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所谓伊人 寻欲 10720 字 3个月前

「唔,别拉我,我还要喝!」

「别闹,要到家了!」

「不要,我还想喝……」

在大小街头,酒鬼随处可见,但未满十八岁的高中生喝到烂醉却是十分少见。方袭紧紧搀扶着步伐凌乱的苏伊庭,避免她重心不稳摔在大街上。

向来自律的苏伊庭,为什麽会演变成这种情况呢?

在秋日祭晚会结束後,依照惯例学生会的成员们会一起到热炒店庆功,包括大学部和高中部的学生会成员。那群已满十八岁的学长姐们各个都是酒国英雄,进去菜还没点倒先抱了一打啤酒,打算饮酒作乐玩通宵。他们这群未满十八岁的高中生自然是禁酒的,可学长姐们兴致一来才不管什麽规矩,一人架着一个拚命劝酒。方袭倒是没什麽,靠着三寸不烂之舌轻松蒙混过去,苏伊庭就没这麽好运了,整整被灌了一整瓶啤酒下肚,不胜酒力的她,於是变成了现在这种情景。

方袭架着烂醉的苏伊庭走出热炒店,在这将近五更天的时刻,坐了计程车一路护送佳人回家。这一路上像在哄小孩一般,和苏伊庭j同鸭讲之外,还要安抚她的情绪,几次苏伊庭拗起来更是让方袭挨了不少结实的拳头,痛得他差点要叫司机掉头往医院去,检查自己是否有内伤。

除了卢了点,其实苏伊庭喝醉的模样挺可ai的,也让方袭发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而这一面是属於他独享的。

当然,苏伊庭的拳头也是他独享的。

一遇到苏伊庭就变得傻气的方袭,连挨揍这件事也不愿意和人分享。

「唔……」这时苏伊庭突然摀着嘴,像是要呕吐的样子。

「喂!你等等!不要吐在门口阿!」他们已经顺利来到苏伊庭的家门口,好不容易撑过一整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刻破功!

「喂,你的钥匙呢?」方袭一手撑着苏伊庭,一手在她的背包里翻找,就是找不到家里钥匙。

「在、在身上呢!」

「身上?」她身上只有一件无袖小洋装和方袭的外套,是为了这次晚会特地去采购的,虽不0露,但也g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这件洋装左看右看都没有地方可以放钥匙啊!

「在这里!」苏伊庭嫣然一笑,旋即撩起伞状的短裙裙摆,露出修长光滑的美腿,和里头不搭嘎的贴身运动短k。

方袭面se一红,没想到喝醉的苏伊庭如此不拘小节,直接撩起裙摆给他看,简直要把人吓坏。

当苏伊庭翻裙的那刻,真是让他的心脏瞬间漏跳好几拍,好在里面有穿短k,不然他可能会因为受到过度刺激,直接在她家门口爆鼻血而亡。

「在、在这里……」已经醉茫茫的苏伊庭试图将手伸进紧贴的口袋缝隙中拿取钥匙,却怎麽都不得其「门」而入。

「我来!」不再让苏伊庭浪费时间,方袭毅然把手伸进苏伊庭短k口袋拿取钥匙。他想苏伊庭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这「僭越」的举动应该不会像平常一样招来巴掌「伺候」。

短k太过紧身,方袭伸直手指,使力钻进口袋的缝隙里,勉强构到钥匙。

「呵呵呵呵呵……」这触感惹得苏伊庭忍不住笑出声,身t也因为痒而扭动抗拒。

「别动!」苏伊庭这一动增加拿钥匙的难度不说,重点是像只泥鳅在他怀中扭来扭去的,再这麽「磨」下去,他可不能保证会发生什麽事。

在这深夜时分,美人在怀,加上酒jg催化,他的身t不由自主起了变化。不行,不能再让苏伊庭这样磨蹭下去了!

方袭一手架着苏伊庭,一手千辛万苦在「夹缝」中求「钥匙」,总算顺利将钥匙取出,把门打开。

已经是凌晨三点,仅玄关留着一盏小灯等着苏伊庭回来,其余地方一片黑暗,想必苏伊庭的表妹室友殷美悠早已睡下。这个时间吵醒人家不太妥当,因此方袭只能自立自强,继续一个人完成这艰辛的任务。

「喂,你的房间在哪里?」不知道要把人送到哪里的方袭,只好询问尚有一丝意识的苏伊庭。三房二厅的格局,要是不小心开到殷美悠的房间,吵醒她可就不好了。

「在、在那里……」醉得模糊的苏伊庭,手指着走廊尽头左侧的房间,说着就要走过去。

「喂!你还没脱鞋啊!」一把将跨上玄关台阶的苏伊庭抓回来,方袭弯下腰为苏伊庭脱去黑se低跟包鞋。

重心不稳的苏伊庭,右手直接往方袭脑袋巴去,把他的头当作支撑点。

「喀!」清脆的一声,方袭的脖子发出抗议的声响,力道之大差点折断方袭的颈子。

呼,好险没断!

方袭忍着疼痛没有大叫出声,继续为苏伊庭脱鞋。

等到两脚都脱去了鞋,意识模糊的苏伊庭,踩着凌乱的脚步、努力保持直线前进,扶着墙走到走廊尽头左侧的房间。人是到达目的地了,却怎麽也0不到门把,最後还是要靠方袭把门打开。

经历一番波折,总算是顺利将苏伊庭平安送回家了。这个任务远b方袭想像的困难和辛苦,这b要他跑五千公尺都没这麽累!

打开房间的照明,房里所有摆设和装饰一览无遗。neng绿se的床铺、原木桌椅、书柜和衣柜看起来十分清新舒爽;雪白的墙壁上挂满大大小小的奖牌与裱框奖状,除了空手道还有各种t育项目,可见苏伊庭的战绩辉煌。从小到大都是运动好手的她,参加过无数各式各样的t育b赛,可说是十项全能。

将苏伊庭暂且安置在床上,方袭到浴室拣了一条毛巾,用热水浸sh,而後拧乾毛巾并甩了二下,使毛巾的温度温热而不烫。快步回到床边,方袭用温热的毛巾擦拭苏伊庭红润的脸庞和颈子,擦去汗水和一整天的风尘,让她可以睡的舒爽一些。

温暖的毛巾如羽毛般轻轻拂过细致的肌肤,意识不清的苏伊庭觉得舒服、却又感到有些搔痒,不断发出「呵呵」的笑声,像只虫在床上扭来扭去,一方面想要躲开、一方面又舍不得温暖的抚触。

看到苏伊庭的模样,方袭忍不住失笑。

这对苏伊庭来说想必会成为一生耻辱的印记吧!要是苏伊庭知道自己竟然在他面前露出这般丑态,不是羞愧自尽,就是拿刀砍了他这个唯一目击者,好来个si无对证。

不过,她清醒之後会记得多少倒也未可知,他的小命暂且可以保住。

细心将苏伊庭从头到脚0露在外的肌肤擦拭过一遍,直到手中的毛巾渐渐流失温暖,方袭才把毛巾放在一边,打算为苏伊庭盖好轻厚保暖的蚕丝被,深怕她为此着凉。

「呜……」失去毛巾轻柔的触感,苏伊庭突然感觉少了什麽,半眯着迷蒙的双眼,不满的皱起眉心。顷刻间突然伸出右手抓住眼前隐约晃动的影子,往自己身边拉近。

方袭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杀的措手不及,整个人往床上跌去,直直扑shang上的活se生香,双唇擦过苏伊庭红润细致的脸颊,一头埋进幽香之中。

二人的身躯交叠,对方的呼x1声清晰可闻,也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热气。强健的身躯压在玲珑的娇躯之上,少nv的馨香伴随着淡淡的酒气窜入鼻间,形成一gu迷醉诱人的味道,让微醺的方袭也有些神智不清了。

薄唇情不自禁吻上柔neng的耳垂,将baeng的珍珠含在口中细细品尝。

「唔……」敏感的耳突然遭受刺激,苏伊庭一震颤栗。本能反应不自觉扭动身t,不知道是在抗议,还是想要索求什麽。

这一动,更是g起天雷地火,再也不可收拾。方袭半撑起身躯,薄唇像猎鹰般jg准捕获鲜nengyu滴的双唇,灵活的舌探入口中,纠缠错愕的小舌与之嬉戏,吻的苏伊庭是晕头转向,无法回应,只能任由方袭予取予求。

双手抚上滚烫的身躯,轻轻ai抚这个他守护多年的珍宝,压抑多年的情感如今就像是洪水一般夺门而出,方袭不能克制自己宣泄自己深沉的感情和慾望,放肆尽情的汲取苏伊庭的美好。

热、好热,身t像是有把火在烧一样,又像是有上万只蚂蚁在身t里爬呀窜的,这身t彷佛不是自己的了。依稀感觉有双手在她身上游走,那感觉很奇特,一种从未有过的欢愉在t内油然而生,让人沉醉其中,想要更多。

一个使力,苏伊庭反身将方袭压在底下,双手捧住他的脑袋生涩的回吻,笨拙的小舌伸进对方口中胡搅蛮缠,搅得一池春水danyan,掀起汹涌波涛。

被压在底下的方袭也没闲着,双手持续在玲珑的娇躯上游走,右手从腰际一直向上到背脊,「唰」的一声拉下小洋装的拉链,探进渴求已久的禁地尽情探索。

拉链被拉开,洋装顺势滑落至肩头,露出里头jg致的蕾丝x罩。平日苏伊庭都是穿着朴素的运动内衣,一来是方便运动,二来她以舒适为上,穿得舒服自在要紧。这件蕾丝内衣是为了配合今天这件小洋装特意去添购的,有集中托高之效,没想到在这时派上用场,刺激的方袭兽x大发,一把扯下洋装直至腰际,使苏伊庭上半身几乎an0,只剩一件薄薄的内衣,美好的身材一览无遗。

突然变的ch11u0,苏伊庭感到一阵寒意,打了个哆嗦,不过这点寒冷很快被方袭滚烫的双手抚去。苏伊庭彷佛在洗三温暖一般,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我是谁?」双唇得到短暂空闲,方袭暂停手上动作询问,不想苏伊庭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失去宝贵的清白。

「你……」苏伊庭微睁迷蒙的双眼,努力在涣散的视线中找到答案。

那个模糊的人脸有点令人讨厌,每次都让她气得火冒三丈,可是,这个人却有一双温柔清澈的双眼,她曾经看过这双眼中透露出的真挚心意,让人不自觉动容。

「你、你是方袭。」那个讨厌,却又在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方袭。

语毕,苏伊庭再度主动贴上方袭的唇。在这种寒冷的天气,自然宁愿火里烧也不愿水里去,所以,她只能牢牢抓住眼前这块火炭,获取更多的温暖。

「伊庭……」方袭轻声呼唤心ai之人的名字,想把这个名字牢牢刻在心上,成为永不抹灭的痕迹。

一面呼喊苏伊庭的名字,方袭的手也没闲着,持续在她身上游走。从突出的锁骨、浑圆的x部、纤细的腰枝到柔软的t0ngbu,用双手感受完美的曲线。

这不是梦,是真的!双手触碰到的每一个坚y和柔软,都是真实的感觉。每天看着苏伊庭在眼前晃来晃去,天知道他有多想把她拥进怀中狠狠狂吻一番,让苏伊庭从此眼里只有他这个人,能正眼瞧他,不再是轻蔑、不屑、甚至怨恨……

怨恨!

没错,当年他一时负气和吴瑞莎交往,而後又对她始乱终弃,使苏伊庭和吴瑞莎二个好姊妹反目,这些事,苏伊庭心里一直是怪他、恨他的!他现在在做什麽?怎麽能趁着苏伊庭喝醉时对她上下其手呢?

这个念头如平地一道惊雷直直劈向方袭脑门,霎时间停了手。

虽然事过境迁,但他还没有确定苏伊庭的心意,不知道苏伊庭现在心里对他的感觉是什麽,就这麽不踩煞车让事情发展下去的话,只怕苏伊庭醒来後会怨恨他一辈子!

失去火热的抚触,加上上半身几乎一丝不挂,阵阵寒意向苏伊庭侵袭而来……

「哈啾!」在方袭思考的同时,苏伊庭忍不住用最原始的生理反应表达她的寒冷。

「冷、好冷。」被寒冷包围的苏伊庭,只能往眼前火热的暖炉――方袭身上靠去,并试图以摩擦来生热,在方袭身上蹭来蹭去。

停!快停止!好不容易抗拒美人找回理智,再让苏伊庭这样磨下去,只怕他又要变身为野兽了。方袭用尽全力推开苏伊庭,反将她压在身下,一手箝制她双手,一手按住她肩膀不让她起身,一脚抵在苏伊庭腹部,只剩一只脚用来支撑,出动四肢辛苦压制住蠢蠢yu动的苏伊庭,不再让她轻举妄动,使火势加剧蔓延。

被迫钉在床上的苏伊庭起先还使力反抗,後来不知是不是酒jg的後劲上来,身t像泄气的气球般渐渐无力,最终瘫软在床上,看样子已然陷入昏睡之中。

方袭翻过苏伊庭瘫软的身躯,拉上背後的拉链,为她穿好衣服、盖上暖暖的蚕丝被,以免她着凉。

「别、别走!」看似熟睡的苏伊庭,突然又伸出手,把方袭拉回床上,紧紧圈住他的手臂,就像是年幼向父母撒娇的孩子般,要人陪着才肯睡。

「真是的。」这个nv人,总是不让人省心。

既然如此,他也只有舍命陪nv子了。

日正当中,太yan已经晒头顶了,秋冬交替之际的yan光依然刺眼,床上的人儿却丝毫不受影响,在温暖的被窝里呼呼大睡。毕竟昨天秋日祭折腾了一整天,又庆功到大半夜,将近天亮才睡着,自然到了中午还熟睡不醒。

但是,美梦做久了终究是要醒的。

酒醉的苏伊庭在经过几小时的深层睡眠之後,已然心满意足,开始察觉有些不对劲。例如:今天的被窝似乎特别温暖,甚至热到让人想踢被;今天的棉被似乎有些重,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甚至还有点粗糙的感觉,刺的她发痒。这好像不是她房间的棉被,难道她不是在自己家吗?

满腹疑惑的苏伊庭,勉强睁开沉重惺忪的双眼一探究竟。

熟悉的天花板和家具配置,嗯,是她的房间没错。看来那群学长姐还算有良心,虽然席上像酒鬼一样不断无良灌酒,最後仍是有把喝醉的受害者平安送回家,不是随便丢在路边。

苏伊庭痛苦的闭上双眼回忆,昨天的记忆大概只到她喝下第三杯酒,之後发生什麽事全然不知,不但一点也无法回想起,更换来剧烈的头疼。唯一知道的是,她肯定醉得不省人事。

算了,不去想令人头痛的问题。既然是她的房间没错,那麽这份不寻常的怪异感是从何而来呢?

再度睁开双眼,苏伊庭稍稍抬起沉重的脑袋,朝鼓起的棉被一看,这个突起的高度似乎不太对,她并没有如此壮阔的「波澜」啊!意识和判断力逐渐回笼,苏伊庭感受到x前彷佛被什麽东西牢牢压住,才会造成她呼x1不顺、以及沉重的怪异感。

果断的掀开棉被一看,原来压在她x前的是一只手。

有点粗壮结实的一只手,上面满是丛生的粗犷杂毛。想来让她感觉粗糙刺刺的罪魁祸首就是它了。那只手一半压在她的x上,手肘以下部分压在她0露的领口,怪不得一直觉得很痒。

咦?不对啊,这是她的房间、她的床上,怎麽会有其他人呢?就算是殷美悠不小心睡错房,她那纤弱的小表妹也不该有如此粗壮的手臂啊!

一阵阵暖气轻轻掠过颈子,苏伊庭朝暖气来源低头一看,有颗头埋在她颈子里!

深x1一口气,众多的事实证明,她旁边睡了一个人,并且,还是个男人!

「啊――」

遭受到巨大冲击的苏伊庭,忍不住放声尖叫。

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她的床上会有男人?还在她身旁熟睡着!

听见响彻云霄的尖叫声,在迷人香气中安稳沉睡的方袭也不得不醒过来。

ga0什麽,他正在美梦之中,是谁在大呼小叫,扰乱他美好的春梦!方袭睁开迷蒙的双眼,脑袋一片糊涂的他还弄不清楚状况,就被一脚踹飞温暖的床铺,「碰」的一声巨响,pgu直接和冰冷的地板作激烈的亲吻。

这一重摔,也把方袭的残余的瞌睡虫给吓跑了。环顾四周,看到惊慌错愕的苏伊庭,这才想起来,这里是苏伊庭的房间。

昨晚本想平安将苏伊庭送到家之後就回去,并没打算让苏伊庭知道是他送她回家的。谁知道苏伊庭突然拉住他的手,加上那副天使般安详可ai的睡脸,让人不忍离去,结果一不小心睡到天亮,变成现在这种难以解决局面。

「你,是你!」当人滚下床的那一刻,苏伊庭这才看清入侵者的脸庞,竟是与她不共戴天的方袭。

「呃,你听我解释……」瞧苏伊庭的脸se大变,方袭正想好好解释来龙去脉时,一颗枕头飞了过来,打断他要说的话。

「不是、你听我说!」一样才吐出几个字,第二颗枕头又飞过来堵住他的嘴。

「喂!你要给我……」解释的机会啊!

这次话还没说完,飞过来的竟是一把梳子!原是没有枕头可以丢了,只好往触手可及的梳妆台0去,0到什麽就丢什麽!

这回b得方袭不得不动手接招,夺下迎面而来的凶器,以免被坚y的木头梳子打得鼻青脸肿!

这个事实实在令人难以接受,苏伊庭低头看看自己全身上下,检查有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深怕自己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你别误会,我们没有发生什麽事!」为了保住小命,真有什麽也不能老实说。

还好在最後有及时煞车、回归最初原始的状态,想来苏伊庭不会发现异常吧?

苏伊庭低头,确定自己衣着正常,衣服还是昨晚的衣服,没有少块布料,身上也没有奇怪的痕迹,苏伊庭才稍微放下悬宕的心,抬头用凌厉的视线s向方袭。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为什麽会躺在她的床上、她的身旁?这家伙,该不会趁她喝醉酒的时候做出逾矩的行为吧!

「你喝醉了,所以我送你回来,本想把你安顿好就离开的,谁知你突然抓着我不放,我只好留下了。」方袭避重就轻,最jg采的部分完全跳过,一个字也不敢提。

「只有这样?」苏伊庭狐疑地问道。

看方袭的表情,肯定隐瞒了什麽重大的事情,绝对不是像他讲的那样简单。

「是。」这种时候,就算是被严刑拷打,也不能说出半个有关昨天激情的字眼,否则会直接被处以si刑,没有任何上诉的机会。

「你没有对我怎麽样吧?」为了自身的清白,苏伊庭必须再三确认。

「当然。」方袭回应的极快。

他也没说错,从头到尾可是苏伊庭自己主动的,他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苏伊庭还是不太相信,毕竟对方可是见人也可以轻松说鬼话的方袭,被他那张嘴唬弄的人不计其数,苏伊庭可不是笨蛋,会轻易被他给说服。

「再说,如果我真的有对你做什麽事的话,你应该会有感觉吧?」怎麽说,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苏伊庭面se一红。

「胡、胡说什麽啊你!我醉得一蹋糊涂,哪会有什麽感觉!」她连喝醉的一点记忆都没有,就算有什麽感觉也记不得了。

不对,她到底应该有什麽感觉?

「那就是了,我们之间什麽都没有发生,只是单纯在床上睡了一晚而已,真的。」

如果不特别强调,苏伊庭还真的有那麽一点相信他。

「这怎麽可能,你这个采花蜂,怎麽可能白白放过眼前的猎物。」这人可是禽兽!禽兽啊!看到nv孩就贴上去、用花言巧语诱骗单纯nvx的禽兽啊!

「我也是会挑对象的好吗!」

「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一点美se也没有吗?」一如往常,苏伊庭又被方袭简单的一句话给激怒了。

不是苏伊庭太过自负,看看平常围绕在方袭身边的nv子,没有几个可以b的上自己的。这个混帐家伙竟然这样说她,眼睛是糊到脏东西了吧!

「我可没这样说。」方袭耸肩,从容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床的边缘,用舒服的坐姿应战。

「你这家伙根本来者不拒,完全不挑食吧!」每天看他和不同的nv生亲亲00,各种类型、什麽环肥燕瘦都吃得下肚,还敢说自己挑对象!

「我是不怎麽挑食啦!至少有一点还是会挑的。」方袭挑衅瞄了苏伊庭一眼。

「你什麽意思?」

「nv孩子还是要温柔可ai最重要,那种粗鲁有粗暴的nv人,就算长得漂亮也是无福消受啊!」方袭一针见血道出事实。

「我粗鲁?我粗暴?」苏伊庭瞬间被激怒,一脚跳shang抓住方袭的领子,双脚跨坐在方袭腰际,用身t将他按在床上。

「你说我粗鲁又粗暴?你也不想想,我会变成这样子是谁的原因?是谁害的!」抓着方袭的领子,苏伊庭克制不住力气用力摇晃,彷佛要摇出他的脑袋般。

拜托,她对人可是谦虚有礼,除非碰到恶人,甚少失控过。方袭也不想想看,只有他一个人才受到这种「特殊待遇」,说来都是他的问题,该检讨的人是自己吧!

「我、我、我……」脑袋像果汁机快速搅拌的方袭,很快向苏伊庭求饶,否则再过几秒,他的脑浆就要变得滑顺又绵密了。

「你知道就好!」看在方袭老实承认的份上,苏伊庭这才停下摇晃的动作。

「既然知道是你的问题,那麽以後说话麻烦注意些,别说些让人生气的话,知道吗?」居高临下的苏伊庭露出满意微笑,俯首靠近方袭的脸庞低声教诲。

明明是威胁,方袭却不禁听得如痴如醉。苏伊庭的表情就像是达成目的的顽皮小孩,看起来有些邪恶,又有些迷人。

「了解。」只要能一直维持这种姿势,nv王说什麽都是对的。

如果昨晚是一场美梦,那麽现在绝对是真实了吧?苏伊庭主动跨坐在他身上,下身完全紧密的贴合,上半身也如此靠近,可以看清楚苏伊庭脸上细致的毛孔,光滑的肌肤,连她口中呼出的气都像是羽毛轻轻滑过脸颊,触感如此清晰。

如果这时可以和昨晚一样,放肆亲吻眼前柔软的红唇该有多好。

方袭这麽想着,眼神也变得迷蒙,却是万分认真。

原在气头上的苏伊庭,也被方袭双瞳中散发出的晶亮给震慑。这样认真的眼神,一如多年前在毕业旅行那个告白的夜晚,目光如此纯粹,不含半分戏谑。

苏伊庭的目光也变得幽微。

其实,方袭从不知道,与其千言万语,只要这样一个眼神,就能将她完全打败。当年,若不是因为吴瑞莎,只怕她早已屈服在方袭深邃的眸光中。

这回他们是清醒的,情感却不小心战胜了理智。互相x1引的眼神,让苏伊庭迷惑、让方袭沉醉。方袭缓慢的靠近、再靠近,直到二人的唇相贴。

这次少了狂暴的激情,变成绵密的柔情。

方袭一手环住苏伊庭的腰际,一手压着她的後脑勺,深情而细腻的吻着,先是细细浅尝,而後深入品味,彷佛要把苏伊庭所有的滋味全部收纳口中,一处也不肯放过。

受到暧昧的氛围影响,被名为情慾的恶魔控制着,苏伊庭已然不知自己在做什麽,只感觉眼前这个人的温柔快将她融化了。双手按在方袭结实的x膛上,任凭方袭为所yu为,也任凭自己纵情。或许在她心里,一直都有这份冲动和慾望,只是自己从未察觉。

明明是清醒的二人,却再度沉醉在柔情的漩涡中,无法ch0u身。

星期二。

苏伊庭带着忐忑焦虑的心情来到学校,经过了七节课。

校园中仍弥漫着秋日祭的欢愉,大夥儿开口闭口都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可苏伊庭根本无心於这些话题。

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件事,就是要怎麽面对方袭?

那天中午,肯定是还没睡醒,不然就是被邪灵附身,才会做出令人後悔不已的事情。

为什麽她会跟方袭接吻呢?

苏伊庭思考了一整个周末,包含星期一的补假,仍是想不明白个中原因。那天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等到停止时二人都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苏伊庭这才清醒。

惊愕、尴尬、羞愧,让她立刻将方袭踢出家门,再也不想看到那张引诱犯罪的脸。

人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和方袭总是要见面的。即便不在同一个班,放学後还是要到学生会室开会,报告这次秋日祭的成果与结算。

她躲了一整天,最终还是要面对方袭。唉,真是烦人。

站在学生会室门外反覆叹了好几次气,裹足不前的苏伊庭抱着必si的决心,这才鼓起勇气打开大门。

「啊,你来了!」率先和她打招呼的,是依旧勤勉的会长。

苏伊庭垂着脑袋,避免和人有眼神接触,默默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从书包里拿出文件假装忙碌。

「那个……」

「我在忙,没空。」听到有人呼唤,苏伊庭毫不犹豫地回绝。

「我是想……」

「等等再说。」无论说什麽,她都不想听。

「我想说,你的资料放反了。」忍着笑,于庆好心出声提醒。

「咦?」苏伊庭仔细一看,上下颠倒的文字向她嘲讽的招手,桌上的资料确实放反了。

「呃,我……」自觉尴尬,苏伊庭想解释点什麽。

「没关系,是秋日祭太累了吧!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回去休息没关系,今天没什麽事。」于庆贴心地说道。

咦?今天没事?

「今天不是要开检讨会吗?」正是因为要开检讨会,她才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情踏进学生会的啊!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只是方袭突然感冒,我叫他回家休息了,检讨会另外再找时间开。」

方袭感冒了,怎麽会这样?礼拜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苏伊庭抬头,这才发现学生会室只有三个人,于庆、齐央和她自己。于庆一如往常在他的位置上办公,齐央依然卧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外面发生什麽事都与他无关似的,而梁平不知去向,想来是和哪个nv孩子出去约会了。

真的没有方袭的踪迹。

她应该要松口气的,不用面对方袭,不用面临尴尬的局面。可不知怎麽了,听见方袭感冒了,苏伊庭总觉得心头有另一种莫名的感觉,反而更加紧张,心头有些慌乱。

这是怎麽回事?

「怎麽了?」瞧苏伊庭沉默不语,于庆关心的询问。

「没、没事。」苏伊庭回过神来,回应于庆的关心。

真是的,她在想什麽,完全不像平时的自己。听到方袭感冒她应该要大笑三分钟,然後用狠狠嘲弄一番,接着事不关己做自己的事才对。她现在心神不宁的模样,简直就像是……。

「担心吗?」

没错,就是担心。有些紧张、慌乱,甚至着急的想要夺门而出的、去看看方袭的冲动。

于庆莞尔一笑,甚少看见苏伊庭失魂落魄的样子,真是令人兴味盎然。

「既然担心的话,要不要去看看他?」于庆提出中肯的建议。

看他?好啊……等等,好什麽好!

「我哪里担心他了!」苏伊庭回过神来,才发现于庆正在诱导她前往一条不归路。

「没有吗?」看苏伊庭急於反驳羞红的脸,于庆唇边的笑意加深。

「没、没有啊!」理论上是没有的,可是苏伊庭却垂下眼睫,不敢接触于庆洞察的眼神。

「这样啊,真是可怜。」于庆轻叹一口气,故作担忧的样子。

「什麽可怜?」

「方袭。」可怜的方袭,不只是r0u身受到感冒侵袭,连心灵也饱受某个迟钝nv人的折磨。

「我刚刚帮他量t温,这人竟然顶着三十九度的高温在学校撑了一整天,你说夸不夸张?」为了解救好友於水深火热之中,于庆将手头的工作放一旁,努力推波助澜,势必要激起苏伊庭心头巨浪。

太夸张了!这个男人在y撑什麽,不舒服就要休息啊,si要面子病就会好吗!听见这个消息,苏伊庭眉心隐隐ch0u动,手也有点痒,想要冲去暴打病人几拳。

「哀,虽然我叫他回去休息了,可是他这个样子没人照顾,也不知道行不行。」见苏伊庭有反应,于庆持续加油添醋,就是要b得苏伊庭亲自送上门。

都烧到三十九度了,这怎麽能行。

「他一个人住,要是突然病情加重的话,也没人可以帮忙照顾,真是可怜啊。」

是啊!要是大半夜病情加重,没人在旁边照料岂不是很危险……

不对,方袭有一打又一打的nv朋友,可能屋子都塞不下,还愁没有人照顾吗?可恶,差点就被于庆骗了。

「有什麽好可怜的,他不是有一堆nv朋友吗?随便挑几个去照顾他都还有剩。」

过往的画面涌上心头,那些方袭和其他nv孩亲热的画面历历在目,如同一根根针直刺心头,令人不快。

「呵呵。」听到这尖酸的言语,于庆不禁失态轻笑出声。

「笑什麽?」皱起眉头,这笑声听着真让人不自在。

「没有。」于庆连忙否认。今天苏伊庭的专用出气包不在,要是她恼羞成怒一拳过来那就糟了。

「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了。」今天的于庆很奇怪,总觉得在算计些什麽,想挖洞让她跳,她可不能傻傻落入陷阱之中。

于庆太聪明,用心机、设圈套对他来说轻而易举,身为盟友的苏伊庭对他的计谋了若指掌,还是早早离开为上策。

「等等,我看你穿得有点单薄,天冷了,多加件衣服吧!」于庆t贴关心道。

「谢谢关心。」她平常都有在运动,所以穿得不多。

「这里有件外套,你穿着吧!别和方袭一样着凉了。」于庆拿起挂在後方椅背上的一件男款运动外套。

这件外套怎麽看起来有点眼熟?苏伊庭思索三秒钟,立刻认出这件外套的主人,即是那个感冒的方袭。

「不用了,我想……」

「穿上吧!我可不想一次失去两名大将,使检讨会遥遥无期。」不容拒绝,于庆霸气的将别人的外套披上苏伊庭的肩头。

蓦地被熟悉的气味包围,这是她每天和方袭近身打斗时,都能清晰闻到的香味。这个味道太过好闻,害她有几次在打斗中失了神,被方袭反将一军。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于庆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在苏伊庭恍神的同时,他已经将桌面上的东西收拾乾净,塞回苏伊庭的书包里,并贴心地将书包挂上苏伊庭肩头。

「晚上天气会转冷,还是早点回去b较好,明天见。」不留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于庆顺手将准备就绪的待宰羔羊推出门外,在苏伊庭错愕的神情下,关上学生会室的门。

「叮咚!」

站在方袭家门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苏伊庭抱着必si的决心按下门铃。

经过一路上的纠结,脑中模拟过多次方袭高烧昏迷的画面,苏伊庭的脚步便不由自主到了不该去的地方。

现在,人已经到了,门铃也按了,苏伊庭却在这时想起来,她还不知道该怎麽面对方袭。如今唯一的回头路就是拔腿就跑,当一个恶作剧小孩。可是,现在跑走的话,就没人照顾发烧的方袭了,要是他真的半夜昏si怎麽办?不对,那要是等等出来开门的,不是方袭而是别的nv人怎麽办?她要用什麽理由解释?或者里面其实不只一个nv人怎麽办?她要如何反应?

当方袭一打开门,看到的便是站在门口发呆的苏伊庭,高烧之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伊庭?」为了证实自己看到的不是幻影,方袭开口问道。

「啊!」门是什麽时候打开的?她怎麽一点察觉也没有。

好在,出来应门的是方袭,不是哪个不认识的奇怪nv人,苏伊庭松了一口气。

「真的是你!」虚弱的方袭半倚着墙,本还想是哪个王八蛋这时候按门铃,害他拖着病t来开门,殊不知是个意外之喜。

「我……」该怎麽和方袭说她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呢?

「先进来吧!别在门口吹风。」方袭将门完全打开,身t想让出一条路时,却一时站不稳倒向一旁。

「小心!」苏伊庭眼明手快接住快要倒下的方袭,没让他撞上墙壁。

高大的身躯挂在苏伊庭相对娇小的身t上,烧烫的脑袋理所当然埋入幽微的发香之中。

这里是否是天堂?不然他怎麽能和苏伊庭靠得如此近?

紧紧依偎在苏伊庭身上,他想让时间就这样停止吧!

苏伊庭一转头,正巧对上方袭的双眼,发现他正用让人无法抗拒的深情眼神看着她。

「你、我扶你进去。」撇开脑袋,避免有视线的接触。苏伊庭架着方袭沉重的身躯,当务之急是把他丢shang好好休息。

方袭的家是一间挑高设计的楼中楼,虽说不大,但卧房远在二楼,苏伊庭撑着身子虚软的方袭,一步一步踏上阶梯带他回床上。平时运动量大、力气也大的苏伊庭,扛着一个结实男人的重量上楼不免感到有些吃力。

总算顺利将方袭送shang,苏伊庭帮他盖好棉被,伸手探了一下t温,真的很烫!这家伙到底是怎麽把自己ga0成这样的。

「去看医生了吗?」

「恩。」方袭点头。

「你有没有吃药?」烧成这样,再不吃药降温恐怕就要烧成白痴了。

「还没。」方袭虽然全身无力,意识还算清楚。

苏伊庭转头,看见药袋就放在一旁床头柜上。

「你等等,我去倒水。」语毕,苏伊庭连忙冲下楼为方袭找水去。

是梦吧?看着苏伊庭奔下楼的背影,方袭浑沌的脑袋思索着,那个人真的是苏伊庭吗?是不是因为高烧导致神志不清,才让他看到思慕的幻影。会不会闭上眼、睁开之後发现这只是一场梦?那麽他要撑着,别让眼睛闭上才行。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苏伊庭已经端着一杯水回来了。

「你起来一些。」把水杯放在一旁,苏伊庭帮忙扶着方袭坐起,好让他方便吃药。

在苏伊庭的服侍下方袭乖乖吃了药,也把整杯温开水喝完了。

「吃药之後好好睡一觉吧,看看晚点会不会退烧。」坐在床沿,苏伊庭扶着方袭让他躺好,却发现方袭双眼直盯着她看。

「g嘛一直看着我?」

又来了,又是这种认真的眼神。苏伊庭垂下眼睫,眼神飘忽不敢对向这双眼睛。

「你是真的苏伊庭吗?」苏伊庭怎麽可能对他这麽温柔?又是扶他shang、喂他吃药的。依照苏伊庭的x子,没把水泼到他身上就不错了,哪会帮他倒水。

「真的。」苏伊庭好没气的回答,这家伙在说什麽傻话。

方袭没回嘴,还是直直盯着苏伊庭看。

「你吃了药,睡一下b较好。」那双眼一直黏在她身上,让人浑身不自在。

「不要。」方袭拒绝的快速。

「睡着了,你不见了怎麽办?」像个孩子般赌气,方袭y是撑着沉重的眼皮,说什麽也不肯闭上。

苏伊庭双颊一红,都已经在说胡话了,还不好好休息。

「不会啦!」为了安抚方袭的情绪,苏伊庭只好先哄着他。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发着烧,方袭大着胆子耍赖,如果苏伊庭不消失的话,他可以考虑睡一下。虽然,他的眼皮已经万分沉重,就快撑不住了。

「我……」这种问题要她怎麽回答?

方袭使劲睁着双眼,没有得到承诺,说什麽也不肯闭上眼睛。

看方袭倔强的模样,苏伊庭只得妥协。

「好,我保证,你醒来之後我还会在,好不好?」病人最大,苏伊庭难得这麽温驯,照方袭的要求给了他承诺。

「好。」苏伊庭是说话算话的,有了她的保证,方袭闭上眼睛,因为药效发作很快进入梦乡。

看着方袭安详的睡脸,苏伊庭一颗悬宕的心总算安定下来。这个人,平常老是ai找人麻烦不说,连生病也如此难ga0。可是,她心里却没有一丝不悦,也不觉得烦人,只有放心。

或许在她心里,一直藏着一个宁静凉爽的月夜,一个意外心动的夜晚。

在和方袭冷战的那段期间,她有时会想:如果当年没有吴瑞莎的话,她和方袭现在会是怎样的发展呢?这个念头时不时出现在脑袋里,特别是在和形同陌路的方袭擦肩而过时,这个问题就像巨雷狠狠劈下。

那一瞬是後悔的,却拉不下脸和方袭重归於好。

在学生会这几个月,偶尔几个人藉着开会的名义聚餐,彷佛又回到国中那段时光,吃吃喝喝、打打闹闹,着实令人怀念。

那时没有太多的烦恼忧愁,有重要的人陪伴在身旁,平凡实在地度过每一天,就算是一种幸福的生活。

方袭,算是那个重要的人吗?

伸手触0沉睡中的睡脸,调皮的指尖捏了两下脸颊,看方袭一点反应也没有。难得的机会,苏伊庭忍不住多戳几下,享受q弹的双颊。

当方袭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睡了一觉,脑袋清醒许多,不再那麽昏沉。望向床头的闹钟,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楼下飘来缕缕饭菜的香气让他肚子发出辘辘抗议声。

这是哪来的香气?怎麽会有饭菜的香味呢?他明明是一个人住啊!方袭这时发现楼下的灯是亮的,且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该不会是小偷吧?只是哪个小偷这麽好心,到府煮饭给屋主吃?撑起身子,方袭打算下楼一探究竟。

身t还不是很灵活,方袭扶着扶手缓步下楼,偷偷探头一看,发现厨房里有个nv人的身影,隐约间有些熟悉。

俏丽的短发、修长的身材,背对着他料理食物,香气扑鼻正是从炉上那砂锅窜出。

这麽贤慧的nv人是谁?

看背影,彷佛是他朝暮思念的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大概只会煮砒霜给他吃吧!哪会为他洗手作羹汤。

明明是自己家,方袭却要蹑手蹑脚、小心翼翼靠近不知是敌是友的nv人。

即便方袭再小心,敏锐的苏伊庭还是察觉到有人靠近的气息,回头一看,方袭放大的脸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方袭也是。

「你怎麽在这里?」

「你怎麽在这里?」

二人同时问道。

「不是,这里是我家不是吗?」方袭表示,他在这里很正常。倒是她,怎麽会出现在他家里,还在他的厨房做饭?

「我、我拿外套来还你的。」不想承认自己对方袭的关心,苏伊庭随便扯了一个别脚理由。

「外套?」哪来的外套?

「你落在学生会室的外套。」

那件外套,明明是他放在学生会室备用的,冷的时候才拿来穿。苏伊庭应该知道,那件外套是他固定放在学生会的不是吗?

「你怎麽进来的?」怎麽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开门让我进来的啊!」难道她会飞天遁地吗?苏伊庭无奈地回应。

「那你怎麽还在这里?」既是还外套,那应该早就离开了,怎会在这里煮饭?

「是你要我留下来的!」被问的烦了,苏伊庭不耐的回答。

「我说过这种话?」睡了一觉好像失忆一般,什麽都不记得了。

是苏伊庭,那麽他不是在作梦!苏伊庭是真的在他家里,照顾生病的他。

「你脑子烧坏了?」翻了个大白眼,苏伊庭只觉得说话好累。

「我……」

「闭嘴!」不想再回答各种无厘头的问题,乾脆直接叫方袭闭嘴。

仍有些不适的方袭,一点战斗力也没有,真的乖乖闭上嘴。

「去餐桌那边坐好。」别在这里碍事。

方袭点头,像个小朋友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依照苏伊庭的指示坐好,等着开饭。

少了方袭在一旁碍手碍脚,苏伊庭回身查看砂锅的状况,咸粥已经用慢火滚的软烂入味,差不多可以起锅了。关掉炉火,戴上防烫手套,苏伊庭捧着小砂锅到餐桌旁,放在隔热软垫上,而後又回到厨房里准备碗筷汤勺。

看着苏伊庭忙碌的身影,方袭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虽说只是些日常的举动,她的身影却能让他感受到满溢的温馨,若是以後生活的每一天都能如此幸福该有多好。

「好了,可以开动了。」一切准备就绪的苏伊庭回到餐桌,坐在方袭对面的椅子上,并顺手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

「给我的?」突然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方袭既受宠若惊,又不可置信。

「这里有别人吗?」难不成是要拜天地、祭鬼神?

人说生病的人b较情绪化,此刻的方袭简直感动到热泪盈眶。苏伊庭亲自下厨、亲手盛了一碗粥给他,还有b这个更令人感动的事情吗?

没理会发楞的方袭,苏伊庭把碗放在他面前,然後也替自己盛了一碗粥。忙了一整晚,都没有停下休息过,现下总算可以好好吃顿饭了。平常在家都是由ai料理的表妹负责三餐,她已经许久不曾下厨了,不知道手艺有没有退步。

用汤匙舀了一口浅嚐,米饭香甜滑口,汤头咸淡适中,食材也都有入味,虽不及殷美悠的手艺,这锅粥还是有八十分以上的水准。

抬头,苏伊庭这才发现方袭还傻楞楞看着那碗粥,一动也不动。

「g嘛,怕我下毒啊?我都吃给你看了。」难得好心一回,没想到还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冤枉。

「我不是……」

「吃不吃是你的事,反正我饿了,没空理你。」瞟了方袭一眼,苏伊庭继续吃自己的粥,当真不理他。

瞧苏伊庭吃的津津有味,昏睡了几个小时的方袭真是肚子饿了,看着眼前香气四溢的咸粥,方袭捧起饭碗直接就口,豪气喝了一大口,深怕苏伊庭再误会他不识抬举。

「咳、咳!」谁知道一时喝的太急,竟然呛到了!

「你没事吧?」看方袭突然咳的这麽厉害,苏伊庭连忙放下手中的碗,跑到方袭身边轻拍他的背、舒缓不适。

「咳、咳、咳……」

「你看看你,你没事吃这麽急g嘛!」苏伊庭嘴上说不理,可方袭一出事却b谁都紧张。

「我、没事。」只是稍微呛到,咳一咳就没事了。

「没事了吗?」苏伊庭倾身,右手放在方袭的背上关心的问道。

苏伊庭心慌则乱,没发现两人脸庞的距离只消一个拳头大,导致方袭一抬头,便吻上苏伊庭的脸颊。

突然的肌肤之亲,两个人都愣住了。

「我、呃、咳咳咳咳咳……」为了不让场面尴尬,也怕苏伊庭一巴掌过来,方袭只好先声夺人,用咳嗽来掩饰。

「喂!你还好吧?」看方袭又咳的这麽厉害,苏伊庭撇开刚才蜻蜓点水的一吻,以关心方袭的身t为要先。

「咳咳咳咳咳……」假意咳了几声,实则偷偷瞄着苏伊庭的脸se,见她脸上是真的只有关怀而无怒意时,咳嗽才逐渐缓和下来。

「没事了。」挑选一个适当的时机,方袭停下咳嗽。

「没事就好。」

至於刚才那一吻……苏伊庭也装作没在意,不想计较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苏伊庭拿起饭碗挡住半张脸,遮掩不自然的表情,怕被方袭瞧出端倪。

因为突然的cha曲,让气氛有些尴尬,两个人面对面吃着同一锅粥,却一片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交集。

这氛围简直能让人窒息!难得和苏伊庭二人单独同桌吃饭,可不能让她觉得无趣。方袭思索着,该聊些什麽话题才好。

「那个……粥很好吃!」话一出口,方袭就想自打嘴巴。

什麽情场浪子、把妹达人,在真正喜欢的nv孩面前却是笨嘴拙舌,只能说些无聊的客套话。

「呃,谢谢。」被方袭这麽正经的夸奖,苏伊庭当真不习惯,只能也客套回应。

「我好久没吃到你煮的东西了,觉得很怀念。」想当初国中时,每当在日向樱家聚餐时,不管是煮火锅还是烧烤,都是由苏伊庭掌大厨之位,倒是没有吃过她煮的家常料理。

「只是一锅粥而已,没什麽。」她从小就被父母亲丢在台湾自生自灭,自然要学着,自己打理生活一切大小琐事,而料理是必备技能。不过现在家里都由表妹掌厨,当忙完时回到家就有满桌丰盛的料理等着她,她只要出一张嘴就好。

不过,方袭会煮饭倒是让她意外。

「你是什麽时候学会煮菜的?」打开方袭家的冰箱,看见里头满满的食材,苏伊庭这才知道原来方袭会做菜。

想当初让方袭帮忙备料,他连怎麽洗菜都不会,切个金针菇切掉了大半丢进厨余桶,还是她手把手的教他分辨每样蔬果、该怎麽洗、该怎麽切才对。

「常一个人吃饭,乾脆就自己学着煮饭看看,久了就习惯了。」那段时间,和苏伊庭闹翻,于庆忙着疗伤变得孤僻,只偶尔和齐央、梁平小聚几回,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苏伊庭记得方袭身边的位置可是从不间断,怎麽会有一个人的时候。

「你nv朋友们都不陪你吃饭啊?」说的自己很委屈可怜似的,差点就被骗了。

「和她们吃饭太烦了。」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些nv孩总是百般想讨好他,连吃个饭都要故作矜持,几次下来,他觉得还是自己吃饭b较舒适,虽然孤单,却可以卸下带着整天的面具,完全做自己。

「什麽话,她们不是你的nv朋友嘛!」既然觉得人家烦,g嘛还要跟人家交往!

「我……从来没喜欢过她们。」

这一回,方袭决定说出心底话。

「蛤?」他在说什麽鬼话!

「你先别生气!」瞧苏伊庭瞬间点燃熊熊怒火的双眼,方袭连忙解释。

「我知道我这样说很无情、很不负责任,可是我、我真的努力过,却仍是无法喜欢上她们。」

打从苏伊庭住进心里的那天起,方袭不管是眼里还是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nv人,即便他努力强迫自己要忘怀、接受别的nv人,可过尽千帆之後,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喜欢上别人。

「既然不喜欢,g嘛要和人家交往。」

这些男人真奇怪,不只是方袭,梁平也是,nv朋友一个换过一个,却不曾付出真心,白白糟蹋人家nv孩的心意。

「还不是为了要忘记你!」个中原因,还不都是因为她!

他活了十七个年头,只向一个人告白过,而那个人不但拒绝他,还用残忍的方式b他si心,叫人怎能不失意去寻找解忧的对象。

苏伊庭一楞,没想到方袭这麽直白,一语道破她长久以来不愿意正视的事情。

她常常想着,方袭对她到底还有没有感情?

如今本人亲自回答,答案是有的,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份感情。

「你呢?」方袭乘胜追击,想趁着绝佳的时机ga0定这朵难ga0的带刺玫瑰。

「什麽?」

「你对我的感觉呢?」

方袭不相信苏伊庭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要不然也不会一知道他生病,就急匆匆跑到他家探望。

「我哪有什麽感觉!」苏伊庭当然矢口否认。

「说谎。」方袭紧盯着苏伊庭的表情,一下便瞧出她的不自在。

「你心虚的时候,总是眼神飘移,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看我的眼睛。」这种小细节他可是一直观察着。

「我、我哪有!」被人抓住小辫子,苏伊庭不甘示弱,强迫自己昂首迎向方袭。

谁知方袭一个移动,早就瞬间连人带椅跑到她眼前,就坐在苏伊庭身边,右手靠在餐桌上支撑着脑袋,侧着脸仔细瞧着她,反倒让苏伊庭吓了一大跳。

「你、你坐那麽近g嘛!」苏伊庭反s动作想伸手推开方袭,却让方袭捉住双手。

「看着我,告诉我真话。」深如幽潭的双瞳闪着熠熠亮光,是渴望、也是期待。

「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即便心乱如麻,苏伊庭依旧口是心非。

「是吗?」薄唇g起微笑,方袭一个使劲,迫使苏伊庭跌进他怀中。

「那你为什麽心跳得这麽快?」她的心跳声响如锣鼓,近在咫尺的方袭听得一清二楚,这回可不能让她耍赖。

「我……」

「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俯首贴在苏伊庭耳际,方袭轻声问道。

「我……」苏伊庭紧张的几乎要窒息了。

人说si前人生会如同走马灯在眼前快闪而过,快要不能喘气的苏伊庭脑中浮现和方袭过往的一幕幕。

初见时,不小心和方袭相撞,这个人竟然大胆的用眼睛狂吃她豆腐,让人一时气愤不住k了他一拳。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和她同班,开启了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而後发生了大大小小的事情,三不五时相互拌嘴虽让人心烦,可因吴瑞莎而形同陌路时却是如此心酸难受。

这份复杂的情感难以言喻,令她心中无b酸楚,不知道该怎麽面对的苏伊庭,只好把这种情绪深埋在心,装作毫无影响过着每一天。现在方袭步步进b,y是要b问出一个答案来,而她却像个丧家犬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不得不正视这份感情。

见苏伊庭沉默良久,方袭有些急了,双手圈得更加紧。

「走开!」苏伊庭回过神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方袭的怀抱,退到三公尺外紧贴着墙壁。

「伊庭?」刚才还好好的让他抱,怎麽突然见鬼似的逃开。

「别过来!」如果他再靠近,苏伊庭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不小心透露真实的心声。

瞧苏伊庭慌乱的表情和举动,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聪明如方袭隐约猜到了几分,脸上不由自主露出欣喜的笑容。

他没有猜错,苏伊庭果真对他有意,只是心高气傲的她不愿意承认这份感情,这可怎麽办才好?

苏伊庭紧贴着墙壁,渴望寻求一些安定。她怎能对方袭的怀抱和言语动心呢?懊悔不已的苏伊庭,现在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逃吧!只要逃离这个危险的虎口,她便有重生的机会。

事不宜迟,苏伊庭转身拔腿就跑。

说时迟,那时快,原先按兵不动的方袭弹指间已阻止苏伊庭「落跑」的行动,将人扣在墙壁与高大身躯之间。

「别想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即便身t还未完全恢复,为了不让真ai再次从眼前溜走,方袭使尽全身力气,也不会让苏伊庭逃开。

可恶,这个方袭是怎麽回事,尚在病中的他速度竟然这麽快,连她这个全年级nv子田径冠军也瞬间被逮住。

她苏伊庭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技不如人了?

苏伊庭想要挣脱,却又怕太过残暴会不小心伤到病中的方袭,进退两难的她,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伊庭。」看苏伊庭终於停止反抗,方袭总算可以好好和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你对我,有没有一点感觉?」双眼直视那双翦水秋瞳,从那双清澈的眼中,方袭隐约看到了回答,可是,他希望能亲耳听到苏伊庭的回答。

「你、你不要b我!」苏伊庭别过头,故意不看方袭摄人心魄的眼睛。

若是问心无愧,又怎麽会觉得被b迫呢?方袭莞尔一笑,打算再接再厉。撑在墙上的右手缓缓移动,顺势捧住苏伊庭倔强的脸庞,转过她的脑袋,再一次b苏伊庭正视他。

「伊庭,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nv朋友吗?」一改过往的漫不经心的态度,方袭认真的告白,希望苏伊庭能感受到他诚心的态度。

「我……」这个问题,要她怎麽回答才好。

在这段岁月里,苏伊庭也渐渐察觉自己对方袭的感觉,已然不同以往。尤其是在那一次被人围攻,方袭奋不顾身救了她之後,她才知道,方袭已经不是过往的毛头小子,而是一个顶天立地,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男子汉。

苏伊庭自打十二岁起便自己生活,自己保护自己,那是头一次感受到被人保护的温暖,头一次像个小nv孩,依靠着男人健壮的肩膀,让男人背着她前进。这样特殊的经验,让她想忘也忘不了。

苏伊庭知道,她对方袭的感情渐渐发酵,完全不一样了。可是,要她坦然面对自己的心意,实在是难以启齿。

「你不喜欢我吗?」方袭低下脑袋,额头贴上苏伊庭前额,用力释放自个儿的男x魅力。

「我……」

趁苏伊庭开口,方袭顺势贴上那张垂si挣扎的小嘴,用行动吞没苏伊庭不屈的倔强。

苏伊庭没想到,方袭会突然来这一招,错愕的她来不及反应,双唇已被方袭牢牢攫住。

方袭的吻就像那个意外的早晨一样,柔软而灼热,她全身像掉入滚烫岩浆,又似坠入轻柔的羽毛被中,令人心醉神迷。

她应该要推开他的,可是不知怎麽的,抵在方袭x膛上的双手就是使不上力,不仅是她的手,全身也在方袭醉人的吻中逐渐su软,失去了反抗能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两人呼x1愈来愈紊乱的同时,方袭倏然停止这个一发不可收拾的吻。

「你还不和我说老实话吗?」苏伊庭虽嘴y,反应却是如此诚实,乖乖臣服在他的怀抱,一点抗拒也没有。

方袭的话让苏伊庭蓦地清醒。

他们接吻了,他们竟然又接吻了!

「你怎麽可以又吻我!」苏伊庭气极败坏推开方袭,不敢相信她又不小心沉醉在方袭的吻中,让他抓住了把柄。

「为什麽不行?你不也喜欢我的吻吗?」

「你胡说!」

「我哪有胡说,上一次你也很陶醉不是吗?」

「上一次是我刚睡醒,头脑不清楚。」苏伊庭y是推托,那个吻本就是个意外。

「可是你喝醉的时候,也很满意我的表现啊!」

那晚喝醉?喝醉那晚发生了什麽?

「你说,我喝醉的那晚发生了什麽事?」苏伊庭试探的问。

「那晚你很喜欢我的吻,还压在我身上反过来强吻我,不让我走呢!」方袭一时得意,把当天的情形全盘托出,没注意到苏伊庭脸se越来越难看。

「你这混帐!你不是说那晚什麽都没有发生嘛!」这个混帐家伙,竟然趁人之危,在她醉迷糊的时候趁机上下其手。

刀呢?苏伊庭有gu冲动想要冲进厨房里拿把刀,看是要一刀劈了眼前三番两次占她便宜的采花贼,还是给羞愤至极的自己一刀了结。

压在他身上?她到底是醉到什麽程度,才会做出压在方袭身上强吻他这种不知羞耻的事?光是脑中的想像画面,苏伊庭就想一头撞si以示清白。

「呃。」见苏伊庭突然变得气愤,方袭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不小心把那晚的秘密说出来了。

怎麽办?现在苏伊庭不但不承认自己的心意,反倒一副想把他除之而後快的样子,他该怎麽开脱才好?在方袭思索的同时,苏伊庭一个直拳挥向方袭脑袋,分心的他差点闪避不及。

苏伊庭的攻击既凶又猛,完全忘了方袭是个病人,招招往要害攻去,弄得方袭万分狼狈。

不得已的方袭,只好使出杀手鐧。

方袭趁苏伊庭一拳挥来,擒住力道强劲的拳头,并趁机往苏伊庭膝盖一拐,顺势将站不稳的苏伊庭压制在地,并利用自己男x身材的优势,压住对方危险的四肢,牢牢制住蠢蠢yu动的苏伊庭。

「放开我!」

可恶,她竟然又这麽简单就让方袭制住了!苏伊庭使尽全力挣扎,却争脱不了方袭巧妙的禁锢。

「不放。」好不容易止住苏伊庭狂暴的攻击,怎麽可能把她放开自找si路?

「你!」苏伊庭气的眼睛要喷出火来了,恨不得用眼神就能杀si方袭。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再放开你。」既然认真攻势无效,方袭只好耍赖了。

「你别做梦了。」即便技不如人,苏伊庭的嘴也不可能乖乖就范。

「是这样吗?」方袭低下头,故意在苏伊庭耳边细语吐气。

不得不说,苏伊庭生气而发亮的双眸,实在是太迷人了,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你、你走开!」苏伊庭撇过脑袋,想要躲避方袭的攻击,殊不知这样反而让方袭更进一步朝她敏感细neng的颈子进攻。

香,真是香!方袭把头埋进苏伊庭的颈子,汲取她独有的芳香。

当方袭柔软的唇从耳际滑下颈子,苏伊庭觉得一阵搔痒,更多的是一gu难以言喻的躁动和灼热,她本能地扭动身躯,岂知这举动反而使得星星之火燎原,原本只是想要逗弄苏伊庭的方袭,受不了怀中软玉温香的诱惑,再度欺上苏伊庭红润的双唇。

这一回苏伊庭又忘记反抗了,也或许是潜意识作祟,让她抗拒不了方袭绵密的柔情。

火热的唇舌和滚烫的身躯交缠在一块儿,他俩分不清彼此的气息,只知道此刻的他们离不开对方。

他们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

「伊庭,我可以确定你的心意了吗?」气喘吁吁的方袭,率先停止这个吻。

再接下来的事情,需要确认过才能做。

「哪有人像你这样赖皮的。」苏伊庭红着脸,坚y的态度也在方袭一次又一次的温柔下融化了。

盯着苏伊庭绯红的脸庞,方袭止不住满怀的雀跃。看样子,他真的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那麽,你是答应当我的nv朋友了吗?」方袭不si心,还是要问出一个答案来。

「都让你吃乾抹净了,还问!」羞赧的苏伊庭捶了方袭一拳,力道却没有以往的十分之一。

心里喜欢是一回事,要她真说出口又是另外一回事,苏伊庭才不轻易宣之於口,就这样得过且过吧!

「那我可以再吻你吗?」瞧苏伊庭羞怯可人的模样,方袭克制不住t内的亟yu爆发的兽x。

「不行,你要是把感冒传染给我怎麽办?」再这麽吻下去,都不用做事了。

「之前都吻两次了,不差这一次吧。」赖皮的方袭,说着嘴就要凑上去。

「你不要得寸进尺!」苏伊庭一把推开方袭满是病菌的嘴,虽然,他俩刚才「相濡以沫」这麽多次,她嘴里早已充满方袭的感冒病毒,实在不差这一次。

「来嘛!就再一次……」

「走开……啊!」反抗无效,苏伊庭还来不及反应,方袭已经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无视抗议y是厚着脸皮强吻人家。

看来,就算两人正式交往之後,依旧会照着先前相处的模式,每天吵吵闹闹的过日子。只不过,吵闹的最後不再是不欢而散,而是化作甜蜜的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