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阳一拍桌子站起身,“你这个死女人,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扇自已巴掌!”
韩安白:“这谁知道呢,说不定你就是脑子有问题呢。一时没看住你,就自已来了两巴掌。有病抓紧去治,不要讳疾忌医。去晚了,说不定就治不好了。”
这下轮到嘉梅英一拍桌子站起来了。
“你这个贱丫头,你说我儿子什么呢!我看你才有病。一天到晚在外边勾三搭四,怕是早染了什么不知名的病了。嫁给人家,完全就是在祸害人家!”
“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有经验啊。不错不错,以后啊,我要真有这想法,可以找你取取经。毕竟我亲爱的娘亲,你可是就这么上来的。”
韩安白这句话不仅戳到了嘉梅英的痛脚,更是戳到了韩丞相的痛脚。
“韩安白!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我让你给你弟弟道歉!
你在做什么,胡乱攀咬一通,这就是我教你的礼仪廉耻吗?”
这下韩安白笑着鼓起了掌。
“说的好,礼仪廉耻?作为父亲,你何时教过我这种东西?我大字不识一个,更别提所谓的礼仪廉耻。小时候的我都快活不下去了,哪儿有其他心思来顾及这些。我亲爱的父亲,你说对不对?”
韩丞相皱起眉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堂堂一个丞相,还能少得了你的吃喝。如果真的不管你,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你所谓的不缺我吃喝,是指夏天长了绿毛的馒头,还是指冬天能够炸死人的烧饼?”
韩安白说完这话,神情颇为嫌弃的看向韩丞相。
满脸都写着,你还要不要脸?
或许是韩安白,鄙夷的目光太过明显。
韩丞相此时对自已以前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怀疑。
韩丞相慢慢把头转向他这个夫人,“夫人,韩安白说的这些是否是属实的?他以前究竟怎么过的?”
这话。韩安白听了在心里嗤笑一声。
瞧瞧。
瞧瞧这个亲爱的爹。
连自已的亲生闺女以前过的什么样的日子竟然都不知道。
更别提他以前对自已能有什么关注了。
嘉梅英眼神慌乱了一下。不过还是气势十凌人的说,“相公,你听这个人胡说八道。她现在为了逃避责任,胡乱攀咬。什么瞎话都编得出来。她说这些可真是冤枉我了,以前我对她好不好,府里的人可都是看得到的,不信你随便找个人过来问问,看看他们怎么说。”
韩丞相虽然对一些情况并不是很了解。但也并不是真正的一无所知。现在突然把火朝向嘉梅英,无非就是想找个台阶罢了。
说白了就是转移炮火,找个替死鬼。
现在韩安白的炮火无差别攻击。让他在这里好生丢脸。
韩安白翻了个白眼,“你可是这个府的女主人,你说东他们敢说西吗。怕是他们只要看不懂你一个眼神,第2天就该卷铺盖滚蛋了。
行了,我懒得跟你们在这扯这些有的没的。
大年初二回门,我也并不是很想回来,有本事你们就去衙门跟我断绝关系。
反正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虱子多了不怕咬我不在乎,随便他们怎么说,我们立刻走?”
这下子把韩丞相气的抬手指着韩安白。
“你这个逆女!”
“行吧,既然不愿意断绝关系,今天这事儿你还审不审了,要是没这能耐,那我们就走了,反正我们该干的已经干完了,就是亏了点儿。带了东西回来,连顿饭都没蹭上。”
韩安白嗤笑一声。
随即颇为惋惜的皱了皱眉。就好像自已吃了天大的亏一样。
“你……”韩丞相喘着粗气,最终厉声呵斥,“瞧瞧你这个样子,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
你弟说你欺负他,保证没错,就你这样的,哪天不是招猫逗狗惹是生非!
抓紧跟你弟弟道歉,道完歉,你爱滚去哪儿滚去哪儿。别在我眼前晃悠!”
韩安白听到这话,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随即冷笑了一声,吐出两个字,“做梦。”
嘉梅英瞪着眼睛,“你……”
“你什么你,一个两个的。真是有眼无珠。总之我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呗。就这么说吧,你儿子我揍了,但是,让我道歉,门都没有!你们能奈我何?”
韩安白毫不在意。
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但是一旁的裴玄黓听到韩安白这话,皱了皱眉头。
他不想让韩安白把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已身上,事实证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明明就是韩安阳先挑事儿,说话那么难听,韩安白才……
再说了。
把韩安阳踢得一瘸一拐的,明明也是自已。
而这个时候。
韩安阳大声喊,“你承认了,你看你承认了!就是你,就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打我,骂我。来到父亲娘亲面前还如此,目中无人,不敬长辈!像你这种的就应该浸猪笼!打死才行!”
而嘉梅英也在一旁附和,“可不是吗,瞧瞧这个小贱人,张扬跋扈的样子,一天到晚在家里作为作福。
我们明明对她这么好了,她还不知足。还一天到晚在这儿惹事儿,好好的一个家都被她搅散了。
这个搅家精!做错事还往别人身上赖,相公,你快让人打她一顿,不然这件事我跟她没完!我的儿子不能这么让人白白欺负了!”
不道歉
韩安白本来还想跟这群人打嘴炮来着。
结果被裴玄黓拽了一下,拽到了自已的身后去。
韩安白纳闷的看了裴玄黓一眼。
一瞬间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干啥。
“我不知道作为一个女婿算不算韩家的人。不过我的娘子都算不上韩家的人,那我可能只能算个外人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站在外人的位置上来说几句话。
岳父为什么不能听听安白说一下。就算是动手打人,那也总该有个缘由吧。
缘由是什么?”
韩安阳眼神里透露一点点慌张。像是怕被裴玄黓说出来一些不该说的。
“你都说了你自已是个外人,你来掺和我们家的事干啥!今天这事,韩安白给我道个歉就完了。
再说了,别以为你能跑得了。腿上就是被你给踹的。现在还肿着呢!
不仅韩安白要道歉,你也要道歉,你们都跑不了,一个都跑不了!”
“那我就先辩解一下我自已吧。我踹你是真的。你不经踹也是真的。”
裴玄黓说了这一句。
旁边那个一直喝茶看戏的真正的局外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他。
这个人却十分淡定的放下杯子,抬了抬手,示意大家继续。
裴玄黓收回视线,“我踹你,是因为你想打我娘子。作为她的相公,保护她是情理之中,我觉得这件事情,就算捅到皇上面前,我这边也是占理。”
韩丞相皱起了眉头。
他其实根本就不管到底谁打谁,他只是想向着自已的儿子让韩安白道个歉,也好解决这件事情。
但是他没想到裴玄黓竟然会替韩安白出头。
两家明明算得上是恶交。没想到他竟然还能站在韩安白那边。
裴玄黓可不是韩安白,裴玄黓现在的官职,可谓是凌驾众多人之上。
他作为一个文官之首,说到底实权还不如他。
如果真的要造反的话。
裴玄黓有很大机会,荣登宝座。
而他就是所谓的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论外理是这样。
论情理的话,他虽然是裴玄黓的岳父。但是这个岳父没有丝毫威严可讲。
韩安白和裴玄黓之间的婚姻是皇上一手促成的。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
再说了,韩安白这个贱人都是站在外人那边的,裴玄黓这个外人怎么可能会站在自家这边?
但是韩丞相虽然很讨厌裴玄黓说的这些话,但又不能开口阻止。
裴玄黓见大家都没说话。
就不客气的继续说了,“我在这说句公道话。韩安阳想要打安白的原因是因为安白打了他。”
韩安阳立刻站了出来,“听听听听,瞧把他自已都说出来了,裴玄黓就是打了我,韩安白也打了我。他们两个人都打了我!”
裴玄黓冷哼一声,一个视线扫向韩安阳。
韩安阳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裴玄黓他这个眼神里边充斥着从战场上来留下的各种杀气和威严。
根本就不是他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能够抵挡的。
韩安阳咽了口唾沫,然后悻悻的把嘴闭上了。
裴玄黓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