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记忆(1 / 1)

谁漫步在我心田 蜜桃 3844 字 3个月前

现在的生活大概只剩下——写剧本、写剧本、写剧本。

我就是想这样bsi自己,唯有这样能麻痹我的神经,还好我写的剧有几部还算畅销,也不算白写。

通常,我喜欢写悲剧。

经常不是男主角si;就是nv主角si,甚少有快乐结局,所以常被要求更改结局,我有改过,只是很少。

然後我就被威胁了——

再不写快乐结局,就不拍你写得剧了。

也罢。

但通常nve剧更得人心,不是吗?

不过,那是因为我的人生很悲惨,十年前si了一个男朋友,到现在我还忘不了他,所以我希望,笔下的人物跟我一样惨。

这种想法真的有够极端,我知道。

我妈和我姐,她们都说我有病,也许得了忧郁症也说不定,但我应该没得吧,不然也不会还活着。

她们不是我亲妈,也不是我亲姐。

我亲生妈妈在我念小学二年级时,因为一场急x肺炎过世了,直到我国三,我爸才再娶我後母,而我姐是跟着我後母嫁过来的,她们对我很好,就像真正的家人,我们一家四口过得很幸福。

不,那只是原本。

原本我过得很幸福,有我深ai的家人、有我深ai的男朋友,但是那场车祸??却毁了我所有的幸福。

很多人说:你还有你的家人,你还是很幸福的。

我知道,我还是很幸福的,但??心里却总是空一块,怎麽填补,都无法填满。

无法说服自己。

你又在想什麽了?

采暄拍了我的肩,她就是我姐,但我更习惯喊她名字。

「没什麽,我写不出来。」

你能不能不要再写悲剧啦?我都为那些男nv主角感到可怜!

「你管我。」

我白了她一眼。

采暄是即将步入礼堂的人,以高龄三十五岁,终於把自己嫁掉了,我爸妈不知道有多开心,但她老是觉得他们太夸张。

现在这个年代,晚婚根本不算什麽!她老是这样安慰自己。

接着,枪口就会莫名的对着我,然後不断开枪,非得要s得我遍t鳞伤,他们才肯罢休。

我很愚蠢,我知道。

可是有什麽办法,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或许我这辈子就要这麽想着那个si去男人,然後老si了吧。

你觉得该不该帮老爸做一套新的西装?

「他不是说要穿旧的就好吗?」

跟你妈结婚穿那套,跟我妈结婚也穿那套,现在我结婚又要穿那套,该不会你结婚还要穿那套吧!

不会有那一天吧!我结婚的那一天。

「那你就帮他做套新的呗。」

说的也是,好,我现在就带他去西装店。

「嗯,掰。」

我挥挥手。

你不要忘了明天要陪我去试穿婚纱哦!

采暄出我房门前,不忘提醒我。

「好啦。」

等她关了门,我望着电脑萤幕发呆了好一会。

然後拉开书桌最底层的ch0u屉,把手伸到最里面,我还是忍不住拿出了那张相片。

上次拿出来,大概是三年前吧。

里面有二十岁的我,还有;永远二十二岁的他。

他搂着我的肩膀,我搂着他的腰,两个人都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我从没想过,这竟是我们最後的合照。

他的丧礼,我没去。

应该要去见他最後一面的对吧。

但,我不敢。

也许是想把他最美好的样子留在我心中吧,我想。

但,这样很自私,我知道。

书柜上有一个纸箱,也已经许久没被我拿下来过,果然,上面堆满了灰尘。

一个装满回忆的纸箱。

没错,里面装满了与他有关的一切,曾经,我想过扔掉所有的东西,可到最後我还是没办法。

一条红se围巾,真正属於他的,而唯一留给我的,只有这条围巾而已。

以前他总ai把它围得暖暖的,再戴在我脖子上,然後就牵起我的手放进他的外套口袋,接着两人甜蜜的在街头闲晃,再到车站附近的一家拉面店吃上一碗热腾腾的拉面。

拉面。

我原本不喜欢,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觉得讨厌,大概是小时候我外婆太常煮给我吃了吧,我外婆是日本人,所以其实我是混血儿。

小时候曾经在日本住过,到了国中我们才搬回台湾,那时候我记得我哭得要si,并不是舍不得拉面,而是我外婆,我不可能会舍不得拉面,因为我讨厌si它。

他,就是在我读高中的时候认识的。

他是我的学长,在一次联谊餐会中认识的,是我追他的,在穷追不舍三个月之後,他终於答应跟我交往,那时候我开心的当场抱住他,他有些惊吓的样子。

有一次我们准备去吃饭,他说他要吃拉面,我一听马上拒绝,竟然想带我去吃我最讨厌的东西我讨厌拉面,但我并不讨厌我外婆,我很ai她,因此跟他僵持了一阵子,最後我还是妥协跟他去吃了。

一次两次三次,然後我又重新ai上拉面了我真的很坏吧,完全是见se忘婆的节奏;由於觉得只有我ai上他喜欢的东西不公平,所以我要求他必须也要ai上一样我喜欢他却不喜欢的东西。

最後的结果,没有一样是我喜欢而他不喜欢的。

讨厌!

我爸妈都很喜欢他,觉得他憨厚老实又很幽默,但其实他的长相并不属於憨厚老实型的,应该算痞痞的帅气型。

确实,他讲话有点痞,在我爸妈面前就装成乖乖牌,假装对我很t贴,好啦对我很t贴这倒是真的。

大概是因为他大我两岁吧,所以b较让着我,只要我卢他,他几乎什麽事都会答应。

到交往後期我觉得反而是他ai我b较多了,当然这麽说并不表示我不ai他,看我现在的蠢样就知道了。

sisi地守着。

天!不知不觉又想了那麽多??

够了吧。

我不应该把围巾尘封的,因为那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虽然看着那堆东西,鼻子还是觉得酸酸的、还是想起一大堆。

不过我还是把围巾拿了出来,然後盖上了盖子,将箱子放回原位。

走到洗衣间,我把围巾用洗衣袋装起来丢进洗衣机,就当是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做准备吧,虽然现在的冬天似乎都用不到。

然後我走回房间,关上门,继续写剧本。

明白试穿婚纱是多麽麻烦的事後,更奠定我不想结婚的这件事。

从我们进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就看到采暄不断穿穿脱脱,没有一件满意,连主要的白纱都还没挑好。

而我也已经坐在这里看她穿穿脱脱两个小时了。

这个任务本来是我那个准姐夫要陪采暄,不过因为卡到他公司的重要会议,而变成是我的任务,采暄还因此跟我准姐夫闹了几天的脾气,现在才觉得我准姐夫真的是忙得很刚好。

忙得逃过一劫。

但是身为未婚夫,我准姐夫还是应该要推掉工作陪采暄,毕竟这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大事,除非还想有第二次。

你看这件怎麽样?

「还好。」

喂,你能不能专心一点帮我看呀?

「我是真心觉得不怎麽样呀。」

我一直都很专心在看好吗!要不是因为她是我姐,我早就随便说一件好看,然後赶快结束这令人不耐烦的婚纱试穿。

我说你姐夫真的很过分!明明知道今天我要试婚纱,竟然还把会议排在今天,存心跟我过不去!

「姐夫是做大事的人,你就t谅t谅他吧,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呀。」

你最好不要帮他讲话。

采暄以一种要是我再继续说下去,就会把我吊起来打的眼神看我,我只好做了一个把嘴巴拉链拉起来的姿势回她。

虽然也觉得我准姐夫实在不应该,但还是不知不觉的帮他说话了,毕竟他是大公司的总经理,也要顾及底下的员工,而且他并不是那种只想到自己方便就好的人。

说起来,我准姐夫真的是一个蛮nice的人,非常的ai屋及乌、对我爸妈真的很好,当然对我也不错。

有关於结婚的一切他都交给采暄去发落,新房布置也一切按照采暄的喜好,其实我准姐夫还蛮听采暄的话的,这应该是ai她的表现吧!

所以把姐姐交给他,真的是没错了。

待会还跟婚礼秘书约了见面耶,有够忙、也有够累,真受不了你姐夫那家伙,什麽事都丢给我做。

采暄说,但她的脸上却扬起幸福的微笑。

打从心底深处的那种幸福的微笑。

我默默的在心中叹气,因为我还是觉得结婚是一件麻烦事,只不过,是会让人感到幸福的麻烦事。

婚礼秘书是一个很认真的人。

从婚礼开始到结束的所有的流程,她都一字不漏的解释的清清楚楚,甚至细节也都说的一清二楚,光我在旁边听都觉得很佩服。

这些难道全都是她一个人做的吗?

应该不大可能,背後大概有个团队吧,不过能仔仔细细的解说也是很厉害了。

这位名叫王心凌的婚礼秘书,看起来不过是个小nv生,做起事来却给人很g练的感觉,不过她长得一点也不像那个歌手王心凌,但如果是身形就挺像的了。

关於婚礼摄影师,请问有什麽要求吗?

婚礼秘书问采暄。

手不会抖,认真捕捉我的每个镜头就行了。

婚礼秘书听得哈哈大笑,却很认真的将这项要求纪录在她的笔记本里。

要是有什麽问题,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还有请务必请新郎在彩排那天要到场哦。

采暄笑了笑。

结束之後我和采暄来到一家酒吧,选择了吧台的位子我们坐了下来,这是少有的几次,我和采暄很少出来喝酒,几乎都在家里喝,难得出来喝是因为她说这或许是她嫁出去前的最後一次了。

真好,我们坐在一起聊天喝酒。

只是突然觉得有点感伤,很难想像没有采暄的家会变成怎样,想着想着那寂寞的感觉就不断涌现。

寂寞

那段时间;我非常颓废的那段时间,他刚走的那几年,我真的就像个废人,足不出户,是采暄每天陪着我,她这麽ai往外跑的人,却每天下班後就回家、买了很多好吃的要给我吃。

夜晚,她抱着我睡觉;我哭,她默默的陪我流泪;我乱发脾气,她也只是静静的看我发脾气,这要是平常她早就k我了。

真的,我好感谢她,要是没有她,我现在可能会更惨吧,真的得到忧郁症,然後上天堂了吧。

现在想来就觉得好对不起她,那时候我都不吃她买的东西,白白的糟蹋了她好多的心意。

「对不起。」

什麽?

采暄一定觉得很莫名其妙,但我就是很想跟她道歉,在还来得及的时候——

「那时候都不吃你买的东西。」

神经哦。

采暄笑了笑,但应该也是有所感触地笑。

「也谢谢你,那时候一直陪在我身边,不要担心爸妈,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你一定要幸福哦。」

我看着她真诚的说,然後采暄红了眼眶。

你g嘛啦!一定要惹我哭吗?

「这是真心话哦,谢谢你成为我的姐姐。」

好了啦,再说揍你哦!

采暄伸手拭泪,哈!就是想把她惹哭。

这间酒吧其实满安静的,播放着舒服悦耳的钢琴爵士曲,人们说话也都轻声细语的,是非常有氛围的一家酒吧。

不过就在刚刚,有一群年轻人进到了这家酒吧,大概是大学生吧,有七到八位左右,从他们进来之後,就开始有些吵闹了。

也许是为了毕业庆祝之类的才来到这里,但我觉得他们实在选错地方了,这里真的不适合他们如此喧哗吵闹。

不过我是那种他们吵就吵吧,顶多我离开,我也不会去制止他们还什麽的。

可能真的看不下去了,有一位中年男子前去告诫他们,幸好他们还算是有素质的大学生,立马就道歉、安静了。

我跟采暄也不想管他们,自顾自地的我们的,酒也是慢慢的品酌,我们都不喜欢醉的感觉,所以喝酒总是喝到某个阶段就会停止。

我们聊些往事、说些p话,有时说到好笑的想哈哈大笑,却因为顾及场合只能憋着相视偷笑。

哈哈!

突然我感觉有人拍我的肩膀,於是我转过头看,一位个子很高、脸只能用帅气来形容的男生站在我身後。

他看到我似乎有些愣住,但很快的就恢复笑脸,说了一些很客套想要认识我的话,还要了我的手机号码。

而後面那桌大学生,七位、七双眼睛不断的盯着我们这里,我想大概是玩游戏输了吧。

这个男生。

「我能不给吗?」

我要拒绝,我想拒绝。

呃??不要这样嘛!拜托你了!

他显得有些尴尬,双手合十,眼神恳切的再请求我。

想当年我们那群年轻人也玩过这种输了要跟别人要电话的游戏,不过我们都是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人要,他们怎麽是跟我这种看起来就是年已过三的大姐要?

或许是觉得大姐b较有亲和力、b较容易给吧,我这麽猜测。

不过跟大姐要电话又能g嘛呢?

这个男孩一直站在我面前,好像我不给他,他就会一直赖着不走一样。

我看了看采暄,她只是耸耸肩,完全是在说看我自己的决定。

「你的手机?」

叹了口气,我伸出手向他要了手机,他立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从他的k子口袋拿出手机交到我的手上。

我输入了号码。

然後他就像个大孩子一样,回去向他的朋友们炫耀他已经成功要到我的手机号码。

我无奈的看着采暄笑了笑。

这年头还真是什麽事都有耶!

大清早我还躺在床上,眼睛都还睁不太开、声音极度沙哑,就接到一通开头就莫名其妙的电话。

「喂?」

你好,你还记得我吗?

「谁呀?」

上次在酒吧,我和你要了手机号码,你不记得了吗?

我努力追寻记忆,什麽时候去了酒吧、跟了谁去、发生了什麽事、谁和我要号码,大概过了两分钟那麽久吧,我才想起那晚的事——

是个大男孩跟我要了手机号码。

我早就忘了这件事,因为也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而且我从来也没想过他会真的打来,因为我认为他只是输了游戏要好玩的而已。

「嗯,我想起来了,有什麽事吗?」

我已经想挂电话继续睡我的大头觉了,昨天实在写得有点晚,现在困得要命。

抱歉,我原本隔天就要打给你,没想到忙到忘记了。

不知道为什麽,我听到这句话竟然有些火大。

所以呢?意思是本来隔天要打,可是忙到忘记,然後就在刚刚突然想起他好像有跟谁要过电话,之後翻翻手机才发现他真的有跟个nv人要过电话,所以才打来是吗?

虽然我不是真的希望他打来,但这种说法实在有够让人不爽,亏我还给了他号码。

喂?你还在吗?你在睡觉吗?

对!你祖母我在睡觉!你妈的七早八早打来要g嘛?

我是很想跟他这麽说的,但顾及我跟他根本就不认识,还是别说这麽粗鲁的话了。

「对,我在睡觉。」

那好吧,我晚点再打,你快睡吧。

然後那个大男孩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傻眼。

不过他说还会再打来?为什麽他的语气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他的专长难道是装熟吗?还有说话也没大没小的,虽然台湾也没在分讲敬语还什麽的,但我好歹也是姐姐,连个请问都不说!就算不是姐姐,那也是对一个陌生人基本的礼貌吧!

臭小子!

哎呀~我管他那麽多g嘛!还是先睡觉吧。

然後我倒头就睡,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过五分了。

「妈,我要吃饭。」

我走出房间发现客厅一个人也没有,走到厨房打开了电锅,发现里面也空空如也,转头才看到餐桌上的一张纸条,写着要我自己煮泡面来吃,他们俩老去喝喜酒了。

拿了个锅子烧水,我顺手打开电视,里头正报导着交通事故的新闻。

转台。

我不喜欢看到这种新闻,很不喜欢。

等泡面煮好,我拿到客厅的桌上,频道转到小朋友在看的幼幼台,刚好正在播我最ai看的卡通《我们这一家》,这个卡通看着就很疗癒,总能让我把不快乐扫到天边去。

里面的妈妈总能逗得我哈哈大笑,觉得她很白痴又觉得她很可ai,而她的儿子有点怪癖的令人想揍他,nv儿不用说了,跟老妈一样白痴,爸爸的话只有呵呵能形容,总之是很可ai的一家人。

偶尔看看不符合自己年龄层的东西其实蛮好的,像是可以稍微脱离现实生活中的现实。

现在我才意识到我的手机似乎已经响蛮久的了,走回房间,是个陌生号码,我没有犹豫就接起来,是那个大男孩打来的,他又以一种我好像是他朋友的口气说话。

欠揍!

哈罗,你在g嘛?

「吃饭。」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上次酒吧的男生。」

答对了,明天要出来吃饭吗?

「小弟弟,我跟你很熟吗?你为什麽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呀?」

我忍住想吼这位ai装熟小弟弟的冲动。

呃??我觉得我们年纪差不多,所以说话应该可以轻松一点才对,让你感到不舒服吗?

对!你的装熟让我很不舒服,拜托你别再打来!

我以为我这麽说了,结果没有。

我说的是:「你几岁?」

二十六。

「不好意思,姐姐我大你四岁。」

真的假的?我以为你b我小耶!

他装得惊讶真的有够假。

「现在知道了吧?」

那也没关系吧,我们还是可以当朋友呀!我叫玄雅任,你呢?

「我为什麽要告诉你?」

没关系,我迟早会知道的。

这小子在电话那头笑了笑。

我还是没告诉玄雅任我的名字,所以那小子依然每天打电话给我,依然自以为的把我当他朋友、跟我打p聊天。

而我从一开始的不太接电话,到现在他不打来我似乎还觉得有点不习惯,没什麽,反正我也无聊,偶尔跟他聊聊天还能激发我的灵感。

那小子脸皮真的是挺厚的,就算我再怎麽冷言冷语、言简意赅,他还是有办法霹雳啪啦的自己讲一堆,完全不会词穷,我也是蛮佩服他的。

玄雅任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模特儿,现在正往演艺圈发展,好像已经开始拍戏演些小配角了,但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是个编剧,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说要演我写的剧吧,我猜。

我们始终没见面,第一次的正式见面。

虽然那小子每天都问我要不要去吃饭、要不要见面,但我还是拒绝,因为没必要见面,跟一个小我四岁的弟弟,我不认为我们能成为朋友??

我们能吗?

你真的不告诉我名字吗?我觉得这样你你你的喊才没礼貌。

又来了,每天都要卢上好一会。

「你可以喊我姐姐呀。」

不要。

「为什麽?」

你又不是我姐。

「不是亲姐姐就不能喊姐哦?」

对啊。

这是哪门子的奇怪理论。

「那随便你吧,我不介意你你你的喊我。」

之前是谁说我没礼貌的!

我。

「现在无所谓了。」

所以你是承认我是你的朋友罗?

这小子!就是想要我承认我们是朋友。

「当然没有罗。」

你为什麽一直不让我当你朋友啊?

「因为我们差四岁呀。」

这是什麽烂理由?差四岁就不能当朋友吗?

这是烂理由吗?我到觉得这是一个很正当的理由,尤其当对方小你四岁时??

好啦,这是一个烂理由。

「因为我不需要朋友。」

行了吗?

你太封闭自己了吧!没有人不需要朋友,每个人都会需要朋友,难道你喜欢寂寞吗?

玄雅任说得有些激动,我不知道他为什麽激动。

我有朋友,唯一的一个朋友,小凛。

寂寞?我也不喜欢,但我却注定是个寂寞的人。

自从他不在了以後。

我直接挂了电话,不想跟那小子解释有的没的,但以他的个x,即使知道惹我生气了,他依然会厚脸皮的打来。

我不会接的,谁叫他要g涉我寂不寂寞,到底g他p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