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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想:这一对新人能在一起便是几世修来的缘分。我便只有羡慕,祝福他们。我身份何其高贵,这一世却不能跟我爱的女子相守,倒不如一届百姓,过得幸福美满。
薛玉凝在窗口喊得喉咙生疼、几近嘶哑。
凌懿轩却自顾牵马信步而走。薛玉凝急的跳脚,低声道:“懿轩在想什么,那般出神,怎么不抬头瞧一眼。”
她突然有了办法,爬到窗口向下看去,正下方的摊贩,卖的是首饰布匹,一打打的布匹堆得很高。
审度:我若走客栈正门,邢掣月下必不让我出去,我便从这里跳下去吧。凌烨宸两个时辰之后回来,我在他回来之前赶回这里,就好啦。凌烨宸是不会留我活命的了,但是,死前,我一定要去和懿轩见一面,跟他亲口说一句‘对不起’。
爬上窗棂,身处距地面两丈有余的高空,她不禁双腿发软,两眼一阵晕眩,胆怯了起来。
朝人海中凌懿轩看去,只见他已经牵马走去了十丈之外,她一咬牙,将肩头凌烨宸的黑衫仍在地上,道:“死就死吧!跳啦!”眼睛一闭,纵身朝那高高摞起的布匹跳去。
她身子往下落了大概半丈不到,一道素色身影飞过,抓住了薛玉凝后心衣物,往上一提,轻飘飘的飞起。薛玉凝少说也数十斤重,这人提着她,依旧身手轻巧,可见内力深厚。
玉凝又惊又喜,心里头一个想法便是: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以后无论从多高的地方我也敢跳,自是有人接着我的。她倏地睁开大眼,朝背后看去,喊道:“是你!客栈里啃大骨头公子。”
背后的男子面若桃花,双眼含情,微微一笑,脸颊上两个酒窝,清俊不失可爱,他道:“是呀。”提着玉凝后背衣物,向前飞出了几丈远,落在地上。
薛玉凝双脚着地后,重重呼出一口气,跳起来隔着人群,看了眼几丈之外的凌懿轩。
对花美男道:“谢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大恩大德,改日定报。”脚步不停,朝凌懿轩方向追去。
那男子不紧不慢跟在她身侧,拱手道:“敝姓宋,单名一个哲字。”
薛玉凝突地停下脚步,定定看了他半晌,嘻嘻哈哈,没头没脑的笑了一阵,拍拍他肩头,又看着他白皙的脸。
暗想:我说怎么见了他就想亲近,原来是我家表哥,近十年不见,竟长得这么高大、个子比凌烨宸也不低几分。脸蛋如此娇美,比恨生还有妩媚几分。
“小兄弟,你为什么要跳楼?若非正义热心的我正巧从客栈出来,你就死定了。”
若有人会用各种褒义形容词来赞扬自己,那人便是表哥了。薛玉凝道:“我…”她犹豫,想:表哥现在是碧月皇帝,我暂不能跟他相认,免得他与凌烨宸发生不快。
悲苦道:“宋兄,你有所不知,我被人人贩子拐到这里来,卖给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那魔头终日不给我吃喝,还对我打骂侮辱,我活着倒不如死了,所以就…就跳楼啦。还好有你救我,不然,我…”抬袖抹抹眼睛。
宋哲见她形貌可怜,身子单薄消瘦,不禁心生怜悯,道:“我方才在客栈里吃饭的时候,见那紫衫男人一直对你爱护有加、体贴入微,心想他该是对你极好的。”
薛玉凝心里一怔,心虚了起来,任在谁看来,凌烨宸对她都是好的。
她忽的抬起左腕,摇摇金铃道:“你瞧,你瞧,他哪里是将我当人看待,怕我逃走,还给我栓了个金铃。”一想到凌烨宸带她来碧翠山的目的,不禁心寒。
宋哲这下便对薛玉凝的话深信不疑,道:“这…欺人太甚,魅,你虽长得像女子,可毕竟也是男人,那魔头竟把你当宠物养着,这实在太扼杀你男性雄威。”
薛玉凝嘴巴张大,望着她那白嫩英朗的电眼表哥,道:“反正我本来就没有雄威,让他去扼杀吧。”
宋哲咂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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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有
?。
☆、好说好说
“没什么,我是说,谁让我长得太‘娘’。”薛玉凝打个哈哈,转身赶路,嬉笑问道:“听公子口音,不像是我们西岩的百姓。可是从外地来的吗?”
宋哲不知出于何因,步步紧跟着她,道:“怎么,小兄弟排挤我这外地人么?”
薛玉凝斜他一眼:“我排你做什么。”
宋哲腼腆一笑,道:“我家在碧月,此次前来西岩,来见一见我表妹。也顺便带我妻子来她的家乡看看。”
薛玉凝点头,眼睛自始至终不离前面的凌懿轩,“你妻子是西岩人啊?”看看宋哲身侧,问:“那你妻子呢?怎么不见她人?”
宋哲脸色一沉,不悦道:“她…刚到西岩,便从我身边逃了。我也正在找她。”说着心中大气,道:“要是我找不到她,便杀光西岩的老百姓,看她出来不出来!”
薛玉凝哈哈一笑,看不起他:“西岩百姓众多,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你了。”
“小兄弟,你不信我的话,是因为你不知我身份。”宋哲沉声道。
薛玉凝一愣,暗道:碧月皇帝,国小兵弱,我太知道你身份啦,表哥!
俏皮吐吐舌头,问:“你妻子为什么要逃?”
宋哲一见这小男孩便想将心事倾倒而出,由衷的信任,他哪里知道这是他十年不见的表妹,那份亲热劲便是裙带联系,割不断的亲情。于是他坦诚道:“我怀疑她跟我爹有染。”
薛玉凝差点被唾沫呛死,咳道:“莫非,莫非,她原来是你爹的妻子,你横刀夺爱么?”记得凌烨宸那时跟月下几人是这么说的。
宋哲拉住了薛玉凝的手,两人拉手走在街上,他不知薛玉凝要赶路,仅当她无处可去,要跟他走,道:“我拉着你走吧,你个子太矮,别被人群挤散了。”
薛玉凝也拉住他大手,一时之间心里暖融融,表哥的爪子就是暖和,哈。
宋哲突然冷哼了声,道:“不是我横刀夺爱。小兄弟你哪里知道,我跟我妻子是亲梅竹马一起长大,我爹前不久横刀夺爱,将她娶了。”
薛玉凝也气了几分:“姑父为老不尊。”
“嗯?什么?”宋哲道。
薛玉凝一怔,吓得心肝乱颤,小脸煞白,道:“哥哥,你接着说呀。”
宋哲犹豫了下,道:“小兄弟,我看你这样子,应该也给那杀人魔头占尽了便宜,也知人事啦,我便不隐晦都给你说了吧。我妻子林可儿早将她身子托付给了我,我是她第一个男人,后来我爹将她娶了,我气不过,砍了我爹,又将她夺回来她却怀孕了。她说她誓死反抗,我爹没有动得她身子,可我怀疑那孩子不是我的。”
薛玉凝身子抖了抖,甩开他手掌,猛地打在他肩膀,喝道:“喂,你不会因为你自己的多疑去欺负嫂子了吧?”
宋哲先是一愣,后来微微一笑,倾人倾国。却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他对他妻子,何止是欺负。
他道:“小兄弟,你这么一打我,我觉得特别舒服,让我想起了我表妹。你再打我一下吧。让我回忆一下子小时候跟我表妹一起的日子。”
薛玉凝小嘴张大,啪的一巴掌挥在他额头,道:“舒服么?”
这一拍,街上人群中数十身着便衣的男子便手按住腰间兵刃,要刺死薛玉凝。
宋哲眼睛一利,眼神示意那些人莫要妄动。原来那些人正是碧月皇帝的随从。
宋哲突然大笑,笑声洪亮,引得街上不少大婶大叔侧目,他手臂勾住薛玉凝肩膀,道:“痛快。从没人敢动我一下,小兄弟,你真有胆识。我找我妻子这些天,每天都郁郁寡欢,今天才得以一笑,你这个朋友我得交,走,我请你喝一杯。”
薛玉凝一低身子,逃出他臂弯,望了眼前方的凌懿轩,道:“改天,改天。有的是机会,等你找到你妻子,见到你表妹时候,我再跟你好好一聚。”
宋哲道:“小兄弟,我一见你就莫名喜欢,若非你是男子,便真跟我表妹一模样的性子呢。俏皮又大胆,不知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薛玉凝挠挠头发,道:“宋大哥,不瞒你说,我见了你也喜欢的紧啊,特别亲切。我…姓你,叫表妹,你叫我妹就行。”
宋哲喃喃道:“倪标魅,好名字。那便唤你魅兄弟了。”
薛玉凝大笑,拱手,一揖到地,道:“好说好说,承让承让。”
凌懿轩牵马走了一刻,眼见前面人群渐稀,马匹已经可以奔跑,于是翻身上马,挥鞭抽了下马臀,向前疾奔。
薛玉凝见状大惊,对宋哲道:“哥,我走啦。你也快去找你的妻子吧,嗯我见了你妻子,会让她回家找你的。我们再会吧。”说罢便追着凌懿轩而去。
宋哲被她一声‘哥’喊得心里极为动容,暗道:这是我这几日唯一开怀的时候了,魅兄弟待我好生真诚,那一声‘哥’倒让越发的想念我表妹。而我的妻子,我到哪里去寻?还想问问我表妹,喜不喜欢我给她找这表嫂。唉
“宋兄,且快些回去营帐吧。”一黑衣男子走来,这人唇红齿白,鼻子挺括,一副富贵相。
宋哲回身道:“凌苍兄弟。罢了,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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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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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
另有几十百姓打扮的男子走到宋哲身边,为首一人小声道:“皇上,可要继续寻找林贵妃?”
宋哲道:“找。”
几十人领命便走,
宋哲急忙道:“回来。”
几十人顿下脚步。
宋哲脸一红,道:“若你们找到她,别告诉她是我在找她,她若问我,你们便说,我天天左拥右抱,快乐的很。”
那几十便衣侍卫听得一惊一愣,有个清秀的小子问道:“皇上,要是林贵妃不问你呢。”
宋哲脸上一赧,桃花面一下子黑气沉沉,嘴边挤出声音,气急败坏道:“她要是不问,你就不会主动告诉她么?主动告诉她我一点也不想她,她回不回来我一点也不在意。我说的清楚了吗?你们都懂了?”
“是是是,懂了。”几十人争先散去,都暗自腹诽,那还寻林贵妃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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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懿轩策马一路东行,到了溪边,跳下马来,牵马饮水。
薛玉凝一路发足疾追,却脚力怎也不敌良马四足,奔了一个多时辰,总也不见凌懿轩的身影,还好才下过一场小雨,这一路跟着马蹄印子不至于跟丢。
终于到得半山腰,她气喘吁吁扶枯树喘气,这空当,远远看到溪边凌懿轩饮马后又欲赶路,她低咒一声,“懿轩,为了追你,我要累断气了。”提起裙边疾奔。
忽闻身后哒哒马蹄声,玉凝心惊,下意识藏在乱草丛中。
从草丛空隙探看出去,只见两匹马呼啸而来,一匹白马上乘有两人,男子一袭紫衫,女子一袭白裙。男子将女子拥在臂弯里,女子倚在男子胸膛,亲昵环着男子胳膊。
薛玉凝心猛地收紧,低喃出声:“是凌烨宸和映雪!他们在一起啦。那我”
十指死死扣住裙摆,恨不能将裙摆撕扯,上齿紧咬下唇,嘴角渗出几缕血迹,道:“我还回去做什么!”长叹一声,伤怀道:“他心里,再没我的地方了。”
白色大马之后,另一匹栗色小马,上面骑着一名年迈老者,斜挎药箱,正是一名大夫。
原来凌烨宸方才遇见映雪以后,未作耽搁,拉映雪上马之后,奔到碧翠山西侧去请了大夫,片刻不停的赶回客栈去。凌烨宸并未有别的想法,仅有一个念头:凝儿一人会怕,我得快些会去伴着她。
待得白马、栗马跑得远了。
薛玉凝走出草丛,愣愣的望着凌烨宸背影良久,视线变得模糊,抬手抹了抹眼睛,手指濡湿,才知道原来是泪。
叹气不止,泪越流越凶,回头再看溪边,哪里还有凌懿轩的身影,只那地上有一卷画轴,她疾奔到溪边,捡起一看,原来是她的画像,是懿轩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