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的苦涩淡淡化开,回味甘甜,宫队长轻轻咂了咂嘴。
“这茶不错吧?”骆翊鸣笑眯眯的,可宫队长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宫队长轻轻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也没什么大事儿。”
这时候陈远反而不着急了起来,和宫队长在门外听到的,他焦急的快破音的声音,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宫队长轻轻挑了挑眉,他只感觉这两个人看着他的眼神,都不怀好意。
骆翊鸣清了清嗓子,“真的不是什么大事情,对于咱们宫大队长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轻轻松松啦。”
“就是,也就是守夜这种小事情啦,咱们宫大队长不会推辞的是不是?”陈远在一旁附和道。
“守夜……?”
……
是夜。
秋日夜里的蚊子嗡嗡叫个不停,秋天里的蚊子生命力真的很强,宫队长一巴掌拍下去,蚊子居然又晃晃悠悠的飞走了。
月亮挂在天上,如水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好似荡起了一层水银色的波纹,很美。
只是这秋日夜里的月景再好看,也不能抚平宫队长心头的伤痛。
他躲在一个草堆的后面,身上裹着毯子,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眼睛观察着骆翊鸣窗户周围,一有风吹草动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骆翊鸣屋子里的灯已经熄灭了,宫队长恨恨的咬了咬牙,想起来陈远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状似不经意的说出。
“只不过是守夜罢了。”
“我算了算,下毒之人最快动手就是今天,麻烦您啦,宫队长。”
陈远和骆翊鸣都是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宫队长却是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当他裹着毯子,被周围的蚊虫围攻的时候,他连骂娘的心都有了。
报丧猴破绽
陈远笑眯眯的从屋子后面绕过来,在他的毯子上喷上了一层防蚊虫放药水。
“加油啊,宫队长。”
说完手一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三个人又去了停放尸体的房间。
屋门被打开的时候,里面的景象着实有些骇人,尸体的血肉已经完全与皮肤分离开来。
一副完整的人皮,静静的躺在尸体一旁的地面的,而尸体本身,已经重度腐烂,白骨露在后面,白花花的一片 看起来很是骇人。
“昨天有人进来过吗?”骆翊鸣问身后站着的家丁,语气里满是严厉。
家丁身子轻轻抖了抖,“小少爷,我们按照您的吩咐,绝对不会有人进来的。”
宫队长把屋子的前前后后都检查了一遍,冲骆翊鸣轻轻一摇头。
“屋子前后都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他说的是真的,没有人进来过。”
“可是……”骆翊鸣摩挲着下巴,“那种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尸体自己脱了个衣服吧?”
没有人进来过,而这尸体又不可能自己站起来把皮脱下来摆在自己旁边,这不符合常理。
可是这剧本里发生的什么事儿,又有那件事附和常理的呢?骆翊鸣苦恼的揉着自己是太阳穴。
昨天下午,宫队长就已经联系了警署,放出去寻人启事,寻找这尸体的亲属,可却迟迟没有消息,甚是就没有一个人见过个人。
宫队长不相信没有人见过这个人,又派了人去附近的村子和城镇,挨家挨户的询问。
村子里几年也出不了什么人命按,最多不过是,老李家的牛丢了,老王家的鸡丢了,老赵家的狗咬死了老林家的兔子,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警署的人看到这“好不容易”来的人命案子,一个一个都摩拳擦掌的。
宫队长安排他们去附近的村子城镇寻人,本来应该是两三天才能完成的任务,他们居然一天全部完成了。
可是,令人失望的是,问了上上下下几百户人家,多多少少千百来人,竟然是没有一个人见过这个人。
骆翊鸣也是想不明白,那个人是怎么再不经过周围村子城镇的情况下,直接出现在自己家院子门口的呢?
除非是……
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光,猛的一拍大腿。
“宫队长!既然他走的不是村子城镇这种大路,那就是从树林林里穿过来的!”
宫队长一摊手,“那这更没有办法查了,树林里面很复杂,四通八达的,还没有人在里面居住,范围太大了,等调查出来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估计你也归西了。”
不得不说,宫队长说的有道理,树林里的情况确实没有人熟悉掌握,贸然进去搜索,说不准会打草惊蛇,万一再闹出什么事儿来,那才叫得不偿失。
“诶,你那份尸检报告一样的东西,是怎么得出来就是宝骞的尸体的啊?我也没有给你能对不的东西啊?”骆翊鸣好奇的看着宫队长。
“那个……哎,就这样跟你说吧,那个方法必须是,有一个人非常了解被害人,并且给出被害人的准确信息。”宫队长满脸无奈。
“哎……怎么都行不通啊。”陈远研究完地上是尸骨和人皮,眉毛皱成了一个结。
屋子里的,腐臭的气味儿很是浓郁,三个人洗了手,又在骆翊鸣的房间里碰了头。
今天,骆翊鸣桌子上的茶壶里,是一壶熬的喷香的奶茶,奶茶入口醇香丝滑,就连空气里也是慢慢的奶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