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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挑眉道:“你瞧,这样你就拿到折扇了。”
易轩不适轻咳,淡淡道:“嗯。”接过折扇,将那扇坠子轻轻系在银环上,递回她的手中。“拿去。速速离开这里。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碧菡拿着完好如初的折扇。心中竟是十分的失落,心想:怎么就给修好了呢?这玉方才怎么没有摔碎?
叹了一口气,垂下双肩,喃喃道:“叶儿,牵上狐狸,咱们走吧。外面大厅去玩。不跟这奇怪的白头发老爷爷胡搅蛮缠了。”
迈靴便走。却才走了一步,倏地手腕一紧,被人钳住。不悦的声音从后响起:“你方才唤我什么?”
碧菡心中大乐,哈哈一笑,回身道:“白头发老爷爷。那不然…”倏地凑近他脸颊,兴冲冲问道:“你要我喊你银发好哥哥么?”
易轩微讽笑道:“笑话!那自然不能没上没下的喊哥哥!不过,更是不能喊爷爷。我虽年长你许多,可却不至于老到做你爷。我跟你父亲该是同一辈分的,你叫我叔叔、伯伯差不多。”
碧菡听着他温温润润的语气,心中大是喜欢,平时身边几名男子,凌烨宸的声音是冷冽疏离,凌傲天的声音是欠揍的沙哑轻佻,月彬郁是乖戾粗喃,耶律枫则是呆呆板板。都没有眼前男子的声音让人听后舒坦受用。喃喃道:“我不喊你叔叔。”
易轩一怔,脸上热了几分,心想:她眼神之中小女儿情怀好是明显,那分明是看心上人的目光,她和玉凝长得这般相像,我便真觉是玉凝深情款款的望着我。声音不禁柔了起来:“那便随你去喊吧。反正今日一别,我们再不会相见。”微微隆起眉峰:“我方才说的是让你从这青楼离开。外面大厅,你自然也不能去玩。要玩的话,跟几个孩子去溪边捉螃蟹去吧。”
碧菡折扇轻敲手掌,笑道:“为什么要你管我?你跟我好熟悉么,说的话比我爹爹还要老气横秋?”
那一个‘老’字,扎得易轩心口隐隐作痛。当即连声叹道:“罢了,你不听老人言”说着便立刻改口道:“你不听劝阻,小心吃亏。”冷哼一声:“还不走?”
叶儿‘嘿’的一声:“你爪子扣住我家公子那一只我见犹怜的皓腕,你让她怎么走?这位爷方才口口声声说不想跟我家公子结交朋友,现在又攥住我家公子不放,是要怎样?这不是自抽嘴巴?”
易轩一怔,直直望着她手腕上他的手,他觉得自己没使力气,可她肌肤太过细腻,已经红了一片,他登时乱了阵脚,心想:我竟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我曾起誓此生仅爱玉凝一人,如今心中好乱,倒是负了那誓言,那便算不得一心一意的痴情男子。
他手掌倏地从她腕上弹开。转身对桌子对面跟女人亲热的甄醇说道:“甄先生,在下还有琐事在身,得先行一步,咱们改日再叙。”
碧菡手臂一颤,他要走了?
甄醇忙起身相送:“易爷,那我方才托你之事,你还请放在心上。”
易轩微微颔首:“自然。”
小四忙掀开珠帘,道:“爷,你请。”
易轩拂袖,未朝碧菡再投去一眼,迈出上座。径直走了出去。
碧菡愣愣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一空,想道:唉,好容易遇到一个我肯听他说话的人,却被我给吓跑啦。失落说道:“叶儿,走,咱们去大厅,找花魁喝酒去吧。小爷心中好不舒坦。要让花魁哭给我看。”举步就走。
“慢着。碧菡妹妹怎么急着走呢?赔爷喝一杯吧。”甄醇嘿嘿一笑,挥两臂令数名壮丁道:“拦下。”
四五名黑衣壮丁抢到门边,横出手臂阻住主仆两人去路,“小公子,赔我们甄醇大官人喝几盅酒水再走不迟。”
碧菡望了一眼那甄醇,只见他双眼污秽,圆脸厚唇,不禁心生厌烦,心想:还是方才那白发哥哥好。
冷冷一笑,眯起水灵双眸,道:“让开,不然让你们断手断脚。”倏地展开折扇,竖在胸前,端得英姿飒爽。
黑衣壮丁铮铮拔剑,齐齐朝碧菡手中折扇刺去。
叶儿大叫:“公子小心!”
碧菡动也不动,心想:我这把扇子爹爹的宝剑都刺不透,这几人的破铜烂铁更是别妄想攻破。喝道:“小心你们剑要折掉。”
五柄长剑刺到,嗤嗤几声,将碧菡手中折扇划个粉碎。碧菡大惊:“怎么回事!”
叶儿团团乱转,惊叫道:“老爷平时是逗弄你,剑没刺到你的扇子就已经主动撤剑,你便真当你的扇子厉害么?”
碧菡眼见几名男子就要围来,说道:“小爷不吃眼前亏,后会无期!”抓起叶儿便跑。
“连个女人都逮不住?养你们吃白饭么?爷自己来!”甄醇道。
咚的一声,一根大木棒敲来,直直打在碧菡肩颈上,她‘啊’的一声,双目眩晕,喃喃道:“叶儿,去…找我哥来救我,要教打我这混球死的难看。”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身子软绵绵的朝前爬去。
叶儿呼是,提裙便跑出翠红楼。
七色狐见小主人要摔在地下,一个窜跳,接连撞倒五名壮丁,接着咬在甄醇小腿上撕下一大块皮肉,后又是一跳,抢到碧菡身下,将她驮在背上。
甄醇小腿肌肉险些都被咬下,他痛苦哀嚎,喝道:“将那畜生刺死!把它心肝挖出来,给爷当下酒菜。”
五壮丁撑地跃起,身上被那狐狸撞得生疼,听到甄醇之令,连忙愤恨持剑朝七色狐剜去。
狐狸是畜,却通灵性,一心护主,它背上驮着小主人,它若疾奔逃开,小主人必然跌在地下。可若是不动,五剑刺到,小主人定要受伤,于是低叫一声,矮下身子背上一颤,将碧菡轻轻抖落地上,随后以它毛茸茸身躯将碧菡小小身子覆住,狐狸眼望着刺到的五柄长剑,已是闪避不及,竟是神色泰然,身躯动也不动。
嗤嗤几声,长剑从狐狸肚腹贯进,这五名壮丁心肠极恶,那剑刃便在狐狸肚中翻搅,直搅得它穿肠肚烂。
狐狸低低哀鸣,眼中渗出液体,忽然微微撑高身体,那形状似乎是生怕剑从它肚中破出,伤及它身下女子。
叶儿街头抹泪疾奔,撞到了路人也不支声,心道:若是我公主出了一丝差错,皇上、皇后,我傲天主子便都要伤心。脚下加力,朝皇宫奔去。
那街上却有两道身影也是疾步走着,却是朝着翠红楼的方向去了。这两人一人身着蓝衫,面容俊朗温煦,正是易轩,另一人便是他的随从小四了。
“爷,不是要回府去?怎么走到半路却突然又折了回来?”小四疾步跟着主子,不解问道。
“方才我仅道那凌姑娘像是我一位故人,心中烦乱,急急逃了去。后来一想,那女子甚是美貌,又不谙人事,在那地方必要吃亏。茫茫人海能够相遇,就是有缘,去将她从那烟尘之地带出来,就是了。”长腿一迈,进了翠红楼。
众烟花女子围拢而上,易轩不耐左袖一挥,将众人震出数步之外,噗噗通通跌了一地。他疾步走去那珠帘后的雅间,只见桌椅散乱,众人皆已经不见,仅有七色狐气息奄奄卧在地上,肚腹之中的鲜血淌的地上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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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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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皇叔的小妻子雪域血恋(5)
易轩心中一紧,凌姑娘出了意外。双拳倏地握起:“小四,这狐狸交给你,务必将它救活。”踱步帘外,朗声道:“各位,在下问上一句,方才那白袍小哥,还有甄醇先生,什么地方去了?”
厅中众男子方才将甄醇所为都看在眼中,可都怯惧甄醇乃是帝都首富,谁都招惹不起。而此刻,问话这人却是富可颠覆三国的易先生,那可是更加招惹不起。
有位公子从一女子酥胸中抬首,低声道:“小弟是来此寻欢作乐来的。不爱参与你们诸多是非。我可没有看见,甄醇扛着那小哥进了翠红楼二楼左边第一间厢房。”
易轩微微一笑:“既然兄台没有看到,那么甄醇去向便是我自己发现的了。”拱手一揖,纵身跃起,足尖点在楼梯扶手,攀高闪身,上了二楼,落在头一间厢房门外。还没伸手推门,便沉声问道:“甄先生,在么。”
声音到底是比人走得快,易轩知那甄醇惧怕他,于是便先声制人,震慑对方,让他莫敢做什么过激之事。若是真在做着什么过激的事,听到他声音,也早些停下,少带给凌姑娘一些凌辱。
熟料,屋内并无人回答。易轩眉色一异,推门进屋。
屋内静静悄悄。甄醇连上五名壮丁,共六名汉子,各个光着膀子、仅着贴身小裤,一声不支的跪在墙边,神色之中大是不服,见了易轩进屋,虽都欲说话,可又说不出口。
易轩纳罕,朝木桌看去,只见碧菡趴在桌上,一双大眼泪糊糊的,眼泪滑下把衣袖打湿了一截,模样看去楚楚可怜。
易轩手臂一震,心想:她受了委屈么?可她衣衫整齐,不似被人占了便宜,那她怎么哭的这般可怜?
走到桌边,手掌轻轻按在她的肩头,问道:“叔叔方才在门外说话,你没有听到么?怎么不应门?”
碧菡抬起泪眼,看看他,依旧不语,叹了一口气,“唉”脑袋一扭,望向另一边去了。
易轩仅觉手掌下小小肩头微微颤抖,又听到她嘤嘤的哭声,忽然间心生怜惜,两手扶住她肩头,将她扶坐起来,“发生了什么事?”看向墙边几名赤膊汉子,众人一凛,易轩又问:“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说出来,叔叔替你做主。”
碧菡点点头,后又摇摇头。
易轩这下便不知到底她是受了委屈,还是没受委屈,忽然瞥见她胸口到衣服下摆都是赤红血迹,问道:“你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碧菡低头一看,像是触动了伤心事,眼泪扑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哽咽道:“这不是我的血。是狐狸的。”指了指甄醇,道:“他拿木棒把我打昏,命他手下杀了我的狐狸,狐狸为了护我,被刺死了。”
易轩得知她没有受伤,心中释然,笑道:“既然你被打昏了,怎么知道是狐狸护你,又怎么知道是甄醇手下刺你的小狐狸的?”
碧菡抬袖抹去泪水,拨开肩上他的手,道:“你好笨。我懒得跟你解释。”
易轩在她身畔椅上坐下,淡淡应道:“嗯。我笨。”久久坐着,不再发问。
碧菡渐渐止住哭声,说道:“你不想知道了么?”
易轩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想。只是不想再被你说笨。还是不知道为好。”
碧菡心想:他问我,我不想回答他,他不想知道,我却好想说给他听。喃喃道:“方才我被甄醇扛上楼,他把我扔在床榻上的时候,我我被磕醒了。”说着捂着脑袋,皱着小脸,道:“头撞在了床角,好痛。”
易轩看了看她头顶,果然见到如云发丝间有一个大包,渗出血迹,调笑道:“撞得不轻,那床角定然也被撞得好痛。”
碧菡心中立刻委屈:要是四爷,早已给我吹伤口,还要摸我脑袋,并且传来御医无数给我疗伤了。眼前的人好讨厌。咧嘴笑道:“是啊。床角不结实。被我撞碎了。”忽然眼中透出恐惧神色,两只拳头也紧紧攥住,叹道:“唉。”
她一叹,易轩的心莫名跟着揪起,问道:“怎么又叹气?磕碰醒来之后呢?他们对你不敬了,是不是?”
碧菡恨恨望了墙边半裸众人一眼:“我醒来,脑袋发昏,只听他们说要退我衣衫,说什么退到只剩下贴身小衣。我好气,立刻点住他们穴道,将他们打得鼻青脸肿才停手。然后,我出屋往楼下一看,我的狐狸已经…已经…”说着便抬袖抹起眼泪。
凌烨宸不喜女子习武,只教给碧菡点穴功夫,方才甄醇欲行不轨,没碰到碧菡一根头发,便被点住穴道,碧菡嫌他脏们,点穴时候,也是拿手中被划得破烂的扇子点的。
易轩心中暗暗对她勇敢、机敏赞赏几分。道:“既你已经制伏他们,怎么不快些离开?为什么又进屋来了?”
碧菡嘟唇道:“我爹爹说,绝不能善待对己不利的人。我怎么能饶了那几个意图侮辱我的贼人。”说着冷冷一笑。
易轩一怔,她这副冷漠狠辣的神态像极了那人,这女子当真是个谜一样人物,长得像是玉凝可说是巧合,姓‘凌’可说她是皇亲国戚,也没什么特殊,可她神态怎么和四哥那么相像?问道:“你是怎样惩罚他们的?”
碧菡摆弄着桌上酒盏,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说要把我退的仅剩贴身小衣,我就用那法子对待他们。把他们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