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启程(1 / 1)

距赵琰与宁焕的第一次会面过去了半旬,朝廷正式下达了命他们去塞北慰军的敕令,封赵琰为虎贲军军祭酒,宁焕为虎贲军监军,虎贲军是晋国为哨兵专门设立的军团,军内所有成员都是哨兵,又由国师亲自敲定了一个黄道吉日,在京郊长亭送别他们启程。

“琰儿,从此一别,势必是要到塞北战火完全平息,大军班师回朝之日才能再见了,宁监军表面粗鲁不好接近,但却为人赤诚,是你打入哨兵军的依仗”,国师拉着赵琰的手,细细地嘱托,他又从随侍的童子中拿过两个匣子,一个是沉香木质的,另一个是铁质的,交到赵琰手上,“为师交给你两个匣子,这个木质的,装的是我多年来研究向哨关系所得心血结晶,以及你在精神疏导的时候要用到的物品;这个铁质的匣子,能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提供帮助,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贸然开启。”国师嘱咐完,看到宁焕在不远处驻马回首望着这边,拍了拍赵琰的肩膀,“好了,琰儿,你该启程了”,他说。

赵琰深深地弯腰向他的老师行礼道别,在国师的注目之下登上了宁焕身边的马车,缰绳铮地响起,车轮吱呀作响,车队逐渐提速向着北方前进,赵琰忍了又忍,还是撩开了帘子,把头探出窗外,向着南方回望,入目的是国师伫立于柳绦之下的身影,他雪白的长发在风中与柔软的枝条交织,似是在向赵琰挥手送别。

赵琰不忍再看了,自己决不能辜负老师的殷殷期盼,这就说明,他需要……

宁焕骑着马平行跟在车窗的左侧,禁不住向右斜眼偷偷地瞟赵琰,不得不说这向导长得真好看啊,他心想,见赵琰没有发现自己偷看,他就明目张胆的看起来,拿自己的双眼描摹着赵琰的眉目,那眉毛就像是自己老家的阆水,曲度不大,却很舒展开阔;那双眼睛,嵌在不那么深的眼窝中,就像桃花花瓣落在两湾浅潭中,眼尾略微上挑,却又不显凌厉;鼻梁虽高却不锋利,有着流畅的弧度;那两片嘴唇,形状饱满,唇角上挑,使他就算是在不笑时,也透着亲切,让人想要亲近。

宁焕看得入神,发起楞来,赵琰被盯得久了,自然察觉到了宁焕的目光,但是他并没有打断对方,不动声色,装作没有发现,继续保持正在沉思的样子。

车队行进在官道上,马儿的嘶鸣声惊起了栖息在道旁树上的鸟,它们慌不择路,有几只从宁焕面前略过,突如其来的黑影以及鸟鸣惊醒了宁焕,他回过神来,发现那仅仅是飞鸟造成的动静,而坐在马车里的赵琰此时笑眯眯的看着宁焕说:“监军觉得我相貌如何?”“也就一……一般般吧,没什么稀……稀奇的。”宁焕激灵一下,脸上瞬间就腾起了热气,红了脸,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赵琰这下子扑哧笑出了声,“监军不必感到惊慌,向导与哨兵之间的吸引力是与生俱来的,我想我们之间应该顺其自然,您要是想看,我就大大方方的让你看,与之相对的,如果我想要亲近您,您可不要拒绝啊。”

宁焕仿佛看见赵琰的身后长出了一条狐狸的尾巴,正在不怀好意地左右摇晃,对方的话语里有着毫无遮掩的陷阱,但他却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那好……吧”,他涨红着脸小声回答。

宁焕的声音太过微小,以至于赵琰没有听清,但是他看清楚了宁焕的反应,赵琰可以明显感觉到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一定的进展,就差一个契机,赵琰就能够闯入宁焕的心房,拥有属于自己的哨兵。

赵琰本来想循序渐进的发展二人的关系,眼下他却觉得无需如此小心了,于是试探道,“监军的兽型是什么?”他眼含期待,目中闪烁着细碎的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宁焕,怕冒犯到对方,又补了一句,“请放心,我只是为了更好的计划对你的精神疏导,不会将你的兽型透露给其他人。”

若是获知了宁焕的兽型,那么就可以根据他的兽型来决定下一步的计划了,宁焕是赵琰第一次正式地近距离地接触一个哨兵,鉴于他对宁焕之前短短的接触,凭借向导们出色的预知能力,赵琰能够清楚感觉到,自己在宁焕身上将会找到向哨关系瓶颈的突破口,这是他必须要把握住的机会。

“……我是……狼型”,宁焕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兽型,家乡的长辈都告诫自己要对向导保持警惕之心,他自己本身也受到过向导的伤害,可是在赵琰的注视下,宁焕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他在赌,赌自己有没有相信错人,如果这次他看错了,那他将会真的遁入无尽的深渊,这次没人能够将他拉上来。

没想到他真的说了,赵琰心想,狼型,今天正巧是晦日,还有大概十几日就可以……他暗中盘算着,找到了突破点。

晋国的都城西京位于渭河平原,处于国家的中西部,若要去塞北,凭借寻常人的脚力,得需月余,但是凭借哨兵的身体素质,以及御赐的快马,这个时间被极大地缩短了,仅仅不到半个月,他们已经行至路程的一般,到达了上郡地界。

一反常态的,宁焕命令队伍进入上郡城中歇息,要知道,之前他们为了赶路,都是在野外驻扎休整,毕竟塞北形势紧急,不可浪费一丝时间。这次的指令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宁焕却解释说,是因为中秋节到了,想让大家都好好放松一下。

大伙儿都恍然大悟。

宁焕说话的时候,表现得很镇定,但身为向导的赵琰还是一下子就看出了宁焕镇定的表情背后隐隐的心虚,他一下子就探知到了宁焕真正的用意,但是赵琰并没有当场拆穿他,反而是随着众人附和,同时称赞他懂得体恤下属。

宁焕听着众人的对他的赞赏,心虚的要破功了,便找了个借口离队片刻,平复心情。

看着宁焕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期待,他甚至希望时间过得更快一点,立刻到子夜。

队伍递交了文书,进入城中,入秋之后日头渐短,上郡又地处偏北,此时刚过申时,金乌便已坠入天边,逐渐暗下来的天色,衬出了街边高高悬挂又煌煌明亮的灯笼,街上人流稠密,大家都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之中,在街道上悠闲地漫步或是驻足观赏身处西京所见识不到的独特当地风俗。此时宁焕略显焦急的神色显得与众人格格不入,他急匆匆带领着队伍入住了当地的馆驿。

大家安顿妥当,大都选择出门逛逛节日中的集市,只有宁焕还待在客房中,与之相对的是赵琰,他这次特意选择了宁焕隔壁的房间,官家建设的馆驿隔音效果很好,为了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赵琰甚至拖了把椅子放在墙边,坐在上面,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聆听。

那厢宁焕见赵琰迟迟没有出门的意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见着圆月已经高高升起,马上就要到达天幕中央,他心一横,夺门而出。

过了片刻,赵琰估摸着宁焕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也出了门,他倒也不怕丢失对方的踪迹,因为在入住馆驿的时候,赵琰在宁焕的身上留下了一缕精神细丝,他可以感知到属于自己的精神力所在的大致方位。

闭上眼睛,沉下心来细细感受,赵琰向着城外密林方向走去。

哨兵走得飞快,赵琰为了跟上宁焕的脚步,只得小步跑起来,但就算是如此,他们两个之间还是拉开了不小的距离,赵琰感觉到宁焕已经停止了移动,他心下有些着急,不得不再次加快速度。

赵琰走进密林边缘,外放出精神力,探知宁焕的具体方位,独属于中秋节的圆月高悬在夜空中央,今天是个万里无云的晴朗好天气,让没有什么夜视能力的向导也能勉强看清周围的环境,但是繁茂的树木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障碍,他跌跌撞撞地在灌木中向着密林中心地带前进,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赵琰逐渐减慢了脚步,一阵似有似无的喘息声夹杂着狼嚎传来,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侧耳倾听,朝着一小片空地走去。

赵琰在空地的边缘猛地停下了脚步,眼前的空地显然不是自然形成的,因为几棵三人环抱粗细的巨木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形成了所谓的空地,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仰躺在中间。

这无疑就是赵琰在得知宁焕是狼型哨兵之后一直期待的情景,他想起了老师总结的指导笔记中的描述。

哨兵们都有不同的兽型,而他们自身的体质会受到兽型的影响,比如他们大都有着对应兽型动物的发情期,而狼型哨兵的情况则与其他哨兵的有所不同:他们没有传统意义上与动物相似的发情期,与之相对的,他们会在每月的朔日也就是月满之时迎来“啸月日”。

在这个时候,狼型哨兵将会压制不住自身的兽型,陷入狂躁状态,他们可以通过武力来排解,但是如果一直依靠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狼型哨兵体内的兽性会愈演愈烈,以至于加重精神污染;真正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是向导的精神疏导。狼型哨兵的这种特性让他们是最容易陷入化兽状态,也就是成为真正的野兽,再也无法变成人类的一类哨兵,同时也是最容易与向导建立关系的一类哨兵。

赵琰收回思绪,谨慎的,慢慢的,踏着轻盈的步伐靠近宁焕。也许是刚才的发泄让宁焕暂且压制住了身体里的兽性,他并没有对赵琰的接近做出任何反应,只是躺在地上,胸膛不住地上下起伏剧烈喘息。

赵琰顺利的来到了宁焕两三丈远的地方,他微微低头借着明亮月光俯视宁焕,只见对方已经显露了半兽型,一对毛茸茸的狼耳立在宁焕的头顶,正因为它的主人正对抗着体内的兽性,向后背起;宁焕的面色泛着不自然的红色,他微微张着嘴,不住吐息着,他呼出的气体几乎已经达到了滚烫的地步,在周围的空气中氤氲出腾腾白雾;他的双手布满各种细小的伤口,这是他刚刚为了发泄兽性,不停攻击周边的树木造成的。

在赵琰观察宁焕的同时,宁焕也在看着他,强烈的兽性席卷他的身体,他看着赵琰,对方的身形一如初见,那么挺拔颀长,却因为着急来寻找自己罩衫的袖口被森林中的荆棘划破了好几个口子,赵琰的脸颊也被树枝划出了两道血痕,那白皙如羊脂玉的脸却因为自己染上伤痕,宁焕心中一疼,眼前越发模糊,他用力眨了眨眼,迟疑了一下,心下一横,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赵琰,并向他张开了手臂。

赵琰喜出望外,从一开始见到宁焕开始,他就仔细观察着这个哨兵的一举一动,在之前他从未如此关注一个人,更何况是一个哨兵,这月余时间,自己对宁焕的了解在逐渐地加深,他意识到,这个哨兵在用玩世不恭的态度掩饰自身的坦荡胸襟,他只是想借此避免朝廷的猜忌,事实上,宁焕无疑是一个纯真质朴的人,巴山蜀水养育出了他的赤子之心,做“锦帆贼”的那些日子里,他并没有借助武力欺压弱小,而是惩罚那些作恶后逃出朝廷律法制裁的人,接济家乡的穷苦百姓。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对哨兵渐渐有了好感,现在,就算是没有老师的指派,他也愿意这个哨兵进行精神疏导而不求回报。

步子迈得由慢变快,最后几乎变成小跑,赵琰来到宁焕跟前,完全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握住了宁焕的双手,“监军这是同意让我来进行精神疏导了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宁焕别过头,不想看赵琰亮晶晶的眼睛,见到赵琰如此高兴是自己所没有预料到的,他很庆幸自己没有辜负对方的真心,但也没法十分自然的接受接下来的精神疏导,因为普天下都知道,精神疏导要借助肢体接触,程度越深,精神疏导的等级也会随之提高,至于精神疏导的最高等级,那就是行房了。

看到宁焕别过了头,一副任自己摆布的样子,赵琰明白现在就是自己一直以来追寻的时机了。赵琰原本是双手握着宁焕,这下,他悄悄分出了一只手摸上了宁焕的胸膛。

初秋的天气渐凉,尤其是在晋国的北部地区,眼下更是像西京的初冬一样寒凉了,向导体质并不像哨兵一样强悍,如今早早的换上了厚实的夹袄,而宁焕呢,依然穿着单薄的圆领锦制短袍,这倒是方便了赵琰,他隔着衣衫,把手掌附上宁焕右边的胸口,掌下的胸膛还在上下剧烈起伏喘息,宁焕的心脏怦怦跳动,在这静寂的密林中,赵琰觉得这心跳声仿佛顺着手臂传导到了自己的耳边,如夏天暴雨中的惊雷,震耳发聩。他终于敢用力揉按起了宁焕的胸肌,不出几下,他察觉到对方胸前的乳粒悄然立了起来。

“你可以脱掉我的衣服。”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宁焕的乳头,带来微疼而又酥麻的感觉却没法给他带来实际的身体接触,他忍了又忍说道。

赵琰从宁焕凌乱的衣领口伸进手去,将他的上半身从衣襟中剥了出来,这次,他将两只手掌都贴附在宁焕的两片胸肌上,这是赵琰第一次没有任何阻隔地接触到宁焕的身体,光滑的皮肤散发着惊人的热度,两颗饱满的乳粒就那么俏生生地立在上面,赵琰用手指捻弄着这两个小家伙,它们原本一开始只是微微缩起来的状态,在赵琰的逗弄下变得愈发饱满挺立,颜色从微微透红的褐色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赵琰一边抚弄着宁焕的身体,一边观察着他的神情:宁焕还是别着头不敢正视赵琰,表面上是有点不情不愿的样子,可是他的胸膛却向上挺起着,追逐着向导的动作。

一个硬硬的物体触碰到了赵琰的手臂,赵琰顿了一下,他作为向导,也作为男子,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却没有改变自己的抚慰方式,仍然继续之前的动作。

若即若离,不轻不重的抚慰可没法完全满足处于“啸月日”的狼型哨兵,赵琰的动作反而激起了宁焕身体里压抑已久的欲望,见赵琰没有安抚自己下身的意思,宁焕只好自食其力,他却不好意思直接用手做,只好小幅度地挺腰把自己的下身往赵琰的身上蹭,粗糙的布料给予了宁焕一定的安慰,但却向饮鸩止渴,远远不能使自己得到满足。

赵琰当然感觉到了宁焕的动作,但是这时候他的坏心眼起了作用,他想让宁焕开口让自己来做,而不是这样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像是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

“……哼嗯……嗯嗯”,宁焕像是垂死挣扎的鱼一样,最后重重地挺了几下腰,砰地瘫在地上,无助的喘气,他依旧没能成功发泄出来。

现场一派沉寂,耳边只余秋蝉的嘶鸣和宁焕粗重的吐息,他终于敢看向赵琰了,宁焕直直的盯着赵琰,看着对方嘴角挂着的坏笑,“你帮帮我……”他眼角噙着泪水,求道。

“监军想让我怎么帮呢?”赵琰两手一摊,装作什么都不懂,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

“就……就弄弄我下面”,宁焕的脸更红了,艰难地说道。

赵琰这次“嘿嘿”坏笑出声,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不打算继续逗宁焕了,于是他扯开宁焕的腰带,短袍制式十分简洁,赵琰稍微一拨,就把宁焕整个人从衣物中剥离出来了。

午夜时分中秋节的月光格外凄清冷澈,泠泠地洒在宁焕的身上,宁焕是常年在野外奔走的哨兵,更是蜀地蒙蒙细雨养育出来的儿女,多云多雾的气候塑造了他白皙的肤色,被那清澈银白的月光一衬,宁焕看起来仿佛浑身都在发光,有着与他性格不匹配的清冷气质;让人出席的是,他胸前两点嫩红散发着靡靡的光泽。

作为一位狼型哨兵,宁焕的身形特点有着与狼的相似之处,他的胸肌并不过分发达,而是立体有型,精壮的肌肉拉出细丝,随着喘息时隐时现,胸口两侧也有着根根分明的鲨鱼肌;宁焕虽然只有六块腹肌,但是这反而让他的腰身占比较短,腿的比例占比较高,一双长腿矫健有力,又由于被赵琰注视着,不安地紧紧并拢在一起。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抚摸上了宁焕的大腿,缓缓向上划过,也在他的心上拂过,仿佛轻若鸿毛,又仿若重如千斤。那双手向上在他的腹股沟稍稍停留,轻揉了几下,终于来到了那个宁焕期盼已久的地方。

哨兵们的资本大多都很雄厚,宁焕也不例外,那根肉棒直挺挺地伫立在他的下腹,经过刚才的一丁点儿自我安慰,肉棒顶端的小孔溢出了几滴前液,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着晶亮的光,但是它的颜色可不像是传闻中那风流浪子该有的,没有多少色素沉淀,干干净净的。

赵琰的手从粗壮的根部向上慢慢地爬升,宁焕的肉棒也具有狼型的特征,是由下向上粗度逐渐递减的,即使如此,那肉棒的头部也有鸡蛋大小。赵琰轻轻地用掌心包裹着它,舒缓地摩擦着。

“哼嗯……哼哼……嗷”在赵琰若离地抚摸下,宁焕艰难地喘息哼唧了几声,隔靴搔痒地安抚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实际上的满足,反而加重了他的欲火,他变得更难耐了。

“啷……嗯嗯……啷个教你这么给哨兵做精神疏导的!”宁焕急的连家乡话都说出口了,只要能得到释放,怎么样都行,他心想。

赵琰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不显,不动声色地加重了手上的动作,从根部沿着青筋脉络一路向上狠狠前进,搓弄的宁焕肉棒表面上的皮都泛起了皱褶。

“嗷嗷……哼啊……啊啊”宁焕大叫出声,然后咬住下唇,抑制住自己的呻吟声。又疼又爽的感觉从腰眼蔓延到他的脑袋,形成巨大的快感,他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却看见赵琰一脸无辜的表情,正看着自己的窘态,羞意蔓延心中。

他猛地坐起身,双手把住赵琰的后脖颈儿,把对方从高高在上审视的角度拉了下来,让赵琰的头靠在自己颈边,不让对方再那么看着自己,“不、不许你看了!”他理直气壮地说,遮掩住自己的心虚。

赵琰手上动作不停,沉下心来,第一次尝试与哨兵建立精神连接,他伸出了一缕精神细丝,潜入宁焕的精神海中,赵琰根据宁焕的精神状态,决定释放精神浸润。他的介入使那片领域下起了绵绵细雨。

干涸萎靡许久的精神海得到了滋润,这润泽虽然温和,但是却给了宁焕强烈的精神快感,激发了他对向导更深的渴望,与赵琰给予的身体上的刺激融汇在一起,一瞬间就击垮了他苦苦维护的羞耻心,此时此刻,他将一切都抛诸脑后了。宁焕绷直了脚背,双臂紧紧环住赵琰的后背,他双手因着半兽化生出了像狼一样尖尖的指甲,扣在对方背上,划出道道血痕。

原本沉浸在精神疏导里的赵琰被身上的痛楚刺激到了,精神与身体的双重快感都不足以让身下的哨兵露出软弱的一面,这让这位表面上温和的向导内心中压抑许久的邪肆一面展现了出来——他想要让这个哨兵再没有力气做出这样的动作。

于是赵琰加大了精神力的输出,与此同时,他还加快了撸动宁焕肉棒的频率,每一次动作都是从根部直达顶端,又在圆润的头部停留打圈,并用指甲扣弄顶端的小孔,晶莹微黏的前液从中挤出,又淅淅沥沥的滑落,积攒在小腹的沟壑处,可怜的阳具整根都被欺负成了深粉色。

“监军就别忍着了,纵情享受不好吗?”赵琰故意在宁焕的狼耳旁边低声说道。

那双毛茸茸的耳朵及其敏感,赵琰呼出的温热气流被耳廓收入耳道,宁焕浑身激灵一下,大耳朵甩了两下,向后背起,让赵琰再不能捉弄它们。

宁焕虽然拯救了他的耳朵,但是却让自己胸前的乳珠遭了殃。赵琰空出了一只手来,继续捻弄他一边的乳珠,继续刚才结束的那一轮爱抚,这次他下手变重了,将它从宁焕胸膛上揪起,左右旋转到一个惊人的角度,很快,那颗乳果就变得红得发紫,成了一颗成熟的浆果。

宁焕脑袋中的那根弦终于断掉了,他不能再忍了,也不想忍了,他用双臂揽住赵琰的后背,松开了紧咬的双唇,“哼啊……啊啊……嗯嗯……”他大声呻吟,宣泄过载的快感。

赵琰清晰地感觉到手中的肉棒正在突突搏动,这是宁焕即将释放的征兆。他保持着对宁焕的精神浸润,手下对那根物什狠撸,紧接着又揉了几下顶端的小孔。

“啊啊啊……嗯……”宁焕的呻吟变了调子,逐渐高亢,最后甚至只能大张着嘴,却不能发出声音了,他腰部向上拱起紧绷着,紧接着马眼张合几次,喷发出了浓浓白液,溅满自己的肚腹,甚至还弄到了赵琰的脸颊处。

云雨暂歇了,只余宁焕躺在地上平复激烈的喘息。

一番手活儿做下来,其实赵琰多少也起了些反应,但是现在,他还不敢直接要求宁焕为自己做什么,因为他还没有完全取得哨兵的信任。

赵琰只能默默忍受身上的燥热,扯下衣摆的一块布料擦拭自己脸上和宁焕身上精液。

宁焕躺着接受赵琰的清理,不可避免地看见了向导下身隆起的一大团,脸上刚刚消退的红晕又泛起来了,羞涩之中有掺杂着一丝窃喜,原来不只是自己这样,这个向导也对自己有欲望,他启唇欲言,却有嗫嚅了,只好躲避起了赵琰专注的眼神。

一时间密林又回归了平静,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赵琰没有理由磨蹭,他迅速打理好了两人的着装,将身子还有些发软的宁焕从地上拉起来,他观察到了哨兵纠结的神色,自知自己做得已经够多了,继续步步紧逼反而会起反作用,而且向哨关系需要两方的共同维护,有些事情还要靠宁焕去想通。

二人一起向丛林外走去,宁焕有事压在心中,凭哨兵的身体,他原本应走在赵琰的前面,但是这次,宁焕脚步迟缓,竟渐渐落在了赵琰的后面。

“咔嚓”一声,赵琰折断了一根拦在路上的树枝,发出了有些刺耳的声音,唤回了宁焕飞远的思绪,他惊觉自己与向导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一种莫名其妙的慌张爬上他的心头,宁焕加快了脚步,却在将要与赵琰并肩同行时犹豫了。

这时,赵琰感觉到身后一直跟着的人停下了,一路上,他都在暗地里观察着身后的人,刚才感觉到宁焕加快的步伐,还在不由得欣喜,但是对方停下的脚步将这喜悦一扫而空。

赵琰不甘心于自己的一番努力可能即将白费,更重要的是,如果说之前他接近宁焕是为了完成老师的任务,但是在这月余的朝夕相处里,也许是因为向哨相惜的原因,又或者是宁焕这个别别扭扭的哨兵不知不觉地触动了他的心弦,他已经对宁焕有了好感,只是还没到爱的程度。

这时候,宁焕发觉赵琰也停了下来,对方转过身来,“监军这是怎么了,是我的精神抚慰没做到为吗?”赵琰问到,语气中完全没有流露出自己糟糕的心情,依旧那么地温润。

可是宁焕分明借着月光看见了赵琰的神情。他是对着自己笑着的,自己见过对方很多种笑容,开怀的、假意的、促狭的……从没想见这笑容中有一天会染上苦涩;那双总是笑得弯弯的眼睛虽然在明月的映衬下依旧明亮,却被繁杂的思绪荫蔽了。

宁焕心里不是滋味,其实刚一见面,赵琰就在他的心底悄悄占据了一片土地,又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天,好感早就日益生根发芽。要不是宁焕这副别扭的性格,加之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向导哨兵对立的环境里,这些都促使他一直以来对向导敬而远之,在他心里,只要是能远离向导,就可以逃离自己父母那辈的悲剧。

但是,赵琰这个还稍显稚嫩的向导却打破了宁焕内心中高高矗立二十余年的高墙,一下一下,一次又一次地生生凿出了一道缝隙,让宁焕蜷缩在内心深处小小的自己见到了光明,他仿佛将要摆脱过去的阴霾。

他决定了,他不忍心伤害这位对自己一片赤诚的向导,也想要挣一挣光明的未来。

宁焕开始向前迈步了,一步两步,步伐越来越快,他几乎是冲到了赵琰面前,这几乎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却像是一个一个的画面挨个展现在他面前似的,宁焕优越的眼力能够很清晰地看见前方的赵琰,此时对方正错愕地看着他,要知道要让这个素来淡定的人露出这种表情可不容易。

宁焕心中思绪飞驰,就算是选择了错误的道路也不亏了,他这样想着,行至赵琰的面前,第一次牵住了一个向导的手,那双手就像他一直以来猜想的那样摸起来温暖干燥,这是仅仅依靠观察所不能体会到的,他的渴望被满足了,更加坚定了决心。

赵琰的手被宁焕握着,又看见宁焕认真的神情,那目光中有着信任和绵绵情意,喜悦窜上他的心头,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和付出的真情都没有白费,而是得到了回应。

他们的两只手握在一起,其中被动的那只将手指插入了主动的指缝间,终于十指交叉而握。宁焕和赵琰就保持着这个状态踏上了回程,虽然没有过多交谈,但是二者之间的关系亲密了许多。

宁焕和赵琰在中秋月圆之夜手牵着手回到了馆驿,这一幕被队伍中逛完灯会回来的队员们看见了,他们都被惊掉了下巴,眼睁睁看着二者走上楼梯,在走廊的尽头分道扬镳。

队员们面面相觑,碍于宁焕一直以来树立的老大哥的形象,却又都不敢说什么,等到宁焕和赵琰都进入房间之后,队里性格最跳脱的小杨才敢向和宁焕走得最近的?挤了挤眼睛,挑着眉毛,作询问状。

老唐伸手弹了小杨一个脑瓜崩儿,“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别管这么多事了,自己都没经历过这些,就别下掺和了!”

这小杨可是鬼精鬼精的,一听老唐这佯装凶狠的语气,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事,“唐大哥可别凶我了,我不问就是了。”他表面上装得委屈,实际上心里早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哼,不让我问,还能不让我自己观察吗”,他心想,如果自己发现了什么,他们好奇的想知道的时候,一定要与这群人好好卖卖关子,不叫这群老油条再轻视自己,小杨在心中暗下决心。

队员们这边心思各异,那厢宁焕正在自己的房间中心乱如麻,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索性先放下不想,洗漱沐浴,换上寝衣躺在榻上准备入眠。

一个时辰过去了,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本是应该熟睡的时间,宁焕却猛的睁开了眼睛,面上分明没有半分睡意,一天中经历了这么多,他到底是睡不着:

一是因为他几乎是头脑一热就迈出了自己一直以来不敢向前的一步,他不确定自己接下来是否还能够像这个月圆之夜一样勇敢;

二是因为今晚赵琰为自己进行精神疏导,而自己又处于啸月期,他势必消耗了许多精神力,要知道想到的精神力可不会凭空产生,只有在哨兵主动对向导进行亲密接触的时候,向导损耗掉的精神力才能得到补偿,而赵琰是六级向导,与自己同级,也就是说他必须要对赵琰做……

宁焕一瞬间从床榻上弹起来,双手捂住脸颊,狠狠地将头捶在了被子上,不能再想了,他在内心中哀嚎。

今晚,宁焕到底是不得安宁了。

一墙之隔的赵琰心中可就没有像宁焕那么多的心事了,他今晚无疑是度过了这近两个月以来最舒心的一夜,他有种预感,自己与哨兵的关系将会得到长足的发展,因为宁焕的性格虽然别扭,有时看起来蛮不讲理,但他无疑是极为讲究义气的那种人,自己耗费精神力为它做精神疏导,宁焕不可能不为自己做精神补偿,其实自己并没有消耗很多精神力,但如果这两天表现得后遗症严重点,那就能够引导宁焕为自己进行更高层次的精神补偿,向哨关系就指望着双方有来有往,如此这般,不愁二人之间的关系没有进展……

赵琰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心满意足地想着,浑然不觉墙那边的宁焕依旧在辗转反侧,他躺下身去,闭上眼睛,规划着未来的行动方向,不多久就陷入了黑甜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