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说。

齐燎冷笑：“你是不是心里很爽？”

“一点点。”

他比划。

林雪翎等了又等，没听到齐燎说起衣服那件事，也许几乎忘了？

很好。

三人坐下吃晚餐，程明维与齐燎不熟，随便聊了几句。

一想到最近的传闻，他顿时心情十分微妙。

林雪翎和齐燎……

他俩是一对？

也不像，林雪翎对追他的男人女人简直冷酷无情。

程明维自觉地找了个理由走了：“我去学意大利语弹舌音。”

“好吧。”

“嗯对……你注意别被骗了感情。”

“什么？”

林雪翎莫名。

他慢吞吞洗了手下楼，迎面吹来冰冷的北风。

“哥哥只是来顺便找我吃饭？我以为你有别的事。”他对齐燎说，“比如找我要礼物之类的。”

齐燎微抬眼皮，不感兴趣的语气：“我为什么要你的礼物？”

“哥哥你可以要的，别跟我客气。”

“我已经有蘑菇了。”

鲜艳标本蘑菇如今待在他书房玻璃柜里，时刻引起关于林雪翎的、奇形怪状的回忆。

林雪翎不肯罢休：“我决定送你点别的。”

以弥补你那两件被迫失踪的衣服。

“……”

“我们出去玩吧，购物怎么样？我买单。”

少年凑近了说。

如此迫切的神情，在冬日里仿佛艳阳日照令观者无法直视。

“我晚上没空。”

齐燎别过脸。

“你又要回公司了吗？”

“朋友见面。”

“好吧，再见。”

林雪翎在门口看了又看——齐燎是真的走了。

他只是来找我吃个饭？

-

ilk：[00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很闲？]

l：[一般。]

ilk：[你特地来找我吃饭，怪怪的。]

l：[……只是吃饭，你别多想。]

ilk：[00我没有多想啊]

l：[差不多得了]

ilk：[哥哥上次说的射击能不能把那家店推我，我打算周末和师弟去玩。]

l：[又是师弟？]

（撤回）

l：[周末我带你去。]

ilk：[好！]

ilk：[哥哥你的size可以告诉我吗？]

l：[……你在说什么？论文写完了吗？你整天想这些？]

ilk：[我在男装店里选衣服给你，让导购姐姐帮我挑，我不知道你的尺码]

l：[…………]

l：[你没有知道的必要。]

l：[别买了浪费钱。]

ilk：[_来都来了呀。]

l：[钱给你自己花，打工不累吗？]

ilk：[可是我没什么想买的。]

l：[给snow买点猫粮？]

ilk：[已经够吃了~]

l：[snow好像拿走了我的衣服。]

沉默了几秒。

ilk：[哥哥你肯定是记错了！你自己都说好像]

l：[我猜的。]

ilk：[snow不会做这种事，做了也不是故意的！]

l：[。。。]

l：[快过年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ilk：[00给我的？]

l：[蘑菇的回礼。]

ilk：[回礼就是命令你收下我的钱！]

（撤回）

ilk：[00不用给我带礼物，我没有想要的东西]

l：[十八岁怎么会无欲无求？]

ilk：[也不是没有，但是没法实现就算了]

ilk：[你怎么知道我十八岁？我一直对外说十九的00]

l：[我问过你师姐]

l：[没法实现是指什么？太贵？]

ilk：[我想找到这个世界的奥秘！]

l：[……加油。]

l：[没有其他想要的？]

ilk：[你想送什么就送，我收到又不会说不喜欢]

l：[你是怪人我不知道送什么]

（撤回）

l：[你拿到不喜欢的东西也是扔掉吗]

ilk：[00哥哥送的我不会丢掉的]

ilk：[等下！]

ilk：[收回之前的话]

ilk：[我要毛毯子！！！！！]

l：[。。。。]

猫等人

l：[什么样的，你发我]

ilk：[（青蛙挠头）我晚点发给你，就，黑白的吧]

l：[嗯。]

ilk：[哥哥，你是好人！]

l：[差不多得了]

ilk：[（比心）]

-

“你在笑什么？”

朋友问他。

“笑冬天的毯子，”坐在沙发上的齐燎，低头对着手机，他吐了个烟圈说，“这玩意儿不是到处都有？”

拉拉扯扯半天，结果突然说想要毯子。

“是啊，怎么？”

“没，准备买。”

“你有对象了啊？今晚一直看手机。”

“还没有。”

他掸了掸烟灰。

-

城市的另一边。

林雪翎与程明维在图书馆奋笔疾书。

刷题……翻书……

可怕的期末即将来临！

闭馆之前，程明维瞥见他匆匆起身收拾东西。

ilk：[回家一趟，今晚不回宿舍了]

这么急，你是去约会？

程明维叹气，给他发消息：[小翎，你得注意别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