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打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骆翊鸣强打着精神,把贺奇送回家,安顿好。
等他打开自己家房门的时候,屋子里都没有开灯,他就一头栽到在了地上,昏睡了过去。
客厅的窗户外面,忽然跳上来了一只小橘猫,它的尾巴是完完全全的黑色。
是乔。
它把前爪轻轻放在了窗户玻璃上,两只眼睛在漆黑的夜里散发着诡异的光。
很快,又有一只猫跳到了乔的身边。
是萨木!!
萨木眯着眼睛看着乔,脊背弓起来,做出一副进攻的姿势。
乔则是悠闲的坐在那里,看着躺在地毯上的骆翊鸣。
“你不是说,不会伤害他们?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我也说过,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乔缓缓的抬起爪子,窗户上的锁“咔哒”一声,打开了。
黑猫背叛
骆翊鸣又安慰了萨木两句,边主边已经在催了。
“萨木,你乖乖点儿啊,我要去忙工作了。”
萨木着急的喵喵直叫,但是还是没有能阻止电话的挂断。
它低下头,又舔了舔贺奇的额头,还是滚烫。
在拨打骆翊鸣的电话,已经接不通了。
………………
等到骆翊鸣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萨木从洗手间叼来了打湿的毛巾,正敷在贺奇的额头上,他的脸上带着的薄红,微微张开的唇。
“这是怎么了?”骆翊鸣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贺奇身边,伸手去看他的额头,手下的温度烫的吓人。
骆翊鸣紧皱着眉头。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一边把贺奇起来,一边问萨木道。
萨木叫了几声,伸出爪子,拨了拨掉落在一旁地上的电话。
“不会从你给我打电话开始的吧?”骆翊鸣手下的动作一顿,“你留在这里乖乖看家,带他去医院。”
说吧,他抱起贺奇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改成背的,往门外走去。
家门被随意的一脚踢上,萨木蹲在房门旁边,慢条斯理的舔舐着自己爪子上的毛。
带着贺奇打上车的骆翊鸣,回过头来看了看宠物收养处的方向。
他轻轻皱了皱眉,总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但还说不上来。
好像……萨木又太通人性了吧。
不过宠物养的时间长了,应该都挺通人性的吧。
骆翊鸣倒也没多想。
一番波折,好不容易给贺奇输上液,骆翊鸣这才有时间坐下。
白天晚上接连的工作,他已经有将近二十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了。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骆翊鸣抖着手,吃力的从背包里翻吃的。
忽然有一只手从他背后伸过来,他从背包里掏出来一袋饼干,还有一瓶葡萄糖。
等到喝了葡萄糖,又吃了几块儿饼干,骆翊鸣身上的冷汗,已经把衣服都打湿了。
他长出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直喘粗气。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骆翊鸣转过身来。
身后站着一个男子,他个子并不是很高,起来不过1米75左右,头发是那种淡淡的黄色,只是发梢染成了黑色。
此时此刻,他正笑眯眯的看着骆翊鸣。
“刚才……真是谢谢你啊。”骆翊鸣站了起来,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男子脸上的笑容很温和,“没事儿,不用谢,你没事儿了就行。”
说罢,他居然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再没有多说一句话。
骆翊鸣愣了一下,目送着男子走出了医院输液室。
“这……”他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脑袋,“什么情况。”
不过,这也是算是一个小插曲。
输液瓶里的液体一点一点流逝,骆翊鸣一直看着液体,也不敢睡觉。
倒是贺奇的体温慢慢降了下来,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做着一个美梦,骆翊鸣不自觉松了口气。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所有的液体才全部输完。
看着医生把针拔了,骆翊鸣这才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浑身酸痛的肌肉。
“今天晚上医院没有空床位,可能还得麻烦你们回家休息。”护士的白口罩遮挡住了大半的脸,垂着的眼睛看不清神情,但是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耐烦。
护士收拾好了东西,这才抬头看骆翊鸣。
“最好明天来检查一下,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们这边只能大致知道是细菌性感染的感冒导致的发烧,也不能每次都输青霉素。”
“每次?”骆翊鸣皱了皱眉,这个说法着实令人担忧。
“你不知道?”护士皱了皱眉,“你朋友这两天感冒发烧,来输过好几液了。”
说完,她往输液室门口走去。
“最好明天来医院检查一下,”她伸手拧动门把,“对了,你朋友对头孢过敏,记一下,别让其他医生给开这类药,还有。”
她环视了输液室内一圈,“输完液就离开吧,别打扰其他人休息。”
说完,她拉开门走了出去,门没有关严,留了一条缝隙。
骆翊鸣叹了口气,看着躺在床上的贺奇睡的正香,不忍心打扰他的清梦。
犹豫了一下,骆翊鸣还是决定像来的时候那样把他背回去。