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纱坊所在的锦绣十里长街,别称红街。街如其名,就是所谓烟花柳巷,几十家妓馆戏楼,琳琅满目,又时下男风大盛,小倌儿和妓子们差不多得一半对一半。许多的馆子里多是有男有nv的。为了抢客,锦绣十里每年都要大办“衔花会”,选出男魁nv魁,为馆子争光彩,博名声。花样多,美人多,锦绣十里每日都是过节一般热闹,凡是走上这条街的客人,你说他不是来买春,那就是胡说八道。
今年的红街花魁就是红纱坊的吕茵儿,徐鹞的娘徐窈儿亲自带出来的姑娘,弹得一手好琴,唱曲儿也是一等一的好。
男魁少不得又落在那清水苑的刘养心头上。徐鹞见过他,确实也是男中绝se。彼时他在清水苑g些杂活儿,刘养心喜欢他乖巧,g活儿麻利,还赏过他不少小物件。
再过几日,锦绣十里的“衔花会”又要开了,每家馆子都忙的不行。徐鹞本是要待在红纱坊帮忙跑腿儿的,但坊里的姑娘们总ai逮着他玩闹,红纱妈妈就赏了他一把碎银,打发他去外头玩儿了。
徐鹞把银子都给了徐窈儿买新衣裳,自己又去别家看看有没有银子挣。
问了几家都不缺人,徐鹞就拐了下一家,好巧就是清水苑。
那老板说不缺人手,徐鹞转身就要走,一个蓝衫的男子下楼来,叫住他。
“让他留下吧。”
没什么理由,老板一瞅说话的人,点点头:“既然刘公子说要留你,你便留下吧。”
徐鹞向刘养心嘻嘻一笑,深鞠一躬:“多谢刘公子!”
……
“阿鹞,去买些糕点来,多的钱就给你了。”一袭蓝衣的青年男人拦住正在忙上忙下擦栏杆的少年,递给他一些碎银。
少年笑了笑,猫儿似的机灵∶“行,是品花楼的吧。”
“嗯。”男人颔首。
少年丢下抹布,飞也似的跑出了清水苑。
那少年正是徐鹞。
他在清水苑并不用做太多活儿,多是擦擦洗洗,然后刘公子叫他去跑腿买些东西。
刘公子最喜欢吃锦绣十里外不远处的翠柳街品花楼的糕点。徐鹞也ai吃,最ai那儿的蜜桃su,娘亲没生病的时候,每逢过节,就要买一篮回来给他吃个尽兴,但是后来……徐鹞已很久没吃过了。
如今娘亲病已好了大半,但还是马虎不得,徐鹞决定勒紧k腰带,少吃那一口,也算不得什么。
但想起蜜桃su,徐鹞终究还是有些难过。在品花楼,他买了刘公子要的糕点,就立刻回了清水苑。
“公子,您的糕点。”徐鹞敲了敲刘养心的房门,好巧听见里面有人走动的声音,以为是刘养心,就喊了一声。
然,一声喊过,脚步声却消失了。
徐鹞在门口挠挠头不知是进是退,刘养心却从身后走来。
“阿鹞,你在门外做什么?”刘公子说话声音极和煦,徐鹞听了觉得耳朵都红了。
“哦,公子,刚才我以为您在屋里头呢,不是您……那是谁在里面走来走去?”
少年露出疑惑的神情,瞳仁却亮晶晶的。刘养心不禁晃了晃神。
“刘公子?”徐鹞眨眨眼。
刘养心回过神来,一阵怔忪,定了定神,对徐鹞笑道∶“兴许是谁养的猫儿吧。阿鹞,这一趟有劳你了,进来坐坐吧。”
徐鹞踌躇了一会儿,点点头,刘养心就侧身邀他进去。
清水苑头牌的屋子并不十分华贵,像他这个人一样,十分朴素,书架上置着不少琴谱,墙边也摆了好几张琴。
刘养心接客从不在自己的屋里,徐鹞今日有幸参观徐公子的屋子,也明白了其中缘由——留一方清净之地,而已。
“阿鹞可喜欢糕点?”
刘养心打开食盒,拿出茶盏开始泡茶。
“喜欢喜欢!”徐鹞没了别的心思,在桌前乖乖坐下。
刘养心微笑∶“想吃什么就拿吧,你ai吃就好。”
徐鹞也不客气,笑嘻嘻道了声谢,就拿起一个啃了起来。
少年生的好看,吃东西的模样也叫人喜欢。
刘养心沏了茶,倒了一杯递给徐鹞∶“喝口茶吧,这是上好的新茶,不知阿鹞是不是喜欢喝茶?”
徐鹞接过,饮了一口。闻言赧然一笑∶“我不常饮茶,这给了我喝,却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你不讨厌就好。”刘养心笑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刘养心本就擅长与人交谈,徐鹞又是个聪明乖觉的家伙,吃吃聊聊,都很开心。
但是没多久,徐鹞忽然觉得浑身不对劲。
“怎么了?”刘养心一眼看出来徐鹞的反常。
徐鹞摇摇头,勉强笑道∶“刘公子,我想起来……是不是有人在茶水里……”放了不好的东西?
“阿鹞!”刘养心心里一惊,拿起徐鹞饮茶的杯盏——杯身上描绘着一片睡莲,这套茶具上每只杯子都画了不同的花卉,刘养心最喜欢的就是这只莲杯。
出于一点私心,他才让徐鹞用了这只杯盏,谁知竟有人在杯沿下药!
方才那茶他也喝了,却没有中药,莲杯……那下药的人是冲着他来的,却连累了阿鹞!
“阿鹞,你怎么样?”
“热……”
少年面颊泛起红晕,眼睫微微颤动,呼x1声渐重。
阿鹞……刘养心眼中划过一抹暗se,这叫他怎么忍得住。
……
“嗯……呜……好热啊~”
床榻上的少年衣衫半褪,因为不敌春药的药x而翻来覆去,面secha0红,眼中水雾朦胧,仿若一只小兽物,撩人可ai。
清水苑的小倌关紧了房门,走到床边,垂眸望着朝思暮想的人儿,流露出百般ai怜。他伸手拨开少年汗sh的鬓发,一边宽衣解带,毫无隔阂地与少年肌肤相亲。
温凉如玉的触感让神志不清的少年毫不犹豫的抱住了他,这让刘养心险些失控。
五年前,初见徐鹞,他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与他翻云覆雨的那一天,谁叫这个小家伙,实在是太抓心,一副乖巧的模样,偏生喜ai为非作歹,狐狸似的。
如今,又长成这副极好的模样儿,不吃了他,谁忍的下去?
将少年的一身衣衫抛掷在地,一根粉neng的玉j已然挺立,顶端带着情动的sh意。
刘养心轻轻握住,俯下身,张口hanzhu了少年,轻柔地吮去了顶端的粘腻。
“啊!”少年被激得几乎跳起,将自己送入他人口中。
柔软的舌将涎水涂遍了j身,小倌灵巧的双手轻柔地抚弄着根部和两颗圆润,低头将少年的挺立深深含入。
清水苑的头牌,床技自然是极好的,身下所要服侍之人又是心中所ai,即便是平日最厌的口活,刘养心也做的十分耐心仔细。
只要是他……什么都可以。
“嗯~公子……”
徐鹞好似做了个梦,梦见前几日,那个男人……奇怪的肌肤之亲,那种、那种事情,他的身t……
好热啊……
好像进去什么地方了……
徐鹞迷迷糊糊,脑子里一团浆糊。
那条洗得发白的暗红se发带掉在了一旁,少年柔软乌黑的发丝散落,铺在被褥上,衬得那张脸庞愈发唇红齿白,只待采撷。
小倌时而深深吞下,时而用巧舌t1an弄挑逗,青涩的玉j早已红胀起来,顶端的小口不断溢出的粘腻被尽数吞下。
“救、救我……不行……不行了……”
少年已被挑拨到了发泄的极限,断断续续的声音染上哭腔。
“阿鹞,让我帮你……”
小倌擦去少年眼尾的泪光,温柔道。
温暖的口腔深处轻轻一吮,少年脑中白光一闪,便泄了出来。小倌喉结微动,竟将少年泄出的全吞下了肚。
“阿鹞……”刘养心叹息着将被q1ngyu吞没的少年拥入怀中。
少年长发如缎,眼睫低垂着乖顺的靠在他怀中,眼尾泛着些许可怜的红痕,像一只失了归处的小妖,又像一绽即逝的绝美花朵,抓住了就不舍得放手。
柔软温暖的手抚过少年的x前,两粒小巧红豆在他的抚弄下也y挺起来,无助的少年反手g住了他的肩膀,难耐地呜咽起来。
刘养心怜惜的轻轻吻着少年的眉眼,一边将少年的双腿分开面对着自己,向t缝间的后x探去。
“唔嗯!”
少年喉咙里溢出sheny1n,蹙着眉头,白皙脖颈仰起,下身腿缝间发出软r0u在yyesh润下分开合起的轻微声响。
是男人修长的手指,在他的后x中进进出出,温柔小意,待他彻底接受了两根手指,才继续加上一根,尽量不让他觉得痛。
阿鹞……他的阿鹞……怎么舍得让他痛呢?
待少年的后x足以容纳他的时候,刘养心托起两片t瓣,对准了入口,轻轻放下。
“啊……”
两人都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公子……”
美丽少年靠在刘养心怀中,被身下人顶弄得迷乱不已。
刘养心做小倌儿,多是在人身下承欢,今日入了心上人的那处,感到别样的xia0hun。
二人缠绵了一夜,汗水淋漓的。徐鹞撑不过睡了过去,刘养心照顾他洗了澡,搂着睡到日上三竿。
徐鹞醒来,竟发现自己昨日似乎做了不得了的事——睡在他身侧的人……他把刘公子给睡了!
清水苑的小倌儿的身价都不便宜,头牌刘养心尤其贵!这……徐鹞心想自己工钱没领到,却已债务缠身!简直yu哭无泪……
“阿鹞,”刘养心也醒了,起身对他笑道,“怎么了?还觉得不舒服?”
徐鹞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刘、刘公子……昨、昨日我……”
刘养心面露愧se∶“是我不好,害阿鹞中了药。”
“不敢不敢!到底是刘公子吃了亏了……不若我打个欠条,公子是要银子,还是要别的,但凡徐鹞力所能及,一定做到!”
刘养心知道了徐鹞在想什么,也没拒绝他,“阿鹞真能给我想要的?”
“嗯嗯!”
“若我说,我想要阿鹞呢?”
徐鹞噎住了,没想到刘养心居然会这么说,眨眨眼,一脸茫然。
刘养心眸se暗了暗,苦笑∶“我开玩笑的,阿鹞不必当真。只是我在清水苑里,无聊的很,阿鹞平日里多来看看我,同我说说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阿鹞先走吧,昨日的事……就当是你我二人的秘密了。”
……
那天迷迷糊糊睡了刘养心,好像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就像前些日子和那凶神恶煞的男人换了块玉佩一样。不过刘公子就是善解人意,脾气好,对他也特别好,叫徐鹞心中生出些许朦胧的喜欢。
徐鹞的生活又回归了平常,在“衔花会”来临前,继续在清水苑跑腿,空闲了,就去街上弄点好玩儿的,带给刘养心。
衔花会这天,徐鹞就领了工钱回家了,白日里陪着娘亲四处逛逛,晚上一到,就该摩拳擦掌出去碰碰运气了。
他是谁啊!
神偷梁斗金关门弟子——徐鹞是也!
当然了,白天还是娘亲的乖儿子。
“阿鹞呀,这支钗好看不好看?”徐窈儿一病消瘦了许多,却还是不改美人风骨,一颦一笑,旁人看着还以为是徐鹞的姐姐。
“好看好看!娘亲戴红钗,最好看了。”
“嘁,就你嘴甜呀……”
徐窈儿喜得伸出染了红se的手掐徐鹞脸上的r0u,惹得徐鹞做鬼脸。
徐窈儿是徐鹞一辈子最重要的人,他从小就打定了注意,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让她下半辈子过的肆意快活。
晚些时候,徐窈儿去了红纱坊指教几位要去衔花会的姑娘,徐鹞趁机溜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目标。
事实上,除了那天的那个男人,徐鹞的小手段在普通人身上几乎百试百灵,而且他长了记x,只拿银两,旁的都不拿。
夜se渐深,锦绣十里张灯结彩,人们走向会台那边儿走去。徐鹞不凑热闹,吹了声口哨,大摇大摆地往清水苑去了。今日他特意去官街附近买了最好吃的su糖,不知道刘公子喜不喜欢。
徐鹞找刘养心的时候,为掩人耳目,不叫人知道他们俩常常往来做出胡乱猜测,走的都是直通刘养心居所的小巷。再使出飞贼必备的绝佳轻功,不要太方便。
那小巷里一般都是无人的,所以徐鹞哼着红纱坊吕茵儿常唱的yan曲儿走进去的时候,鼻尖下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吓得他一愣。
“谁!”男人的声音!
怎么还有点耳熟……
容不得徐鹞多想,黑灯瞎火的,一柄带着血味儿的铁片儿就贴上了脖子。
“过路人!我只是个过路人!别杀我!”
地上一团黑黢黢的,莫不是si人……
那杀人者认出他了,低笑一声,道∶“小贼,你这又要去偷哪一家?”
这个声音!徐鹞身t一僵,知晓了那人的身份∶“公子,是您呀……我,小的不是出来偷东西的,是来拜访朋友……”
“是吗?”男人的声音漫不经心,“夜里访友,什么友人,是相好吧?”
徐鹞∶“……”
“别过去了,地上脏。”
男人说着,不容拒绝地拉住了徐鹞,“跟我走。”
徐鹞心中大骇,莫不是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的,现在要杀人灭口!
……
杀人灭口倒是没有,却被拎到了一家客栈,翻窗进了客房。
接着,还未说什么,徐鹞就被抵在了墙上堵住了嘴。
“唔!”
不要……
衣衫还是被一件件剥落在地,男人的大掌带着灼热的温度抚过x前,两根手指轻松夹住因战栗而充血y挺的豆粒,玩弄拉扯。
“啊~啊……不要,不要再弄了……”
求饶似乎起了效果,男人放过了他,在他以为折磨已经结束的时候,却按着他的头让他弯下腰。
“t1an。”
鼻尖正对着的男人的巨物已气势汹汹,徐鹞害怕地发抖,还是十分艰难地解开了男人的k带。
客房微弱的烛光下,挺立的男xr0u刃黑紫,正是这个大东西,上一次进到他t内,把他c的si去活来。
徐鹞闭了闭眼,伸手握住j身,张口让它进入。
舌头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它,好热……好像什么活物一样,奇怪又羞耻。舌下忍不住溢出许多津ye,他咽了咽,脑中忽然冒出许多旖旎的画面,脸se一红,立刻打消,趁男人还未不耐烦,狠狠心抬舌t1an上了男根。
“继续。”
少年唇瓣红润,伸出小巧的红舌,笨拙的t1an弄着,喉中发出吞咽声,好不撩人。
林牵瞥见徐鹞的模样,心中有些烦躁。那天用一块玉佩买了这小子的初夜,不过是看他漂亮,一时兴起罢了。谁知那天过后,自己竟频频做起了春梦,梦里的人还是这个不知该说他机灵还是冒失的小毛贼!
想了好久,林牵心里冒出了来找他的心思,却碍于买骨楼的生意没有时间。没想到今天这小家伙居然自己撞到他眼前。
真想……把他关起来,做自己的床奴才好。不过那样的话,好像也没多大意思。小家伙这么傻头傻脑的,要好好逗弄逗弄才是……
“认真一点,爷舒服了,自然会赏你的。”
赏什么呀!他不想要好不好!上次为了那块玉佩,已经够惨了。他是小毛贼,又不是卖r0u为生的小倌儿……徐鹞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却又害怕这个刚刚才杀了人的男人会不会意犹未尽,还想再杀一个看看。
呜……他年纪还小呢,还没活够……
少年没受过什么调教,弄来弄去也不得要领。林牵早已被小家伙挑拨的下腹生火,忍不住抓住他的头发,在那sh软的口中冲撞起来。
“嗯!呕——”
徐鹞被迫张大了嘴,任男人蛮横地亵玩着自己。它几乎要撞开他的喉咙了,顶端溢出的微腥yet黏在了舌根上,徐鹞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只能呜呜叫唤着,眼眶里不自觉就蓄满了泪花。嘴里受刺激不停的溢出津ye,顺着嘴角淌下,在半空中拉出暧昧银丝。
徐鹞感觉嘴里的物什好像又涨大了几分,忽然意识到男人要做什么,立刻尖叫着挣扎起来。
不可以……不要不要……
少年好像真的哭起来,眼眶里的泪水挂了满腮,叫人更想……狠狠地蹂躏他!
林牵唇角g起一个恶劣的弧度,“敢吐出来,就杀了你。”
徐鹞怕极了,一点点也不敢反抗。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杀人了。而他连只j都没杀过,又怎么是这样的人的对手?
徐鹞被顶得整个嘴巴都麻木了,直到最后男人顶着他喉咙深处s了出来。
浓重的腥麝味溢满了徐鹞的全部感官,不少男人的东西直接流了进去,更多的填满了他的嘴,甚至流出去。
太多了……
徐鹞呛出了泪花。
男人终于离开了他的口中,他g呕了几下,却都捂着嘴,不敢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去。
一瞬间,徐鹞都丧失了所谓的味觉——他觉得自己大概可以很久不吃东西了。
“张嘴。”
徐鹞照着男人的话做了。
林牵捏着少年的下巴,b着他抬头。
“呕——”
白浊倒灌,少年难耐的犯呕,最终还是咳了几声,过满的浆ye顺着他yan红的唇角淌下。少年眼中泪光闪闪,额角渗出了汗珠,小脸红彤彤的,叫人心生ai怜。那张y1ngdang的小嘴里却满是男人的jgye,y糜不堪。
天生的妖jg……
“咽下去。”
男人命令。
徐鹞艰难的将恶心的浊ye吞下,男人才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他顿时觉得泄光了一身的力气,瘫倒在地。
然而男人显然还未尽兴,又伸手将他提起,扔在床榻上。
男人将他压在身下的时候,对他说∶“小东西,老子的名字叫林牵,记住了。”
“记……记住了,林公子……”
少年声音沙哑,迷迷糊糊的样子,好像已经累惨了。但林牵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他ch0u下少年的发带,将他两只手腕拉高,把他以跪姿绑在床柱上。
少年的两腿无力的分开,露出雪白t瓣之间的隐秘地带。
那处的yan丽se泽让林牵心中有些不悦。只被玩过一次的话,怎么会这种程度?看来,他真是开ba0了一个不得了的小saohu0啊……
“啊啊啊——”
男人的手指毫无预兆地cha入,在肠道中翻搅,少年下身一紧,绞出黏滑的肠ye来。
“公子……林公子……”少年哀哀的叫着。
“求饶?你应该很喜欢被玩吧,阿——鹞——”
“呜!”
男人ch0u出了手指,又提起还满沾了少年冷却涎水的硕大狠狠c进了柔软的r0uxue。
“是谁啊,阿鹞?”男人的语气充满危险。
“呜……不是!是我……我中了药……为了救我……”
后x被蛮横地g着,好像要被撕裂开,肠ye被c的飞溅,gu间已经一塌糊涂了。徐鹞感到无b绝望,好像……要被gsi在这张床上了。
“没有下次了,阿鹞。”男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床奴了。”
嗯?床奴……
一块牌子被扔到他面前,徐鹞在晃动中艰难的辨认出上面雕刻的字迹——【买骨楼】——金牌——林牵……
他,这个男人,真的是杀人如麻的杀手!
他……
“啊啊啊——”
没有留给徐鹞任何思考的时间,男人的手捏住他x前的两粒,狠狠一拉,后x内的巨物一阵激s,男人的白浊冲的他昏si过去。
次日清晨,徐鹞醒来的时候,林牵已经不见了。
床头放着一身g净衣裳,还有一个小木盒子。徐鹞知道那是昨夜林牵说好的奖赏。他拿起盒子,心里闷闷不乐,对里面的东西也提不起兴趣。犹豫再三,才打开盒盖。
不看不知道,徐鹞惊得差点把盒子给扔了——一颗堪称极品的夜明珠!
夜明珠个头不大,但胜在毫无瑕疵。应该值很多很多钱。
尽管如此,徐鹞还是不多高兴——这玩意太贵了!叫他怎么换钱?
想了想,徐鹞还是把东西收起来,扔在家里头算了。
……
徐鹞惯是常常整日不在家的,故而昨夜徐窈儿并未有所怀疑,这让徐鹞松了口气。
要是被娘亲知道自己惹了个瘟神,她非哭si不可。
徐鹞想到自己昨夜平白无故做了别人的奴,心里也是一阵忧郁,又有些害怕,不知什么时候,那人就找上门来。
待过了几日,林牵还没找来,徐鹞才敢又去拜访刘养心。
“阿鹞许久不来了,可是忙什么事吗?”
刘养心见了他来,自然是开心的,立即备了茶点。
徐鹞挠挠头,觉得羞于启齿,只得勉强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就不讲出来害您费心了。对了,还未祝贺公子再夺魁首呢。”
刘养心笑道∶“多谢。”
徐鹞和刘养心说了会儿话,就回红纱坊了。
吕茵儿今年可是碰上了劲敌,那姑娘是牡丹楼新推出的头牌李小湄,有一半胡人血统,跳起舞来也是极有风情。
不过还是吕茵儿技高一筹,守住了花魁的位置。
红纱妈妈高兴坏了,给红纱坊每个人都包了红包,徐鹞也有一份。
“阿鹞,把酒送到吕姑娘屋里去。”
“好嘞!”
徐鹞接过托盘,绕过来来往往的人群,到后院吕茵儿屋里去送酒。
红纱坊的姑娘们接客多是在主楼的客间儿或者红纱帐里,当真心仪的客人才迎进自己在后院的闺阁。今日能让吕茵儿在后院儿的,大概是顾青衫顾少侠来了。
“姑娘,”徐鹞叩门,“酒来了。”
“进来吧。”nv子的声音满是春情,一听就知道里面的人在g什么。
徐鹞扬扬眉,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扉。
里面当真是香yan的紧。吕茵儿正与一男子在贵妃榻上亲热,身上衣裙已褪了大半,发髻也有些凌乱了,一支银步摇斜斜的簪着,上头的苏儿晃呀晃,配上美人绯红的脸蛋,好不绮丽。她好巧跨坐在男子腰腹之间,一条白生生的yutu1儿从裙摆下露出来,细细脚踝上戴一只细亮的银环。这样的nv子,若瞧上她一眼,都能叫人如痴如醉了。
美人身下的青年男子衣襟大敞,健硕x膛唯有习武之人才是如此。男子相貌俊逸非凡,一双眼明明生的深刻凌厉,却偏偏总带着一副轻佻笑意,薄唇一g,便显得fangdang不羁。徐鹞进屋的时候,他正曲着一臂撑起下巴闲闲地望着他,另一只手揽着美人细腰,好不惬意。
吕茵儿招手道∶“阿鹞,把酒端过来。”
徐鹞依言走过去。
“呦,多日不见,阿鹞好像又长高了!”那男子,也就是吕茵儿的老相好顾青衫调侃。
“可不是,阿鹞正是长身t的时候呢,不仅长高,还越长越漂亮。”吕茵儿笑说着抬手趁机0了一把徐鹞的脸。
徐鹞撇撇嘴躲开∶“少拿我取乐了。倒是你们二位,要不要那条被子来,省的风流不成,却得了风寒!”
“去你的!小乌鸦嘴!”吕茵儿笑着啐了一句,顾青衫也哈哈大笑。
玩笑过后,顾青衫从腰间解下一只锦袋来抛给徐鹞。
“拿去吧,漂亮小子!改日还得劳烦你给我请个郎中治风寒!”
又是一阵笑声,徐鹞掂了掂袋子,轻哼一声,冲二人做了个鬼脸,跑了出去。
徐鹞跑进了主楼,找了间没人的屋子打开了顾青衫给他的锦袋。
果不其然,里面除了一些碎银子,还有一个塞在小竹管里的纸条。徐鹞展开字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十分熟悉——
夜云遮高月,飞鼠衔宝来。
“什么呀……师傅……”徐鹞觉得有点头疼。
徐鹞的师傅,传闻中的神偷梁斗金,在徐鹞家隔壁住过一些时日。那屋子是他老人家多年前购置的,这样屋子他还有好几处,都隐匿在乱糟糟的市井之中。
神偷的邻居们一般都是屠户、娼妓、赌棍,有时候,甚至是乞丐——如果一间破庙有两个房间的话。
当年梁斗金才教了徐鹞一点皮毛就忽然消失不见。不过后来总是断断续续的托各种各样的人给他传点消息,顾少侠就是其中一个。偶尔还露个面,让他搭把手,然后蹭一顿饭。
摊上这样的师傅,徐鹞也是很无奈。
这次应该又是叫他保管一下赃物吧……
子时,徐鹞准时出现在那个破败到长草的院子里。
“鹞子呀,想si师傅了!”
徐鹞弯腰一躲,避开了身后那人的熊扑。
“师傅,您就不能换个花样?”
一扑不成,那人又是回身一扑,这次徐鹞不闪不避,被扑了个正着。一只大手覆在他发顶不客气地弄乱了他的头发。
“鹞子,想师傅没有?”
这位在江湖中扬名了十几年的神偷也是潇洒过头,头发乱七八糟,东一片树叶,西一根j毛,套着一身破落黑衣,活像个乞丐似的,谁知他偷来的那么多奇珍异宝都何处去了。
“没有!”徐鹞哼了一声。
梁斗金捏他的鼻子∶“臭小子。”
梁神偷堪堪而立之年,若是穿的g净一些也是相貌堂堂、人模狗样、回眸一笑g的万千红杏出墙的主儿。
但是梁神偷断袖。
徐鹞自认识他起,就知道他断袖。而且还知道他那分分合合si去活来的相好是江湖正道上大名鼎鼎的洛家堡之主洛琼书。
那一年,梁斗金浑身是伤的从洛家堡逃出来,半夜里翻墙回家不成,反掉进了隔壁徐家。徐窈儿见他的惨样,以为他是忍受不了变态老头子,从锦绣十里逃出来的小倌儿,就把他拖进了屋里,扒光了衣服粗暴的上了伤药。
徐鹞就在一旁把这个陌生男人看了个jg光。惨……确实很惨,那些伤痕有的是纯粹nve待所致,有的是床上“nve待”所致,青青紫紫,触目惊心。
家亲厚,可后来,梁家犯了事,被诛了满门!据说这神偷就是梁家流落到江湖中的旁系后人。”
“真的?我看你怪像胡诌。”
“骗你做什么……”
……
嫣兰说起梁家的时候,徐鹞心中一凛,不由想起其中的千丝万缕来,只是很快就有客人叫嫣兰去作陪,一局牌也没打完。
林牵又来找徐鹞服侍他,当然是不由分说将他掳进了初见时的那片小林子。
夜se深浓,红纱坊正热闹的很,没人留意到一个跑腿小厮不见了。
入秋,夜里已经有些寒意,寒风吹着空荡荡的下身,让徐鹞心里升起一种羞耻感。
少年的k子被挂在低矮的树杈上,后x和前端已经被男人抚弄的春水涟涟。男人ch0u出手指,指尖一片莹润水泽,一条细细银丝拉长,最后被粘稠ye滴扯断,落到枯h草地上。
“公子……”
“想要了?”林牵垂眸欣赏着朦胧夜se中少年露骨的媚se,早就想狠狠地c进去,c的他哭喊出声。
徐鹞抬起头,眼中泪光闪闪,绯红的脸庞上覆着一层晶莹的薄汗,嫣红的唇瓣张开,轻喘着。
“想要……林公子……”徐鹞艰难的开口。
“继续说!”
“想要林公子……狠狠地c进来!”徐鹞闭上了眼睛,声音因羞耻而染上哭腔。
少年的t瓣被分开,粗硕的男根对着不断翕合的y浪r0uxue一挺到底。
“啊!”
一阵su麻感自下身袭来,少年险些脱力摔倒。
不等他适应,男人就大开大合的cg起来。后x被撑得麻木,t内却涌出一guguyye,随着快速的ch0uchaa飞溅。
男人的大掌探入衣衫,抚弄着软弹的粉nengru珠,激起少年更高的情cha0。
少年的玉j早已高高翘起,顶端小口不断的吐出春ye。
“林公子……我……”
男人抓住少年的手,让他握住自己的yuwang∶“阿鹞,自己来。”
“阿鹞,自己来。”
男人的声音充满诱惑力。
少年顺从于男人和自己的yuwang握住了自己。然后在男人的哄劝下缓慢的撸动。
“嗯~”
心中的羞耻与身t的满足相违背,撞击出别样的舒爽,也让少年心中更加迷茫。
他似乎陷入了一个逃不脱的囚牢,出口无处可寻。
面若桃花的少年一边被c弄一边握着自己的nengj自渎,修长的手指羞涩的动作着,时不时因为身后的进攻过于猛烈而不得不停下。
“哈啊~嗯……”
少年的后x已经被男人c熟了不少,最舒展时能够容纳男人的粗大在其中快速地齐根出入。yan粉se的xr0u随着黑紫roubang的ch0u出而外翻,淋漓的yye溅出,已经沾满yye的男人的roubang仿佛裹上了一层透明的胞衣。
“阿鹞,s给我看。”
徐鹞已经晕乎乎的了,完全记不得自己身在何处,亦彻底抛去了羞耻心,任白花花的jgyes在了树身上。
“真听话……”
林牵抬起徐鹞的下巴,在他惊讶的眼神中吻了上去。
……
“阿鹞,你怎么了?点心不合胃口吗?”刘养心轻轻拍了拍徐鹞的手臂,关切地问。
“哦,没有啊……”徐鹞回过神来,立刻拿了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好吃的,我再吃一块!”
刘养心微笑,目光转动,停在窗外枝头一对相依的鸟儿身上,忍不住一阵晃神。
刘养心压住心里的慌张,勉强露出轻松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阿鹞莫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
徐鹞面露茫然,喜欢……谁?
“没,没有。”
刘养心悄悄松了口气,但也有些失落。
“我呢?阿鹞也不喜欢我么?”
刘公子?
“没有不喜欢!刘公子待我好极,我不喜欢刘公子岂不是傻了?”
可是……我对你的喜欢,不是这样的啊……
“阿鹞,我有话要跟你说。”刘养心目光闪动,他闭上眼,再度睁开时,已把情绪整理好。
“您说。”徐鹞禁不住拘谨起来。
“我……刘养心一介小倌,早已是不g净的人了,说的这些话,阿鹞听过就忘了吧。”
“阿鹞,五年前,我便心仪你了。我忘不了你,我想,我想赎了身,和你远走他乡,过一辈子。”
心仪……一辈子……
徐鹞根本没想过刘公子竟会喜欢自己,可他只是妓nv之子,在锦绣十里帮工的,甚至……甚至他还是个偷j0狗的贼。
这些话,他怎么配得上?
见徐鹞久久不说话,刘养心苦笑,轻声道∶“不必害怕,阿鹞你……大可不必当真……”
“刘公子,”徐鹞打断刘养心,看着他目光复杂,“我非良人,也无自由身。”
刘养心摇摇头,“阿鹞,我都知道,我也不会放手。”
即便一颗痴心错付,也认了。
……
这一日,锦绣十里开烟花会,游人如织,丝竹热闹。
清水苑头牌的屋内却一片漆黑。
少年沙哑的sheny1n从禁闭的床帐内传出,g勒出另一番热火朝天。
“刘公子……”
少年腿间跪坐着的俊美男人握住了少年的r0uj,张口吞下。
灵巧的舌抚慰过每一道g0u壑,连两颗r0u球也不放过。
“刘公子……”少年失神地唤着男人的名字,纤瘦的腰肢不住地挺起,将自己送入男人口中。
帐中水声暧昧。
刘养心阅人无数,却始终难以忘怀与徐鹞的一夜xia0hun。少年青涩,腰肢却柔软,身段匀称,玉j和后x粉neng漂亮,若在清水苑,少年必是个中极品了。
只是这样的宝贝,任谁得了,都不愿拿出去同别人分享吧。
小倌吮x1着少年y挺的顶端,sh润的铃口一阵su麻,n白的浓稠就被x1了出来,在少年模糊的视线中,男人喉结微动,将他的白浊尽数吞下。
“公子!”徐鹞又羞又慌。
“阿鹞,我心悦你……”
修长微凉的手指触到少年已经sh润的后x,小心翼翼地刺了进去。软弹的xr0u挤压着指尖,x内又涌出一gu热流。
“公子……”少年羞愧的声音带着哭泣般的颤抖。
这次小倌安抚的吻上了少年的唇。
已经有人占有了他的阿鹞,刘养心嫉妒的发狂,却强行按捺住情绪。现在,他只想给他的阿鹞快乐。
手指在少年的后x中捣弄,一b0b0快感让徐鹞忍不住喘息sheny1n。他堕落的幻想着男人的东西cha入空虚的身t,在小倌手中迎来了ga0cha0。
“阿鹞,乖。”男人温柔地赞赏着,手指ch0u离,从床边木盒中拿出一件东西,对准了少年的后x,缓缓推入。
“啊!”
冰凉的玉器仿制而成的男根栩栩如生,沾上了粘稠yye后很容易被xia0x吃了进去。男人握着玉势,柔和而不容抗拒地小辐ch0u送着。
徐鹞被把住了命门,身子顿时软成一滩水,仰着脖颈喘息sheny1n。他动情时眼尾嫣红,两腮飞霞,薄唇微张,吐息如兰,妖jg一般,似要噬人心魄,却又惹人心生遐思,ai不释手。
“公子……公子……还要……”
玉势深深捣入t内,触及一处柔软,徐鹞身子一抖,便长y一声泄了出来。
“好孩子……”
小倌吻着少年的面颊,拔出玉势,将分身挺入还在痉挛不止的后x中。
……
清水苑头牌床技极佳,一夜换了五六个姿势,做的徐鹞先t力不支,险些哭着求饶才餍足作罢。
第二日晨起,刘养心贴心的照料徐鹞沐浴,帮他把衣服一件件穿好,又挑了一根新的红发带替他束发。
徐鹞拘谨的坐在凳子上,瞅着铜镜中模糊显出的自己的轮廓,以及一旁刘公子的侧影,忽然觉得……心中欢喜。
若是……若是能和刘公子过一辈子……
徐鹞小心翼翼的想着,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即便徐鹞是在风月场所长大,见惯了男欢nvai、断袖磨镜,轮到他自己的时候到底还是头一遭。
他对刘养心又欢喜又紧张,还有一丝惶惑。
最要命的是,直到辞别刘养心,回到家里,徐鹞才猛然想起林牵的存在。
那个可怕的买骨楼杀手。
心中的绮念顿时消散的一g二净。
刘公子已经知道他被人b迫,可是他知道林牵是个什么人吗?
“没有下次了。”那个男人是这样警告他的。
这样……这样……除非林牵腻烦了他,否则他必然不可能和刘公子……
徐鹞的心沉到谷底。
经过几日辗转反侧,徐鹞咬咬牙决定跟刘公子说明白——至少不要连累到他。徐鹞想着,决定去清水苑一趟。
清水苑这一日迎来贵客。
富丽豪华的车驾停在大门口,后面跟着众多豪奴恶仆,将清水苑的鸨母莺妈妈吓了一跳,连忙出来迎接。
车上先下来的是两个面相y柔衣着暴露的少年,他们掀开车帘,一个华服男子才被搀扶着下来。而后面险些被忽视的朴素马车上也走下两个男子,俱是朴素黑衣打扮,却一眼就看出二人的主仆关系。
“世子大人!您可来了!”莺妈妈满脸堆笑。
华服男子并不搭理,径自走入清水苑。
“许久未回京都,清水苑可有添了好货se?先让刘公子来弹个曲子听听,本世子今日可是带了贵客。”
“有的有的!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可水灵了!”莺妈妈忙不迭应道,转头又呵斥傻站在一边的伙计,“还不快去!把新来的一批全送去世子爷的包间儿!”
莺妈妈又是极有眼力见儿的,第一眼就看见世子爷说的贵客,又忙问∶“不知世子爷的贵客喜欢什么样的?好让小店服务周到。”
世子爷瞅着面se平淡的黑衣男子思忖了一番,吩咐道∶“漂亮点儿的,多寻几个来吧!”
莺妈妈满口应下,忙去挑人了。
“林公子,这边请。”这世子爷对黑衣男子十分客气。
“世子请。”黑衣男子从容还礼。
假模假样的客套,仿佛他俩到清水苑来是为了吃饭叙旧而非pia0j。
跟在黑衣男子身后的黑衣小侍从撇了撇嘴,一阵无语。
这世子也真是绝了。
偌大京都内,不必加前缀的“世子大人”唯有摄政王世子穆郴。此人并非摄政王穆覃亲生,养子而已。不过即便是养子,因摄政王明着纵容宠ai,这位世子爷依旧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穆郴是清水苑常客,且有豢养娈童的ai好。豢养娈童在权贵中不稀奇,关键是他喜ai狎玩美貌少年成瘾,每年玩弄致si的也有十来个。
前些日子穆郴离了京都去康州游学,将康州当地的美少年掳掠殆尽,多少人家成了绝户却敢怒不敢言。如今他回来第一件事不是去拜见父亲,却是带着客人逛g栏……可见荒谬至极。
“刘公子,世子爷来了,请您去弹个曲儿。”
房间内,刘养心手拿着琴谱却在想着徐鹞,一时恍然未闻。直到门外伙计再敲门,才猛然惊醒。
“就来。”
穆郴喜好十六岁以下的少年,清水苑头牌才逃过一劫。不过穆郴也是ai些虚名,常常叫刘养心去弹曲儿。
刘养心抱着琴进屋的时候,里面站满了各se各样的美貌少年。一眼看上去就是纵yu过度的世子爷眯着眼将他们打量了个遍,似乎也没个满意的。
莺妈妈在一旁紧张的用手帕不停擦汗。
刘养心垂着眼懒得看,到垂帘后坐下,兀自弹起琴来。
“罢了,先上酒吧。”世子爷挥挥手,然后转头看客人,“不知这里面可有林公子喜欢的?随便挑,本世子买下送给公子权当一点心意。”
“世子爷客气了。”意思是不要。
穆郴也不强求,心里还是有点儿失望。他费尽心思和买骨楼结交,却不想要投其所好不是一般的困难……
“客,酒来了。”
门外忽然传来少年的声音,带着烟花柳巷小伙计特有的讨好意味,却活泼热情,叫人听了喜欢。
原本漫不经心的刘养心大惊失se,琴声也停下来。
阿鹞!
垂帘对面的世子爷正思索如何与难ga0的江湖中人谈生意,没有在意琴声怎么突然断了。
而那位林公子听到少年的声音,唇角微微g起。
门吱吖一声打开,一身灰se小厮装扮的少年端着酒盘进来,放在桌上。将两壶酒拿出,放到客人能随手够到的地方。
少年白皙漂亮的手指冷不丁闯入眼帘,饶是见惯美人的世子爷也忍不住抬眼看看他的模样。
手腕忽然被人以骇人的力道擒住,徐鹞吓了一跳,抬起头与人对上,不知所措。
“大、大人……”
怎么回事!他不就是来找刘公子,半途被抓了壮丁帮工送酒,这就……被人非礼了?
这是个什么奇怪的眼神啊……我又不是小倌儿……
“莺妈妈,你这儿有如此尤物,怎的不早些呈上?”穆郴热切地盯着少年,恨不得立刻把他活剥了。
莺妈妈一看徐鹞顿时也慌了,暗骂下面的人g蠢事。
“世子爷使不得啊!这,这孩子不是苑里的人……”
“哦?那是哪儿的人?”
“是,是红纱坊的孩子……不卖身的!这锦绣十里的规矩……”
穆郴啐道∶“妓子要什么规矩?”
“生的这副招人疼的模样,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也拦不住本世子要他!”
徐鹞这算是弄清自己的处境了,立刻挣扎着要躲开。
“大人饶命啊!”
少年的呼救声刺的刘养心再也忍不住,掀开帘子出来制止。
“世子爷!”
这世子爷看上去纵yu过度的样子,力气却b徐鹞大,徐鹞挣扎不成,反被掳到怀里,上下其手。徐鹞听到声音,抬头竟看见刘养心焦急的看着自己,一时万分错愕,又气又委屈,抬手击向男人脆弱的咽喉。
“阿鹞!”
魔咒一般,徐鹞脑中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感让他动弹不得。
怎么……他怎么……在这里……
艰难地转过头,徐鹞对上一张陌生的脸,和一双熟悉的眼睛。
穆郴听见林公子发话,也顿住了动作,正诧异他叫的人是谁,却见他冲自己的方向举了举空酒盏。
“阿鹞,来倒酒。”
徐鹞呆愣愣的回答∶“是,林公子……”
那林公子正是易了容的林牵。
林公子发话,穆郴脸se不好看,但也只好放开徐鹞。
“这孩子……没成想竟是林公子认识的吗?”穆郴心里闪过种种猜测,敛下眼中的yuwang,笑道。
林牵只看着徐鹞白着一张没什么血se的脸给自己倒酒,手还颤着,怪惹人心疼。世子爷问起,林牵只敷衍回答∶“阿鹞是我的人。不过平日里贪玩,就ai四处惹麻烦,今日可不给我逮了个现行。”
徐鹞倒完酒,战战兢兢正想偷溜,却被林牵一把揽入怀中,十分轻狎的在腰上0了一把。
徐鹞忍不住轻哼一声,低垂的脸上满是屈辱。
刘公子……他刚才好像听到刘公子的声音!
徐鹞慌忙抬头去寻,却发现那人影已消失不见。
一旁莺妈妈正告罪∶“刘公子身t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不舒服吗?
徐鹞正想着什么时候去看望他,冷不防被咬住了耳垂。男人低声的警告让他如坠冰窟∶“阿鹞,我提醒过你了……”
“呃……”
男人的手忽然间探入少年的衣襟,亵玩他小巧的r粒。
徐鹞忍不住弓起身子躲避,却被擒住下巴。男人俯下身来吻住他,撬开牙关,将酒ye渡给他。
从没饮过烈酒的徐鹞呛声咳起来,咳的眼圈泛红,泪光盈盈。
不过少年的声音瞬间淹没在旁边的暧昧sheny1n中。
三四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围聚在世子爷身边,极尽所能挑逗着他,而跟随世子而来的其中一个少年甚至已经趴在主人的胯间,将那物什从亵k中放出,用自己灵巧的舌侍候他。少年樱红的唇包裹着丑陋的东西,晶莹的涎水从唇角留下……
徐鹞惊了,他从没想过竟有人会y1nyu熏心至此……
身下男人的火热也渐渐挺立起来,在gu间摩擦着,叫徐鹞无法忽视。
“世子爷,林某就不在此打扰了。”
林牵抱着徐鹞起身,换个房间继续教训他。
……
“林公子!林公子……”
少年被扔在柔软的锦被中,慌忙爬起来向床下爬去躲避,男人提着领子又把他扔回去,欺身压上,衣衫凌乱的少年抓住男人扼着自己脖颈的大手,颤抖着低声哀求。
此时的林牵面无表情,徐鹞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只消一眼就怕的动弹不得。
万一他要杀了自己……
掌心里少年纤细的脖颈温热细腻,跳动的鲜活脉搏和呼x1的起伏微弱又剧烈,好像一只温柔无害的兔子。
但实际上,这个看似无害的小东西野x难驯,不仅偷j0狗,还对别的男人nv人笑脸相迎……
不若杀了,省的他出去祸害人间。
“林公子……”
少年的声音愈发委屈起来,他小声地又唤他,“主人……”
这小东西果然是个大祸害。
林牵堵住他那张喝了蜜的嘴,大掌下移,轻轻一扯,粗糙布料下少年如同荔枝中剥出的果r0u,晶莹baeng,甜美诱人。
“阿鹞,你说你该不该罚?”
罚个三天三夜,都算轻的。
桌上仅点了两只蜡烛,只是红se的蜡烛上绘着金se龙凤,将屋子装点的好似新人洞房。
床帐并未放下,床榻上两个男子交叠的身形格外暧昧。
“啊啊啊……”容貌美yan的少年神态迷离,口中溢出痛苦又快乐的sheny1n。
身后的男人一手搂着少年的腰,一手抚弄着少年已经挺立的玉j,挺动健腰,将自己的热铁在少年t内埋的更深一些。
sh滑的粘ye将二人jiaohe处弄得一片狼藉,随着男人的ch0uchaa,x内溢出了白se的jgye,昭示着交缠的疯狂。
肚子里……都被s满了,身t被cha的弹起,肚子里的东西也在晃,要……要溢出来了……
“林,林公子……”少年意识模糊地喊着男人的名字,哀求的看着他,“我……我不行了……”
少年的声音清澈,颤抖着的哭腔格外惹人怜ai,也g得男人心中的yu火燃烧得更加不可收拾。
少年的玉j中已蓄满了jgye,顶端的小孔却被男人的指腹按住,无从发泄。少年不自觉的挺着腰,想解放自己肿痛的好似要炸了的身t。
而t内的粗大还在不知疲倦地贯穿着少年su软的后x,肠ye混合着jgye不断流出,失禁了一般fangdang。
“呜……”少年的眼眶委屈的红着,好似要哭出来。
林牵抚0着徐鹞neng滑的像少nv一般的皮肤,狠狠吻上他sh润的唇瓣,唇齿交缠,将这个不听话的小毛贼b入绝境。
“嗯~唔啊……”
泪滴滚落,徐鹞再也忍不了这样的折磨,可怜兮兮的哭了起来。
“阿鹞,知道错了吗?”林牵只是吻着他温柔耳语,徐鹞却觉得脊背发凉,只是铺天盖地的yu念让他只能认输。
“公子……我错了,饶了我吧……”
堵住小孔的手指这才松开,浓稠的白浆激s而出,在房间地板上留下罪证。
方才下身憋的几乎麻木,发泄过后依然肿痛,徐鹞止不住眼泪,有气无力地靠在林牵怀里喘气。
男人的大掌却又一次包裹住了少年,把玩着他,让他忍不住又一次挺立起来。
“不要……公子,放过我吧……不要了……”徐鹞惊慌的后退,却因为还坐在男人的r0u柱上而动弹不得。
“听话,阿鹞……”
“啊啊啊啊啊!”
两人几乎同时s出,发泄的快感和后x被填满的快感前后夹击,徐鹞几乎被刺激的晕过去。
咕唧。
林牵拔出自己的粗大,带出汩汩的jgye。被汗水浸透的美yan少年躺在一片凌乱的床榻上,下身y1ngdang糜丽的风景美不胜收。
“睡吧,明天继续算账。”男人浅浅一笑,拨开少年额前汗sh的发丝,如是说。
“嗯啊~”徐鹞被h0ut1n的酸胀感惊醒,t瓣被分开,熟悉的粗大缓缓挺入,见他醒了,男人一下子狠狠刺入,y挺灼热的器物戳的空空的肠胃反酸。
面se惨白的少年趴在床沿向床下g呕,媚气十足的大眼睛蓄起了水汽,看上去楚楚可怜。
窗外已亮了,桌上两支红烛烧了一夜,yan红的蜡油滴了满桌,斑斑点点,凌乱又妩媚。
徐鹞喘息着,呆呆地想,哦,已经早上了。昨晚夜不归宿,要怎么和娘亲解释啊……
耳际传来热度,徐鹞侧过头,sh润的唇被男人吻住。粘稠唾ye交融,下身的洞x也有男人的东西在驰骋,yuwang几度灭顶,尚未睡足的徐鹞只觉得万分疲惫。
男人放开他,舌尖拉出一条银丝,暧昧yi。
“阿鹞,看你的表现。”林牵声音温柔,徐鹞却听得浑身僵y,“若是乖巧,就有赏。”
随手扯起被角擦了擦嘴,徐鹞x1了口气,顺着林牵的动作摆正身t,分开双腿坐在林牵身上,撑着床板抬起t瓣。
黏滑的肠ye已经把整根黑粗的r0u柱打sh了,少年的后x中也sh透,随着少年上下摇摆的动作,早已被撞击得一片yanse的gu间水ye涟涟。软弹的xr0u又sao又会x1,让他舍不得拔出来。
少年嗓音清澈,sheny1nngjiao的格外悦耳。林牵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家伙了,甚至有些期待他长大后的样子。只是,现在还不太听话,需要更多的调教。
一次次的ch0uchaa,使得少年的前端也慢慢挺立起来,略带yan红的nengse玉j,只在男人的掌心中释放过。
林牵握住那小东西,变换着姿势撸动它。
“啊!公子……”
“阿鹞,以后一定要听话,记住了吗?”男人低声耳语。
“记、记住了!”
“啊,公子……让我……让我……”
“不准g引别的男人,否则,有一个,我便杀一个。”
“啊啊啊!”
徐鹞眼前一片花白中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似是在笑的,温温柔柔,眼底却匿着愁绪。
那人递给他一块糕点,问他∶“阿鹞,好吃吗?”
他说∶“阿鹞,我心悦你。”
刘公子……我、我不配……
难言的隐痛在心脏处弥散开去,下身被男人挑起的yuwang却在麻木的不停攀升,两种力量扼住了徐鹞的咽喉,叫他喘不过气,只能双臂挂在林牵肩上,无意识的摩挲着他背上一道道狰狞伤疤,一边虚弱的喘息着。
当到达临界点时,徐鹞在男人掌心释放。他乖顺讨好的攀附在男人怀里,说∶“公子……主人,阿鹞会听话的,会乖的……”
不要,求你不要杀刘公子……
“阿鹞,来,看娘买了什么呀?”
“娘去给你买了品花楼的绿豆糕!来,吃一个!”
徐窈儿欢欢喜喜的在床边坐下,膝头放着jg致的食盒,两根纤细指头拈起一块绿豆糕,送到徐鹞有些苍白的唇边。
徐鹞勉强扯了扯嘴角,忍住呕吐的yuwang,张口咬了一个角,食不知味的咀嚼着。
“来来来,再喝口茶。”
徐鹞喝了一点。
徐窈儿自己叼了块绿豆糕,耐耐心心的喂儿子吃东西,仿佛儿子只是突然犯懒,不想起床而已。
那日被强要了一夜又一个早晨,加上忧思郁结,徐鹞午时回到家就病倒了,连发三日高热,急得徐窈儿哭了好几场。
如今退了烧,徐鹞悠悠转醒,徐窈儿才止住了眼泪,装作一派平静从容的样子。
风尘中人,再愚笨也该猜到怎么回事,更何况出事的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第二天,莺妈妈心中有愧,自知瞒不住,便匆匆赶来将事情三言两语跟徐窈儿说明白了。
出身下贱,天生丽质即是天大的罪过。
徐窈儿哭,一半是心疼儿子命苦受累,另一半是气恨那些腌臜畜生。
“娘亲。”吃了一整块绿豆糕下肚,徐鹞乖巧的唤了一声。
这下徐窈儿再也绷不住粉饰太平,一下子把儿子搂入怀中大哭∶“我的宝贝啊,都是娘不好……”
不,我娘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
徐鹞自知此刻不必多言,反手抱住徐窈儿替她顺气。
过了几日,徐鹞在娘亲的好吃好喝照料下终于病好了个七七八八。徐鹞想继续帮工,但是徐窈儿坚决不肯再让徐鹞去红纱坊以外的地方,她甚至交代了坊里的姑娘们看着他,徐鹞不得已只能从了。
徐鹞心不在焉的g了几天活儿,心里总挂念着刘公子,却又不敢去寻他。
害怕看到刘公子,害怕他失望的表情,害怕他不愿意见自己,更害怕他因为自己无缘无故受到伤害……每一个夜晚,徐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偶尔做梦,徐鹞也会梦到林牵,那个冷酷到极点的男人,以玩弄他为乐,冷笑着用沾满鲜血的手抓住自己……
清晨醒来,徐鹞总是脑子里雾茫茫一片,不知今夕何夕。
打开床板暗格,装着小件儿宝物的木盒子里又新添了一件白玉兔子。料子上好,通透温润,仔细打量,竟是新做的,工艺极好。那兔子后腿上雕着一个极小的字,用金粉渲染的“鹞”。
看罢,又是一阵恍惚。
“哎呦,阿鹞你今天怎么又愁眉苦脸的呀?”嫣兰得了空,桌上抓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走过来,伸出染的嫣红的指头戳了戳徐鹞的脸蛋儿。
徐鹞勉强笑了笑,低头不语。
嫣兰皱皱眉,正yu开解,锦杏却从大堂里提着裙子跑过来。
“世子爷来了!”
“世子爷要见阿鹞!”
徐鹞颇为迟钝的想起摄政王世子穆郴那日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又想起他爹的半月鉴还在自己的手里……
“阿鹞,快走!躲远些……”
红纱坊的八卦姑娘们多是听过此人恶名的,纵是见惯肥头大耳无礼客的嫣兰也变了颜se,拉起徐鹞向后院跑去。
却不想还是迟了,几个带刀的家将从后院进来,堵住了去路。那一袭金紫华服的世子爷打扇从前门踱进来,y鸷的眼神直直钉在徐鹞身上,红纱妈妈等人被拦住,进也进不来。
“小美人藏的够深,叫爷好找。”
徐鹞把嫣兰和锦杏拉到身后,静静的看着穆郴,片刻后忽然扬唇一笑,道∶“为难世子爷了。不知世子爷找小人,所谓何事?”
……
“本世子要你。”
穆郴也不弯弯绕绕,就这么说了一句叫红纱坊所有人大惊失se的话。
徐鹞不觉奇怪,只垂头笑了一声∶“给大家添麻烦了,还请……请不要告诉我娘。”
说罢,就朝着穆郴走去,脸上的笑意和在清水苑的无二∶“世子爷,小的也不给您找麻烦,只是红纱坊还要做生意呢。”
穆郴原以为这小美人必然是个烈x子,却没想到他半点反抗也无,愣了愣,才面露喜se,把扇子一拍,笑道∶“好好好,小美人,这边请吧!”
徐鹞跟着穆郴上了王府的马车。马车十分宽敞,穆郴今日并未带着府里的男宠,故而一个人大刺刺的坐在里面,徐鹞不想与他靠近,坐得远远的。
穆郴想了小美人好几天,这临到关头却不心急了,只打着扇子拿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徐鹞。
徐鹞被瞧得多了,也转头看他。心说这纨绔世子爷也真够奇怪的,已入了秋了,居然还拿着夏日的扇子扇风。
世子爷看的正欢喜,冷不防撞进小美人眸子里,顿时扇子也扇不动了,心里痒丝丝,魂儿都飞出去。
要是小美人再眼角弯弯,笑一下,穆郴觉得自己就要撞si在马车车壁上。
徐鹞生的yan丽,只是平日里穿着灰扑扑的伙计衣裳,头发也随意一扎,再好看的脸蛋也被散落的发丝削去三分美意。再者徐鹞多是在红纱坊帮工,那里的客人少有好男se的,见着徐鹞也是喜他年幼聪慧,笑的甜嘴也甜,哪能生出什么绮念。
也是难为林牵和穆世子厚颜无耻,一眼相中了。
徐鹞与那se胚对视了片刻,以为他在想龌龊之事,忍不住抖了抖,缩起肩膀不再看他。
穆郴∶“……”
穆郴觉得徐鹞并不怕自己,好像……好像只是十分讨厌。
摄政王府大而肃穆,徐鹞第一次见到,还诧异这么个正经地方怎会养出穆郴这么个家伙。
大概是把人偷掳回家不太光彩,马车走的是后门。
后门口一个小厮在那儿探头探脑的,见到马车立刻迎上来∶“世子爷,您可回来啦!”
“怎样,父王在府里吗?”
徐鹞下了马车,站在一旁四下打量。那小厮偷偷瞄着自家世子爷心心念念的“小美人”,一时竟没回话。
穆郴拿起扇子朝那小厮打过去∶“看什么看!问你话呢!”
“啊!奴才该si!”小厮忙告罪,“王爷刚刚下了朝,现在书房同几位大人谈事儿呢。”
穆郴松了口气,回过头来对徐鹞笑∶“这边儿来。”
徐鹞不语,抬脚踏进了王府。
穆郴住的偏院配合着整个王府的风格,倒也诗情画意。只是刚进去,就有好些个穿着华丽的少年缠上来,差点撞到徐鹞。
“世子爷,您回来啦……”
“世子爷……”
“世……”
徐鹞∶“……”
狂蜂浪蝶……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样子吧。
穆郴轻车熟路的敷衍了那些花枝招展的小男宠,转头见小美人一身朴素的站在身后,顿时心念一动,叫来了伺候自己起居的大丫鬟。
“秋儿,去,带小……阿鹞,对,带阿鹞去换身衣服。”
秋儿行礼称是,看起来对世子爷带男人回来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
徐鹞忽然听到穆郴唤自己“阿鹞”,瞥了他一眼后很快收回目光,心里怪怪的。
他不喜欢这个人如此称呼自己。
说是换衣裳,实际上徐鹞先洗了三次澡,皮都快掉了一层,洗的一身香味。穿来的衣服全扔了,秋儿指挥着几个小丫鬟给徐鹞换了一身繁复的新衣,宽大袖子,外罩一件水红大衫,是徐鹞以前没穿过的式样,铜镜里照出个模糊的影子,好陌生。
“小公子真好看!”秋儿笑眯眯的,替徐鹞梳理洗的清汤挂面一般的长发。
“不敢当。”徐鹞g巴巴的回答。
什么“小公子”,他不是“公子”,一介小人罢了。
秋儿见他一副昏昏yu睡的傻样,噗嗤一声笑起来,四下扫了一圈,见周围没有旁人,便凑近了悄悄说∶“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徐鹞看她一眼,不明所以。秋儿却被他看的脸红,想起他是世子爷的心头好,不免又羞又气,忙把他扭过去,“嗳,你别看我!不许动,给你梳头。”
又听她嘀咕一句∶“男子生的这么好看,真是没天理。”
徐鹞不是第一次听旁人夸自己的相貌,怎么一次一次的,叫他心里难生欢喜,徒增悲凉……
密齿木梳cha入发丛,缓缓的,一梳到底。徐鹞发丝软,红纱坊的姐姐们都说他长大后必是个多情寡断的负心汉,却偏生沾惹无数桃花,风流成煞。
吕茵儿有一次喝醉了酒,搂着徐鹞又哭又笑的唱∶“这天杀的,g栏院里g栏命。”
坐在铜镜前的徐鹞一阵恍惚,秋儿拿起台上的一根红带子,替他束了发,“好了。”
徐鹞收拾好了,穆郴却不在。小厮说王爷把他叫去了书房训话。
“小公子若嫌没趣儿,可去亭子里坐坐,奴才给您拿些点心。”
徐鹞没拒绝。忙了许久,他确实饿了,就算要以se事人,也得先填饱肚子吧。
小厮说的亭子在偏院边角处,人工凿成的小池塘,里头养着大个头的锦鲤。荷花已经枯败了,鱼儿却依然活泼,悠游来去。
小厮拿来一个食盒,变戏法似的取出四盘点心和一壶茶。
徐鹞拿起一块绿豆糕∶“品花楼?”
“是啊,府里新请的点心厨子。”小厮心说世子爷正为这事被王爷骂着呢。
徐鹞哀叹一声,以后想吃都买不着了……
小厮见徐鹞叹气,吓了一跳∶“小公子,您……您不喜欢?”
“没有,没有不喜欢。”徐鹞把绿豆糕塞进嘴里。
小厮松了口气,“小的先告退了,有事您唤一声,小的随叫随到。”
徐鹞点点头。
亭子里只剩了徐鹞一个人。他也懒得再装正经,拿了整盘的绿豆糕搁在身侧,自己翻身跪坐在长椅上,朝外看那水里游动的鱼儿。
这鱼儿可真肥,不知能不能捞上来吃……
“奴家夜斟酒,”
“帐里思郎君。”
“窗接白月se,”
“nv儿解罗裙。”
“yuzu点水波,”
“喜烛到天明……”
少年低低的歌声断断续续的飘散,歌声颇为g净,唱的词却实在是不堪入耳。
“那边是什么人?”男人皱了皱眉,停住脚步,问身后的侍卫。
“回王爷,是世子新带回来的人。”
为了这么个东西,居然出动了府里的家将。
“玩物丧志。”
侍卫也不敢说什么,王爷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带笑,谁晓得他老人家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偏生王爷要去乘风阁,绕不开那条路。
侍卫心里暗暗叫苦,不知如何是好,穆覃就抬步向前走去了。
木亭中,一抹红se身影格外招人。
少年曲起一条腿,侧着身子靠坐在栏杆上,一手攀着栏杆,一手拿着一根枝条,在亭子下池塘里翻搅水波。水红se大袖高高撩起,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臂,纤细莹润,竟似nv儿一般。
少年一个人玩水得了趣,还在摇头晃脑的唱着“帐里思郎君”。
听到身后有人走近,歌声便戛然而止。少年机敏的转过身来,看见的却不是穆郴,而是两个没见过的男人,吓了一跳,腿一动,把那盛着绿豆糕的盘子碰入了水中。
“咕嘟——”
一块块糕点没入水中,引得池子里的锦鲤从四面八方涌来抢着吃。
“啊,我的绿豆糕!”
少年猛地又转回去,趴在栏杆上向水里看去,露出万分懊丧的表情。
“放肆,见了王爷为何不行礼!”那侍卫斥骂道。
王爷?!
少年回头看了像是主子的男人一眼,脸se剧变,非但没行礼,竟直接从长椅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纵身跳入池中。
水花高高溅起,鱼儿惊得四处逃窜不及。
侍卫忙上前查看,只见少年本就松松穿着的红衫浮在水面上,人却不知何处去了。
“王爷,这……”
穆覃摇头低笑,身形一闪,跃到池塘某处,从水中抓出人来。
少年被揪着衣领,浑身sh透,漂亮的脸上还是惊魂未定的模样。一见抓住自己的居然是穆覃,立刻瞪着眼睛不安分的挣扎起来,嘴里呼着救命,实在是令人不忍直视。
“住口。”
穆覃两个字声音不大,落地有声。徐鹞只觉得这人可怕,下意识的乖乖闭了嘴。
落汤j少年看上去十分落魄,被自己说了一句,就委委屈屈的噤了声,好像一只无辜的兔子。若是……他眼底流露出的也真是“害怕”,那穆覃也要相信他是真的胆小了。
只是这胆大包天的小家伙着实有趣,让穆覃忍不住逗弄逗弄他。
“怎么,敢在王府里唱你那y词yan曲,却不敢认吗?”
少年羞的耳朵都红了,急忙连连告饶∶“王爷,王爷,小人一介市井俗人,没成想w了王爷的耳朵……王爷宽宏大量,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徐鹞没旁的本事,除了偷j0狗,就是油嘴滑舌。说句好听的,吹捧吹捧,万一就把小命保住了呢?
“谁让你在这儿的?”
“是……是世子爷。”
“他让你唱曲?”
徐鹞摇摇头,眼珠却一转∶“世子爷没让小人唱曲儿,世子爷贪图小人的美se。”
兴许是徐鹞说的又正经又无辜,穆覃被逗乐了,也不再吓唬他。
“上去。”
徐鹞如蒙大赦,手脚并用爬上了岸。不知是不是他大病初愈又下水受了寒,徐鹞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苏夏。”
徐鹞听见王爷叫那侍卫。
“属下在!”
“去告诉世子,他带回来的人在乘风阁。”
“是!”
……
徐鹞有一丝悚然。
他虽不了解那纨绔世子爷,却还是知道一点这位摄政王爷的。
摄政王穆覃时年三十有二,既王妃,也无小妾。穆郴是他从别家过继来的便宜儿子。世人皆道王爷情根深种,早年定亲的nv子夭折,王爷难以忘怀,故而终身不娶。然徐鹞的师傅梁斗金为偷取半月鉴,曾潜入王府一段时间。
他说,摄政王穆覃,他是个断袖!
徐鹞已明了穆覃的底细,生怕他b他的便宜儿子更可怕,怎么也不会把自己送到他跟前。
可如今眼下……他好像只能y着头皮从了……
徐鹞忽然希望穆郴出现在此处,然而穆郴刚刚被父亲发了去藏墨楼抄书,丝毫不知自己的小美人被带走了。
乘风阁在偏院旁不远处,是穆覃的院落,如今却极少住了。
婢nv带着徐鹞换了身g衣裳,又请大夫来瞧了瞧,最后没什么大毛病,喝了碗姜汤了事。
“姐姐,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呀?”
丫鬟被叫的害羞一笑,抿唇摇了摇头,“王爷没说,奴才们不敢做主。”
“哦……谢谢姐姐。”
丫鬟第一次见到这么乖巧讨喜的少年,掩唇笑了笑,出去了。
徐鹞见人走远了,才收起笑容,趴在桌子上玩倒扣着的琉璃茶盏。
好想回家,好想娘亲,想……想刘公子……
可是就算自己会一点飞檐走壁的功夫,在那摄政王面前根本不够看的。他居然会武功!还那么厉害!他想逃也逃不走了……
唉,师傅能从王府里偷走半月鉴,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这么厉害?
师傅……师傅救我……
思及此处,徐鹞sheny1n一声,用大袖子蒙住了头。
“在想什么?能让你这般愁苦。”
听到声音,徐鹞一僵,忙起身,脸上堆出一个笑来。
“见过王爷!”
“行了,坐吧。”穆覃摆摆手,自己先坐下,“本王知道你是被世子掳来的,所以……你想回去了?”
徐鹞自知段位过低,于是老老实实回答∶“是。小的思念家中娘亲……”
少年cha0sh的长发还披散在肩上,白生生的脸泛着粉润的红晕,sh漉漉的眼睛透着狡黠,不带什么目的x,叫人难以生厌,却滋长私心。方才穿一身水红大衫,已是惊yan,现在换上的新衣不知怎么红的更甚,若不是样式普通,竟是个新嫁娘了。
穆郴倒是难得有一次是好眼光。穆覃想着,不留痕迹的转开视线。
“王爷?”徐鹞歪了歪头,貌似不解。实际上徐鹞心里都快急si了,恨不能施展绝世武功掐si王府里这对假父子,逃之夭夭。
可是接下来穆覃的话差点没把徐鹞吓si。
“你想回去,怕是不能了。”
“为什么!”
察觉自己语气不对,徐鹞立刻换了个委屈的表情,声音也弱了许多,“为什么?”
穆覃挑挑眉∶“你现在身在王府……岂是你想走就走的?”
说白了就是你不想放我走吧!徐鹞暗自叫屈,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能做的,只有摆出一个悲春伤秋的表情,博取同情。
“你就在乘风阁先住下,等穆郴歇了他的心思,就放你走。”
什么?您看上去可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父亲。
这话徐鹞是不敢说的,就只能在这不舒服的金丝笼里住下了。
“nv儿……解罗裙,”
“喜……烛……”
红衣少年趴在栏杆上慵懒如猫,手里拿着枝条欺负池子里的锦鲤。yan丽的红唇张张合合,吐出的竟是y词yan曲。
少年忽然转过脸来,眉眼弯弯,粲然一笑,“见过王爷!”
穆覃猛地从床上坐起,眼前一片漆黑,竟是夜半惊梦,梦到的……还是那个巧言令se的坊间少年……
愣怔了片刻,他扶额自嘲∶“荒唐……”
徐鹞躺在柔软的锦被里,闭着眼睛失眠一整夜。
大概是第二天憔悴的模样实在是让人难以忽视,那个名叫苏夏的侍卫来了一趟,跟他说今早已告知了徐鹞的家人和红纱坊的人王府没把他怎样,只是留下做了个小厮。
“谢谢。”徐鹞恭恭敬敬的给苏夏行了个礼。
“不必,这都是王爷的意思。”
王爷?
也是……
“还是得谢谢您。”徐鹞这次露出了笑容。
苏夏点点头,瞬息消失在原地。
徐鹞抬头看不到人,又一次羡慕武功高强的好处。
徐鹞在乘风阁住了三天,闲的人都快傻了。他本想和丫鬟、小厮们一起g活儿,扫个地擦个桌子什么的,却被笑着挡了回去。
穆郴辛辛苦苦跪着抄了两天书,从藏墨楼一瘸一拐的出来以后就直奔乘风阁去。他的便宜爹却早早的安排了人半路将他拦下,把他撵回自己的偏院关禁闭,弄了半天,可怜的世子爷连小美人一片衣角也没0到。
徐鹞没兴趣知道这二世祖如何如何,只是有时枯坐着没趣儿极了,就到那亭子里去看一池子锦鲤。
吃着品花楼厨子做的糕点,趴在栏杆上玩水,倒也惬意。徐鹞懒洋洋的,玩着玩着,手里枝条“啪嗒”一声落入水中,脑袋一歪,呼x1声微,竟是睡着了。
不远处树丛后走出两个男人,为首的是摄政王,慢了半步却面带笑意的,竟是以真容示人的林牵。
林牵施施然越过了穆覃,走上近前,将昏睡的少年抱起,“这几天有劳王爷照料了,人,在下就带走了。”
怀里少年乖巧软和,闭着眼睛撇了撇嘴,无意识的抬臂0索,最后揽上了自己的肩头,引得林牵心情更好,回头又道一句,“对了,做糕点的厨子也快放了吧,反正王爷不喜甜。”
说罢,携着怀中人踏风而去,徒留穆覃一人盯着桌上少年咬过一口的绿豆糕久久不语。
……
“呜……”
少年蹙着眉仰起细白的脖颈,躲开su痒的侵袭。
好困啊……别动我……
然,对方却不打算放过他。
x前忽然一凉,但很快就有热水暖洋洋的浇下来,温热水波浮动着,他几乎又要被摁入梦乡。一件sh热的东西轻轻柔柔的覆上rt0u,刮弄撩拨,敏感的rt0u充血y挺起来,少年轻哼一声,悠悠转醒。
入眼是氤氲水汽,随即,那覆在x口的东西如蛇一般爬上来,探出牙齿,轻咬他的喉结,吻上他的下巴,最后到双唇。
男人眼中炽烈的q1ngyu几乎将他灼伤,他却不敢挣扎摆脱,只能在他怀里颤抖∶“林公子……”
张口之际,那条舌头就蛮横的侵入了牙关,扫荡征服,惹得少年急喘不已,眼中也泪意朦胧。
“呼——公子,这里是……”
偌大一个温泉池,周围草木葱茏,竟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屋舍。
“阿鹞,喜不喜欢?”
水下的大掌解开衣带,cha0sh的红裳散落,浮在水面上仿若一朵烂漫红莲。
少年愣怔着,恍然不觉已被男人抱入怀中,“只要你听话,这座山头都能赏给你。”
“阿鹞,哪里都别去,行不行?”
“公子……”徐鹞不懂。
“阿鹞,你要乖。听话了,要什么有什么,哦……刘养心不行。”林牵言语含笑。
徐鹞却瞪大了眼睛,如坠冰窟。
他真的……知道了。
“我不会杀他的,”林牵g起少年的下巴,仔细欣赏着只属于他的美yan纯净,“谁叫阿鹞这么g人,还不自知呢……”
“阿鹞,你要怎么谢我?”
“阿鹞……”少年闭上眼睛,顿住了片刻,睁眼又是乖顺的笑意,“阿鹞来伺候公子。”
……
少年踮起脚尖,猫儿一般亲昵的蹭着男人的脖颈,见男人没有拒绝,又将带着薄茧的手笨拙的伸入了男人的亵k中,触碰那已经翘起的巨兽。
“公子的,好大。”少年害羞的说出暧昧y语,抬起头来,b迫自己对上男人那双危险又yuwang汹涌的眼睛。
“大么?再大也被阿鹞吃下去了。”林牵戏谑道,大掌r0u了r0u少年的t瓣。
吃……吃下去……
徐鹞脑海中浮现出那次自己做口活的场景和自己张开双腿被贯穿的样子,热气涌上头顶,而后x中竟也泛出sh润之意来。
“阿鹞动情了。”
林牵笑着点破他,他的小东西,本就没什么瞒得住他。与那小倌的往来也好,与神偷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好,藏起来的半月鉴……也好。
不过这小毛贼也算是通天本事,很聪明,也很傻,他很喜欢。
所以……
“念在我救你一回,阿鹞,你心里可有我么?”
徐鹞本是红着脸强作镇定,一听这句话却是懵了,露出一副傻乎乎的模样来。
他动了动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合适的甜言蜜语来混过去,又听林牵说,“罢了,就算没有,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徐鹞∶“……”
“阿鹞怎么不动了?不是说要‘伺候’我吗?”
徐鹞盯着男人透着邪气的俊脸,心里的害怕竟有一丝懈怠了。这男人怎么越来越喜欢捉弄他!只怕他说要杀刘公子,也是吓唬他罢了。
少年脸上的小情绪藏不住,水下的小手也是动的不情不愿。
偏生林牵不知何时中了这小毛贼的毒,男根在他手中胀痛难耐。
“啊!”
少年被冷不防推倒在池中一块巨石上,松垮的红裳掉进水中,就只剩了sh漉漉的乌发披在背上,水下的身t也出了水面,白皙柔neng,活泼俏丽。
少年趴在石头上,t缝中私密之处渗出少许晶莹。
男人伸出一指,缓缓探入少年后x中。
尽管有些许不适,徐鹞也能忍下,只是他心中惊诧,林牵居然会有耐心“循序渐进”!明明……抵在腿心处的巨物已经急不可耐了……
徐鹞很快吃下了三根手指,泄出的莹润tye也更多了,林牵才提起凶悍r0u刃,闯入其中。
空虚后x被填满,少年发出动听的sheny1n,眼中雨雾朦胧,渐渐沉溺。
“公子……主人……再深些……”
“呜……”
少年柔韧的xia0x贪婪的x1shun着,把二人jiaohe处sh润的一片狼藉,尽是粘腻。
而前面的粉neng玉j也在情事中渐渐抬起头来。在少年无意识的伸手下去抚慰自己时,男人已经抬手捉住了小家伙。
“阿鹞,给你舒服好不好?”
说完,就开始十分耐心的伺候他。徐鹞早已晕头转向,又受不了男人暧昧哄劝的话语,回过神来,已经在男人手中s过一回了。
白浊从男人的指缝间滴入池水中,随着池水的流淌,将腥麝气逐渐化开冲淡。
这yi的景象让徐鹞红了脸,柔软的壁r0u收绞,将林牵x1的忍不住倒ch0u一口气。
“公子……”
回应他的是更猛烈的索求。
徐鹞被顶弄得浑身都卸了力气,只能软在林牵怀里sheny1n喘息,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
几个时辰后,餍足的男人抱着已经睡着的少年踏上岸,少年歪倒在男人x前,眼角隐隐挂着泪痕。
雪都,洛家堡。
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堂,洛家堡的影响力是不容小觑的。庞大的财力使得这个百年世家繁荣不息。足有半个皇g0ng大小的洛家堡本来住着上百号洛家人,然而就在几年前,洛家堡大半的人一夜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又有不少族人因为大大小小的错误被剔出家族,流放荒原,永不得归。
至此,洛家堡仍旧地位稳固,甚至b变故之前更高,而堡内却沉冷寂静,罕有人迹,白日亦如鬼宅。
洛家堡中心的家主大宅偏院里,此时却是一片热闹。
“梁公子,您该起啦!家主大人一会儿来。”丫鬟抱月是洛家家生子,天生心智不全,说话嗓门极大,本是要被赶出去的,梁弦却说让她叫自己晨起正好,才被洛琼书留下。
“梁公子!”
“听到了听到了……”屋里传来沉闷的回应声。
抱月虽傻,却不会被主子给骗了去。
她推开屋门,径自走到床边,掀开了拉的sisi的床帐,挂上帐钩。
“梁公子!”
外头的亮光直照在眼皮上,再加上抱月这么一嗓子,那锦被里睡的横七竖八的人可算是醒了。
“唉——抱月啊。”
梁弦一边抬手r0u眼睛,一边同傻姑娘打招呼。
“哎,梁公子!”抱月两只袖子一撸,y是把梁弦从床榻上拖起来。
外室已有两个丫鬟拿着衣服进来等着给他更衣。
梁弦起来了,却是没穿衣服,单穿着一身单薄里衣就穿过外间儿到院子里坐下,拿起放凉的茶漱了口,开始吃一大桌子的“早”点。
三个丫鬟跟着他出来,侍立在一旁。抱月挠挠头,觉得梁弦穿的太少∶“梁公子,入秋了,只穿一件会生病的。”
梁弦摆摆手,“抱月,你也过来吃。”
“……好。”
在两个小丫鬟无奈的眼神中,衣衫不整的主子和傻头傻脑的丫鬟对着一桌子美食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
洛琼书走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梁弦白衣单薄,顶着j窝头往嘴里塞豆沙包的样子。
那是最后一个豆沙包。
“吃饱了吗?”洛琼书问。
梁弦拉过洛琼书的雪白衣袖擦了擦嘴,“饱了。”
洛琼书一脸和煦,见他嘴角边还有一点碎屑没擦掉,又用那只袖子替他轻轻擦去。
梁弦偏过头,露出无趣的表情。
“更衣吧,今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梁弦目光微动,不等洛琼书再哄,就站起来回到屋里,两个小丫鬟也赶紧跟上。
抱月自知家主来了就没她什么事了,立刻动手收拾一桌子碗碟来。
洛琼书进屋前看了她一眼,抬了抬手,一块木牌就出现在石桌上。
“今日准你回去看望家人。”
屋门合上,抱月才反应过来,欢欢喜喜的把牌子收进怀里。
“谢家主大人赏!”
梁弦不喜复杂穿着,因此很快穿好了衣服,洛琼书进来,丫鬟正要给他挂玉佩。
洛琼书接过玉佩,挥退了两个丫鬟,在梁弦冷淡的眼神中弯腰替他系上。
“半月鉴的踪迹被人发现了。”洛琼书温声开口,似乎他说的只是琐碎小事,“你的徒弟,使唤做阿鹞吗?”
梁弦听到这几个词,禁不住瞳孔紧缩,但洛琼书的脸上还是挂着淡笑。他立刻低下头转身在凳子上坐好,等洛琼书继续说。
洛琼书取了木梳,解开梁弦的乱发,不紧不慢的梳理着,“他没事,有人拿了那半月鉴,把他从摄政王府赎走了。”
“虽然现在下落不明,但至少还安全。”
“阿弦,你很在意那个孩子,就当为他着想,不要再报仇了。”
长发用靛青se发带束起,铜镜中打理的g净齐整的男子仍有少年意气,若是笑起来,也是文雅风流的世家子弟,绝不输洛琼书分毫。
梁弦确实笑了,他冷笑一声,推开洛琼书,“你是故意的。”
故意放我离开。
故意引出阿鹞。
故意拿他来威胁我!
你只是想把我的羽翼彻底剪除,关在这个地狱里罢了!
“洛琼书,你怎么……怎么能够这样对我?你凭什么!”
“凭什么……”洛琼书静静的望着怒火中烧的梁弦,似在追忆,“凭我,是你夫君。”
夫君……
“你,是我夫人。”
夫人……
洛夫人……
……
洛琼书一位堂兄娶妻。
他本是不想去,梁弦却兴致b0b0。迎亲当日,洛琼书只得去了,还写了幅喜联作贺礼,哦,那上好的红纸还是用梁弦偷来的银子买的。
有什么好看的,洛琼书站在宾客中,梁弦在房顶上,任谁也看不见新娘子的模样,倒是那红盖头,绣的龙凤图真是漂亮。
夜里,酒席散了,洛琼书就回了自己的偏院,左等右等不见梁弦回来,还以为他喝醉了睡在谁家屋顶上,差点就也要上屋顶去寻他。梁弦却回来了,还拿着那块绣着龙凤的红盖头。
“阿弦,你偷人家的盖头做什么。”
偷到了盖头,那定是进了洞房的。洛琼书想到这就觉得羞臊不已,抬手掩面。
梁弦以为洛琼书吃了醋,忙笑嘻嘻的上前哄劝,“有了盖头,咱们也来拜天地啊。”
“拜天地?”
“嗯!”梁弦眨眨眼,“琼书现在好像个闺阁大小姐,这盖头给你,你做新娘子吧。”
说罢,把那盖头往洛琼书头上盖去。
洛琼书自然是不肯的,闹了许久也没叫梁弦得逞。
梁弦撇撇嘴,想了想,把盖头盖在自己头上,“罢了,琼书不愿意做新娘子,那就我来做吧。”
洛琼书瞪着眼睛,看着盖着红盖头的梁弦嚷着“看不见”,伸手向自己0来,“来呀,我们来拜堂!”
荒凉的小院子里,两个少年在月光下先拜天地,再拜高堂,最后夫妻对拜。
梁弦拉着洛琼书进了屋,一pgu坐在床沿上,捡了先前被他随手丢在被子上的折扇假作喜称递给洛琼书。
洛琼书轻轻的用扇子揭开红盖头,只见不安分的新娘子正冲他笑,一双笑眼弯弯,欢喜的叫他心里生疼,疼遍四肢百骸,永不能忘。
“如是,以后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夫人。”
可是这夫人好像一只小猴子,喊着“洞房喽”,就将洛琼书带shang榻,滚进被子里。
“夫君,弦儿身子骨弱,你……你轻点儿……”梁弦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语未结,自己先笑了。
洛琼书也被他逗笑,“阿弦,你……你g什么这么做?”
梁弦扑上来咬洛琼书的耳朵,他一字一句的,说唯二人听见的悄悄话∶“琼书少爷,所谓ai之深,阿弦什么不能做?更何况是做妻,我甘愿的。”
洛琼书好不容易才从梁弦的话语中清醒过来,反手把他紧紧摁在怀里,颤声说∶“我洛琼书当终身不负今日之誓,与梁弦结百年夫妻。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si。”
梁弦一惊,来不及感动就忙去捂他的嘴∶“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洛琼书拉下梁弦的手,盯着他∶“阿弦,既然礼成,我要你答应我,日后不管何事都不准一意孤行,不准一个人扛着,告诉我,让我知道,一定……一定让我护你。”
“好好好,我记住啦,你还要不要睡我?”
……
山盟海誓亦不过漂亮语句,更何况年少无知,荒唐游戏?
那个ai说甜言蜜语的梁弦si在了洛家堡的刑堂地牢里。他那么痛,一直在等着有人来护他,可最后还是没等到。
再次见面,已是物是人非,满身荆棘。
既有ai之深,难免恨之切。
“阿弦,我答应要护你,第一次是我食言了,这一次,我绝不让步,哪怕是你自己选的!”
“阿弦,你问我凭什么这么待你,我也想问你——”
“你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先将我百般利用,后来觉得无用了,就弃之如敝。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是谁!”
“梁弦,我不会放你走的。活着,你是我妻。si了,你我也在一个墓里。”
“懂了吗?洛夫人?”
洛夫人——
雪都无人不知洛家堡当今的这位主母是个男人。只是不知姓名,也不知样貌。
只是能让洛家堡家主不顾人l开诚布公的男人,怕也是神仙般的人物吧。
可梁弦他不是神仙,也不像神仙。他只是一个贼,一个满身红尘气的神偷,一个早该si去的罪人,一个……最最该si的薄情寡义的骗子。
这个骗子被洛琼书的话震得愣在原地,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洛琼书后悔了,他不该说这么重的话。明知梁弦的一分痛苦,在他心里便有百倍,他不该这么做的……
他是疯了,魔怔了,才舍得折磨心尖上的人。
“阿弦,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受苦了,你别不要我,别扔下我,阿弦?”
梁弦任由洛琼书把自己抱住,他用力太大,抱的他好疼。
他闭上眼睛,笑。
“好啊,我不走,那你倒是带我出去啊。”
“不是说今天带我去看河灯,你反悔了?”
换啊——
以前不就是这样?
一夜gxia0和甜言蜜语可以换来你的所谓“一片真心”;
数日的酷刑可以换来你洛家堡七十多条人命;
只身赴险可以换来你一脚踏入朝堂浑水;
而今,我说我不报仇了,只想换一天自由。
你换吗?
我厌烦透了与你虚与委蛇,更恶心透了夫妻游戏。
散了吧,我看你也快玩儿不下去了。
梁弦一句话,已让洛琼书十分欣喜,“我带你去,绝不食言。”
然而他却看不见怀中梁弦的眼神,冷漠至极。
两人一同出屋的时候,根本看不出他们之间有过争执,就如往常一般,梁弦自顾自走在前头,洛琼书落后半步,紧紧跟着,半点不见家主大人平日的冷酷,正是明君喜得祸国妖姬的样子。若是把洛家堡烧了能博梁弦一笑,洛琼书恐怕会亲手纵火,周幽王为褒姒烽火戏诸侯又算什么?
放河灯的河离洛家堡很远,须乘半个时辰的马车,再泛舟半个时辰才能到。
二人午时便离了洛家堡,去沿途的春枝巷买河灯。
春枝巷就是雪都的锦绣十里,有莺歌燕舞,也有jg妙手艺。做河灯的田老,是过去梁弦住在春枝巷时的邻居。
“洛少爷,小毛贼,多日不见了,可是又要买灯啊?”老人家年事已高,却还是jg神矍铄,眼神也好,一下就把两人认出。
田老用的还是多年前的旧称,不知现在“少爷”成了“老爷”,“小毛贼”也成了“大毛贼”。
“是,要最好的灯,他付钱。”梁弦拿起一只花篮似的河灯,漫不经心地打量。
“哼,哪里有什么最好的,小老儿做的灯都一样好!”田老手里还在做一只莲灯,听见了头也不抬的啐道,“还有你小子,怎么six不改,一天天的尽ai欺负洛少爷。”
“也就他让着你,换了旁人,哼,合该ch0i你小子!”
梁弦抬眼看向洛少爷,二人好巧对视,于是欺负人的毛贼又毫不心虚的转开视线。
“老头子,好啰嗦!”
梁弦同田老又拌了几句嘴,才和洛琼书离开。
把河灯交给护卫拿着,洛琼书又带梁弦去吃一顿“午晚饭”。梁弦素来随意惯了,鲜少在正经饭点吃东西,洛琼书怕他因此落下什么毛病,都是让洛家堡的饭点去迁就他的习惯,生怕他饿着了却懒得说,就在那儿扛着。
梁弦本是无r0u不欢,现今却很少吃荤,ai吃口味清甜的糕点却是一直没变。洛琼书把这些记得清清楚楚,从不让梁弦觉得饭菜不如意。
梁弦其实没那么多毛病。
他出身优渥,却没含过几年金汤匙,身在市井江湖,自然有什么吃什么,什么时候吃都无所谓,哪怕两三天没得吃,他也安然自若。
梁弦很能吃苦,只要他能报仇。
饥寒困苦尚不能让他放弃,锦衣玉食构筑的海市蜃楼,更不能。
他拿起一块做成花形的桂花糕,咬了一口,轻轻笑道∶“当年,咱们也这样时常浪费大半天时光,只为看夜里的河灯呢。”
“不知琼书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春枝巷遇见时的光景么?”
怎么会忘记呢?
喧嚷夜市,本是令人心生不耐,偏偏有一个少年撞入怀中。
洛琼书惊愕的低下头,腰间一紧,那冒失少年抬起头来,眉眼弯弯冲他粲然一笑,便推开他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情窦初开的瞬间,洛琼书都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待回过神来,才发现系在腰间的荷包不见了。
第一次心泛涟漪居然是因为一个小贼,洛琼书心里是懊恼的。
然而到了放河灯的河畔,他又一次见到了那个小贼。
衣衫破旧的坊间少年,带着三四个孩童,笑语晏晏的手把手教他们放河灯。
河灯中荧荧的火光映着他的脸庞,仿若山野中偷跑到人间玩耍的jg灵。
洛琼书不自觉的走向他,走到他面前。
“梁哥哥,他是谁啊?”扎着两个小揪的nv孩儿拉拉梁弦的衣摆,指着洛琼书问道。
梁弦看到他,一点儿没有被抓到的自觉,他冲洛琼书招手∶“你好啊,洛少爷。”
他对孩子们说∶“就是这位姓洛的哥哥请我们放河灯的,快说谢谢啊。”
在七嘴八舌的“谢谢哥哥”中,洛琼书问他∶“你为什么认识我,你叫什么名字?”
梁弦只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他说∶“姓梁名弦,外号斗金。”
后来,洛琼书总以为梁弦的第一个回答应该和第二次第三次一样。
他问梁弦∶“阿弦,你那时怎会认识我?”
梁弦笑着闹他∶“因为我心悦你啊。”
可啊那时,夜se中的梁弦在想什么呢?
他想∶姓洛的,因为我恨你,我想你们洛家堡偿命。
名曰初遇,实则他梁弦一心算计啊。
这海市蜃楼,从一开始就是假得很了。这其中满含恨意,横亘在二人中间的,是梁家满门三十四条鲜活人命。
而他们日后的缠斗,也注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入夜了,秋天的河水凉意上泛,已然刺骨。
梁弦非要坐在地上摆弄河灯,洛琼书无法,脱了外袍垫在地上才许他坐下。
梁弦心里很烦,他不知道洛琼书此人到底是什么东西修炼成jg,居然听他说了那么多以后半点不生气,甚至,他还笑了!
梁弦一想到他笑,心里更气,他觉得洛琼书是在笑他傻。
他怒问∶“你笑什么?”
洛琼书答∶“想到阿弦有意g引,我心生欢喜。”
梁弦∶“……”
我呸!
“你拿着。”梁弦把河灯递给洛琼书,自己拿了烛台把灯芯点上。
生气归生气,河灯还是要放的。梁弦生平四处漂泊,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好留恋,唯有吃喝玩乐,他都要正正经经的去做。
洛琼书则是恨不得梁弦天天吃喝玩乐,没功夫出去跑,惹得一身危险。这世上的事,除了为梁家翻案,梁弦说什么他都答应,且乐意奉陪。
他看着梁弦小心翼翼的把河灯放进水里,一直看着它漂远。
不远处水面上忽然有一片暖橙se顺水流漂来,大大小小五彩斑斓的河灯,一点点火苗摇摇曳曳,竟也有一番灯火辉煌的气势。
梁弦放下的莲花河灯很快也汇入了灯流中。
洛琼书听见他轻声喟叹∶“真好啊,这样就有伴儿了。”
放河灯,在雪都是为的祈福,在京都也是为的祈福,只是京都的传统是为逝者祈福来生喜乐。
梁弦是京都人,洛琼书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打扰他,就陪在一旁。两人在一起,放了三十四只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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