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八(1 / 1)

南方有繁声 提优 17194 字 3个月前

这让坐在一旁默默看着他吃饭的季南方脑袋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是一个小偷该有的气质吗?看来国家的防盗防骗教育有点落后呀,这年头小偷也可以这么有气质和这么……的帅气。

不得不说,虽然这男人莫名其妙突然来到自己家里只是为了吃饭的行为让季南方又生气又恐惧,但这男人的皮相还是很不错的,浓密的碎发,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秀挺的剑眉和坚毅的脸颊,让作为网络写手的季南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有男主的气质,至于像那个男主,季南方暂时还没想到。

季南方不由地替这男人感到可惜,就凭这长相这身高这身材,额,身材暂时还看不到,当个小白脸都b当小偷好啊。

要不姐来包养他,哈哈哈哈哈。

然而,正在专心致志填饱肚子的男人可不知道季南方是如何yy他的。

要是知道了,呵呵。

男人迅速的解决一碗面,把碗递给季南方。

“还要啊?”季南方此时怜ai地看着男人,心想,看来是饿狠了。

男人沉默点头。

“还要?”季南方吃惊。

“嗯。”

“给你盛。”

季南方这次自觉地起身去刮那锅底最后一点面条。

她心疼地看了垃圾桶一眼,空荡荡的袋子一个累着一个占满了垃圾桶。

这家伙可真能吃,不知道给她留一点吗?

季南方0了0有点咕咕叫的独肚子,这大半夜被折腾的。

算了,就当减肥了。

终于,男人吃不动了,碗里还剩了一半面条。

他看着季南方,嘴唇微启,“水。”

季南方很想把剩下的半碗面条破到他脸上,然后双手在桌上一拍,俯视男人,开口骂道,“那他妈自己没手没脚吗?要喝水自己去倒,老娘辛辛苦苦煮面给你吃,你连谢谢都不说一声,还敢使唤我。”

但鉴于他饿得要si前自己都打不过他,更别说吃饱了。

季南方只好认命,但在起身前,瞪了男人好几眼。

男人看着季南方愤愤离去的背影,嘴角g出一丝极浅的笑意但很快又被凝重代替。

季南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男人喝了一口,顿时眉头皱起,

季南方连忙解释,“我可没在杯里下药噢。”

男人放下杯子,冷笑,“谅你也不敢。”

靠,想问候你八辈祖宗。

“这是什么?”男人指了指碗里的东西。

“这是方便面,可好吃了,外出居家必备之选,你不会没吃过吧?”季南方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男人,心想真会装b。

男人没有说话,他又指着碟子问,“这个呢?”

季南方:“萝卜g,你别看这样子颜se不好看,但吃起来可好吃了还下饭,我妈做的。”

“嗯,是挺好吃的。”

总算说了句人话。

男人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凌晨四点半了。

他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径直朝季南方的床走去。

季南方:“你要g嘛?”

男人脚步没停,“睡觉。”

“那是我的床。”

“哦,所以呢?”

“……”

你大爷的。

季南方现在真的一口老血卡在x腔里如果不喷出来有可能会郁郁而终的,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是真的要郁郁而终了。

男人噗的一声倒在季南方柔软的床上,他看了一眼正在憋屈的季南方,嘴角g起,冷笑,“我俩的帐明天再算。”他举起季南方的手机摇了摇。

手机什么时候被他拿去的。

还有,他和她有什么帐要算?

季南方郁卒。

男人又说了句,“还有,我叫叶繁声。”

叶繁声?这名字好熟悉呀。

还没等季南方细问,男人已经睡着了。即使季南方站得稍远,依然可以听到他细微的呼x1声。

还真的不客气把这当自己家了,浅显地说就是真特么不要脸。

季南方撇着嘴,把桌上的狼藉收拾g净。

屋外依旧电闪雷鸣,大雨滂沱,就像季南方此时的心情一样,时不时轰隆一声,她整个脑袋都是懵懵的。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季南方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无赖霸占了她的床,她就只好坐在地上看着睡着的男人,她恨不得一脚蹬si他。

真是越想越委屈,这都叫什么事啊?自己好不容易才从家里搬出来,刚当了几天自由的小鸟,结果嗖的一下就被弹弓击中一头栽到泥土里。

想着想着眼泪情不自禁流了下来,季南方胡乱抹了把眼泪,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也是心大,这事要放到平常人身上那不得扒着窗子嚎个半夜,还有心情睡觉?

清晨,温凉的yan光铺洒在季南方睡得香甜的脸上,映得她的脸庞柔和明亮。

长时间维持一个睡姿,身t很容易麻木僵疼。季南方眉眼微皱,这才悠悠转醒。

季南方撑着身t坐起来,被子也跟着落到腿上,季南方疑惑,她记得昨晚自己好像没盖被啊。

她迷糊着看看刚露出地平面不久的太yan,脑袋有一瞬的空白。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昨晚可能做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梦,那个梦太吓人,以至于她都不记得梦是什么了。

然而当她发现手背在后面不能动时,季南方听见了梦破碎的声音,哗哗地。

而那个罪魁祸首正从卫生间出来,显然是刚洗过澡,头发没来得及擦还滴着水,他光0着上半身,下身围着一个不知道他从哪翻出来的季南方已经好久没洗过的宽长毛巾,因着时间的缘故,毛巾泛着淡淡的hse一丝霉味。但围在这人身上竟有种说不出的诱惑,蛊惑人心。

叶繁声皱眉看着身上唯一可以蔽t的东西,还是忍了下来。他可不想再穿那身将近一个星期没洗的衣服了。

洗净一身疲惫与wuhui的叶繁声看起来格外清爽,他整个人都跟着明朗起来。虽然一直到昨晚之前他都处在绝望的边缘。

现在,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有可能改变。

叶繁声见正盯着自己呆呆发愣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季南方,嘴角g起一抹坏笑,他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拐进厨房拿了把水果刀。

季南方看着他手里泛着银光的水果刀,脑子瞬间清醒,心里一阵打颤,她怕的吞了个口水,“你,你想g什么。”季南方此时很想跑,可是她现在手脚发麻,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跑了。

叶繁声在她对面的床上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季南方,冷笑,“这么快就醒了,我以为你要睡到太yan下山呢。”

“……”

ch11u00的嘲笑,她知道。太yan才刚刚出来好不好?虽说按照平时这个时间她基本还在和周公谈梦呢。

季南方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但由于高度的原因,季南方总觉得她眼神里的杀气表达的不是很充分。甚至还有越来越弱的意思。

叶繁声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讽刺道,“要是我想g什么,你能阻止得了?昨晚就跟你说了我对你不感兴趣,对你家也不感兴趣,别自作多情。”他随意地把玩着手里的水果刀。

“……”

水果刀左右摇摆着,摆的季南方心里一上一下的,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失手把水果刀丢下来钉在自己的腿上,那样她的美腿就废了。

想想都不能忍。

既然他对自己不感兴趣,难不成是想要她的命。

“天哪,我俩到底是有多大的愁啊,非要我一命相报?”季南方悲催地想着。

y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季南方一改剑拔弩张的表情,转而眼睛含泪苦兮兮地哀求道,“这位大哥,我……”

“哎,别喊我大哥,我不一定b你大,还有……”叶繁声停顿了一下,上下打量季南方,冷笑,“我看你也有二十七八了吧。”

“……”

二十七八???你全家都二十七八,姐二十四生日还没过呢。

她忍。

“好的,这位……英俊又帅气的先生呸,你看我们俩应该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吧,你看我一个手无缚j之力的小nv子,你杀我也没什么意思啊,我保证,”季南方想举手发誓,但手被绑了,举不出来,她重新振作,“我保证,你从我家里出去以后,我绝对不会报警的,真的真的。”

叶繁声被她的话都笑,“放心,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恶,以杀人为乐趣。”

季南方翻白眼,那你现在拿着个晃人眼的刀子是要g嘛,打自己脸吗?

“况且,我们之间的仇可b血海深仇大的多了。”叶繁声不再戏笑,他胳膊搭在腿上,倾身看着季南方,恶狠狠地说道。

脸庞的距离不过一丈距离,彼此的呼x1可以很清楚地听到,不过不是平缓,一个带着愠怒,一个带着慌张。

季南方看着叶繁声的如墨的眼眸,里面藏着星辰大海,她在里面找到了自己,脸se苍白感觉不到呼x1的自己。

她努力开口,“你,和我吗?”季南方把脑子搜刮了一遍都没想出来自己和这人有什么交集。

叶繁声终于动了动身t向后仰去,季南方这才像刚从牢里出来的犯人一样,觉得灵魂都自由了。

叶繁声两只胳膊慵懒地搭在一起,平静问道:“还记得昨晚我说我叫什么吗?”

季南方回忆,“叶……”

“叶繁声,你里的恶毒男二。”

叶繁声现在已经能像说别人的故事一样来承认这件事了,在他刚知道自己是里的人物时,他觉得世界都荒诞了,紧接而来的就是巨大的痛苦与迷茫,有什么能b自己是别人用思想创造出来的更可悲更可笑。

季南方同样如此,她觉得这话简直可笑至极,自己只是个写的,哪来那么大的神力能让里的角se活过来。她要是有这能力的话,早八百年前就不用这么苦b地写等着好心读者打赏饭钱了。

这人真特么有病。

季南方呆了一下,继而哈哈笑道,“你有病可以,别来找我,我不是医生。真他妈太ga0笑了。”季南方笑得直抹眼泪。

叶繁声看她不相信,烦躁地抓了一下有点微sh的头发,快速倾身抓住季南方的脖子抵在墙上,力道却用的很小。

他如狼般锐利的眼眸直盯着被吓愣了的季南方,低声吼道,“不然你觉得我他妈是怎么进来的,你家门窗都关的好好的。”

季南方这下是真的哭了,泪水汇聚成线沿着脸颊流到掐着她脖子的手上,滴答滴答。

叶繁声的手松了松,滴在手上的眼泪让他的心麻了一下,他觉得很奇怪。其实他本意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想吓吓季南方,让她不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

没想到她真的哭了,他以为季南方还会跟他横呢。

“所以,你是来找我报仇的了,把我的命拿去吧,反正也不值钱。”她闭眼认命,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因为泪水的沾染更加好看,“我这都是什么命啊,什么奇葩事都能叫我撞上。”

说来也奇怪,季南方从小到大奇葩经历不断,真是想想都不可思议。

小时候,季南方蹲在池塘旁边玩水,玩着玩着一头栽了下去。墙边有b她更小的孩子,玩的可欢了。

长大以后,来大姨妈,她忘带姨妈巾,结果pgu后面红了一大片,她还不知不觉地跑来跑去,看得男生nv生都羞红了脸。

所以说,人倒霉真的喝什么都咳几下。那么多人写为什么人家都被读者ai来ai去,而自己却被里的男二万里迢迢穿越而来寻仇,偏偏还是男二,男主的话,她就算si也心甘情愿啊。

虽然是个写的,可人家也有一颗当能nv主的心啊。

叶繁声松开禁锢她脖子的手,冷笑,“那倒不必,我和你里的男二不一样,我可不以杀人为乐趣。”

一听说不要自己的命,季南方的心情好了那么一丢丢。

她停止哭泣,睁着含泪带水的眼眸望向叶繁声,可怜巴巴地说道,“那你能先把手解开了,不知道被绑了多长时间了,很难受的。”

“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季南方小j啄米般的点头,“行行行,别说几件事了,一百件事我都答应。”

叶繁声哼笑,那意思是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季南方知道。没出息怎么了,命都快没有了,还要出息g嘛?

“哎哎哎,你拿刀g嘛?”

“给你解开呀。”

“为什么不用手?”她怕叶繁声一不小心再给自己手给割破了。

“……不小心系成si扣了。”

“……”怪不得昨晚他连方便面和咸萝卜都不认识。

季南方r0u着已经有点红肿的手腕,心里暗暗地把叶繁声诅咒了十八遍,可能还不止。

对于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季南方到现在还糊里糊涂,蒙里蒙懂。她只知道自己是撞了天大的运了,竟然被自己写的的主人公找上门来了,说出去,别人都以为她写写久了,脑子都不正常了。

季南方:“在你说出你的条件之前,能不能详细的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繁声觉得有道理,人家要si的人si之前都要si个明白,何况这个笨蛋丫头呢。于是叶繁声向她说出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叶繁声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得好好的,但最近不知怎么的,他总会不受控制的做出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那些事情他现在想起来都不禁全身发冷,还有一些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却莫名其妙地怪罪到自己身上来。

最近的一次,就是他外出游玩,不知怎么的就被一伙人给绑了,然后就被扔到了一个黑漆漆的y冷cha0sh的山洞,他自己在山洞里足足呆了两天,就靠山洞上壁断断续续滴下的水维持着生命,可这样是撑不了多久,最终他昏了过去,眼皮合上之前,他隐隐约约地看见一束亮光,那光芒刺眼却带给他一丝希望,像是冥冥中来拯救他的天使一样,他看着那束光撑到现在,撑到了正在带给自己噩梦般人生的刽子手面前。

叶繁声再次醒过来,是在季南方家里,季南方正坐在电脑桌前噼里啪啦不亦乐乎地写着她的,边写边胡言乱语,十足的一个神经病。

叶繁声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在一个陌生nv孩子家里,然而饿得发虚的身t让他无力思考,索x作罢。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踉跄站起,同时心里一阵无语,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出现在她家里,这nv人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到吗?他喊了一声,没有回应。他又慢慢走到nv人的身后拍了她肩膀一下。

这一拍,他顿时僵在那里,为什么自己的手碰到她的肩膀一点感觉都没有?是自己有问题还是这nv人有问题?

他又去拿吧台上放着的玻璃杯,然而不管他怎么用力都碰不到玻璃杯的实t。

叶繁声眼前一阵发黑,自己该不会是si了吧,他看电视里人si后变成鬼魂都是这样的,孤独地游离在人世里,却不被任何人看见。

他摇头,骗自己说:“不会的,我怎么可能会si呢?我明明看到有带着光芒的天使来救我的呀。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断这样告诉自己,以减少内心的无助与恐惧。

叶繁声喃喃地后退几步,正好被写累了准备去睡觉的季南方穿身而过,而她却没有任何一样,嘴里还哼着叶繁声从没听过的歌,歌还有点不正经,有点小低俗。

叶繁声刚刚才给自己构筑好的堡垒瞬间被季南方击得粉碎,他突然一下瘫倒在地,像失去了灵魂的僵尸一样,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混沌起来,这一刻,叶繁声才惊觉自己哭了,这是他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无法阻挡眼泪的汹涌而来。

叶繁声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了,不明所以的抛弃却还上他残留在世上,这真是莫大的残忍。

一瞬间,他又很愤怒,愤怒这个世界的冷眼旁观。

一瞬间,他又泄气,以自己弱小的力量拿什么与这个世界对抗?

巨大的无力感与慌张感翻山越岭奔涌而来,叶繁声突然找不到了方向,连活着都不算还谈什么方向?

叶繁声背靠在桌腿看着床上酣然入睡的季南方,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开心事,嘴角泛着浅浅的微笑,他从心底生出一丝羡慕,算算自己已经多久没睡过一个踏实觉了。

突然一个念头从叶繁声脑子里闪电般划过,他的脸se也渐渐变得凝重。

就算他si了,可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nv的家里?自己根本不认识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自己的si和这个nv的有什么联系?

或许从这个nv的身上可以找到自己si亡的原因呢。虽然自己已经si了,可也得si个明白不是。

这样想着,叶繁声紧抿的唇角渐渐松了下来,仿佛从万丈深渊里看到一线曙光。

不管是不是自己胡思乱想,他都要找出答案,为现在的自己找个活下去的念头,即使一个人孤独地飘零着。

许是靠桌腿靠的久了,叶繁声觉得后背有点难受,他向季南方的小床靠近。

床上传来季南方细微的鼾声,睡得十分安稳。

叶繁声静静趴在床边头枕着胳膊看了她一会儿,这还是他第一次和nv孩子独处一室而且还靠得这么近,心里有一种久违的悸动。

他想了想自己,自嘲的笑了一下,随后也沉沉睡去。

这世界还有什么能b知道自己si了还要恐怖还要可笑荒诞的事吗?

对叶繁声来说,有的。

第二天,太yan刚冒出了头不久,叶繁声就醒了。他本来就有早起的习惯。

他以为季南方不久也会醒,事实是他高估季南方了。

叶繁声等等等终于等来了季南方哼哼唧唧伸伸懒腰r0ur0u眼,此时太yan已经当头照,将近十二点。

“这nv的怎么起的b猪还迟?”叶繁声烦躁的挠了一下头发,心里暗自想着。

正在哼着歌刷着牙的季南方突然打了一个下巴壳都要快被震掉的喷嚏。

靠,牙膏沫咽肚子里了。

你妹的,谁在想我?

季南方漱了一大口水,洗完脸后,出了洗手间。

她看向窗外,哇,yan光满天。

她高兴地嚎了声,“这么大太yan,又可以不用出去,可以叫外卖啦。”

叶繁声:“……”

神经病!

接下来的画面,让一直静静坐在床上看着季南方蹦跶来蹦跶去似是要看出花来的叶繁声不免别开了脸,耳朵根也跟着悄悄地红了起来。

然而我们不知情的nv主角正坐在床边脱了她的可ai小熊睡衣来回的试着昨天新买回来的衣服呢。

她对着镜子左转右看,末了还不忘手捧着脸蛋夸自己,“哎呀,我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天天窝在家里写都把我的美貌浪费掉了。”感叹完,她摇摇头,做出一副替自己惋惜的样子。

叶繁声:“……”

这nv的真的是个神经病!

总算把自己收拾好了之后,季南方才十分不情愿的准备去填坑,一想到今天必须要写五千字,她就想把头埋在被窝里把自己闷si算了。

门铃响了。

季南方内心一喜,解救自己的人来了。

她赶忙下床,开门,虽然隔着袋子,季南方还是能闻到自己订的鱼香茄子饭散发出的阵阵让人忍不住流口水的香味。

这世上能有什么b你刚好感到饿了的时候就可以吃上自己喜欢的饭还要幸福的事了吗

绝对没有。

季南方接过外卖,对外卖小哥到了声谢,准备关门,没想到外卖小哥也是个和她有一样病症的人,只见他后退两步,弯腰,双手作揖道:“美丽的小姐不用如此客气,这是在下职责所在,祝小姐用餐愉快,在下告辞,望有缘再见。”

外卖小哥风一般的远去,留下一脸懵b的季南方呆滞在自己门口。

“……”

季南方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排队飞过,尽是小黑点。

随后,她反应过来,脸se都变绿了,她朝着外卖小哥的方向大声吼道,“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有病吧你?”

在屋里听完他们整段对话的叶繁声,扶额一笑,“你俩差不多。”

气哼哼关门进屋的季南方,一把把饭仍在饭桌上,骂道,“妈的,老子以后再买他家的饭,我,我就是个猪。”

她带着怒气尝了一口。

咦,还挺好吃的。

于是沉浸在美味里的季南方瞬间把刚才发过的誓忘了。

叶繁声:“……”

叶繁声本来被残酷的事实震撼的已经忘记自己好几天都没有吃饭了,如今被季南方吃饭的样子给诱惑的饥饿虫又跑出来了,饥饿虫在他的肚子里来来去去地啃食着,难受极了。

叶繁声就这么捂着肚子躺在床上,委屈怨念地看着季南方吃她的饕餮盛宴,那感觉真的不如si了算了。

好在,叶繁声撑下来了,没有饿si,只是再一次饿晕了过去。

叶繁声醒来时,屋外天se已经擦黑,似乎还有电闪雷鸣的迹象。

他在屋里梭巡一圈,发现季南方正背对着她坐在电脑桌前一如既往地噼里啪啦的敲着字。

一瞬间,叶繁声有种这是他才刚刚来到这个小房间的错觉。

清醒过后,他知道这不可能。

叶繁声强撑着身t的疲累从床上坐起来,他自嘲地笑笑,“si后竟然变成了饿鬼,真他妈ga0笑。”

今天真的是个零界点,叶繁声觉得自己如果今天撑不过去的话,恐怕连鬼都做不成了。

那么至少得在灰飞烟灭之前找到一丝线索,算是给自己可悲的人生一点安慰吧。

他一步一步挪到季南方身后,扶着她身后的椅子,看着她在奋手疾书着。

没几秒钟,一段流利通畅的句子就跃然于电脑页面上,写时的季南方是十分专心的,一旦她投入到剧情里,任何外界的喧闹都不会进入她耳朵半分。

叶繁声看着这样认真的季南方,不由承认道,“这丫头认真起来还挺有魅力的,挺有才华的。”

如果他还好好活着的话,他应该会喜欢上她吧。

叶繁声叹气地摇了摇头,不会再回去了。

忽然间,电脑页面上出现的一个名字赫然出现在他漆黑的眼眸里,那名字就像他在山洞里快闭上眼时看见的光一样,刺眼明亮,带着万丈光芒的希望。

叶繁声心里隐隐觉得有一个真相呼之yu出,就差一个脚步的距离了。

然而当他顺着季南方鼠标的拉动,一页一页地看下去的时候,他整个心都凉了,是那种接近深海里的寒冰般的凉,用什么都温暖不了的凉。

自己认识的人,林慕冬,木暖风,小狗不汪,还有他爸爸叶康民,所有他认识的人以及那些随自己意愿或不按意愿发生的事全都出现在季南方的里,换句话说,这简直就是叶繁声的人生写实录。

叶繁声向后怔了几步,他苦笑,“难道自己的人生就是别人创造的一部吗?如果离开创作者自己生活的世界就不存在了吗?那个世界里活着的人又是什么?什么都不是,可自己明明是有思想有感情有血有r0u活生生的人啊。”

原来自己连si都不配,si有时至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支配,而他呢,别人要他生他就生,要他si就si,苟活或惨si就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这样的人生,活着同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这个世界变得这么诡异与荒诞,他面对的措手不及,因而被击得溃不成军。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自己人生的主角,没想到却是别人故事里的恶毒男二,这下连安慰自己都找不到借口了。

叶繁声还没有从这样的今天噩耗中平复过来,就看到季南方在作者有话说里打下了那一段话。

那一段关乎自己生si的话,却被季南方嘻嘻笑笑的拿来征求读者的意见,拿别人的人生这样来开玩笑不觉得残忍吗?

叶繁声一度想掐si背对着她的nv人,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这nv人为所yu为,这一刻他恨极了她。

眼看着评论越来越多,叶繁声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因为希望他si的人远b希望他活着的人要多得多。

叶繁声ga0不懂为什么在这虚拟的空间里这些人总是怀着最大的恶意去决定别人的命运,去揣测别人的恶意,即使是里的角se,难道就应该随随便便满足这些人的邪念去si吗?

叶繁声心里生出一个强烈的念头,就是自己绝对不能达成这些人的愿望,他绝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si去,他不甘心。

这个念头像心魔般在他心里猛烈地滋长着,仿佛要冲出他撕裂他的身t冲出t内似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第一千个评论终于浮出页面,叶繁声也想知道到底他的命运该由谁决定。

平空一声惊雷,响彻天际,紧接着就是瓢泼的大雨。

打坏了屋里的灯光,惊呆了季南方,也晕了叶繁声。

第一千个评论谁也没有看到,像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藏在暗处隐隐控制一样。

显然这神秘的力量不是来自季南方,因为她也没有看到。

“我醒来以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就不用细说了。”叶繁声摊摊手。

季南方似乎是听愣了,眼睛睁着也不眨,叶繁声踢了她一脚,她才反应过来。

季南方r0u了r0u被踢的地方,还是用一种十分不敢相信的语气问道:“所以,你并不喜欢nv主木暖风?”

叶繁声丢给她一个白眼,“嗯。”

她不相信,她不si心。

“所以,你也没有陷害男主林慕冬?”

“嗯。”

她不相信,她不si心,她暗自抹泪。

“所以,里有关叶繁声做的一切坏事你都没做过?”

“嗯。”如果不按自己的意愿来的也算的话。

她不相信,她不si心,她暗自抹泪,她脑子闪了一下。

“所以,白天我换衣服的时候你全程都在看?”

快摇头,快反驳,快对我翻白眼,季南方心里焦急的等待着这样的回答。

“……就看到一点点。”

哦,她卒。

季南方现在的心情就跟叶繁声刚知道自己的身世时一样的,恨不得杀了眼前人。

自己的纤纤yut1,她前初恋男友想看她都没舍得给他看得呢,没想到到头来却叫自己的仇人给看个jg光,这都叫什么事啊?

最可悲的是她竟然奈何不了他,她忍不住掩面哭泣。

“别装了,你脸皮那么厚。”

“……”

你脸皮才厚,你祖宗十八代脸皮都厚。

诶,好像他祖宗十八代都是自己创造出来的,这么一想,真的要剁手了,不会他家祖宗十八代都要来找自己报仇吧。

哦,还是自我了结吧,起码不会si的太惨,我亲ai的老娘,老爹,永,别,了,来世我还要再做你们的nv儿,好好听话,我一定不会再鼓捣这些破特么的玩意了。

季南方正在自己臆想的剧情里活得痛不yu生万分不舍,冷不防的小腿又被该si的男人踢了一下。

她怒了,长这么大,她爸妈也就是在最生气的时候拿过擀面杖吓吓她,都没真的打过她,瞧这么一会功夫,她被打了多少次。

季南方发疯似的喊道:“g嘛总踢我,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便你。”她仰着脖子,闭上双眼,语气里带着点视si如归。

叶繁声没有料到她是这个反应,再看看她身上那些泛红的地方,也有点于心不忍,就算再怎么样,她也是个nv孩子,难道自己下手太重了?可他好像没使多大劲吧。

叶繁声真的只用了一成的力气,只怪季南方的皮肤实在是太neng了,像是每天都在牛n里泡过似的,再加上她的皮肤本来就很白,所以轻轻一碰,马上泛红,红的快要滴血。

因此小时候大家都觉得她像个瓷娃娃,一碰就碎,甚至有些家长都不允许自家孩子和她一起玩,害怕她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自家担不起这个责任。

小时候的季南方其实挺孤独的,好在她喜欢一个人看各种乱七八糟的故事书,小伙伴们不找她玩,她也不在意。

叶繁声想说声抱歉,但转念一想,两人之间隔着还隔着深仇大恨,自己的一点小失误不足以相抵消,于是说抱歉的念头也就作罢。

叶繁声:“我不会要你的命的,你们写的脑洞真的不敢恭维。”

季南方:“……”侮辱我一个人还不嫌够,还带着我们写界一起,你大爷的。

见季南方闷着头不说话,但从她那扭曲的表情里,叶繁声知道她又在心里如何如何诅咒自己呢,不过他不在乎,人生都是别人创造的,在乎还有什么狗p意义。

叶繁声:“既然你已经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那我就跟你说我的条件吧。”

季南方:“说吧。”她已经做好准备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献身的事情,她都答应。

“一,我想让你把的剧情走向从头开始改掉。二,改完以后就不要在继续往下写了,剩下的人生我想自己走完。三,不要让我认识木暖风和林慕冬。”叶繁声细细想着,他认为自己之所以能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怨气太重,如果能把命运修改,他应该能够再回去的。

虽然里的叶繁声对木暖风一见倾心紧接着各种si缠烂打,甚至不惜陷害和自己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兼情敌的林慕冬,简直就是一出恶毒男二变态追ai记。

但只有叶繁声自己知道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木暖风,反而是木暖风移情别恋,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三天两头来找他,也引得林慕冬觉得自己和他nv朋友有问题,甚至对自己大打出手,叶繁声为了不想看见他们就烦,才一个人开车出去散心的,没想到这散心散出了这档子事。

所以,如果他能够再回到自己生活的世界的话绝不想再见到这两个讨厌的人,现在只想用平平淡淡的一生来安慰这几天遭遇的巨大伤痛。

季南方觉得这应该不是很难,最多也就是被一直追文的小天使们骂个半si,骂就骂呗,委屈就委屈呗,能有自己的命重要?

大不了等这个臭男人离开的时候,自己再努力哼哧哼哧奋斗写另一篇文来安慰受伤了的小天使们。

读者的高兴b天大,自己的委屈又算得了啥?

季南方一口答应,问道:“还有吗?”最好一次提完,早结束早脱身。

“还有,我饿了,我想吃你昨晚做的饭。”

“……”吃泡面还吃上瘾了。

唉,都怪自己做孽太深,从小就没让他吃过苦,竟然连泡面都没吃过,到头来还苦的是自己。

嗯?怎么越说越有种自己是个年迈老母而他是个不孝的败家儿子的既视感?

“家里泡面都被你吃光了,只剩萝卜g了。”季南方站起来松松肩膀,一直窝在角落里,全身又酸又麻的。

叶繁声:“那还有什么吃的?”

“有屎,吃吗?”

“……”不能和她好好说话。

见叶繁声脸se严肃起来,有要生气的架势,季南方连忙没出息的说道:“算了,算了,大爷您在家等着,小的这就去给您买。”

季南方说着要出门,被叶繁声叫住,“g嘛?你放心,我不会半路跑掉去报警的。”要是被警察知道自己家里来了一个里出来的人,那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她可不想被人当成案例来研究。

只见叶繁声在电脑桌前找了纸和笔,在上面写写画画,不一会就写好递给季南方。

季南方接过一看,一串鬼画符似的英文字母,原谅她英语不太好,着实没看懂,她皱着眉头结巴着,“gi……”

“givenchy。”一个字正腔圆颇具欧美味道的英文字母从叶繁声嘴里吐了出来。

哦,纪梵希呀,你妹的,能不能不要这么装b?

“所以?”季南方问道。

“所以我想让你顺便帮我买一套这个牌子的衣服。”这个时候他也不追求审美了,只希望回到自己世界的时候穿着g净t面的衣服就行了。现在这身上穿的他都不想照镜子。

“……”

what?你知道那衣服多贵吗,还顺便买?

虽然里,季南方让他穿的不是纪梵希就是范思哲,开得不是法拉利就是劳斯莱斯,但那都是不要钱的,想多大牌就多大牌,想多奢华就多奢华,可这放在现实中,她养不起啊。

季南方像脱了一层皮似的有气无力地往门口走去,算了,买就买吧,谁让自己是人家人生的罪魁祸首呢。

这是债主来要债来了,倾家荡产甚至卖血都要还啊。季南方安慰自己。

又被拉住,季南方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头怒道,“又要买什么,有话能不能一次说完?”

叶繁声指了指她脖子,说,“你……要不要带个围巾,不然出去别人可能以为你自杀未遂。”

自杀?明明就是谋杀啊谋杀。

季南方恨恨地瞪了他好几眼,然后气呼呼地走到衣柜里找个丝巾把脖子围起来。

她边走边怨念着,“大夏天的带着围巾出去,人家是不是以为我有病?”

看着砰地一声被关上的门,叶繁声轻轻地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被心里浓重的愁云给压了下去。

他坐在屏幕全黑的电脑前,祈祷着自己能够回到自己的世界,不要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季南方先去超市买了几袋方便面,她本来准备买一箱的,但考虑到自己可能搬不动,于是果断放弃。

她又买了几颗青菜和几个j蛋,已经有几年吃泡面经验的季南方觉得泡面配青菜和j蛋那真是绝配,想想都流口水。

买好了必备的东西,季南方都推着小车来到零食区,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种薯片,鸭脖,j爪什么的,季南方瞬间眼冒星光,什么忧啊愁啊的全都跑在脑后,此刻眼里只有这些东西。

怪不得季妈妈常说自己nv儿是个脑子有洞心又大还好骗的人,别人扔了块r0u给她,她就能流着哈癞子跟人家半天都不嫌累得。

季南方为着季妈妈这话,气的半天都没理她妈。至于为什么,就是她妈在一次和街坊邻里的闲谈中一个劲地吐槽她,被她听到了。季南方觉得两个字就能概括她的心情,丢人。

季南方正蹲在食品架前面挑挑捡捡,左看右看,她怀里抱着一堆,小车里一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能不能拎得动,她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种自己很久都没有吃过价格还si贵的零食,她狠了狠心还是把它收入怀中,正准备站起。

一个嗲声嗲气声音甜的腻si人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继而是一个男声,季南方觉得这两个人的声音有点熟悉,显然不是她喜欢的声音。

季南方正回忆着,就看到两人的鞋子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她蹲着身子抬头一看。

哦,她的前初恋陆成和前初恋的现nv友徐小贝。

季南方想含泪望苍天,这倒了血霉的一天。

季南方可不想在他们面前掉价,于是她微笑着十分有风度地站起来,十分优雅地向他们打招呼,“嗨,好巧哦,好久都没见到你们了。”

陆成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倒是徐小贝先说了起来,“是呀,好巧哦,我家亲ai的说要带我来逛超市,我说不想来,他非要和我一起,真是一刻都舍不得离开我呢。”徐小贝娇嗔地看了一眼陆成,见他没有反应,尴尬地捋了捋头发。

逛超市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你们去逛商场啊。季南方内心不爽,可她装的很开心,不能让徐小贝看出来。

徐小贝又挑起话题,“你现在还是天天窝在家里写吗?哎,你看你一门心思都放在上,也没看你写了几本畅销书,不如别写了跟我一起做微商吧,保准你又有钱赚又能变漂亮,你看你现在气se差的,到现在连男朋友都没一个吧?”徐小贝啧啧摇头。

季南方被她气得心里直冒火,还有一种被她说中了的恼怒感,她深深x1一口气,回敬道,“哦,我写只是ai好,赚的钱够我花就够了,至于出不出畅销书那就随缘了,而且我听别人说有的做微商的凭自己有点姿se又卖se又卖身的,你应该不是做这种的吧”

“你……”徐小贝的脸se变了,他很担心陆成听到这话会怎么想。

果然,一开始的和颜悦se礼来我往都是装的。

城市套路深,她要回农村。

徐小贝很快又恢复正常,她歉然笑道,“我做的这工作绝对是正经的,我们主要面对的都是nvx用户,我们的产品……”

季南方心里一阵无语,心想她职业病又犯了,她可不想听她在这里唠叨,她把零食往小推车里一放,说:“我东西已经买好了,先走了,你们慢慢逛吧,逛得开心哈。”

季南方挥手,yu走,徐小贝又t1an着脸上来说,“哟,买了这么多零食啊,这些都是高热量高油脂的食品,nv孩子还是少吃一点好,我家亲ai的都不上我吃呢。”徐小贝亲昵地挽着陆成的胳膊。

你家亲ai的,你家亲ai的关我p事。

也许是被徐小贝激的,季南方话没过脑子就说出口来,“嗨,我哪能吃得了这么多啊,都是我男朋友要吃,我才买的。”哼,叫你说我没男朋友。

一直站在一旁像木桩子似的沉默的陆成开口问道,“你有男朋友了?”徐小贝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嗯。”叶繁声点头应道。

徐小贝脸上挂不住,“那怎么没看到你男朋友”

“奥,他这两天生病在家养着呢,我没让他陪我出来。”

季南方觉得这个程度已经够了,再多就露馅了,于是她赶紧推车再见。

陆成眼睛一直盯着季南方的背影,好像要把她刻在自己眼里似的,久久不愿转移视线。

这引得徐小贝不快活,她冷哼道:“行了,别看了,你要是舍不得去把她追回来呀,人家还没走远呢,可你不要忘了,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未必能再看得上你了。”她原本嗲嗲的声音因为带着怒气而多了一丝尖利,也不再腻味了,耳朵听起来极不舒服。

徐小贝甩开陆成一个人想向前走去,陆成无奈扶额,“她又发什么神经病,在家里跟妈吵了一架还不够吗?”

陆成再回头看去,季南方的身影早已不在,他摇摇头朝着徐小贝的方向追了上去。

季南方提着一大袋东西出了超市,东西虽然看着多,但不是很重,都是大t积的东西,季南方看着这些东西突然没了刚开始的食yu。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沉甸甸的,重的让人透不过气。

绝对是刚才那两个讨厌鬼祸害的,季南方心里暗暗诅咒他们。

说起来,季南方和陆成分手已经有三年了吧,要问她还对陆成有什么残存的感情没有?季南方坚定地摇头,绝对连p都没有。

可是今天看到陆成和徐小贝成双结对嘻嘻笑笑的,而自己至今还是单身狗一只,还要靠谎称自己有男朋友来争面子,季南方心里是有点不平衡的。

这样想着,季南方更加讨厌那两个人了。

她决定以后写nv二的御用名字就定徐小贝,男二就定……

想到男二,季南方一个激愣,还尼玛写个p啊,家里就有一个男二在等着自己呢。

这一紧张起来,季南方把另一个正事也给记起来了,她还要给叶繁声买衣服呢。

纪梵希,纪梵希,都成这样了,还要装b。

季南方嘴里抱怨着,但还是往专卖店走去,谁叫她心里有愧呢。

季南方提着一大袋东西进b格那么高的专门店,就好像老农民进城一样,说实话,她有点不好意思。

这家专卖店的内外部装修很入的了季南方的眼,黑白为主se调,配以其他简约的装饰,这的店都透着一gu森然禁yu的气息,适合b格很高的人进去逛逛。

季南方看到橱窗里一个模特身上穿的衣服,白set恤加灰se休闲k,她觉得很适合叶繁声。别说,季南方里的叶繁声和现实里的叶繁声其他的不说,就长相和身材来说真的太符合了。

季南方进到店里问了问店员的价格后默默的退了出来。

真的太贵了,将近五位数,她要写多少万字的才能赚回来。

店员看季南方一脸苦穷苦穷的样子也觉得她应该不是能买得起这衣服的人,所以季南方在店门口徘徊那么久,都没出来招呼一声。

唉,这个以钱看人的社会啊。

季南方在专卖店门前来回晃悠那么久,最终还是没再进去第二次。

花一万多块钱就为了买两件衣服而且还不是为自己买的,她是脑子有病才会买吧。

季南方提着她的大袋子说走就走,袋子提起时带起了一阵风把灰都刮到了专卖店的玻璃窗上。

走到街口拐角处,季南方看到一个三面透风的好大的一个店面,里面挂着的全是男士上衣和k子,衣服支架上挂着一个喇叭,喇叭里正放着老板事先录好的口号,充满浓浓的地方口音。

“各位走过的路过的来看一看哈,亏本大甩卖了啊,两件只要100块了啊,速来抢购哈,明天就收摊了哈。”

季南方走近一看,好家伙,全是四五十岁的大妈们在这里挑挑捡捡的,可乐呵了,像是半年才遇到的好事一样。

季南方0了一下布料觉得还不错挺舒服的,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料子的,就跟着大妈们有样学样。

店老板觉得这姑娘有点傻里傻气的,于是上前可劲忽悠,说什么这衣服面料是纯棉的,因为工厂倒闭,他才把这些衣服拿出来低价甩卖拿来还债的,本来这些衣服都准备要出口的,奈何天妒人怨,一不小心工厂就要倒闭了。

不管大妈们相不相信,季南方却是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她甚至同情起来店老板,所以一口气买了两套,一套给叶繁声,一套给她老爹。

季南方特意给叶繁声挑了套上衣有英文字母的,而且那英文字母和纪梵希特别相似,英语不好的人若不细看根本就分辨不出来,譬如她。

季南方特地问店老板要了一个看起来十分高大上的jg美袋子来装衣服,乍看上去还挺像回事,她高兴地付钱走人,一下子省了那么多钱,别说心里多开心了。

嗯,今天的太yan都不那么晒人了。

季南方回到家,见叶繁声大爷似的躺在沙发上,头上盖着本书,不知道在g嘛。

她把买的东西砰地一声放在茶几上,叶繁声身t动了动,把书拿下坐了起来。

他看着脸蛋通红气喘吁吁的季南方,心里的火已经消了大半。要知道在半个小时以前,他应经等的极度烦躁,直觉觉得这丫头一定半路走人了,没准还报警说自己家里有个杀人犯呢。

不怪叶繁声这样猜测,因为季南方从七点出去而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

但他不知道季南方买东西的过程中横生了多少枝节,就光是在专卖店门口犹豫要不要买衣服就徘徊了将近一个小时,更不要说遇到前初恋男友和与店老板唠嗑的时间了。

叶繁声:“怎么去了这么久?”

“因为我要为大爷你买的东西负责呀,挑了很长时间才买好的。”季南方谄媚道。

“……”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衣服买来了吗?”

“买来了,你快去卫生间换吧。”季南方将衣服带子推给他。

叶繁声提着袋子瞅了半天,皱眉,“这是纪梵希的衣服吗?”

季南方有点心虚,“是,是啊,怎么了?”

“我记得他家袋子不是这样的。”

“哦,这个是因为他家的袋子没有了,所以就向邻店借的。”但愿他看不出来,季南方暗自祈祷。

“是吗?”

叶繁声犹疑着向卫生间走去。

季南方呼了一口气,但愿他是个傻白甜,分不清面料好坏。

趁着叶繁声去换衣服的空档,季南方去到厨房把锅里装满水烧了起来,她又把今天买的青菜拿出来洗g净后切成两半。

正切着菜,突然背后传来男人的暴怒声,“季南方!”

季南方被这吼声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头上就被什么一件白se衣服盖住,她手中一晃,紧接着一阵阵剧痛由指尖传到全身,她疼的颤抖,她从衣服的缝隙中看见了自己的手,食指已被鲜血覆盖并且不断有新的血ye往外流出,她赶紧把手放在水管下冲洗,因为水流的不停冲洗,季南方刚才那刺骨的疼痛才有所缓解,但只要离开,就会b原来更痛,就像x1毒成瘾的人,一刻都离不开他们的食粮一样。

身后的男人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她已无暇顾及,她只盯着自己的手,食指被切掉了一小块r0u,而那块r0u正带着自己的鲜血躺在砧板上。

季南方抬头闭着双眼,好似在为自己的反抗聚集勇气。

她慢慢转过身,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头上的白se衣服扯下来狠狠地砸到叶繁声的身上,说好憋住不哭的眼泪也在砸向叶繁声的一瞬间如洪般决堤,止都止不住。

叶繁声被她的反应震了一下,他低头向季南方的手看去,有血在往下滴。

“你的手受伤了?”

季南方没有理他,这两天的委屈与难过,一gu脑的全都涌上她心头,不把它们发泄出来,她就要疯了。

“我知道你讨厌我,你恨我,我也知道我有罪,我不是已经在赎罪了吗?我也不想弄成这样的,我只是个什么名气都没有的写谋生的,我每天把脑子想的都要生锈了,只是为了让我的人物x格更完整让我的有更多人看更多人喜欢,我做错什么了吗?我他妈要是知道这会毁了你还有我的人生,我就算去捡垃圾都不会写的,还有,难道非要穿一万多块钱地衣服吗,一百块的怎么了,不都是穿在身上嘛,一万多块钱对你来说没什么,可是对我来说,它是我辛辛苦苦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所以我舍不得怎么了,穿一百块钱的衣服就让你这么生气吗?你个大混蛋。”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季南方觉得大脑有脑有点缺氧,站不住了,她顺着洗菜池慢慢做了下来,把头低着埋在胳膊与腿搭好的小空间里呜呜地哭着。

不知是时间长了还是泪水把心里的委屈与疼痛都冲洗g净的原因,季南方竟觉得手没有刚开始那般剧烈的疼了,所以她也就没再管它。

不知过了多久,季南方察觉有人在摆弄自己的手,她抬起头,脸上泪痕未g,使她看上去像受惊了的孩子格外可怜。

叶繁声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了创口贴正在往季南方食指上裹着,季南方此时气还未消,想把自己的手缩回去不让他碰。

叶繁声握紧不让她有缩回去的机会,“别动,难道你想失血过多进医院吗?”

季南方想了一下那场面,心里摇头,她还得给爸妈养老呢,可不能这么早就si了。

于是,她手老老实实的放在叶繁声手里不敢乱动。

其实季南方手指流的血不至于到失血过多的程度,是叶繁声为了让她乖乖配合随便想的一个理由,没想到季南方还真信了。或许是因为哭懵了吧。

季南方还在专心的看叶繁声在帮自己贴创口贴,突然就听到叶繁声说,“刚才的事情,对不起。”

“……”

怎么办?她这个人很小气的,她现在还不想原谅他。

没等季南方说话,他又继续说道,“你不用考虑是否原谅我,这件事是我错了,就像你说的,你也不想这样的,而恰好我就是那个倒霉蛋,或许你也是,我只是突然知道这样一个事实,没办法一个人独自面对,所以拉一个垫背的,把全部的错全部的怨恨都放在你身上,这样我才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理由活下去,所以,认真的跟你说声对不起。”

“……”

季南方眼睛睁得溜圆木木地看着叶繁声,好吧,其实她听得有点懵,她以为叶繁声只是为了她的手受伤的事道歉呢。

她琢磨了一会觉得人家都给自己台阶下了,自已不能一直端着,毕竟这件事自己也有责任。

季南方还在纠结着怎样措词,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一声不够,还要咕咕三四声。

这下尴尬了!

季南方早上就没吃饭,回到家又这么大哭大叫的折腾了这么久,肚子现在才叫已经很给面子了。

季南方现在脸不知道往哪搁,就觉得脸有点热热的,急需凉水冲一冲。

叶繁声轻笑一声把季南方拉了起来,“其实我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

季南方知道他是为了不让自己尴尬故意说的,不知怎的心里的委屈竟少了很多。

叶繁声:“你手成这个样子也不能做饭了。”他眉头皱着,目光来回在厨房里梭巡着。

季南方:“我用一只手也可以的。”

叶繁声:“别,你要是把另一只手也弄伤了,那不更怨我了。”

季南方:“……”她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季南方:“那就直接把水烧开泡面将就吃行了。”

她看叶繁声弯腰到处看,不知道要找什么,问他:“你在找什么?”

“找锅。”

“你要来做饭?”

“嗯,不然要你一个受伤的做饭吗?那我成什么人了?”

“……”说得你以前是人似的。

季南方:“既然只泡面的话,用这个就行了。”她指了指橱柜下面的电热水壶。

叶繁声拿出来问:“这是什么?”

季南方:“……”

忘了,里的叶繁声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里有好多个佣人的大少爷,所以没见过电热水壶不怪他,怪我,怪我。

季南方伸手接过电热水壶说:“烧开水的。”结果又被叶繁声夺了过去。

叶繁声:“我知道了,你去沙发上坐着吧,剩下的我来。”

季南方还想说什么,不过叶繁声没给她机会就被他推到了沙发上。

季南方气愤地想,好,不要我帮,我看你怎么办?

季南方坐在沙发上,刚才的不愉快也快被忘得g净,她看着叶繁声在厨房手足无措,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今天新买的衣服,上白下黑,叶繁声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衣架子,再廉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有种说不出的贵的气质,在外面明亮太yan官的映衬下,他的衣服显得更白,整个人都清隽起来。果然白衣最少年。

叶繁声在厨房那片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转悠显然是不知道先做什么,季南方看他那窘迫样子竟觉得有点ga0笑。

终于她忍不住看口说道:“把水装满,放在那个黑se的底座上再按一下就可以了。”

叶繁声:“这么简单我知道。”

“……”哟,瞧把他能的。

接下来,泡面的步骤,叶繁声0索着竟也知道怎么做了,果然实践出真知啊。

等到叶繁声把面端到季南方面前的时候,她已经迷迷糊糊有想睡觉的迹象。但一闻到泡面的味道,她立刻清醒过来。

他nn的,现在已经两点了,平时这个时间她已经午睡了。而今天,两点钟才吃上饭,还是泡面,这d爆了的人品啊。

季南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大口吃了起来,虽然面有点y,可能是水没烧开的原因,但软y交织吃起来再配上她老妈自制的萝卜g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季南方这样安慰自己,她已经很满足了。

叶繁声可没有她那么狼吞虎咽,虽然他也很饿,但天生自带的大家族贵公子吃饭礼仪他得时刻端着,就算落魄,也要活得jg致。

叶繁声:“这面没有昨晚的好吃。”

季南方:“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她专心吃饭,下意识的回应。

“我是在夸你做的饭好吃。”

“……”

你妹的,怎么被夸的有种心花怒放的赶脚,她想也是自己这手艺可是从她老妈那里传承来的,甭说多骄傲多自豪了。

季南方饭已吃了大半,肚子不叫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她看叶繁声碗里的面几乎没怎么少,心里有点鄙视,“一个大男人吃饭怎么那么慢,像个娘们似的。”

然而,她在里写叶繁声吃饭时的场景是这样形容的,“他优雅地替nv士拉开椅子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他拿起刀叉,双手相互配合,把盘子里七分熟的牛排,切得细致规整,他把切好的牛r0u放进嘴里轻轻咀嚼,再佐以一口红酒,动作优雅得t,让人觉得只是看他吃饭就是一种美的享受,仿佛他就是为吃牛排而生的人……”

“不吃饭看我g嘛?”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感觉。”

“……”

季南方被揭穿到也很坦然,“就是看你怎么吃得这么慢,一点也不像个……”季南方犹豫要不要说男人这两个字,她担心会不会伤这位贵公子的自尊心,再来报复自己。

“让我这样慢条斯理吃饭的人应该是你吧?”叶繁声放下筷子看她。

瞧瞧,又是这样讽刺的冷笑,每次看到她这样笑,季南方都觉得没有好事。

季南方本能的保持警惕,还好叶繁声没有下一步动作,重新拿起筷子吃着他觉得不太好吃的面条。

叶繁声:“等我吃好了,就可以办正事了。”

季南方点头同意,把这个大爷送走可是正事中的正事。得赶紧吃饭!

饭后,季南方和叶繁声商量了一下,剧情该怎么改。

如果改动幅度过小,那基本和没改一样,如果过大,那这个基本废了,那些一直追文的读者一定会骂si她的,万一再给她来个人r0u搜索的话,她可就要笑了。

最后俩人一致决定,就让叶繁声在开头的时候与男nv主有点交集,中途叶繁声出了一场车祸,所有事情都不记得了,最后被家人安排出国,在国外度过了漫漫余生。

季南方:“那你的nv朋友要我给你安排一个吗?”

叶繁声:“不用,我不相信的你的眼光,那样的两个人都能当男nv主,我不想发表任何看法。”

季南方:“……不相信我的眼光,难道你对你自己不满意吗?”

“可你把我安排成男二。”

“……”好吧,我眼光差。

“那你想去哪个国家?”季南方又问。

“捷克。”

“为什么?”

“因为那里有布拉格,我喜欢那个城市。”

“……就这样?”

“不然还要怎样?”

“一般不是想去哪个国家定居,那这个国家对他来说一定有特别的意义吗?”

“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不行吗?”

“……”厉害了我的哥,说得我竟无言以对。

其实季南方也有自己想去的国家,遥远的芬兰,听说那里离北极很近,她想去茫茫雪地里找北极熊,但这个愿望在原地从未踏出过一步,其原因有三,没胆没钱,语言不通。

这对于心心念念想要远行的人真是致命伤,季南方被伤的不轻。

基本大纲确定下来,又有一个问题来了。

季南方写的这部已经快要完结,如果要改的话,那势必要从头开始写,这是个天大的难题。

季南方现在已经不在乎读者的感受会如何了,要骂就骂吧,骂几句她又不会si,人家的心大着呢。

就是要从头开始写,可真是一件麻烦事。

叶繁声:“你这部写了多长时间?”

“有四个月了吧。”她本来写的速度就慢的跟乌gui似的,还常被小天使们各种花式埋怨过,可她依旧six不改我行我素。

“!!!!!!”

“所以你如果从头开始写的话至少要四个月?”叶繁声问这话时有一瞬间快要晕厥。

季南方结巴道:“快的……话,要三……个月……吧?!”

“那你的意思是在你重新写完这部之前,我得要在这个世界呆三个月?”

“也……许吧。”季南方也不知道到底会怎样。

叶繁声单手扶额,认命似的点了点头,他低声喃道,“应该不会有b这更糟糕的事发生了吧?”

三个月就三个月吧,什么不可能的事都经历过了,还在乎这一点时间吗?

“那你尽快……算了。”叶繁声叹息一声,他没有把话说下去,不想把季南方b得太紧,他看不出季南方也在努力也很焦急,所以就各尽其事,各安天命吧。

叶繁声疲倦地倒在沙发上,一只手紧捏鼻梁,似是在压制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季南方心里也很愧疚,她打开网站在作者有话说里,敲了几行字:

各位亲ai的读者小天使们,由于本人的原因,暖冬可能不会完结,我会重新拟定大纲并可能写得内容与之前完全不同,我知道你们可能会很生气很愤怒,觉得我欺骗了你们的感情,所有的这些都是我的责任,我会一一承担,真的很抱歉。南瓜奉上。

几乎是同时间,读者评论蹭蹭蹭地往上涨,季南方只瞥了几眼就吓得把电脑页面给关了,短期内她都没有再开电脑的想法

就只是季南方看到的那几条,尽管她是心大之人,也够难过个好几天的。

具t的她没怎么看,但大致内容都不太下的去眼。

季南方现在只有努力写文以此来赎罪了,毕竟一个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一个是自己的债主。

接下来的这些天,季南方全身心地投入到写里,有时一天只睡不到四个小时,每天连吃饭刷牙都在想的情节构思,怎样设计更合理,更符合人物x格。

没办法她必须给自己压力,谁让这错误是自己造成的呢。

然而好几天过去了,她连一万字都没憋出来,真心有点伤自尊。季南方心里愈发的焦躁。

叶繁声每天看着她抓耳挠腮的烦躁样子,他看不下去了,安慰季南方:“你别给自己太多压力,还有时间呢,不急。”

这些天,叶繁声已经学会做一些简单的饭,没办法因为季南方现在b他自己当总裁的时候还忙,而且吧脾气还有点小大。

叶繁声把刚煮好放在冰箱里冰凉了的绿豆汤放在季南方面前,温柔说道:“把这个喝了,听说下火。”他觉得季南方最近心里火有点大。

哪只人家根本不看他,敷衍道:“先放着吧,我一会喝。”

“……好吧。”

一会过后。

叶繁声看着这一碗丝毫没有少的绿豆汤来气了,他一个被迫来到这个世界的大少爷都不急,她急什么?

叶繁声g脆利落的把季南方的电脑关掉,然后端着绿豆汤,脸se严肃不容拒绝的对季南方说道:“把这碗汤喝了,不然别想再开电脑。”

“……”

季南方此刻脑子里有点懵,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木木地接过叶繁声手里的碗,抿了一口。

她抬头认真地看向叶繁声,问道,“如果我说我现在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出来,一个字都敲不出来,你会不会怪我?”

叶繁声看着她眼底一片浓青,脸se苍白,也知道她这几天真的太累了,自己都觉得有点受不了,想到这里,他内心一软,柔声说道:“不会。”

季南方眼睛像发了光似的,亮堂堂的,“真的吗?”

“真的,所以你不要着急,如果你真的什么都写不出来,那可能就是我的宿命了吧。”叶繁声轻笑。

季南方也跟着笑,只是她的声音越来越虚,“真的,就太好了。”

话刚说完,她就像叶繁声的方向到了过去。

叶繁声一看她情况不对,赶紧把她搂在怀里不让她倒下去。

离近一看,季南方的脸更加苍白了,在白炽灯的光的照耀下白的毫无血se,她双眼紧闭,眉头都皱到了一起,时不时发出一声低y,虚弱无力,全然没有了初见她时的活力与朝气。

叶繁声把季南方抱起来向小区附近的小诊所跑去,现在已经是深夜,季南方家小区的位置又b较偏僻,所以路上根本打不到车,幸好这几天叶繁声在小区附近转悠已经把一些重要的地点给记得了七七八八,b如小诊所。

第一次抱nv孩子,叶繁声才知道季南方还是有点重的,虽然小诊所离季南方家不远,但他这么一路抱着跑过去的时候,额头全是汗,后背也有些微sh。

小诊所里只有一个nv医生值班,叶繁声进去的动作声音太大把正在打瞌睡的她下了一跳,她正想发火,看见来人帅气的脸庞以及他脸上的焦急神se,顿时怒气消失殆尽,她想,“半夜值班看到还能看到小帅哥,值了。”

叶繁声把怀里的季南方放在绿se躺椅上,对医生说:“医生,麻烦你看一下她怎么了?”

nv医生看着季南方,顿时脑洞大开,呀,该不会是这小两口那事太猛烈,导致这nv的不堪忍受昏了过去了,于是nv医生又在心里鄙视起来叶繁声,真是的也不知道对nv孩子怜香惜玉些。

这nv医生也不是正经的医生啊,一看就知道平时没事闲的霸道总裁看多了。

然而,nv医生一本正经地问道:“什么情况啊?”

“……”我要知道什么情况还要来问你吗?

叶繁声想了想说:“不知道,她就是和我说着话,突然就晕倒了。”

nv医生:“……”等于没问,还是靠我自己吧。

nv医生拿着一个小手电对着季南方的眼珠子左照照右照照,然后进到一个小房间里拿了一瓶点滴,对叶繁声说:“她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劳累过度,还有压力太大造成的,输两瓶ye就好了,你看你是回家吊水还是在这吊?”

叶繁声想了想道:“在这里。”很简单,这玩意带回去他弄不来。

nv医生高兴,哎呀,今晚上终于有人说话了。

她动作熟练地给季南方输上了ye,因为是晚上,一直输ye身t可能会凉,她又给季南方找了一件衣服盖上,然后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nv医生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无聊得转着笔,她把头转向叶繁声的方向,看他把那个nv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还动作轻柔地把nv孩散落额前的头发向后拂去,突然心里生出一丝甜蜜,哎,有点想念在家里睡成si猪似的老公了。

今夜微风不燥,睡着的人都被ai他的人守护的很好。

nv医生:“唉,你喜欢这个nv孩吧?”

叶繁声身t僵了一下,连带着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抬头:“为什么这样说?”

nv医生来了推理的兴趣,“首先,你把她抱来的时候虽然很紧张,但动作却很规矩并没有情侣之间的亲昵,所以她应该不是你nv朋友,其次,如果一个男人不喜欢一个nv孩子的话是不会在乎她si活的,也不会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的。”

叶繁声一看自己还真是。

nv医生笑得x有成竹的样子,“所以,你喜欢她吧?不过,”她顿了一下,“这丫头年级不大还挺拼的,想的也有点多,都把自己给累晕了。”

叶繁声没有回答,他低头看着季南方,输了一段时间ye,季南方的情况明显好多了,眉头舒展开了,脸se也不那么苍白,还隐隐的泛着红晕。

叶繁声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随即又抹上了迷茫的se彩,他轻声呢喃,“我喜欢她吗?”

喜欢?这个答案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不喜欢?好像心里又不那么痛快。

叶繁声不知道,他现在也不想考虑这些,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自己的世界。

nv医生端详叶繁声的表情,凭着过来人的经验,她知道他现在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喜欢怀里的nv孩,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nv医生打算自己一个人无聊下去,就不打扰小帅哥思考喜欢与不喜欢了。

谁知叶繁声倒是先问了起来,“医生,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人心情放松,压力不要那么大吗?”

“这办法可多了,b如带她去旅游啊,爬山啊,兜风啊都可以,如果你会做饭的话也可以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嗯,还有不要让她老是陷在si角出不来。”

叶繁声眼睛不知在看哪里,他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小诊所的气氛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季南方终于悠悠转醒,她睁开眼蓦然看到叶繁声的脸就在自己的正上方,叶繁声的头看着墙壁眼睛紧闭,她再上下瞄了几眼,发现自己正被叶繁声搂在怀里。

这个发现使她惊吓不已,她一个翻身,然后就听到啪的一声,接着就是一声“啊”,季南方结结实实地被自己摔倒了地上。

这两声,把正在打盹的叶繁声和nv医生都弄醒了,他们一直往季南方看。

叶繁声:“……”

nv医生:“……”

季南方:“……”

季南方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气氛叫尴尬。

叶繁声憋着笑把趴在地上作狗吃屎状的季南方给拉了起来,让她做到椅子上并把她身上的衣服紧了紧,“怎么样,不疼吧?”

季南方还沉浸在刚才意外的尴尬与恼怒中,她没好气地说道:“不疼?你摔一个试试。”

叶繁声:“我可没有这样的ai好。”

季南方:“我摔下来还不是怪你。”

叶繁声:“为什么?我可是把你搂的很紧的。”

季南方:“还不是被你吓的?”

叶繁声:“我怎么吓你了?”

季南方:“都是你,你,我,我,我……”季南方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来,就是觉得脸有点微微发热。

叶繁声眉头紧皱,面露疑惑。

在一旁静静看戏的nv医生笑出声来,“你们小两口可真有意思,她晕了的时候你紧张的要si,醒了又开始分文不让的斗嘴了。”

叶繁声:“……”

季南方:“……”谁和他是小两口。还有这nv的是谁?

空气中变了一种诡异又有点甜蜜的气氛叫暧昧。

季南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昏了过去,被叶繁声送来了小诊所。

现在身t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季南方想要回家睡觉,她想念si自己的床了。

季南方把包裹身子的衣服还给了nv医生,“医生,大晚上的辛苦你了,真的非常感谢。”

nv医生细长的胳膊一挥,“嗨,不辛苦,这大半夜的看了一出小帅哥和小美nv秀恩ai的戏码,值了。”

季南方:“……”秀恩ai?谁啊?

季南方觉得这医生挺有意思的,就问了一下她的名字,准备以后大半夜有个什么头疼脑热感冒发烧就来找她了。

nv医生乐呵呵地回道:“姐叫高曼,妹子你呢?”

季南方心说真的很高但一点也不慢。

“我叫季南方。”

高曼:“南方有佳人的南方吗?”

季南方:“……好像是北方有佳人吧?”

高曼:“哎呀,南方北方都一样啦。”她又低声对季南方说道:“南方妹妹,你这小男友叫叶什么呀?”

在季南方还没有醒来之前,高曼问了他一次,只是叶繁声简单回道:“姓叶。”

高曼:“……”小帅哥警惕心也太强了吧。

见叶繁声不再往下说,高曼也没了搭讪的兴趣,便蔫蔫地想着自己在家睡得像si猪似的老公了。

季南方想说叶繁声不是她男朋友,但看着高曼一脸坚定的样子,她觉得即使自己解释的嘴唇发白她都不会相信的,也就不打算解释了。

这不解释让高曼就更加坚定了,其实季南方也是有点喜欢这姓叶的,但两人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自己都不知道喜欢。

高曼暧昧地朝站在门口的叶繁声挤了挤眼,笑得十分不怀好意。

叶繁声:“……”一脸莫名其妙。

季南方瞥了一眼叶繁声,同样小声回道:“他叫叶繁声,怎么说呢,此人各种……”她突然觉得背后有凉气在靠近,“嗯,不好评价。”

季南方回头,叶繁声正站在她身后,且笑得十分温柔,但那笑里的意思好像在说,“还算你有眼力见。”

季南方:“那高曼姐,我们就先走了,你一个人值班当心点啊。”

高曼:“嗯,你们快回去睡觉吧,哦,有时间来找我玩哈,我一个人都无聊si了。”

“嗯,好的。”

季南方被叶繁声搀扶出了小诊所,刚走不远,迎面就看到一个个子很高,身材健硕的中年男人向她们走来,走近时,季南方看到男人嘴里叼着一根已经x1了一半的烟,他手里提着一个红se塑料袋,男人上身只穿了一个白se的无袖敞口背心,接着灯光和角度,季南方很清楚地看见他肩膀上纹了很大的老虎文身,老虎张着血盆大口,看的季南方心里突突的不安。

迎面碰上时,男人淡淡地看了他俩一眼,嘴里依旧叼着烟面目表情地走过,径直走向小诊所。

季南方觉得不对劲,她停下脚步往回看。

叶繁声:“怎么了?”

季南方:“你有没有觉得刚才走过去的那男人不对劲。”

叶繁声没看出来,“没啊,快走吧,你不是吵着要回家睡觉的吗?”

季南方依旧盯着男人走去的方向,她越想心越往下沉,也不管叶繁声在说什么,一把挣脱掉叶繁声的胳膊,向着小诊所慢慢小跑过去。

因为身t才刚刚恢复,还很虚弱,尽管季南方很想马上就跑到小诊所,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现在跑的还没三岁小孩子快。

叶繁声一脸莫名其妙,他无奈地跟了过去。

季南方跟在男人身后不远,她看到男人进了高曼的小诊所,虽然心里很紧张,可她没有急着进去,她悄悄地来到小诊所墙边趴在窗户上往里看去,小诊所窗户的窗帘半拉着,所以季南方微斜着身子可以看清里面的全貌。

“你趴在这g嘛?”叶繁声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季南方连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叶繁声不要说话。

季南方紧盯着小诊所里面的男人,她的心已经紧张地提到到嗓子眼,她预备一旦那个男人对高曼有什么侵犯的动作她就冲进去,虽然以自己的小j之力可能打不过他,但还有叶繁声这个吃了好几天g饭的人在呢,底气也变得不一样了。

男人进门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往里进,他在门口的垃圾桶旁边停着,一直不停地ch0u烟,似是要急着ch0u完似的,而屋里的高曼正趴在桌子上闭眼小憩,一定没注意到屋里有人进来。

终于,男人的烟已经x1到烟蒂处,他把烟头用手一拧随意又jg准地扔进垃圾桶,然后向高曼走去。

在季南方先入为主的潜意识里,她总觉得那男人在走向高曼的时候嘴角g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像极了她经常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反派在做坏事前必备的笑容。

y冷,诡异,还带着一丝得意。

季南方心里冷风乍起,还伴着y森的音乐。

季南方想也没想就冲进屋里,对着男人大吼道:“你这个无耻的大se魔大混蛋,n1taa想g什么,高曼姐快跑!”季南方移开目光看着高曼,眼睛里带着万分焦急。

被这尖叫声震到的男人身形一顿,他回头,向前移了一步,问道:“你说什么?”

季南方被男人向前的动作吓到,向后退去,不巧撞倒了急忙进来的叶繁声,叶繁声随即把她紧箍怀里,形成一个安全的包围。

季南方因为紧张过头,现在腿还在抖着,她只觉得这样的包围让她的心跳慢慢缓了下来,并没有察觉到这样的怀抱其实有点……让人往歪了想去。

同样被这叫声惊到的还有趴在桌子上无聊的高曼,她看看站在自己身旁的高大男人,又看看刚刚才走又回来的季南方和叶繁声。

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的高曼,噗的一声笑ch0u在办公桌上,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叫,叫你,每次出门穿一件正经的,衣服,你,你不听,看把人家小姑娘吓到了吧。”

季南方:“……”

叶繁声:“……”

男人瞪着她没有说话。

季南方:“高曼姐,你们,认识?”

高曼看着那男人温柔地笑着说:“嗯,这是我老公,李锋。”

季南方:“!!!”这下脸真特么的丢大了。

高曼看出了季南方的窘迫,她站起身走到李锋身边握住他的手轻笑说:“没事的,他这人就长这样一副坏人脸孔,很多人看到他都觉得他不是个好人。”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她自己知道就好了。

高曼转过脸问李锋:“这么晚了你还来?明天不还要早起吗?”

李锋依旧撑着一副木头似的脸,缓缓说道:“睡觉做梦到你一个人在这里埋怨我睡得跟si猪似的也不来陪你,我就睡不着了。”虽然李锋的声音听起来很冷,可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生出暖意来,或许情话和他的外表太不符合了吧,正因为不符合所以更让人从心里相信他所说的。

高曼:“……我可没有说你睡得像si猪似的啊。”这家伙梦的还挺jg确。

李锋给她一个眼神,意思是你觉得我会信吗?

尽管高曼说没事不介意,但季南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她哈着腰,苦兮兮的对李锋道歉:“那个,李……姐夫,刚才真的非常非常不好意思哈,你就当我眼瞎,当我脑子有病,不要生我气哈。”

高曼笑得不能自已,叶繁声在她身后憋着笑。

季南方:“……”

李锋开口:“不会生你气,你也是为了曼曼好。”

“对对对。”

季南方皱在一起的心这才舒展开来。

一时间,小屋里有那么几秒钟寂静。

为了能和这位姐夫有进一步的交流,以消除刚才自己留给他的负面影响,季南方挑起话题,“哎,姐夫你这手里提的什么呀?好香呀。”

李锋:“猪蹄,要吃吗?”

季南方:“要要要。”一晚上都没吃饭饿si了。

叶繁声:“不行。”

高曼:“不可以。”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季南方正伸出去的手吓得一抖。

季南方:“……”

高曼看叶繁声那紧张的样子,抿嘴一笑,也就不打算解释了。

叶繁声:“你身t才刚好,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季南方没醒前,高曼就对叶繁声说回去就给她煮点清淡的粥喝喝就可以了,切记不要吃油腻的东西,就算叶繁声再怎么是个十指不沾yan春水的大少爷,他也知道猪蹄是个多么油腻的东西。

李锋把刚送出去的袋子又收了回来,还把手背到了身后。

季南方:“……”可我就是想吃啊。

又这么一番折腾,夜黑得更深了。

从小诊所出来,回家的路上,空无一人,叶繁声抱她出来的时候路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慢悠悠的当夜猫子,此时感觉夜格外的寂静,还好深夜的微风一点也不燥热。

叶繁声慢慢地跟在季南方后面,不说话就默默地跟着。因为季南方在跟他闹别扭,不让他扶着。

其原因是在小诊所临走前,高曼突然对叶繁声说了句:“嘿,小帅哥,回去好好照顾南方妹子,可别再让她晕倒了。”说,她留给季南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季南方觉得那笑里还有一层意思,只是她现在猜不透。

叶繁声低声嗯了一下,转身出去。

出小诊所,季南方越想越不对劲,她问叶繁声,“在我睡觉的时候,你和高曼说了什么?”

叶繁声想了想说:“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她不相信。

走着走着,她突然老脸一红,凭着多年写和看尤其是霸道总裁的经验他知道,一般nv孩子晕倒还被男人大半夜送去看医生的情况大概也就那么一种,就是那啥啥的时候太过激烈,以至于nv孩t力不支,晕了过去。

季南方再一想,高曼一看就知道是在霸道总裁里浸y多年的人,联想到这一点,季南方也就猜出个大概来了。

感情自己是因为纵yu过度晕倒的,季南方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过,他nn的。

季南方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这次她语气有点严厉。

叶繁声依旧是同样的回答。

季南方生气,她一把甩开叶繁声的手独自向前走去。

哼,叫你坏我名声。

其实,济南方真的是想太多,叶繁声在回答高曼的话时一丁点也没有朝这方面想,他担心她身t还来不及呢。

叶繁声看着前方季南方的声音,一脸莫名其妙,这个没良心的丫头,果然不能对她太好,太好容易上墙。他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季南方走着走着也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这些都只是自己瞎想的,人家都没有承认,自己就盖棺定论,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季南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不会随便把错误怪罪在别人身上,而是先从自身找原因,可是自从这个男人出现后,她的情绪会莫名的放大,然后想找个地方发泄,可是找来找去都找不到,最后发泄在了叶繁声身上,可是他有什么错呢她又有什么错呢?

他们好像都没错,他们好像又都错了。

季南方想对叶繁声说抱歉,可一想到自己还生病呢她就开始耍赖不想道歉。

生病了的人呢是会有特权的。

季南方身t还很虚弱又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莫名她觉得腿发软有想向下倒的趋势,最终季南方的上身没有着地,因为叶繁声在背后扶住了她。

叶繁声用手撑住她的身t慢慢移步到她的面前,语气不好地说道:“叫你逞能。”

接着,他把季南方背了起来,这次不抱着了,因为抱着有点累人。

季南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在叶繁声的背上,她闻着叶繁声身上汗g了的味道,还好不是那么难闻。他背着她走的很稳,还好,不是很硌人。

季南方:“那个,刚才对不起。”

叶繁声:“嗯,我接受,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

季南方:“你在想什么呢?”她看叶繁声背着她走着也不说话。

叶繁声:“想你呢。”

季南方:“……”脸有点热怎么办。

叶繁声:“想你不要因为觉得愧疚b自己去完成不可能的事,没关系,慢慢来,我们还有时间呢。”

季南方:“……哦”想多了。

“你呢?”叶繁声问她。

季南方:“我在想高曼和她老公,哎对了你真的没和高曼说什么吗?”

叶繁声无奈:“真的没有。”她问我喜欢你吧这话我会说?

季南方:“好吧,我跟你说,我真的好喜欢高曼尤其是她的x格,我的人生理想就是成为像她那样洒脱幽默又g练的人。”

叶繁声心想你这辈子是不太可能了。

“哎,你说高曼和李锋这两个看起来完全不同的人怎么会是夫妻呢?他们看起来真的不像一路人哈。”这是季南方一路上脑子里都在回想的事,他们俩一个长得美丽jg致有气质,一个长得五大三粗面露凶相,无论她怎样想象,她都觉得高曼和李锋不相配,有种鲜花cha在牛粪上的感觉。

“不知道。”叶繁声也有点微微疑惑。

季南方感叹着,“这一定是真ai啊,他们俩肯定有一个曲折动人婉转哀怨的ai情故事。”他激动起来,“我得多找高曼聊聊天,没准还能聊出来下一个的男nv主呢。”

她越想越激动高兴的在叶繁声背上乱晃。

“别乱动。”叶繁声不耐烦的警告。

季南方这次乖乖听话。

有时我们看起来无论是家世学历气质经历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也许他们的背后都藏着一份刻骨铭心的ai情,他们把这份刻骨铭心藏起来镌刻成只属于两个人的回忆,任凭外人如何误解揣测都丝毫不在意。这是属于这一部分人深深的ai情。

到了家之后,季南方下意识的就往电脑桌走去,不料却被叶繁声拉住,她回头,“g嘛?”

叶繁声:“路上我跟你说得都忘了?”

季南方清理了一下脑容量,拍了下头,“哎呀,习惯了。”

不写就不写吧,反正也累了,皇帝都不急,她这个太监急什么。太监???啊呸。

叶繁声r0u了一下她刚才拍过自己的地方,轻声说道:“嗯,那你快去睡觉吧。”

季南方被刚才叶繁声的动作有点局促,她木木地点头,“好。”

季南方心里一个劲地冒乱七八糟的小人,小人在打成一团。

小人甲:“他,他这是g嘛?”

小人乙:“你这个笨蛋,看不出来他对我们家南南有意思吗?”

小人丙:“难道你们不觉得叶繁声这样是暂时的心里愧疚吗?等他愧疚感一过,后面必然还有大招在备着向南南投去呢。”

季南方觉得小人丙分析的十分正确,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叶繁声这关怀备至的本质,于是心里泛起的小春花就被突如其来的瑟瑟秋风给吹秃噜了。

“你在这愣着想什么呢?”身后声音突然想起,季南方被吓了一条。

季南方捂着x口,结巴道:“没,没想什么,我,我睡觉了。”说着,她拿了一条薄毯子,来到沙发上老老实实地躺下,把头蒙的严严实实。

叶繁声看她这样像足了一条被主人丢弃寄居在另一个主人家的小流浪猫,可怜的要si,他嘴上轻笑,心里却生出一丝不忍。

他准备用脚轻踢季南方,想到上次她说把她踢疼了,于是刚刚抬起的脚又落了回去,改用手把她蒙住脸的薄毯子拉开一觉,“你以后去床上睡吧,我睡沙发。”

“!!!”沙发她都睡习惯了。

“怎么,不去啊?”

季南方一咕噜坐起来,“去,去,去。”她抱着毯子往床上奔去。

叶繁声看着她匆忙的样子,摇头,忍俊不禁。

他瘫倒在沙发上,这一晚上折腾的,真他妈累si了。

有同样感觉的,还有季南方。

睡觉前,叶繁声问她:“季南方,你喜欢运动吗?”

季南方:“我t育从小到大就没及过格,你说我喜欢吗?我只想老老实实宅在家里吹着空调啃西瓜。”

叶繁声哦了一声并没有再与她说话。

在微风与月光的陪伴下,两人沉沉睡去,都来不及做梦。

一觉醒来,季南方伸伸懒腰,觉得神清气爽,“哎呀,还是在床上睡觉舒服呀。”

她眯着眼往沙发上看去,没人。

他去哪了?

算了,不管他了,季南方又一头倒在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听见开门的声音,季南方睁开一只眼往门口看去。

只见叶繁声从门口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季南方问:“你买的什么?”

叶繁声:“白米粥和包子。”他这几天历练的真的是啥啥都懂了。

叶繁声看她又闭眼准备睡觉,说道:“快起来吃饭。”

季南方:“我想睡觉不想吃饭。”

叶繁声:“不行。”叶繁声把买的粥倒在碗里,再把吃饭的东西都准备齐全。

过了几秒,叶繁声看她还躺在床上一点起床的意思都没有,叶繁声走到床边,随意说道:“你再不来,晚上你还睡沙发吧。”

“……”你妹妹的。

磨蹭了一会,季南方终于不情不愿地起身,期间还对坐在饭桌上吃饭的叶繁声翻了好几个白眼外加一连串抱怨。

洗漱好之后,季南方来到桌前坐下,还别说,起床忙活了这一会,她的肚子还真的有点饿了。

季南方端着碗喝了起来,嘿,还挺清甜的。

季南方连喝了两碗,她问叶繁声,“这粥你在哪买的,好好喝。”

叶繁声:“在楼下不远处老王包子店买的。”

老王,老王?季南方想到老王就兀自笑了起来,差点一口稀饭喷了出来,还好她使劲憋着。

“你吃饭吃的好好的笑什么?”叶繁声一副看她白痴的样子。

季南方放下手里的碗,“哎,你知道隔壁老王这个梗么?”

叶繁声摇头,隔壁老王这是什么东西?

季南方:“……”唉,没有共同话题呀。

季南方给他解释起来,“你知道吗,每次一有人说隔壁老王大家都会不言而喻的笑,我说一句你听听,这家孩子是谁的?隔壁老王的。懂了吧?好好笑,哈哈哈哈哈。”

叶繁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笑得跟个傻子样。

季南方:“……”尴尬!

还是默默喝粥吃包子吧。

“快吃,吃完还有事要做。”叶繁声催她。

季南方嗯了一声,有事,不就是快点把写完嘛,骗子,昨晚还叫她不要急慢慢来。结果taade一晚上就忘了。

现在她只要一想到要写,就感觉鼻血在突突的往外流,迟早有一天她会因为血槽清空而si的。

这真是个悲伤的si法。

季南方呕着气吃完饭,抹抹嘴。

叶繁声:“吃完了?”

季南方:“嗯。”说完,她眼皮都没抬,就起身径直望电脑桌走去。

叶繁声把碗收掉,问:“你去那里g嘛?”

季南方头也没回,没好气地说道:“能g嘛,不会你急着催我去写的吗?”

“我什么时候催你了?”他想了一下,了然,“别写了,反正你也写不出来,换个休闲一点的衣服,我们出去玩吧。”

季南方皱眉:“出去玩?你连个地方都不认识,能去哪?”

叶繁声笑着向她扬了扬手机,“有这个呢?”

靠,这是她的手机。

“你都找好地方了?”

叶繁声点头,“嗯。”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

这真要把烦心事一甩出去玩了,季南方心里到有点空落落的,“哎,你不着急回你自己的世界吗?”

叶繁声斜她一眼,不耐烦道:“你可真有意思,我这个皇帝都不急,你这个……急什么。”

季南方:“……”妈的,不管了,出去玩,好心没好报。

不过,既然出去玩,他穿着来时穿的那身脏衣服是要g嘛?虽然这衣服已经洗过了,但有些痕迹还是没洗g净留在衣服上像是要保存着什么。

季南方觉得,好嫌弃哦。

不行,她可不能穿的这么掉价,得好好挑挑衣服。

等季南方出来的时候,叶繁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无奈说道:“你确定不要换一下衣服吗?”

季南方确定地摇头。

季南方秉着不能穿的掉价的原则,在衣柜里千挑万选终于挑出一件她很满意的,一件纯白打底点缀着明hse小花的刺绣连衣裙再配上一双米se高根鞋,美极了。想让她穿的和他一样,开玩笑呢吗?

叶繁声轻声叹了口气,他倚在门边,手扶着额,“衣服就算了,但高跟鞋真的不行,你去换双鞋。”

季南方瘪嘴,“换了和这裙子就不配就不好看了。”

“没事,反正又没人看你。”

季南方:“……”

季南方坚持,“不行,我不换,你要让我换我就不出去玩了。”

叶繁声一听这话,他换了个姿势,胳膊互相搭着,淡淡说道:“行了,你要不去,那就在家写吧,我看着你写。”

季南方:“……你威胁我。”

叶繁声虽然清瘦但个子很高,即使季南方穿着高跟鞋,他依旧b她高半个头,此刻他静静地看着季南方,嘴角g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意思像是在说我就威胁你怎么了。

季南方怒了!

叶繁声你这个无耻混蛋就知道欺负nv人的小白脸小?&!!&

叶繁声要带季南方去的地方就在这个城市的郊外,打个车半个小时就到了,也不怕跑的远了不方便。

可是被季南方拖着磨蹭了将近两个小时,路上又遇到堵车,等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时至中午,太yan正猛。

这是一座连绵的小山丘,山丘相连宛若一条条静止却不失飘逸灵动的青丝带,在等懂它的人互相缠绵游戏。可季南方却像看见洪水猛兽一样,避之都唯恐不及,哪还有心情欣赏美景。

季南方刚下车看到这一番景象,惊得连连倒退,差点晕厥,她的小心脏最近真的越来越不禁吓了。

季南方终于知道叶繁声为什么不说要去哪玩了,她还是太天真太单纯啊。

季南方做吐血状,咆哮着,“叶繁声你要想让我si就来个痛快点的,昨晚问我喜不喜欢运动今天就带我来爬山,你是故意的吧?你见过有谁大夏天来爬山的吗?脑子有病吗?”

叶繁声:“你见过连一百米都不到的山吗?”他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他就没告诉季南方要去的地方是哪,不然她就是宁愿窝在家里写都不愿来的。

季南方:“……”是哦,那她也不想爬!

叶繁声看了看时间,再抬头试了试yan光,嘴唇轻启,“再说了,我又没说现在就爬,你不怕太yan晒我还怕呢?”

“……”

只要不爬山什么都好说,季南方换了语气问道,“那我们现在要g嘛?”

叶繁声目光在四周梭巡着,然后他眼睛停在一个地方,“现在找个y凉地方坐着,等太yan不烈的再去爬山。”说着他向眼睛停住的地方走去。

季南方在他背后使劲隔空踢了他几脚,才不情不愿跟上去。

这是一棵枝叶长得十分繁茂浓密的大榕树,把yan光切割成星星点点,斑斑驳驳,在它的庇荫下燥热也消减了一半,好像一把巨大的带着冷气的绿伞。

树下面一次摆着几个不规则却很平整光滑的石头,看来是经常有人在这里休息。

叶繁声找了一个大一点的石头坐下,看了了手表说,“现在已经快一点了,三点钟我们再去爬山。”

季南方有气无力的挨着他坐下,心里却一直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不爬,可是看叶繁声这坚定的样子,想不爬山应该不太可能。

季南方再一次哀怨起自己命运的悲惨了,然而哀怨归哀怨,尝试还是要尝试的。

“叶繁声,我饿了,要不我们回去吃完饭再来爬呗。”季南方睁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说道,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只要老子能回去,再让我还除非我si。

叶繁声没有说话,他默默的从他背的鼓鼓的背包里掏出一袋面包递给季南方,“给你,要是不够,包里还有。”

“……你从哪弄的钱?”她记得她的钱都在卡里啊,啊,这家伙不会是偷了人家面包吧?啧啧啧。

“从你钱包里拿的?”叶繁声看出了她眼神里的意思。

季南方一听顿时火上心头,“你,你,你这个强盗,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那我钱包里的钱。”

见叶繁声丝毫不见愧疚之前,季南方更气,她低头左右看了看,拿起一个小石头准备往叶繁声身上砸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着。

只不过小石头还没离手就被叶繁声夺过去仍的老远,季南方的手还被叶繁声攥着,力道还不轻有点疼。

季南方:“……”

妈的,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这日子没法过了。

季南方眼里正蓄积着雨水,准备来一场倾盆大雨外加电闪雷鸣,就听到叶繁声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不是得老年痴呆了,我拿钱不还是经过你的同意的,这几天天天买饭给你吃也没听你说,现在说我拿你钱,是不是有病啊你?”

“……”

季南方蓄势待发的雨水止住在幽深的眼眸里来回打转只要一闭眼就有一泻而下的趋势,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有同意过的哦,这些天遇到的破事让她脑子都不好使了。

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季南方y生生地咳了声,说道:“那个,面包吃多了会渴的。”

叶繁声松开她的手,没好气的翻了她一眼,然后转身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

季南方接过,谄媚笑道:“哎呀,真的太谢谢你了,叶繁声你怎么这么机智聪明又帅气啊,哈哈哈。”

叶繁声冷笑:“虽然我机智聪明又帅气是事实,但你夸得不仅假还做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季南方:“……”夸你还错了,妈的。

因为钱的事情,季南方倒把如何耍赖不去爬山的事给忘了,这冷不防想起来季南方也不再抗争了,爬就爬吧,算是为刚才的不愉快向季南方赔罪吧,况且大夏天来爬山也是人生一次绝无仅有的经历吧,以后也能像好基友们嘚瑟嘚瑟,季南方这样安慰自己。

可她一看到前方那她觉得如同喜马拉雅山般高耸蜿蜒的小山丘,她就莫名的心慌,她真的好希望此刻能有一个一身正气清润温朗的男人骑着白马,小驴也可以的,款款而来,身后浮起缕缕青烟,好似带着仙气的王子来把她身旁的这个恶毒男二叶繁声一脚踢翻在地,然后拉着她再款款而去,骑着白马或小驴在天空飞驰,俯瞰人间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