y币,大概是小孩子贪玩把长辈给的红包丢在这里,连钱也一块弄丢了吧!

我们清理完这区块,决定把捡到的钱带回去投在民宿的捐款箱,就在我们整理好准备去换下一个麻袋时,我的右脚传来一阵刺痛,吃痛地嘶了一声。

一种异物cha进皮r0u的感觉传来,我马上把重心都放到左脚,蔡芮萱惊叫一声,「你的脚cha进玻璃碎片了!」

闻言我马上抬脚,看了一眼马上撇头不敢再看,疼痛倒是其次,有东西活生生cha进自己的身t里那种感觉让我头皮发麻。

亏我还特别小心,不去走那些小碎片多的地方,没想到还是这样,这简直b脚磨破还倒霉。更惨的是这双鞋是别人的,现在沾上了我的血,w渍应该是很难弄掉了。

蔡芮萱抓住我,「我先扶你去找地方坐下吧。」

我反抓住她的手臂,「等等等等一下!你先帮我把玻璃拿出来。」

「蛤?」她为难的看着我的脚,「可是我不敢。」

「我也不敢,但是这样我没办法走路。」我哀嚎。

碎片刚好cha在脚底中间,让我垫脚走也不是,用後脚跟走也不是,怎麽样都会碰到伤处,弄不好了还会cha得更深也说不一定。

这时候柳绍禹和那个跟他一起上车的眼镜男出现了,眼镜男自告奋勇要帮忙,一下子就把碎片拿出。碎片cha得b我想像中的还深,血淋淋的举在我面前让我更不敢看自己的脚底了,柳绍禹在一旁看着整个过程,什麽话也没说。

疼痛感让我脚趾蜷曲,我不自觉皱眉後退了一步,些许细沙趁机钻进了脚底,让我瞬间有种往伤口上洒盐的感觉。

蔡芮萱看我痛得说不出话来,便问他们,「她这样也不好走路,那个,你们谁可以??」

眼镜男二话不说伸手过来,柳绍禹却抢先一步,扶住我的另一边手臂说:「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