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2007〉(1 / 1)

随笔 勿月 4197 字 1个月前

【谢昭言/莫庚】

*敝人在下我的大儿子跟二儿子

谢昭言垂下眼帘,洗牌手法b起两个月前的自己熟练了许多,目光透过额前碎发,习惯x打量着一桌形形sese的赌客:藏青西装的眼镜小哥看起来是这桌最有钱的一个,但他总觉得哪里不自然。

西装嘛,一看就是订制的;腕上那表是百达翡丽的入门款,或许是不想太过抢眼吧;眼镜看起来挺像法国的aikli,但谢昭言对眼镜没有太多知识……怎麽说呢,看起来就是个很有钱的家伙,自然的有点不自然,感觉每个眼神、每次抬手都经过了计算,而眉间那看起来一辈子不会淡去的纹路──

「小谢,你那副牌是要洗多久?」

「啊、是。抱歉,那我发牌了。」

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手上动作倒是一点也不含糊。寄人篱下又违法打工,这麽唯唯诺诺的,实在不是他该有的表现。不过,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畏首畏尾的,丝毫没有企业世家该有的模样,才会被母亲赶出来吧。

但是企业世家的孩子到底该是什麽样子?

赌场里见惯了有钱有权的人,谢昭言对於模范孩子依然毫无头绪。

「下好离手。」

说他幼稚也好,见识少也行,无奈他就是特别喜欢说这四个字,难以言喻的爽快。感觉好像自己握有掌控这些人的权力──这些商业巨擘、地产大亨、富豪小开,通通得听他指令。他希望自己有天也能掌控自己的人生。思及此,因下好离手四字g起的嘴角被充满嘲讽的苦涩堆得高高的。

作荷官的日子至少b洗碗好多了。无关薪水高低,谢昭言只是想尽量帮老板分忧,就像他一直以来在家里做的。但他们要的从不是细腻贴心,是好控制的继承人。谢昭言不傻,他不会被赶出家了还愚忠,但他起码感谢这样的背景,感谢嗜赌的父亲,感谢母亲来自各种背景的男友,他对於名牌以及赌场有足够的了解,至少足够他做为一名荷官。

不过老板也只让他待小包厢,据前辈说法,「真正」的赌他还没有福分见识,只能在玩咖的区域打滚。活着就好,能有贡献就好。他不求赚多,只要供食宿,他g高薪的工作没有薪水,他都愿意。

但是,滚上眼镜小哥的床完全不在他的计画之内。

「别老是小哥小哥的叫,我名字是徐湮。」

谢昭言记得自己问了小哥──徐湮,他为什麽来这里。起初徐湮装傻呢,说赌场不赌,难不成p吗?被摔在床上这刻他才发觉,那是在给他台阶下吧,而当时他居然就这麽追问下去,还道出自己的疑虑,认为他是个不太自然的富家子。

嘴边泛起苦笑,多麽蠢笨,最基础的察言观se还不懂吗?

「你又为什麽来这里?」

被扔shang,下一步可想而知,徐湮却只是挑眉看着他,走到窗边点了根菸:「有伤,你怎麽了?」

明明听起来极度冷漠的语调,搭上不屑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涌上一gu想要倾诉的慾望。他的伤都是自残来的,被好好的掩在衬衫里,他怎麽得知的?他是在关心他吗?十七年来累积的满腹委屈化成酸水涌上,呛进鼻腔,他不知怎麽着就落了泪。

……唉,青春期。他都ch0u完一根菸了,这小子是要不要继续哭?

边哭边说话能传达到的语意不多,情绪倒是挺jg确,谢昭言哭完突然觉得神清气爽,於是徐湮搭上他的肩按倒他时,他完全没反应过来。

「白痴吗,爸妈没教你离开过视线的饮食不要碰?」

白痴吗,没人教过他眼神要怎麽隐藏?

卧底了整整一个月,这小子的眼神太多情绪可以猜测,像这样,稍微的关心、自愿的臣服,他就什麽都会说了。不过,他没料到自己堪称完美的演技会被拆穿……因为太自然所以感觉不太对,到底是什麽奇怪的见解。

这少年,谢昭言,见过的多、听到的也多,他确信自己可以挖到需要的情报。而且,他还有那麽有趣的家世。

但是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对这个毛头小子下药?他懒得猜,无论是谁,都帮他走到了这一步,也证实谢昭言是有价值的。

「……你哭什麽。」

g,痛si了。他跨坐在谢昭言身上,表情仍是一贯的冷漠高傲,额际b出的冷汗渐渐浸sh了发,他梳了两小时的油头几绺柔顺的垂在脸侧。身下那人躺着,双手罩住口鼻一ch0u一ch0u哭着,好像正在被强……好吧,是他在强他,但他实在不能理解他在哭什麽啊!难不成有处男情节吗这小子?

「不是,我、我没有被关心过……」

唉,算了,纤细的青少年他不懂。

「常去a1包厢的,姓王的那个,你认识吗?」

「那个中年人、吗?他好像,是老板的表弟。」

泪水积攒了十七年,一发不可收拾,谢昭言脑袋也挺茫然,模糊的视线映出男人jg壮的上身,那张无表情实在难以和现在yi的画面搭上线,但他丝毫没有要软下去的意思。徐湮说他被下药了,他就顺着他认为自己现在的情慾是来自药x吧。

徐湮问了他许多常客的资讯,穿cha着几句对他的关心,他差点以为自己在被拷问。而在徐湮自己摇到两人都ga0cha0的时候,他莫名升起一gu愉悦,徐湮微眯着眼,轻咬下唇,上身些微後仰拉扯着腹肌,从头到尾没吭过一声的他从喉咙深处轻溢出的低哼──这些是因为他吗?谢昭言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类似以往幻想能掌握他人的慾望成真,但又b那更多,也b进入徐湮的身子更多。

谢昭言突然眼前一暗,没了意识。

烦躁地啧了声,他认命地清理自己跟那少年。待两人再次整洁,他收拾了自己的包走向门口,顿了顿,回身扛起仍然没有意识的谢昭言。

总之,他的目的达到了。

「我不叫徐湮,我是莫庚。那是化名。」

谢昭言醒来听到的。

是她的勳章。

「我记得她最後一次任务是在埃及。」

他端详掌心大小的勳章,指尖感觉得到背面绣了个字,正面有些不规则的棕se。他不用翻过去就知道背後绣的是什麽字,他也猜得到这些棕se曾经是鲜yan的红。

她最後一次任务因为有人背叛而失败了,全军覆没。那次连派去救援的特工都无一生还。

「没错啊。埃及。」

他知道他想问什麽,他想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但他不打算回答。

「两年了,庚。」

他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才发现又不自觉把玩着妻子的遗物好一阵子了。感觉不太靠谱的搭档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张小纸片。当然,上面写的是中文,而且还是注音。他们怕被看懂。

「恍若隔世啊。」

他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把勳章塞回暗袋里,伸了个懒腰。对方手上的纸片纪录了四组时间和地点,是这个组织计画发起的攻击。

「真奇怪,得到了有力情报说要恐攻不是吗?」

「白痴,你以为全世界只有这一个组织吗?我们这个还算小的了。」

得到情报後通知长官,剿灭,安顿被俘虏的难民。

然後,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回国以後,他们也不能直接回家,虽然那是过去两年的日子里每一秒的梦想。他们必须先回到那栋大楼里的那间办公室,把他们得到的交给长官。

「谢谢你们。」

刚才貌似是在处理难民的部分,还皱着眉头,他一挂上电话就是向他们道谢。

「这是我们的职责。」

点头致意,他继续整理他的资料,没有发现两人已经离开了。

「对了,你们──」

说到一半时他抬头,发现办公室早已剩他一人,剩下的字句堆起苦笑,他什麽时候也变这麽迟钝了……

他们先随便找了间旅馆,为两人这次的平安小小庆祝了一番。他去买了几件新衣服,不然这麽狼狈地回去,小鬼头又要瞧不起他们了。

「嘿,我记得你喜欢墨绿,对吧?」

边说着话边拎着一袋衣服进房,发现他还没回来後音量渐弱,无聊的扁扁嘴。买个宵夜那麽久吗?

他先洗了个澡,换上新衣服,坐在床沿晃着双脚,他也不确定自己等了多久对方才回来。

「庆祝我们平安。」

「嗯。的确值得庆祝。」

自从她没了消息後,他很少看他笑得这麽开心了。两人喝了点酒,吃着完全b不上他的厨艺的宵夜,他不是没去过b这次更落後的地方,或更危险的地方,但他仍然享受庆祝平安回家的过程。简陋,却是他们每次出差完的小仪式,似乎不这麽做就不代表任务成功一般。

一开始只有他。然後变成了两个人,三个人,两个人。现在只剩两个人。原本她婚後就打算退休了,但她是最适合的人选,而且她也喜欢充满刺激的生活。所以她接了那个任务。埃及事件。长官们为此糟糕透顶的命名。

然後她真的退休了。光荣的、永远的退休了。

「你想她了。」

他笑着向前倾身,拇指指腹推开他正要触到嘴角的咸涩,水痕被空调带走了部分水气,他感觉蜿蜒盖着的皮肤有些紧绷,如一道伤疤强调着它的存在。

「对。你能不能闭嘴一会儿?」

他抹掉那痕迹,口袋里的手藉由描摹那枚勳章寻求安全感。他把织线的触感假想成她的掌r0u,细腻却带着些许粗糙……

「嘿,你有听见吗?」

小小的马达运转声。他听见了。

他们同时起身,警戒地环顾四周;镶在门边墙里的衣柜门突然被撞开,他们往房内退,盯着那台摇晃的无人机。上面载着一颗铁灰se的椭圆物t,还贴了张字条,飞近些,他甚至能看清字条上歪扭的中文。

「那是什麽玩意儿?」

他又向後退了点,下意识想拔枪,才想起自己换过衣服了。不过对着一架无人机开枪有什麽用?

「一台无人机,很明显。」

「我说那颗灰se的。还有那字条,怎麽回事?」

瞥了谢昭言一眼,他伸手向後探去,贴着冰凉的玻璃窗。这里是二楼。

「你记得那个你说很猛的手榴弹吗?」

「……侦测到有人动就引爆的那个?」

「好,你记得。」无人机缓缓向下、落地,仅离他的脚尖三十公分不到,他润了下乾涩的喉咙:「你只看过名称,是吗?难怪你那麽慌张。」

他瞪大眼,就算他一眼认出这是那颗能炸平建筑物的手榴弹,他也不会b现在镇定到哪里去。手榴弹上的红灯闪烁。至少他知道这代表他们不能动了。

「还是能说话,它没那麽厉害。」

看他只是瞪着无人机,莫庚几乎以为他要屏住呼x1了。

「你打算相信那字条吗?」

「……很不幸,我必须。」

他们沉默了好一阵子,伴随着红灯闪烁的哔哔声b他的心跳慢了点,但回荡在整个空间。这次先开口的是他。

「──如果我跑得慢了,你能顾好小小莫吗?」

他的声音乾涩,b平时更沙哑了点。他有孩子,他才是那个该有更大机率活着的人。他刚张口,莫庚就猜到了他想说什麽。该si的默契。

「不要跟我争,谢昭言。这是我得做的。只能是我,懂吗?」斜眼瞪着想出馊主意的人,他放慢语调,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踩在他的心上:「听着,言、谢昭言。我只剩你了。能,还是不能?」

他突然想起那时她的语调。坚定的声音被电子产品扭曲了点,但她也是这麽请求她的。怎麽他这辈子的任务就是要照顾莫家吗?他的眼神、语气,都让他想到她。他知道自己活下来的机率不大,就跟当时隐约察觉遭到背叛後匆忙留下影像的她一般决绝。

「──能。」

挤出喉头的声音根本不像他的,甚至不像个字。反倒似声呜咽。

「好极了,谢谢你。」

自从她的si亡确认後,他很少看他笑得这麽灿烂了。

好像在说着,即便si了也能放心。他不喜欢这个笑容。

「数到三,我过去拿东西,到手後从门走;你走窗户。清楚吗?」

「看在上帝的份上,这时候别摆上司架子!」

「清、楚、吗?」

他估算着自己拿到东西後冲到外面的时间。或许走窗户会快些?

他知道他要拿什麽。他要拿的东西天杀的在那无人机上。他突然觉得鼻腔酸涩,差点就要抬手r0ur0u鼻子了。

「很清楚。嘿,我真的不能叫你小小莫吗?一次也不行?」

他翻了个白眼。

「你可以这麽喊我nv儿,我想她不会介意。」

「动了之後,大概多久引爆?」

「我们有三秒。」

「真他妈充裕。」

「嘿、嘿,冷静点。我们又不是,然後是金属怀表,最後轻轻握住那半截焦黑的拇指。他藉此消除心中的不安,他忽然想起那天这只拇指擦去他的泪时,留在颊上的触感。

家里没有人,她应该是先回外婆家去了吧。他猜。他将勳章摆在妻子的照片前面,半截指放在妻子的照片旁边。把怀表举至唇边,他不确定自己亲吻那表时怀着什麽样的情绪。尊敬?ai?生气?他不明白。它被他放在指头後方,他盯着那焦黑好一阵子,颤抖的指尖轻触他的。真好笑,这是他仅剩下的。其余的部分会集中火化,但他还不确定该什麽日期去执行。

「──谢昭言。」

他的喉头乾涩,发出来的声音根本不像他的。

「晚点我下厨煮点东西,反正你也没办法嫌弃了。」

他走进厨房,拿出两副碗筷。

「庆祝庆祝,嗯?」

放大了音量,一如以往他刚回家而他正在煮饭,ch0u油烟机很吵。若他不用吼的,玄关的他根本听不到。

庆祝什麽啊?他能想像他的反应,边问着边落坐,边嫌弃他的厨艺边把饭菜吃得jg光。

「庆祝啊。庆祝什麽?」

「──我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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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我两儿子的纠葛啦,算是平行宇宙吧?

毕竟第一篇相识第二篇就如此有点那啥

好笑的是,小孩先生出来之後,看到甜梗悲写的挑战後先产了这篇,而後才是2007

希望有人喜欢这两位小可ai

好啦其实我不管你们喜不喜欢,亲妈我ai就够了欸

使用到的主题产生器的tag,後方括号是文中运用的元素

#正当理由迟到的正当理由、ai你的正当理由

#花朵围绕着生日礼物、他的香味、你的绰号

#钟声午夜十二时、秒针滴答、终生钟声

喀的一声,时针跟分针终於又拥抱了彼此,宣告新的一天到来。你隔着毛毯把自己又裹紧了些。你也应该要有个准时的拥抱才对。秒针继续向前,答、答、答,你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当初怎麽没买那个静音秒针的钟,也不知道为什麽数起了秒针的脚步。一、二、三……要数到多少之後,才会转为他的脚步声?

忍不住按开手机的电源,已经出现几条生日祝福了,却没收到他会晚归的消息。

说五十分就会到家的,都已经十二点二十了,发生什麽事了吗?你忍不住做了些糟糕的假设──大众运输出问题了?车祸了?被工作缠住了?还是被讨人厌的nv後辈缠住了……「你在哪里?」点开与他的聊天室,思考了两秒之後,你还是把方才键入的讯息删除了。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又吃醋,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太黏人或不懂事。你试图当一个t贴的恋人,於是每次都把委屈往肚里吞──幻想的也好,真实的也罢,不论发生在你身上或他身上,你都只希望留有最好的那些事。

反正那些委屈,看见他就能烟消云散了。你给自己一个笑容,练习着等下看到他的表情;在沙发上伸展了下有些酸麻的腿,头歪向左边的扶手,继续数着秒针答答。

他回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幅令人心酸的光景。客厅留着一盏夜灯,你蜷缩在沙发一角,从毛毯里探出一双眼睛、微眯着看向他。

「怎麽又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把手上的花和蛋糕搁在玄关,围巾、大衣也没脱,就急着走过来看你。

「想要二十岁这天第一个看见的是你。」

你睡得有点糊涂,以为自己睡睡醒醒之间又梦见他回来了,直到他用手背探了探你额头的温度,确认你无恙,才朝你的方向弯身。你清楚嗅到了他耳後淡淡的、他的气味。「你今天闻起来像花。」顺着他的拥抱,你也伸出了手,不知为何,也不需要任何原因的对着他笑了,在他眼里看起来有些迷糊、有些傻。他把你继续裹在毛毯里,抱离了沙发。

「我今天闻起来像我的宝贝吗?」

「嗯。你最好每天都闻起来像花花。很舒服,像春天会开的那种。」

你也不确定自己在说什麽,却加深了笑意,好像对两人的绰号玩笑相当满意。你被放到床上,抬手r0u了r0u眼睛,撑起身子,想要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清醒的,才能记住他一颦一笑。如果以後又等门等到睡着,才能在梦里拥抱更真实的他。

「对不起呀,今天工作晚了。没办法准时回来,当第一个跟你说生日快乐的人。」你顺势将他0头的手带到脸颊,小动物似的蹭了蹭他的掌心。

「哪有的事!那些讯息我都还没读喔,所以你还是第一个!」你急着从毛毯里挣脱开来,起身帮他脱去围巾和大衣,你问他想先吃蛋糕还是想先洗澡,他用笑弯了的眼睛望着你,回问:「那你想哪个先呢?」

「我们先去吃蛋糕好了,然後你再去洗澡,我们再一起睡觉!」

「我看今天是不用洗了,你绝对会在我洗完澡之前睡着。」他调侃道,向床上的你伸出手,连这麽简单的动作都好像邀请公主跳舞的王子,房间h光温柔洒在他浅棕的发顶。那就要看看你挑蛋糕的表现了。你如此回应他,没有如他所愿的覆上他的手,反而是恶作剧的使劲r0u乱他的细发。他一把抓住你捣乱的手,将你的双手扣在他掌心之间,拉着你走出房。

他的手很温暖,隔绝了部分夜晚的冷空气,月光被微风吹开的窗帘邀请进了屋,浅浅的舖在走廊。他把你留在沙发上,踩着月光走向玄关,开了灯,把不大的蛋糕纸盒放在小桌上。你开始期待黑se纸盒里是什麽口味的蛋糕,或许是草莓?巧克力?应该会是n油蛋糕吧,或是慕斯呢?你迫不急待地拆开了纸盘子,嘴里叼着塑胶叉子等他打开蛋糕盒。

「怕你都想吃,就全给你买了一片。」

小盒子里是八片不同口味的蛋糕,恰好都是方才闪过脑海的那些,还有一些你经常隔着玻璃橱窗犹豫不决的口味。又是一个让你几乎想立刻跟这个男人求婚的瞬间。你直接用手捏起蛋糕上的草莓往嘴里塞,面对他有些邀功的眼神,你以指尖赏了他一鼻头的n油。他装作凶狠的模样反击,你却只觉得他好可ai,大笑着任由他把n油蹭上自己的鼻尖、脸颊,但他很负责的将脸颊的那抹吻掉了。

「我好ai你噢,怎麽办。」

他把被你摘掉了草莓的n油蛋糕递到你嘴边,你也没打算接过,想要享受一下被他喂的幸福。你似乎每一秒都能更喜欢他一些。单纯被喂好像有些无趣,你用冰冷的脚趾踏上他的小腿,他也没缩,只笑着跟你说不要闹,不知怎麽着你却更想闹他,於是轻轻地走至他牛仔k的裆部。牛仔k的布料太厚,你没什麽感觉,但还是调皮的轻踩或磨蹭,而他看起来不像是没什麽感觉的样子。

刚好一片蛋糕也吃完了,你专注的观察他的表情,觉得有点太平淡了些。他握住你的脚踝将你挪开,唇部线条紧抿,一语不发的把剩下的蛋糕收起来端去冰箱放。就在你担心自己玩得太过时,他回到了沙发边,突然俯身,伸手撑在你脸侧,嘴唇几乎贴着你的耳朵:「二十岁了对吧?」没头没尾的说着。

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二次抱离了沙发,紧盯着他侧脸的线条,明明嘴角都快g到耳际了,但他的眼神看起来……呃,没有平常那样温柔耶。噢等等,二十岁了,是说你成年了嘛!某方面来说,刚才好像真的有点玩得过头了。

你被扔上了床,他则如往常带点幼稚的搔你痒,笑声间他突然停止了打闹,他撑在你上方,你从他眼中看见笑出了泪的自己,看见他满溢的ai;他的眼底是一洼温柔的流沙,瞧着瞧着,你便深陷其中。突然你忘了自己在哪,今天是什麽日子,你眼中只有他,他亦如是。伸手g住他的颈,他也顺势低头吻住你,原先缓慢迟疑的相叠,不知道谁先放松了唇齿,整个世界你只感觉到他嘴里有草莓一样的香甜,他的唇b蛋糕还绵密。於是你轻轻啃咬着,像磨牙期的小猫,尽管闭着眼也感觉到他因此泛起了笑。

外头似乎下起了雨,毛毛细雨抚过紧闭的窗沿,伴着微风沙沙作响,你在他雨点般的轻吻间一阵哆嗦。「会冷吗?我去开暖气。」你抓住他的手阻止他起身,扯了扯被子:「有你就够了。顶多盖被子吧。」其实你只是不想他离开,一个眨眼没看见他都不愿意。

「好吧。」他亲了你有些赌气的眼角,拉了棉被过来罩住你们,你感觉像在小帐棚里,而提供被窝热源的是心ai的他。「不冷了吧?」

「你为什麽对我那麽好呢。」你捧着他的脸,忍不住亲了上去。他总是粉红的双唇永远都那麽柔软,可说是完美了吧,至少以你的嘴巴感受不到任何乾涩或si皮。你在那样的细腻中流连忘返,直到他的手悄悄从你的衣摆探入,相当温暖,但他掌根带的薄茧仍惹你一身j皮疙瘩。你稍微缩了身,他楞了愣,瞧你没有其他不适便继续动作。「我有你就足够了。」虽然有些紧张接下来的事,也无谓的紧张着明天和後天的事,但被他拥在怀里就足够了。什麽也不用担心似的,他的臂膀总能为你挡住焦虑,太刺眼的灯火甚至是冬天的冷风,有他,就足够了。

「对你好需要什麽理由吗?你生来就值得疼的。」他的鼻尖蹭着你的耳窝,你痒得咯咯笑着。「生日快乐,我的宝贝。」你知道,平时你表现得再怎麽勇敢,在他心里你永远是值得捧在手里呵护的花朵。

「我ai你。」

「我更ai你。」

你忘了那夜绵绵细雨是何时归於平静,但你敢肯定明天的地会是sh润的,一如你永远会在他的怀里睡去、醒来。

「生日快乐。最喜欢你了喔。」你记得在梦与现实之间,听见他模糊的声音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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