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安最近变的有点爱漂亮。
她因为身形圆润,对打扮搭配既没天份又没兴趣,最后妈妈实在受不了她整天只穿t恤和牛仔裤,版型也和她的身型完全不搭,只好将买衣大权收回去。
但这样的她,前两天陪好友去海悦百货逛街,竟然因为销售员随便哄了两句,就买了好多漂亮的蕾丝内衣裤,后来好友还调侃她,是不是背着她偷交男友了。
哪有的事……她和何自华就是偶尔閒聊的网友,两人连面都没见过,就连聊天都还维持在文字讯息,偶尔他手上忙着,才会传语音讯息或是通话。
这样也好,她对自己的外貌实在没什么信心,他若是要求见面,她怕吓坏人家不说,更怕看见他被吓坏的反应。
如果是何自华……她会……很难受的。
现在这样就很好、很好了。
只是她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要花钱在外表上。
她甚至不敢跟好友说,先前她不知道哪根筋打结,竟然要妈妈帮她买件小裙子。
陈晓安不开手机、不回讯息,独自琢磨了好些天,也还是一团浆糊。
直到她终于放弃,打开通讯软体,他留下的讯息一则则的滑过——
【今天煮了芝麻汤圆,妳喜欢什么口味的?】
【今天做了什么?和朋友出去玩吗?】
那些她想不通的、理不出的,像缠作一团的毛线球似的思绪。
【女孩子不要太晚回家。】
在这个瞬间一哄而散——
【怎么都没回讯息?】
她忽然懂了。
【这几天都很冷,记得喝点热的再出门。】
她,好像,喜欢上,学长了。
过年前几天的时候,何自华跟她说要去爸爸的家过节。
【我跟他说不用了,他却非要我去不可】
何自华自嘲:【就只是为了过意不去,有意思吗?】
他和他爸妈,即使同在德和,大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独居,独来独往,陈晓安心想,他一个人待在那个地方,肯定很不自在,更甚者,所有人都散发出一个讯号——因为他的到来,而感到不自在。
彻头彻尾的格格不入。
她做了十七年来最出格的事。
睡前,她打了le的语音通话给他。
「怎么了?」他有点讶异,聊这么久,她始终将自己藏在网路后,主动从帷幕后走出来,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学长晚安!」她努力深呼吸来平復紧张,「我今天帮忙做了狮子头,我爸说要甩它才会好吃,结果我甩着甩着,不知怎么的就甩到地上去了。」
何自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刻意放低了音量,那笑声更显得有磁性。
「嗯,还做了什么?」
她的笑话不大好笑,但小姑娘在那头的万分尴尬,经由话筒全数传达过来,莫明戳中他的笑点。
她现在年纪也就十七、八岁吧?不知道尴尬的时候,会不会抠手指?
「和朋友去看电影……但明天才能讲。」她满脸发烫,慌忙的用手搧风,「我、我我我要去睡了,学长晚安。」
「嗯,晚安。」
两人沉默了一下子,何自华忍不住笑了出来:「学妹?」
「啊?」
傻里傻气的声音。
「不是要去睡了?妳先挂电话吧。」
那头又是一阵静默。
何自华忍不住又笑出来,他透过窗户看着月亮,耐心等她。
就在他忍不住猜想,小学妹若是真会抠手指,会不会已经抠出血的时候,电话那头才支支吾吾又温温吞吞的问了一句。
「学长……你还好吗……」
何自华又笑了,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好像所有的坑洞,在一句话的瞬间,就被人满满当当的填平。
他今天似乎看到两个月亮,都很温柔。
「明天再跟我说看电影的事,晚安。」
于是,连续两天,陈晓安都在晚上十点的时候,打语音通话给他。
每次打电话前,她都得绞尽脑汁想话题,还写了小抄,才有办法磕磕绊绊的把话好好讲完。
年初一的晚上,陈晓安在餐桌上被长辈们灌了几杯水果酒,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便被妈妈笑着赶进房间睡觉。
打电话给何自华这件事,她全给忘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手机铃声吵醒,她浑身虚软的接起电话,用尽全力的挤出一声。
「喂……」
电话那头的人停顿了下,似乎还骂了脏话?
陈晓安懵懵的看了下手机显示的通话对象,才想起来她今天没有打电话给学长,她想,她该解释一下才对。
「学长对不起……我睡着了……忘记打电话了……」
他又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斟酌怎么说话,从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却是又低又沙哑。
「妳讲话……声音怪怪的?」
又娇又软,还带着勾子似的挠人。
「唔……刚睡醒都这样……没什么力气……」
「妳有男朋友吗?」
「啊?」
「小乖,当我女朋友好不好?」
「啊?」
陈晓安原本就昏软,话头被他一带歪,思绪更是乱成一团。
她听不懂这是在闹哪齣。
「刚刚听见妳声音……被弄硬了……想操妳。」
他很直接,直球砸在陈晓安脸上,把人给砸醒了,原本因为酒气未散还酡着的脸,现在直接里外红透。
「以后睡着不许接其他男人电话,嗯?」
她慌成一团,还琢磨不出前头的话要怎么回时,他后面的话又来。
「明天早上来我家好不好?我硬的难受。」他低低的笑了一下,「就操一次,射了就放妳回家过节,嗯?」
「你是流氓吗……我、我们连面都没、没见过啊……」
陈晓安觉得实在太荒唐,她气急败坏的拒绝,但时机实在不好,被她吐出嘴巴的字句,软得像在向心上人撒娇。
「嗯,我是流氓。」他倒是坦诚,像是在逗猫似的笑了,「妳想先验货?……也可以,我们先约在海悦饭店,妳若是对我满意,直接上去开房也方便。」
「我没有答应给你、给你……」她急的要哭了,就是说不出那个字。「……跟你见面!」
「小乖,妳讲讲理。」
现在不讲理的究竟是谁?
「妳把我鸡巴弄的跟石头一样硬以后,才说不见面?」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结结巴巴的说,「何况,我又矮又胖又丑……见、见面以后你会吓到不想对我做那件事的……」
「那很好,至少事情解决了。」他低低的笑出声,随即又提出更过份的诉求,「但如果我没被妳吓软,能多操几次吗?」
「我不要。」她实在臊得慌,「你、你有手,硬了自己解决。」
深深吸口气后,又追加一句:「……以后不许打电话给我!」
「办不到。」
「两件事都办不到。」
「何自华!你到底想怎样!」
陈晓安厉声骂他,却不知那样的口气,配上比平时更娇的声音,在男人耳朵里听起来,却是别有意味。
像是被宠坏的小猫在撒泼。
「想操妳。」
「你、你真的很坏……」她都快急哭了,口不择言的说:「我、我要、我要封锁你。」
「妳要是真封锁我,我就只能去妳们班上站卫兵,看看我女朋友什么时候心疼我、肯来认我了。」
陈晓安莫明觉得,这个人说到做到,像是下定决心,要将她从安全的圈圈里拖出来似的,她慌的哭了出来。
「你欺负人!」
「妳别哭啊……」他无奈的哄着她,「一听妳哭我就更硬了……」
「变态!」
这通电话最后的结尾极其荒唐,让她停了哭声的,是电话那头男人慾极了的粗喘声。
陈晓安眼眶还挂着泪水,耳朵听着他一声声毫不遮掩的呻吟,又恼又羞,等他终于结束肯挂电话后,她又被他传来的照片闹得面红耳赤、毫无睡意。
黝黑粗糙的手,捲曲刚硬的毛髮,半软的粗长阳物,硕大的肉头,白浊的液体弄的到处都是,淫靡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